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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敢在這哭?嘉靈公主還真順着柔嘉公主的話看向正準備退下的那群舞姬, 一眼掃過,眼睛都不敢眨了,就怕淚滾落。宮裏教坊司的舞姬都是精挑細選出的,個個身段妖嬈、人美音甜, 壓根沒有醜的, 只有美與更美。

幾個公主含淚強顏歡笑着,出嫁多年, 仗着身份在外霸道慣了, 竟忘了天家薄情。

盯着她們瞅了許久,直至幾個拿着琴瑟琵琶的歌姬進了殿, 柔嘉公主才冷笑一聲慢慢轉過頭來, 掀起眼皮望向斜對面恪王妃,見其低着頭面上挂着和往常無二般的笑正在給恪王布菜, 不禁輕哂。

樂起,殿中不再安靜。

“柔嘉長姐很得意?”嘉靈公主端起一杯酒, 用寬袖掩,食酒時快速拭去要滾落的淚。

皇帝親妹的身份搭她身上, 算是全白瞎了。柔嘉公主聽着樂, 不屑冷哼一聲:“本宮能得意也是憑本事, 倒是你,被人當刀使貶損了皇帝竟還不自知,當真是可憐又可笑。”

不過這也沒什麽,原嘉靈就跟她那個母妃是一條心,都喜歡“溫文爾雅”的恪王。只是偏向歸偏向, 被人利用卻是另外一回事。

嘉靈公主在深宮長大,自是不傻,稍一捋便明其話中意, 被淚洗過的眼珠子慢慢左轉,回憶之前在東前門宮道上三嫂說的那些話,頓時眼神就冷了幾分,染上了微怒。

好個徐氏雅雯!

靖文二十四年大選,徐氏雅雯名動京城,她可是一點都不簡單。柔嘉公主右手撚着一根玉筷子,淺笑看着那位行事總是落落大方的貌美恪王妃,心裏不太痛快。

靖文皇叔的幾個公主,因着皇帝和懿貴太妃,多是以嘉靈為首。皇帝娶寧誠伯府三姑娘,從始至終都沒問過太後和懿貴太妃的意見,而嘉靈也有自己的打算。

徐氏雅雯最擅長猜人心思,她能看不出嘉靈的憋悶嗎?連挑撥的話都不用說,只需苦着臉講幾句憂心話,便可引得嘉靈共情,做出有失身份的事兒。

今晚家宴,後妃都在,幾個公主嘲弄皇後,那些後妃都人精似的,皇上若是不發作一番,她們還不有樣學樣,不敬才嫁進宮的皇後,那後宮豈不是要亂?

如此……柔嘉公主轉眼看向美了一晚上的徐氏雅琪,她不就有機會了。

不過徐氏雅雯也不是什麽都能算計到的,至少她高估了懿貴太妃在宮裏的地位,還低估了皇帝對皇後的在意。當然她最錯的,便是太自以為是,不懂人心易變是猜不透的。

嘉靈會讓她好看的。

柔嘉公主噘着嘴吸溜了一小口酒,相信她,她之所以點醒嘉靈,全是想為君分憂,絕不是因着今晚程牧之不在,過于閑淡,想找點戲看。

投射在自身上的目光帶着那般強烈的情緒,她又怎會察覺不到?只是那些話都是從她們口流出的,又關她何事?恪王妃徐氏雅雯動作優雅地夾了一塊西江稻花魚,将魚刺剔盡,後把魚肉放至上手的恪王碗中。

“王爺別光喝酒,這六月的西江稻花魚最是肥美鮮嫩,您用一些。”

唇上留着一筆胡子的恪王放下酒杯,回首目光下落掃過愛妻的下腹,溫柔輕語道:“你也別只顧本王。”

“好”

心裏氣恨,再看徐氏雅雯,嘉靈公主是怎麽都不順眼,收回目光望向主位:“皇兄,您心疼咱們幾個,咱們感激不已,但可不能偏頗了。”

好戲來了,柔嘉公主兩眼铮亮。

皇帝還未來得及回應,嘉靈公主便繼續道:“皇兄還不知吧,宗室又要添丁了,”轉眼看向徐雅雯,“三嫂,你說是不是?”

