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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貴太妃犯“淫”之罪, 因關乎到皇帝的臉面,處置得很隐秘。她病得也不突兀,畢竟皇帝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申饬恪王奢華無度, 外頭已都知曉。再加內務府變天,所以也無人去猜測其他。
不過宮裏連番動作,倒是叫外界看出來了。坤寧宮那位主是既攏得住皇帝的心, 手段也厲害, 否則她才嫁進宮也不敢有如此作為。短短一個月餘,連內務府都動了。
豐和裏弄寧誠伯府寧餘堂, 老夫人一一翻看幾家遞進門房的拜帖。
坐在下手的錢氏近日心情美得很,以前叫她動過心思的紫煙海東珠,宏哥兒得了兩顆回伯府就拿到籽春院。雖然宏哥兒只舍得勻她一顆,但有了摸夠了,過去的那點子事也就翻篇了。
“母親,您瞧這幾家是什麽意思?”
“外頭的風聲你又不是沒聽說, ”老夫人将手裏的拜帖扔到榻幾上, 拿了碧玺珠串撚着:“這幾家多多少少都跟後宮有點牽扯,不是有拐着彎的親戚在後宮,就是有女要參加明年的大選。”
錢氏捏帕子摁了摁鼻翼兩邊,撇了撇嘴:“這是指望着皇後娘娘能出手拉拔一下。”
想得挺美,可就目前的形勢,估計不到年根李安好就能把住後宮, 她傻了才會去養頭會吃.人的老虎。有那閑工夫,還不如緊着時間給皇上生個兒子。
跟那位主嘔了這麽多年的氣,大小虧錢氏吃得夠夠的。她太清楚李安好的本事了,只要能生下兒子,就誰也別想去撼動她的中宮之位。
“這一個月裏, 前朝、後宮大戲是一出一出地上演,”老夫人嘆氣:“各家心不寧,可不就到處瞎忙活嗎?”現再回頭看,皇帝娶她家安好是用了心思的。
想到這便坐不住了,起身下榻,她得去念會經:“這些帖子,你估量着辦吧,不想見的就推了。伯爺去了平中省未歸,你心裏頭擔憂,現成的借口擺着。”
錢氏忙起身去攙扶:“母親,您還只拜佛主嗎?”
“有什麽問題嗎?”老夫人沒聽出錢氏的話裏音:“那佛像是我老胳膊老腿爬上東太山,從護國寺請回府的。”
“沒問題,”錢氏決定回去籽春院也騰出間房做供奉,她拜送子娘娘。
寧誠伯府積了八輩子福才一朝登上升雲梯,進宮做主子娘娘的還是幾代裏心思最深沉的那個,她們都得好好供着。
糙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雖然難聽,但很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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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四丫頭和五丫頭婚事都有影了,現只剩六姑娘了,母親可問過弟妹是何打算?”
提到六丫頭,老夫人面上就沒了慈和:“那娘倆心有迷障,還在惦記着明年的大選。”
因着安好,府裏的幾個姑娘也水漲船高了。四丫頭、五丫頭雖是庶出,但家裏也不求門第,只望後生出色,做個正房娘子。她相中兩個,兩丫頭也滿意,如今就待合了八字換庚書了。
只是這六丫頭,原她是令周氏在年前給六丫頭尋摸好人家,後因帝後大婚就先擱着了。她不提周氏就裝糊塗。錢氏提了,周氏沒得搪塞,也相看了幾家後生。
那是雞蛋裏都能挑出一堆骨頭,不是嫌棄出身,就是看不上長相,只差沒說天底下僅皇上配得六丫頭。
“一個府裏住着,她們怎麽就看不清?”都說周氏精明,錢氏是沒瞅出來。
就李安好那氣性是絕不會容許自家裏姐妹進宮與她共侍一夫。況且李安馨母女還做下過那麽些事,母親和夫君是癡了,才會送她進宮去害李安好。
皇宮裏,李安好着手重設了賬本,未到午時新上任的內務府總管梁得田來拜見,奉上皇莊裏新貢的石榴,後受了訓示帶走了賬本。
午膳前,馮大海捧着冊子也從慈安宮回來了:“該換的宮人都換了。”
在宮裏當差這麽多年,他早摸準了什麽能打聽什麽不能沾邊。這回慈安宮換宮人,似極了八年前乾正殿那回。師父連三叮囑他,把兩耳關上,管住嘴裏的這根舌頭。他辦起差來,都小心又小心。
“辛苦你了,”李安好拿了托盤上的那本冊子打開,冊子上記錄的人又有了新的變更,“懿貴太妃怎麽樣了,太醫如何說?”
