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被神詛咒的地方
接下來的幾天,基本都處于等待狀态,不過有一處。幾人都非常默契的想去。
走過沙灘,踏進山林,這裏不算山。但與地面的落差也足夠幾人爬上一會兒了。很奇怪,這裏距離賓館開車不到半個小時。但卻是人跡罕見。就跟與世界隔離了一樣。
進入密林後,沒走多久,幾人就發現了不對勁。據沿海居民說。這裏是被神詛咒了的地方,有來無回,本地人不但不會進來。還阻止任何想靠近的人。
但是谷燕真等幾人一路進來。并沒有見到所謂的看守人呀!而且,看山林裏的路況,明顯有踩踏過的痕跡。誰會跑到這裏面來呢?
其實本地居民所說的神的詛咒。谷燕真也能理解。不過是進來的人沒見出去。不想有更多的人失蹤就編了個謊,是好心。但這塊連山都算不上的林子。裏面到底有什麽呢!
不會有什麽世外桃源,別外洞天的好去處吧!哪些所謂的有來無回的人只是被這裏的好生活迷惑了。才不回家的吧!
地球大了,有基礎世外桃源樣的地方,谷燕真一直相信。從小就認定了爸爸媽媽就住在那樣的地方,不是不回來看她,只是沒有回家的路。
後來長大了,學了知識,好些神神叨叨的小心思都被磨滅了,但只有這一點,她始終堅信。如果這裏真有個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會不會與爸爸媽媽失蹤有聯系呢!
谷燕真越想心跳越快,手指糾在一起,努力的克制着微微發抖的身體。
自從右玄猜到谷晨焱的身份,就成了谷晨焱的專屬保镖,正如現在,右玄見道路難走,直接讓谷晨焱坐在他的肩膀上。
“叔叔,這裏有小老虎嗎?”谷晨焱偷偷看了看谷燕真,确定谷燕真沒有看他,低頭扒着右玄的耳邊,輕輕的問了句。
老虎頭生活在山裏,他知道的,上次聽到老虎叫,後來鬥烏與谷燕真也帶他去看了。但是隔着圍欄,根本看不到虎窩裏的小老虎,他可想要一只小老虎了。
“呵呵,焱焱喜歡小老虎?”右玄與暮雪是鬥烏身邊的左膀右臂,要說鬥烏身邊的第三號人物,就得屬靈虎黑豹了。是的,一頭名喚黑豹渾身長滿黑色鬃毛的老虎。
他們幾個跟着鬥烏出來,而幾千年來,只有黑豹原地待命堅守崗位着。
六年前鬥烏蘇醒時,黑豹來過一次,六年沒見了,沒想到小主人對老虎也獨有情中啊!
“嗯!我好像要只小老虎做朋友,可是媽咪說老虎吃人,不能當朋友。”谷晨焱嘟着小嘴,媽咪為他好他知道,但多少還是有些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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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叔叔送你一只,好嗎?”虎山有很多靈虎,黑豹就從哪裏來的,再找一只未嘗不可,鬥烏應該也不會反對。
“啊!真的嗎?真的嗎?……嘿嘿嘿嘿……”谷晨焱興奮的拍着手底的腦袋,高興的叫嚷着,剛叫兩聲又快速的用手捂住小嘴,看了眼谷燕真,呵呵直樂。
右玄皺了皺眉,順好的頭發晉級成雞窩了,不說皺起的眉鎖下那雙眼睛,卻透着清澄,裏面滿是寵溺。伸手随便刨弄幾下頭發,從嘴角一直笑到心窩裏。
“不知道走在咱們前面的是什麽人?”谷燕真盡量調整好心态,舒緩着心結,随便問了句。
踩過的斷草折斷的樹枝,都是新傷,先他們一步的人估計也就比他們早個一兩天,是哪些人帶走了看守的本地人嘛!