懿貴太妃終于擡頭了,嗔怒地瞪向嘉靈,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蠢貨!恪王妃徐雅雯已知嘉靈的意圖,心中恨得都想撕了她,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低眉颔首,羞腼又掩不住欣喜地回道:“多謝妹妹關心。”

皇帝似才會意一般,笑着道:“嘉靈說得對,是朕錯了,”不等衆人賀喜聲停,便眼望殿中已露羞态的歌姬,“那這幾個就賜給恪王吧,有她們幫着伺候恪王,恪王妃也能安心養胎。”

恪王倒是不含糊,攜王妃走出席面:“臣多謝皇上賜美。”

“皇上才說錯,這會又偏頗了,”沐老郡王妃因着之前老郡王做下的荒唐事,是逮着機會補過:“光賞恪王可不行,其他幾位王爺呢,臣妾瞧着那水靈靈的丫頭也喜歡。”

十一年了,她也把準了當今這位狠着呢。反正老郡王現年已八旬,離死不遠了。姑娘帶回去,也就是多幾副碗筷的事兒,閑下來她還能聽聽小曲,一點不虧。

“說得對,”琰老親王也添把火:“不能偏頗,你兩個王叔這麽多年勞苦功高,多賞幾個。還有惠王、晉王、楚王三個,他們正當盛年,也該多多為皇家開枝散葉。”

後院美色迷人,希望他們也能把心思分分,別一天到晚都死盯着那把龍椅。當皇帝有什麽好?三更起兩更睡的,還整天防這防那。

嘉靈公主傻了,她只是想要警告一番徐雅雯,沒想攪渾這潭水。不敢再看旁的誰,只哭喪着臉瞅着皇帝。

這比那戲臺上唱的要精彩多了,柔嘉公主酒也不喝了,專心致志地看了起來。

李安好轉過頭笑望着皇上,他心情該好些了,只餘光自太後側顏掠過,卻發現她正凝視着一方在出神。抓準角度,像無意一般下望,兩個在謝恩的親王。

觀榮親王和賢親王的神色,并無異樣。輕眨眼睛,也許是她多心了。

一場家宴,宮裏教坊司的伶人沒了一半。待太後、懿貴太妃坐着辇車離開後,皇帝拉着皇後上了禦辇:“回乾正殿。”

李安好抽出帕子側過身給皇上輕拭額頭:“您今晚酒食得多,眼角都紅了。”

拉着她的手至嘴邊,皇帝在其手背落下一吻,後放開,攬妻子入懷,臉埋入她頸窩深嗅:“他們太放肆了,朕很生氣。”

灼.熱的氣息打在頸上,李安好的頭有點暈,席間她也吃了不少酒:“現在還生氣嗎?”

皇帝懶懶地應道:“嗯,”鼻尖蹭了蹭她的耳鬓,“今晚我們歇在乾正殿,”享着她身上散出的清香,體內的躁動愈發猖獗,手用力讓她更加得貼緊自己,“元元。”

雖然現是夜間,但到底是在外頭,李安好羞紅了臉,本想推開他,可這人抱緊她後又無旁的過分舉動。

“皇上?”

“別動,”皇帝抓着皇後軟軟細膩的手捏着,試着撫平體內的躁動。沙啞的聲音中充斥着壓抑,李安好乖順地依着他,右手來到他的背後輕輕地拍着,就像哄賴皮的宏哥兒睡覺那般。

好不容易挨到乾正殿,皇帝再無顧忌,拉着皇後就去了溫池。較之坤寧宮的溫池,乾正殿的溫池更像一彎溫泉眼。玉砌的四方池長寬均兩丈有餘,水面罩着袅袅白霧,池子中心盤着一頭威武的五爪石龍,龍嘴吐着水。

身上的鳳袍都沒來得及褪去,李安好就被皇帝拉着跌進了溫池,水濺出池子,驚着了袅袅白霧。

背抵着溫池玉壁,仰首承受着皇帝的急不可耐的吻,雙手緊抓着他緊實的臂膀。也許是吃多了酒,她被勾得漸漸忘了矜持,不再躲避,伸舌笨拙地回應,只剛觸到他的又像受了驚一般怯怯地立馬縮回。

“嗯,”皇帝感覺自己的心被撓了一下,一手掌着她的後腦更加猛烈地攫取,似要吞了這清甜。

這晚少了些許溫柔,他更像帝王,強勢且霸道。乾正殿的寝殿一直鬧到天微亮才安靜下來。

守門的範德江抱着拂塵,背靠牆打着盹,口水順着嘴角下滴。

毓秀宮,兩頰嫣紅醉态盡顯的德妃站在庭前的石榴樹下,癡癡地望着宮門。管事青嬷嬷端着一盅醒酒湯走近,見主子這般不由生了心疼:“娘娘,奴婢重新備了醒酒湯,放了蜜,您喝了吧?喝了好受點。”

“怎麽能好受呢?”德妃眼皮下落,兩滴清淚滾出,右手顫抖着擡起,看着帕子上的并蒂蓮,不甘心地問道:“皇皇後還沒從乾正殿出來嗎?”

