22 ☆、學着愛你

對于肖子泫突然轉變的态度，我有點措手不及。然而這不失為一個試問的好機會。

“那你打算如何收購青韻？”我試探道。

“怎麽？你有興趣？如果你想參與的話，我可以讓小five把計劃方案給你，這次收購由你負責，成功的話，我就把青韻送給你。怎樣？”

肖子泫突然伸手扭過我的頭，“當做見面禮，你第一次留我住宿，而且我們都見過雙方的家長了。我看你三叔三嬸對我挺熱情的，你是不是也應該收到他們的感染，對我熱情點？”

“什麽見面禮，什麽見過雙方的家長，三叔三嬸早就認識你了，好不好？你別壓着我，你太重了。”我伸手推他。

“別推了，我可是忍了好幾個月了！”肖子泫喑啞着在我耳邊吐氣。

客廳裏突然想起一陣腳步聲，我胡亂拍開肖子泫的頭，壓低聲線警告道“你敢強做，老子廢了你。”

肖子泫輕笑一聲，沉聲道“廢了我廢了我可是害苦了你呀，還是你想壓在我身上？”

“肖子泫！”我抓住那只亂摸的手，狠狠地彎膝搗在他的腹間，“你TMD是不是男人？說話是放氨氣啊！”

這句話果然是起作用了，肖子泫規規矩矩地睡好，“為了向你證明我是你的男人，看來我必須做一晚君子！”

“最好說話算話，不然我可不會客氣的！”我把玩着手裏的刀子，“雖然在外面我可能沒有那麽多東西防身，但是現在，這是我的房間，應有盡有。”

“青聆，你不會是想……”肖子泫孱弱弱地靠過來，“你不是說過我沒有食言過嗎？難道你想要我舍‘命’陪君子？”

我拍拍他的小臉，笑道“你放心，我頂多就是讓你不能人道，多年交情，留你一命。”

“那就是我的命！”肖子泫摟住我，“有我這樣偷/情的嗎？把命送到他人手上？”

“青聆，我知道你恨我！”肖子泫抓住我拿刀的手，“如果一刀能解恨，我就忍下這一刀，換我們重新來過。”

我拿着刀子的手微微一顫，“肖子泫，”我說道，“你知道嗎被白庭折磨的時候，我想過出來就一刀結束了你；你逼分林子笑和我的時候，我想那時如果有一把刀，我就砍了你；在外地那些年，我想如果你再打擾我的生活，我就拿刀跟你真爺們的幹一場……現在，我拿着刀，卻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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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你不是恨我嗎？”

“事情已經過去了，殺了你也挽回不了，更何況殺了你，我也跑不了。”

“那你想做什麽？”

“我想愛你，我想學着去愛你，肖子泫。”

“青聆！”肖子泫激動地摟抱住我，“青聆，我……我愛你！”

“肖子泫，給我一段時間，我會慢慢學着愛你。”我回抱住他，“不會很長的時間的。”

想要攜手一起走的人，不一定就是自己最先喜歡愛着的。只要不讨厭，只要合乎心意，你可以帶着他向着你想要的世界去努力，你可以努力把他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青聆，要不我們搬到Z市來住吧，也方便你照顧三叔三嬸他們。”

“不行！”我立即反駁，“這樣對他們來說太危險了！”

肖子泫微微一愣，轉而輕笑，“的确很危險，是我疏忽了。道上人多，太雜了。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你放心，我會保護他們的安全的。”

“嗯。”我點點頭。睡意漸漸湧上心頭。

“青聆，”肖子泫再次在我耳邊喑啞吐氣，“青聆，我難受！”

“不行！你去洗澡間放冷水。”我道，都快睡着了，卻被他吵醒。肖子泫磨磨蹭蹭地不肯下床。

我腦子一陣清醒，忽然想到去洗澡間太吵人了，畢竟三伯三嬸和雀兒都睡了。“算了，我去幫你拎一桶水。”我起身，肖子泫急急抓住我，懇求道“青聆！”

