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猶覺相逢是夢中(2)
一句話瞬間讓雲霜羞紅了臉,她難得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發覺并沒有露出什麽蛛絲馬跡,頗為愠怒的說道:“我還以為大神你道骨仙風,沒料得說話如此……”
想了想,愣是沒敢得罪,把“放肆”二字生生吞了回去,雲霜瞪了他一眼,甚覺美貌不能直視,吞了口口水,扭過頭去。
墨離又是一聲輕笑,“若是始終将我當做道骨仙風的大神,恐怕你會失望了。”
他尋了處大石塊緩緩坐下,擡首看天,那一幕好景将雲霜轟的腦袋都成了一灘漿糊,然他卻只是譏诮的薄唇微啓,“這幻境時光漫漫,你若始終小心翼翼,以你的性格,該會無聊透頂吧?”
啊!這大神與自己相像的差別好大,說話忒毒!
但是依着她的聰慧立刻反應過來,湊過去問,“什麽叫幻境時光漫漫?”
大神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回答:“意思就是你我出不去了。”
“什麽!”連玖吓的跳了起來,“為、為什麽!”
墨離這番沒有毒舌,只是略微解釋了下,“六十年一甲子,這裏的靈氣會降至最弱,而在這日,常會有些魔界中人前來騷擾,所以觀音山在這天是閉山的。”
“這與我們在這裏有什麽關系?”雲霜性子急,忙慌問道。
“你不小心用無上的法寶開了幻境結界,而你我要在這裏待上一些時日了。”墨離說完話,斜睨了她一眼,“不過,我看要緊的是先将衣裳穿好。”
說話間,他離雲霜有些近,氣息如在耳畔,令雲霜頓時面色羞紅了起來,幾乎是在瞬間,就趕緊把白袍穿上,以免春光外洩。
若當真出不去了,豈不是她要與墨離在這裏待上一輩子?按理不該,憑什麽墨離要為了她闖進幻境,這根本就是個賭注。
雲霜跌跌撞撞的迎上墨離的背影,但覺他走起路來的風姿亦是好看的緊,偏就是自己這般混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她問:“可是總得能出去的吧?若你我在此一輩子……”
“那豈不是最好。”墨離突然間停下,目光注視着雲霜的眸子,那難得柔和下來的神色令她心頭漏跳了拍,他說:“我尋了你這麽多年,便是在此一輩子,也是甘願。”
“……”雲霜低頭,蹲下,險些要血流如注,這種話對于她這種市井小民簡直是空降奇兵,比今天這一天的遭遇還要來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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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年為了生計奔波,時常會忘記自己還是個女娃,更遑論被一個這般美貌的神仙告白,雖然她可以理解為這位大神又是故意調撥她,奈何她生受的非常舒服,險些要說:縱然被關在這裏,那也是老天的眷顧。白日裏的煎熬,就是為了此刻的重生!
少時不久便已走得有一炷香的時辰,山谷外曉煙初破,霞彩映紅,眼前一片粉色桃林,夾道相迎,在晨光之下,若美人初起,嬌怯新妝。桃林之中,蕩漾着一波清池,碧水桃花,相互輝映,便在那清池旁,則搭了個簡易的木房,大約有些年頭沒有住人,顯着有些老舊。
雲霜欣喜的沖了過去,“想不到這裏還有人家!”
“怎麽可能?”墨離手中憑空出現一柄扇子在她頭上猛敲一下。
墨離的手在老房之上輕輕一揮,但見綠藤盡消,枯枝盡滅,一個嶄新的房子便出現在了二人眼前,雲霜一時看的呆了,張大了嘴好半晌都沒有再說話。
她只是個小小凡人,這等造化之能又豈是她能想象的。在她幼小的記憶裏,這的确是真的是在書裏才看過,眼見為實一回,簡直是瞠目結舌。
墨離在外面尋了個大石頭坐下,只有這般才能與雲霜平視,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看的雲霜有些發毛,便是過了許久,墨離才發出了聲唏噓:“只是氣質差了許多,竟然恍若兩人。”
雲霜露出莫名的神情,他在說什麽。
墨離問:“你還記得蘇臨水麽?”
雲霜想了好久,試圖從自己的記憶裏找出這個人來,但終究還是搖頭,“完全沒聽說過此人呢。”
墨離露出了點惆悵的表情,似是從未想過她會有這般轉變,哪怕是雲霜站在那裏都能感覺到他那淡淡的傷感,最後他唏噓了下,“原來你還是都忘記了。也罷,那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墨離淺笑,眩暈了她的雙眼,“先想想如何出去的問題。”
墨離與她簡要說了下如今的情況,大致是說從今日起,她便需與墨離在此住下,因着這開啓幻境的璇玑在她手上,若要出去,也只能靠她。
雲霜便問,若是這般,也便是一定要她也跟着修習法力才能再開啓璇玑麽?