“回娘娘的話,太妃燒熱已退,只人還焉焉的。姜院判說太妃心有郁積,要放寬心。”
李安好點首表示知道了:“有昭修容在那陪着,想來太妃應該很快就能好。”皇帝着朱氏女去慈安宮陪侍,倒是便宜了她,擡眼看向還跪着的馮大海,“你也下去歇息會。”
“謝娘娘。”
在慎戒司耗了一夜的天庚,整合了得到手的供詞便立馬回乾正殿:“主上,內務府有個叫小果子的太監耳朵極靈,說嚴浒不是遂寧人。雖然其一嘴的京腔,但并不能完全掩去口音,嚴浒應是出自北地胡明山一帶。”
“那小果子就是從胡明山走出來的?”皇帝看着折子沒擡頭。
“是,有一次小果子說話時帶了兩句家鄉話,嚴浒還問了一嘴。”
皇帝手下一頓:“派人帶着幾張人.臉畫像去胡明山打聽,就說有兵丁戰死,兵部發放喪葬銀。”
“是”
批完手裏的折子,皇帝擱下朱筆起身離了龍座,走下大殿至殿門處駐足,望着那青天白日,也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自天丁說嚴浒應是行軍出身,他就懷疑嚴浒是從西北軍出來的。
淨身入宮,進內務府行走于宮廷,憑着俊朗的長相勾搭後宮寂寞空虛的女人,然後撺掇她們為他所用。
皇帝擡手豎三根指:“讓天字三號去把毓秀宮和延禧宮再仔細搜一遍。”他不知道後宮裏,除了皇後,還有幾人是幹淨的。
“是”
已有先帝的例子在前,再生慈安宮這一出,皇帝現對後宮是提不起一點興……也不對,皇後除外。她是他的妻子,到目前為止他們一切都很契合,這确實令他欣喜不已。
娃娃臉地辛拎着食盒出現在後殿殿門口,方臉天乙聽着聲靠近主子,小聲禀報:“皇上,皇後娘娘着人給您送湯來了。”
“嗯,”皇帝收回目光,轉身去往後殿,潔面淨手後坐下:“皇後用了嗎?”
地辛看着天乙查檢:“午休後醒來用了一盅鴿子湯。”
鴿子湯?皇帝垂目望向盅裏,聞着味好像不是鴿子湯。
“這八寶湯是皇後娘娘晨起時吩咐寶鵲,特地為您準備的,熬制了兩個時辰。”
想到午後,寶鵲列出來的那張單子,地辛皺着眉壓抑着興奮又補充道:“明天、後天應該都會有湯送來。”日後她也是能常踏足乾正殿的暗衛了。
聞言,正準備喝湯的皇帝不禁彎唇,低語抱怨:“不撥不動,”說的就是他家皇後。原還有些後悔,不該吓她,現鮮美的湯入口,突然覺得昨夜那着對極。
因着懿貴太妃的不貞,昨天他心緒動蕩得厲害,有些不願意面對知內情的皇後,但……但又怕錯過她兒子。咽下嘴裏的湯,皇帝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情緒,他也需要慰藉。而這滿宮裏,唯皇後最懂他,最靠近他的心。
湯喝了一半,天甲落到皇帝身後,“韓逾有信了。”
皇帝擡手打住天甲的話:“等朕把湯喝完。”
“是”
待皇帝喝完湯,地辛慢慢地收拾着碗盅,明顯是還不太想走。對此,天乙只當沒看見。
天甲将密信奉上:“韓逾說事情有眉目了。今年開春時牡江延河一帶少雨水,當地的兩姓大村因着水道之事起了争執,後王姓一方想鑿堤壩做報複,行事時發現的水下堤壩上盡是一個個曲蟮粗細的洞眼,那時堤壩就已經有了裂痕。”
皇帝仔細閱覽着密信,神色有些凝重。
“韓逾下水查過,牡江延河一帶堤壩上多多少少都有小洞遍布,雖然混亂像是被蟲拱的,但他發現有一截段的洞很是不一樣。那截段的洞齊齊整整,明顯是人為,”說到此天甲就想到一個人:“皇上,您知道天醜有一毛病嗎?”
“知道,”皇帝擡眼:“天醜殺人要麽一着斃命,要麽十招、二十招,沒有二三四等等。”
天甲立馬附和:“對,他說過不這樣就難受。在那截段戳洞的人應與天醜是一個病,洞不戳得齊齊整整他就不舒坦。”
皇帝将密信遞給天乙:“陳一耀幫着寧誠伯三人也查到了這一點,如此燕茂霖是擺脫了嫌疑,這兩天寧誠伯上書的折子就會抵達京城。另外韓逾發現除了他們還有旁人在暗中調查這事。陳一耀與人打過照面,說前年陳家九娘在賢親王府溺水,他誤闖過王府後院,見過那人。”
“不是賢親王動的手?”聽了半天的地辛有些不太信:“除了他,還能有誰?”