“肖子泫，這是我家，你大晚上的能不能別亂發情。”我極力壓低聲線，打開他的手，肖子泫緊緊抱住我。感受着身後那火熱的凸出，我竟無言。

“我幫你用手……解決。”我慢吞吞道。

“好！下次一起算！”肖子泫嘶啞道。狠狠攫住了我的唇。

幫肖子泫解決他的‘大事’，我瞟了一眼時間，都TMD快淩晨兩點了！看着一眼欲求不滿的某人，我拉好被子，倒頭大睡，要知道三伯三嬸他們可都是五六點就起床的人，說不定他們心情一個激動，那就是四五點就起床了。欸，嚴重缺覺啊！

三伯的病情穩定下來了，我也就不想天天悶在家裏，便同肖子泫回了Y市。

到了肖子泫的地盤自然是省不少心，可卻不能不警惕。這次早早回來，并不單純是因為宅在家裏太悶，而是要守住青韻。我自己走出了第一步便不能回頭，更不能讓雲瑞幫我收拾爛攤子。

我參與了肖子泫收購兼并青韻的行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守住青韻不能只靠雲瑞一個人。

答應方回的訓練逼近眼前，我不得不縮減在肖氏公司的管理範圍，好多事都推給了小five，卻緊緊抓住青韻這件事。

我想肖子泫真的足夠聰明的話，一定會發現我藏的并不深，又或許以他的智慧，早已知道青韻與我的關系，但卻以我不知道的目的與方式在觀察我。

說不定我在他的眼中只是個籠中鳥，他正細細地看着我的一舉一動。

夜幕降臨，我沖完澡，疲憊地躺在床上，肖子泫從身後摟住我。“青聆，明天我們在家裏吃怎麽樣？我最近剛學了幾道菜，想讓你嘗嘗？”

“咦，你會做菜？”我轉過身子，頭枕在他的胳膊上，“你什麽時候學的？看來肖大少爺挺悠閑的！”我閉着眼睛昏昏欲睡。最近事太多了，再過幾天就要封閉式訓練了。我得在此之前處理好青韻的事，還有參與肖氏收購兼并青韻之事。

“青聆，你睡覺的樣子真可愛！”肖子泫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最近太累了？”

“嗯。”我迷糊地哼了一聲。肖子泫輕輕咬着我的耳垂，“那我們放松一下，好不好？”說着他的吻便如蜻蜓濯水般落在我眼睛上。

我捉住那只探入睡袍內胡亂動作的手，“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唔……”

一吻掠奪完畢，肖子泫左手支着頭摸着我的頭發，“如果明天不上班呢？”

“你……唔唔……”我氣絕！反正我現在對于正常的調/情手段都沒有感覺，這都拜他那幾個月的調/教所賜！滿足了他，也省我的心。

“青聆，你怪我嗎？”肖子泫盯着我毫無反應的某處，“對不起！”

“那個時候，我……我太混蛋了！我竟然對你那麽殘忍！我，對不起，青聆！對不起……”

“別說了！”我推開肖子泫，一個人跑到浴室，坐到一缸冷水裏。

這些沒有意義的話，現在說來有什麽用。當時你那麽做，不就是為了獨享我嗎？現在說這些是在愧疚，還是後悔？肖子泫，你就是這樣的人，只管自己喜怒哀樂，不考慮他人心酸苦痛。

“青聆，對不起！”肖子泫敲着門，“我可以進來嗎？”

“門沒鎖。”我閉着雙眼躺在浴缸裏，我是個正常人。是個被扭曲了的正常人。

“青聆，你瘋了！不要命了嗎？”肖子泫一把撈起我，放掉浴缸裏的冷水換上熱水。“想死？放一缸冷水把自己悶在裏面，你想做什麽？啊！你恨我，我讓你解氣！”肖子泫将我抱坐在浴缸裏，“別拿自己吓我，好嗎？”