墨離淡淡掃了眼她的身體,這暧昧的眼神再度令她從頭冷到了腳,而這之後墨離回答:“非也。你如今根基太弱,只需自己能夠出去,尋到聖子先堂的掌門人,求得一柄開陣的法寶便可過來救為師出去。”
“為師?”
“天下沒有白來的餡餅。”
“你不怕我出去以後,就再也不回來了麽?”
墨離就着石凳後的大樹一靠,微微勾唇,那風華無雙的容顏更是展開一絲勾魂的笑,“你舍得?”
“……”
方才墨離是要自己拜他為師?他才肯教自己法術。
不過也對,如今墨離在這陪她就已經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何必糾結繁文缛節的事情。何況她總不能天天喊墨離“大神“,也不能白學了人家的東西,還是規規矩矩的磕個頭好了。
她索性跪下,很認真的磕了三個頭,喊了聲:“師傅在上,請受雲霜一拜。”
“甚好。”墨離嘆了口氣,“以後,即便是你想離開我,也要記得,我是你師傅。”
原來還是會擔心她一去不歸,所以有了這名分上的束縛,自然就不需擔心她以後會欺師滅祖。
可墨離對她這般好,或者墨離當真與她有什麽淵源,而她一點記憶也沒有。
璇玑也與她應是有什麽淵源,她也想不起來。
但是雲霜去問,墨離又緘口不言,只說着過去的便過去,以後重新開始。
那她是否可以理解為,璇玑上輩子的主人和自己有些關系。否則似她這般市井流浪的丫頭,又怎麽能有這般好的奇遇,能讓墨離這般的神隐之仙出山相救,更能讓血魔頻頻追蹤。
雲霜攤開右手,那滴溜溜的靈珠又恢複了平淡無奇的顏色,就似是個普通的小圓球般。她拿在手上照了好半天,就想起自己在溫泉邊似是極為惶恐,緊張至極的時候,一股朱雀火噴了出來,而後在密林之中血魔咬她的時候,也曾感覺到璇玑的炙熱。
它産生波動的時候實際上雲霜是完全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多麽希望能看到裏面燃燒的炙熱的小朱雀,對着漸落的日光照了半天也未曾有任何反應。
将璇玑放回到懷中,雲霜方想起它原先的主人候銘宣,于是走回到墨離身邊,說“師傅,能有辦法和候銘宣說幾句話麽?”
“做什麽?”
“我得與他說下這璇玑的事情,如今在我身上,還是要告知一下。”
墨離輕描淡寫的回答:“此事不需與他說了,我已經交代完畢。”
“那可不行,璇玑既然是個寶物,我不想被那呆子誤會是我偷的。”
墨離皺眉,“你那麽擔心他誤會?”
雲霜剛想解釋,墨離的手便輕輕一帶,她的身子順勢就入了他的懷中,頓時血湧上頭,結結巴巴的說:“師傅?”
兩手抵在墨離的胸前,卻感覺到泰山壓頂一般的氣場,這令雲霜的小臉都忍不住的紅了起來,墨離的聲音似是在耳邊飄,“呆子?你與他感情居然那般好?他誤會了又怎樣,就讓他誤會着吧。”
雲霜險些淚流滿面,她不過是想與候銘宣說明原因而已,何必如此緊張,“我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就是覺着是個呆子而已。”
墨離陡然做出放下心來的表情,尋到石凳上,又分外優雅的拂衣坐下,“原來如此。”
雲霜見其坐在原處開始閉目養神,一幕好景,活色生香的。
她才恍悟,自己接下來的許多年,都要與這位性情古怪似乎獨占欲還極強的師傅相處,壓力甚大。
微微靠近幾步,雲霜小心翼翼的問:“師傅你法力通天,能算出我要在這谷中待上多久麽?”
墨離那淡淡的譏笑又出現在了面上,這一瞬雲霜的心肝都碎了,“如此想來,你對與我同谷,有很大意見。”
雲霜振奮精神,堆起滿面笑容,賤兮兮的說:“怎敢會有意見,能與如此美麗的大神一起,每日裏這般養眼,也是雲霜的幸事啊,就算是死在這谷中,至少能有師傅相伴,此生亦會無憾。”
那雙墨玉眸子陡然睜開,淡如靜水的眸光落在了雲霜身上,波瀾不驚的。
墨離綻開一抹非常友好的微笑,“我獨居觀音山如此之久,倒也的确沒有與他人共處如此久的經驗。往後好歹是男女共處一室,尚需委屈你下,不過,我對此事倒是極為盼望的。”
雲霜咬牙。
男女共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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