“蛇,蛇……”突然谷晨焱指着草叢大聲叫嚷,谷燕真心頭一跳,快速的看向草叢谷晨焱所指的地方。
油條手腕那麽粗的蛇盤卧在草叢裏,渾身翠綠,混在草叢裏很難發現。而蛇的旁邊有一個完整的蛇皮,透明的泛着淡淡的綠,分辨不出是草透過來的綠還是蛇皮本身就是綠色。
“沒事,焱焱,別大驚小怪。”聽說蛇退完皮都比較暴躁,應該是在休息吧!吵醒了可不好,谷燕真想,雖然殺條蛇對幾人來說都是小事,但佛祖不是說,不能殺生嘛!嘿嘿,麻煩能避就避,還是省些體力走路的好。
半個小時候。
谷燕真突然停步,盯着一處草叢,嘀咕:“咦?這條蛇皮怎麽這麽眼熟!!”
經谷燕真提醒,右玄确定自己的猜測,迷路了。
不對呀!一直是追着別人的步子在走呀!怎麽會繞到原路上來?
鬥烏四下看看,然後做出決定:“看來我們得另辟蹊徑了。”
暮雪首當其沖,拔出挂在背包側邊的砍刀,就着蛇皮邊上,砍開錯綜複雜的灌木。
谷燕真時不時看眼谷晨焱,對右玄的照顧非常感激。而看着不理凡塵事,甚至感激走路都不用擡腳那麽費勁的暮雪居然成了苦力。
有鬥烏緊跟在她的身後,谷燕真的心快被融化掉了,她真的太喜歡鬥烏組合了,不管與右玄還是與暮雪之間,那種默契,是随手拈來的條件反射。
這得需要多久的時間來沉澱呀!他們是發小吧!連天生的下屬都生的這麽經典,谷燕真覺得比中頭獎都激動,她可以融入到這個組合裏吧!一定可以的,與鬥烏之間達成默契,與暮雪右玄不同的那種默契。
有些憧憬以後的生活,心裏琢磨,這次回去,找爺爺問問爸爸媽媽當年的事。然後找鬥烏幫忙,有鬥烏在,一定可以查出爸媽失蹤的秘密。
“小心!”右玄突然驚喊一聲,快速沖到暮雪身邊,攔住右玄砍下去的手。
橫在腳前的枝藤,茂密的葉子下,是一堆白骨。
應該說是一具相當完整的人骨,而且……白骨上有些地方帶着些許肉莖。
很明顯,這人死了沒多久,而且,屍體并不是一點點腐爛,而是被什麽東西吃掉了。死後的形态沒有錯亂,身上的肉卻被吃了個幹淨,只有一種可能,吃他的東西是極小的。
這讓谷燕真想起了屍蹩,一陣惡寒。
“怎麽辦?”屍骨擋道,右玄問鬥烏道。他們對血腥味,對死亡都是相當有警覺的,但是眼前情形,卻沒有絲毫察覺,要不是他站的遠,從草枝的縫隙裏看到了白色,還不知道這裏有具屍骨呢!
哪些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東西不但吃掉了屍體上的肉,連骨頭裏的殘留血液都吸了個幹淨。這麽看來,就不像是只被啃食掉那麽簡單了。
突然之間,谷燕真覺得有股詭異的氣息籠罩在密林上空,讓人窒息。
谷晨焱兩只小手放在右玄的腦袋頂,兩眼聚光,泛着些紅色四處瞧着。他的變化,右玄看不到卻感覺到了,看了看鬥烏,更确信肩膀上坐的是小主人。
“走。”鬥烏拉起谷燕真的手,繞過屍骨繼續前行,右玄馱着谷晨焱跟着,暮雪斷後。
谷燕真有些緊張,人的膽量真不能放,放久了也會變質,想想六年前,天不怕地不怕的那個谷家大小姐,一去不複返了。
也是,在鬥烏跟前,她總會在心底畫個圈,幾人之外全隐藏着危險,是有了兒子人就變的秀逗了嗎?