如此懇求哀傷的語氣，入了我的耳朵卻提不起絲毫的興奮點。我一把将他拽入浴缸，坐在他身上，解了他的浴袍。

“青聆，你……”肖子泫的話吞沒在我的口舌中，毫無感情的機械吻法，肖子泫卻硬了起來，而我依舊毫無波瀾。

“青聆，你出去吧！”肖子泫極力隐忍着聲音推開我，我雙手撐着浴缸，看着光潔地板的水影裏倒映出的自己，喃喃道，“你不就是為了獨享我嗎？為什麽現在不要了？”

“青聆，你再不出去可就別怪我了！心愛的人毫無遮攔地在我面前，在這種時候，我做不了君子。我數三聲，一……”

“三聲？我已經逃不開了……”

“二……”肖子泫顫巍巍地撐着缸壁，試圖站起來。他想走，我不走，他走！

如果他先前能有現在半分認真在乎我的感受，我們又何必會走到這一步！

“三……”肖子泫故作輕松地向外走去，我坐會浴缸，淡淡道“你這個樣子，想去找誰？玩膩了我，也不需要讓自己以這副模樣，半夜三更跑出去找人吧？”

肖子泫頓住腳步，低沉道“我不回去找人，你早點休息！”

我猜他一定沒想到會被我這麽損，以他以前的脾氣，估計這一席話夠我吃一個月的鞭子。

“要是在以前，這一席話夠我吃一個月的鞭子了。肖子泫，你為什麽要這麽忍？你覺得你這樣我心裏有幾分感激？”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我也不需要你的憐憫與同情！”我脫口而出。

肖子泫仿佛被定在原地，半晌緩緩開口，“你還是知道了？”

“因為我笨，不然我早該知道的！高绮是你的母親，而我只是個路人抱來的孩子！”

“無論是你爸爸的話，還是你讓我知道的，都是假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非要這麽做，但是我不會心存感激！你記住了，我永遠都不會感激的！”

“你不是要留住我，讓我只能被你做，你來啊！你心軟什麽！你害怕嗎？我不屑你的憐憫與同情！”

“好，我成全你！”肖子泫從浴缸裏拽起我扔到床上，冷着臉凜冽道，“別喊疼！”

我眼睜睜地看着他擡起我的腿，将自己送進來。沒有任何潤滑與前戲，身體被強迫打開，人仿佛被撕成了兩半。

血順着嘴角滑落，我看着頭頂的吊燈搖搖晃晃，天旋地轉，雙手緊緊抓着身下的床單，很痛，很無力，可這個動作卻是我唯一感覺的自己還活着的。

漫無邊際的黑暗湧來，我什麽都抓不住，只能任由黑色吞噬我的一切。然後我陡然驚呼一聲坐起，可是右手卻被躺在身邊的人緊緊握住。

“肖子泫。”我靠在他懷裏，驚魂未定。

“做噩夢了？渾身是汗？他摸着我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餓嗎？渴不渴？我去拿點粥來，你再躺會兒。”肖子泫欲起身，我摁住他的手，“不要走，讓我再靠會兒。”

“好。”他默默地摟住我。

“肖子泫？”

“嗯？”

“肖子泫，我也想好好愛你。”

“嗯。”

“肖子泫，”

“嗯？”

“你有多愛我？”

“一輩子都不夠。”他低頭吻着我幹裂的嘴唇。我仰着頭靠在他的胸膛。只覺得渾身酸痛無力，“嗖……嘶……”我力不從心地咬了他一口，“那裏好痛……”我抱怨道。

“已經上過藥了，過些日子便好。想吃什麽，今天我掌勺。嗯？”

“那你看着辦，不能令我滿意的話，今晚便不讓你進屋！”我借着他的力道，緩緩躺下。

“保證讓你滿意！”他笑眯眯地走出去，我閉上雙眼，昨天晚上的場面鋪天蓋地飛來，卷席着我隐藏不住的心緒，而我卻要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很溫柔，我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