天甲轉眼瞪去,幽幽問道:“你是沒事做了嗎?”
這透着危險的調調令地辛不禁打了個冷顫,端了湯盅立馬擡腿:“有,我這就回坤寧宮守着皇後娘娘。”她不怕天乙,但卻怕寡言的天甲。
皇帝斂目,此次皇後清理內務府,他發現內務府和戶部的賬有通聯時,就在猜測燕茂霖在戶部之所以查不出什麽,是不是因為賬早已被以各種有據的方式填平了。
若真是這般,多的是頂罪的人。賢親王根本就不用急着動燕茂霖,而有江陽嚴氏一族的死在前,他也該知道什麽是龍之逆鱗,動不得。
“皇上,”天乙出聲了:“若不是賢親王府動的堤壩,那就是有人想您動賢親王府。”
他也想到這了,皇帝嗤笑,眼底寒冽勝冰霜。這些年六王勢力被不斷削弱,暗裏那人着急了,怕再這樣下去京中亂不了。
“北邊。”
聞這二字,天甲、天乙神情肅穆,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嚴浒死在冷宮,”兩人餘光掃過彼此,天乙閉嘴,“也許他的主子也是那家。”
昨兒才來過,今兒又來。鳳辇停在慈安宮外,李安好就怕懿貴太妃見着她,病情加重。可畢竟是皇帝生母,宮裏宮外都知道她病了,身為皇後不來瞧瞧,怎麽都說不過去。
寝殿裏,朱薇岚端着藥碗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小心地喂着倚靠軟枕坐着的懿貴太妃,笑着搭話:“姑母的氣色比今晨要好很多。”
“咳咳,”大概是經受了大打擊和大驚吓,一夜之間懿貴太妃老态盡顯。媚眼失了水靈多了渾濁,面上的皮肉也松了,細紋條條清晰,現看起來才像了年臨五旬的婦人。
趕忙放下藥碗,傾身過去幫忙順氣。朱薇岚也不知姑母到底做錯了,但估計是跟內務府脫不了幹系,說白了就是錢的問題。
皇後也是的,皇帝富擁天下,她用得着這麽斤斤計較嗎?姑母生下皇帝,雖未盡過教養之責,但生恩是賴不掉的。皇帝也是鬼迷了心竅,由着皇後作踐生母。
歇了咳嗽,緩過起來。懿貴太妃一把抓住朱薇岚給她順氣的右手,默默地流着眼淚。
昨晚上,她是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見了先帝、康嫔、龔紅還有很多很多人,有要向她索命的,也有來質問她的,他們緊緊纏着她,使得她沉重異常,動彈不得。
“哀家說慈安宮有鬼,你信嗎?”
聽到這話,朱薇岚後背忽生涼,牽強地扯起嘴角笑着安撫道:“這大白天的哪有什麽髒東西,您就是病好了身子還虛,需要多休息。”
前生她不信神鬼之說,但經了魂穿一事,她信了。
“不,”懿貴太妃搖首,放開朱薇岚,目視前方空洞的眼神竟透着悠遠:“哀家能感覺到……”
“皇後娘娘駕到!”
唱報聲闖入,朱薇岚松了一口氣,起身理衣飾。
原還平靜的懿貴太妃雙目不再空洞,眼中盡是怨毒,都是她,都是這個賤人害她至此。臉上的肉不受控的抽搐,五官漸漸地扭曲,一滴口水自歪了的嘴角溢出,拉成了銀絲。
“呃……”
她的舌頭怎麽不能動了?兩眼上翻去看一心在整理衣飾的侄女,想叫,舌頭卻僵得越發厲害,提胳膊欲要去抓,竟眼睜睜地看着根根指頭彎起,纖纖玉手成了鬼爪。
鬼來了……鬼來了,她她她被髒東西上身了,眼睛珠子暴凸,其中盡是恐懼。
李安好進內,就見懿貴太妃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姿勢靠在軟枕上,雙臂僵直斜向前,十指彎曲成極其詭異的形狀緊繃着,心大驚立時喊道:“快傳太醫。”
正行禮的朱薇岚被吓了一跳,瞥見皇後神色不禁轉身向右,頓時瞠目結舌:“姑……姑母,”這這是中風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李安好令馮大海去禦前請皇上,馮大海是連禮都來不及行,急急退出寝殿撒腿就跑。
太醫來得很快,姜苁靈進了寝殿見着懿貴太妃的樣子,心一涼顧不得規矩趕緊上前診脈。
朱薇岚抽抽搭搭地訴到:“之前姑母還好好……嗝,”手指放在櫃上的藥碗,“才吃了藥,臣妾正準備服侍她躺下再睡會。不想皇後娘娘一來,臣妾就錯個眼……咝她就成這樣。這要臣妾如何向皇上交代?”