“呵呵……”谷燕真輕輕一笑,心說,何必太逞強。強強聯手,在夫妻之間是不合理的,應該互補,應該合理協調。
……夫妻?……想到這個詞,谷燕真心頭一跳,快速的側頭看了眼鬥烏,臉上泛起了些紅暈。
谷燕真上大學時,談過一次戀愛,但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沒啥深刻體會。唯一讓她記憶深刻的男生,只有夏末,但很多緣分在身邊,會被朋友之誼掩蓋掉,就像她與夏末,直到再見,才知道,原來夏末心裏一直裝着她,不是哥們兒間的友誼,而是男女之情。
要是六年前發現這一點的話,或許她會跟夏末發展成一對戀人,然後結婚生個孩子,平淡的過上一生。
但是,六年前最後一次下地,成了她命運的轉折點。
從那之後,她時常會想起當時的情形,有點亦真亦假的朦胧感。真是鬼?呵呵,當玩笑開開,行。但說真的,谷燕真就不信了,就算是被真正的色鬼強暴了,也不會生出個谷晨焱呀!
鬼應該是死人變的吧!死人之所以被稱之為死人,是因為渾身上下沒有一個細胞是活的,幾人細胞都死掉了,怎麽會有活着的小豆芽跑到她肚子裏,組合谷晨焱?
不成立,由此推斷,那個人是有奇裝癖的怪人同行,裏不是說有修真者嗎!沒準就人家躺在棺材裏修煉呢!煉的眼眸赤紅的時候,她不知好歹的去騷擾,才造成之後的結果。
現在想想,那個人的樣子竟然在腦子裏變的模糊,呵,應該是一開始就不很清楚,就像在腦子裏打了烙印,深刻的知道那個人很帥,可是要想出那人具體長啥樣,就有些暈乎。
……跟鬥烏像嗎?……鬥烏合着眼睛睡覺的時候真的有些像,可要說出具體的像在那裏,又說不上來。
原本帶着谷晨焱,還想,有緣的話,還會再見,想到那個人還不知道有個兒子,她就覺得好笑。再想想那個人有與她同等的撫養谷晨焱的權力,有可能從她手裏帶走谷晨焱,她就擔心的要命。
有時候會幻想,與那個人再遇,給谷晨焱一個完整的家。但一夜情多的事,生下谷晨焱是她自己的事,又怎麽能賴着人家。
要說傷害,開始是有的,但這幾年有兒子陪着,谷晨焱每次叫媽咪的時候都會觸碰到她心底的柔軟。有人說一個完整的女人是經歷由女孩到女人的蛻變,再由女人到一位母親的轉變,經歷過這些,女人的人生才算完整。
她沒有結婚,女孩到女人的蛻變也只有懵懂的折磨人的難受與痛。但從女人到母親的蛻變卻讓她體驗到了屬于完整女人的幸福,這些早就将最初時的傷害沖的蹤影全無了。
應該說最初的原諒是從決定生下谷晨焱開始的,一個小生命在體內慢慢孕育,這是多迷人的事情呀!每天吃飽喝足了,帶着肚子裏的兒子溜溜彎,去找蘇瑾聊聊天。雖然沒有孩子爸陪着,但安逸的待産,等着一個小生命的誕生,那份喜悅卻讓她激動讓她滿足。
那時候她才突然覺悟到,原來自己也是可以靜的下來的。
淡淡的笑聲引的鬥烏不好好走路,直看她。谷燕真對上鬥烏的眼睛時,呵呵一笑,眨巴兩下眼睛,很享受被關注的樣子。
“好多排骨。”鬥烏帶路,谷晨焱坐在右玄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的俯視着遠處,突然看到一對骨頭,一着急将骨頭說成了排骨。
同行的都是些什麽人,那裏不明白他的意思。越過幾道枝葉藤蔓,果然看到橫七豎八的灑落一地的森森白骨。
而數丈外的遠處,一棵大叔的枝幹上,懸挂着數十白骨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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