青嬷嬷嘆氣,不知該回什麽。

再裝不下去,德妃嘶吼一聲,沒了往日的柔弱兩手生生将帕上的并蒂蓮撕裂開,跌坐在地上失聲大哭:“皇上,臣妾恨……”

啪一聲,托盤連帶着湯盅掉地,青嬷嬷一步上前一把捂住主子的嘴,急聲道:“娘娘不可胡言,會沒命的。”一顆心盡在帝王身,可帝王何時回應過?

“嗚嗚……”德妃哭得滿面赤紅,在剛入東宮時,她因着沒成太子妃心裏有怨,對太子總是冷冷的。可時間久了,目睹了皇上一步步地成長,她的心也跟着遺落了。

睜着眼到天明的又何止德妃一個,鐘粹宮裏,淑妃吃着澆了果汁水的冰粉,幽幽說道:“這妻與妾就是不一樣,”自嘲輕笑,盡是凄然與無力,“皇後前兒才加入宮中,昨兒就宿在了乾正殿。”

“娘娘,您也別多想,”煙霞捧着兩碟果泥,強扯出一絲笑勸道:“皇後……”

淑妃擡手打住她:“不用你勸,本宮知道。皇後是皇上的妻子,我等妃嫔不可比,”十載有餘,她以為皇帝是不會讓後宮裏任何一個女人踏足乾正殿,放下調羹,“服侍本宮洗漱吧,一會還要去坤寧宮給皇後請安。”

“是”

才進宮的新人不甚明白皇後宿在乾正殿的意義,但老人卻是無一不清楚,收斂了不該有的心思,對中宮再無輕視。

“呃……”

翻身牽動了腰,酸痛刺得李安好不禁吟咛出聲,蹙眉慢慢睜開眼睛,龍床外間已無皇上的身影。頭有點疼,昨夜激烈的癡纏浮現在腦中,白皙透粉的面迅速被紅侵占,躺平将被蒙上頭。

寝殿外,身着紅色錦袍的皇帝聽着天乙的回禀,右手磨着下巴,眼中有着興味:“陳一耀趁夜離京也好,”他不管奉安國公府意欲何為,現在這出是合了他的意。

有陳一耀混淆視聽,韓逾行事就更便宜了。

聽到寝殿傳來金鈴聲,天乙立時退下,皇帝彎唇笑之,轉身進了寝殿。

只着鴛鴦戲水紅肚兜的李安好抱着冰絲薄被坐在龍床上,見入殿的是皇帝,不禁露了羞:“您沒讓宮人去坤寧宮取衣飾?”

“取了,”坐到床邊,皇帝伸手去耙她散亂的青絲:“朕已經讓範德江去知會各宮,今日免了安,你要不要再睡一會?”昨夜……餘光瞥見她蝴蝶骨上的點點紅痕,眼底墨色更添幽暗。

“不行,”李安好搖首道:“宮妃不用請安,但臣妾得去慈寧宮和慈安宮請安。”

“今日不用去了,”皇帝将她摁回床上:“太後和太妃已經着宮人來過了,”只說完這話,他又想起一事,身子懸在李安好之上問道,“你要用些早膳再睡嗎?”

李安好确實有些餓了:“好,”兩眼下瞥,她睡覺,皇上脫靴子幹什麽?

“那我們用完早膳再睡。”

一連二十天不是皇後宿在乾正殿,就是皇上歇在坤寧宮,滿宮裏的眼睛都盯着,無奈皇上寵着的是皇後,妃嫔還真怨不得。有幾個伶俐的,開始頻繁地來往于慈寧宮和慈安宮。

理好了自己的嫁妝,李安好令馮大海領着宮人将暫時用不着的東西挪入西庫,要用的則擱在東庫房。

順手拿了內務府送來的賬本,翻看了起來。這些日子,因着皇上隆寵,她接手後宮事務是一點阻礙都沒遇着,大概再有一月,便可理清後宮的賬。手指至賬頁上方下劃,頓在“菉豆一兩金一錢”?