眼角餘光留意着皇後,她很清楚像懿貴太妃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受刺激過大引起的,這回皇後的名聲是再難保住了。
只當沒聽見朱氏的話,李安好見姜苁靈診完,出言問道:“怎麽樣?”
姜苁靈轉身拱手:“還請皇後娘娘殿外說話。”
意思是情況不好,李安好點頭上前給懿貴太妃掖好薄被,後也不理會仍在傷心低泣的朱氏女,起步出了寝殿。
夜裏還沒有征兆,今兒就癱了。姜苁靈也怕,到了殿外就咚的一聲跪地:“娘娘,懿貴太妃乃是因受刺激過大引起的大厥之症。”
大厥之症?果然如她所猜測的一般,這病是不治之症,只能躺着等死。
“皇上駕到……”
李安好迎了出去:“皇上,”不等屈膝,皇帝就已經到了跟前,一把拉住她,“說說怎麽回事?”
“太妃病了,上午因宮裏事忙,這裏又有昭修容看顧着,臣妾就沒來看太妃。下午臣妾到時就見太妃身子僵硬,口鼻都歪了。昭修容說她就轉個身的工夫,先前都好好的。姜苁靈診斷是大厥之症。”
皇帝腳下一頓:“大厥之症?”垂目看向還跪伏在地的姜苁靈。
姜苁靈不敢有所隐瞞:“懿貴太妃是因受了大刺激,才引發的大厥之症。”
這話正好被快步出寝殿來恭迎皇上的朱薇岚聽着,立時跪地哭泣:“皇上,姑母一直都好好,唯皇後娘娘來才突然不對。”
“範德江,”皇帝雙眸晦暗:“昭修容搬弄口舌,以下犯上不敬皇後,拖出去掌嘴五十。”
受了刺激?不禁冷嗤,怪他,他不該阻她奢靡.淫.樂,就該任她予取予求。
“皇皇上,”朱薇岚還沒回過神來,已被禦前的兩個太監給擒住往外拖了,驚恐嚷道:“皇上,臣妾無錯,您不能這般待臣妾……放開我……放開”
聽姜苁靈這麽一說,李安好是不準備再進去寝殿了,萬一那位見着她再受刺激呢?
皇帝倒是不怕,沒有問責太醫院,大跨步入了寝殿,走至床邊,看着那張五官已歪斜的臉,伸手拿了一張幹淨的帕子,為其拭去流淌出的口水:“放心吧,沒怎麽變樣,朕還是能一眼認出你。”
這疾生得太晚了,要是早幾年,他們之間也許還能剩下點母子情分。
“哦……喔,”懿貴太妃後悔了,她這會清醒得很,但卻控制不了身子:“喔……”
皇帝,有邪祟要害她,快讓護國寺的大和尚來驅邪。還有叫姜苁靈開藥,她一定好好服用。眼淚順着眼尾滑落,流進了無一根白絲的發裏,此刻曾經所謀算的一切都再不值一提。
出了慈安宮,皇帝眺望西邊的霞光。李安好跟在後面,這會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七年間,太妃賞了恪王府十多萬兩白銀,現她病了,不能動了,恪王夫妻理應進宮探看。”
屈膝行禮,李安好明白了:“臣妾這就着宮人去恪王府傳話。”徐嫔給恪王妃腹中孩子的小肚兜已經繡好,就等着送出。皇帝要逼恪王反。
有人想要六王反,那他就先挨個收拾六王。皇帝左手食指在玉扳指上來回滑動着:“朕乾正殿還有一點事,你也別待在慈安宮了,回坤寧宮去。”
“是,”李安好再次屈膝福禮:“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擡腿才跨出一步,又回頭:“太妃的病與你無關,”擡手指向自己的雙目,“她剛用眼神告知朕了,是她自己作孽太多,白日見鬼吓的。”
李安好蹙眉笑之:“臣妾多謝皇上。”
回到乾正殿,不等坐下,皇帝就下令:“宣鎮國公世子唐逸幽即刻進宮。”徐博義還在延陵,他可不能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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