确定自己沒看錯後,李安好在旁做了個标記,繼續往下看。“鹌鹑鳥兒三兩金一只”。

傍晚皇上來時,她手頭的賬本也僅看了一半。中宮無主,內務府管着後宮賬,就不知認的是哪個主子?起身下榻,迎上去行禮。

不待她右膝觸地,皇帝就把人拉了起來,目光自榻幾上的那摞賬本上掃過:“看得怎麽樣?”

“皇上又考臣妾,”李安好帶着他來到榻邊,将自己看了一半的賬本拿給他,轉眼望向跟在後的範德江:“今日臣妾算是明白為何內務府的宮人一點都不羨慕禦前伺候的人了。”

李安好标注的地方很明顯,皇帝只翻了兩頁,就有十二處,而每一處他看着都覺刺眼:“一只揚城白鴿竟要十兩金!”

啥?範德江以為自己聽錯了,兩眼瞪得老大,這東西他在宮外的宅子有買過。最好的揚城白鴿也不會貴過二兩銀子,送進宮的揚城白鴿難不成是金塑的要十兩金?

大概地翻了一遍,皇帝将賬本扔在榻幾上,轉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看向皇後:“既然揪着錯了,那就不要手軟。”這銀子是肯定回不來了,但他要知道那些銀子流向了哪?

李安好點頭:“那就請皇上給臣妾幾個得用的宮人,”入宮時間太短,她手裏寡單,沒什麽可用的人。

“好,”皇帝給範德江使了個眼色:“慎戒司很幹淨,你可以放心把藏奸的奴才送進去。”

“臣妾知了,”李安好示意寶櫻将賬本收起來:“天色也不早了,叫寶鵲擺膳。”內務府敢把後宮的賬送來,大概也是打量着她是世家女,生母早逝,繼母又不受勇毅侯夫人教,以為好糊弄。

正如皇上所言,她可借此機會立威。

這晚,皇上又留在了坤寧宮,晨起範德江就呈上了一本名冊。冊中記錄的都是後宮裏宮人的名字、出生地以及所擅長的技藝等等。

“太後娘娘,皇後來了,”慈寧宮的總管太監魯寧進後殿回禀。

“讓她入內伺候吧,”太後坐在妝奁前,擡手拂開兩個給她上飾的嬷嬷,看着鏡中的自己,打開手邊的檀木盒子,取出盒中鑲了紅寶石的赤金護甲套,這是昭修儀送來的。

新穎東西,她瞧着精致,戴着也不俗。

李安好随魯寧進入後殿,屈膝行禮:“兒臣請母後安。”

“起來吧,”太後将一只護甲套戴在左手小指上:“你過來幫哀家挑支簪子。”

李安好起身,未有多話走上前去,看了鏡中太後今日的妝容,後垂目望向首飾盒裏的簪子,取了一支祥雲和田玉簪:“這一支簡單大氣。”

“這一支雖好,但昨日午休後哀家已經用過了,”太後随手拿了一支玉簪,後透過鏡子望向氣色紅潤的李安好:“後宮裏就該百花齊放,皇後以為呢?”

原是因這,李安好莞爾笑道:“百花齊放還是一枝獨秀,兒臣也做不得皇上的主,”将手裏的那根簪子放回盒子裏,“況且皇上與兒臣大婚未滿一月,母後想讓兒臣如何?”

勸皇上雨露均沾嗎?

有皇寵在身,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太後輕嗤一笑,回過頭來看向皇後:“哀家做了二十七年的皇後,深知身為一國之母的不易,但既然處其位,那就要棄小我顧大局。”

“還請母後明示,”李安好揣着明白裝糊塗。

太後冷下臉:“皇後,你要大度。”

“怎生才可稱之為大度?”李安好絲毫不怯地回視太後:“說實在的,母後意指何,兒臣也明白了,就是有些糊塗,想不通為什麽妃嫔不得寵也是皇後的過錯?”

“後宮裏一枝獨秀就是錯,”太後加重了語氣,她沒想到李氏竟敢頂嘴。

“您說錯那就是錯了,”李安好屈膝行禮,誠心請教道,“兒臣驽鈍,想來您做了二十七年的皇後,應是很懂得如何幫妃嫔奪自己的寵,還請母後萬不要藏着掖着,教教兒臣。兒臣洗耳恭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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