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槟榔
作者有話要說: 2015-02-14 18:24:33
這一章寫得自己都激動起來,不知道大家的閱讀體驗如何。
啊,這條線總算是收了。
(在下居然也有給自己的文收線的一天,好感動呦……)
所以說大家也來鼓個掌嘛。
啊對了,大家情人節快樂!FFF團的小夥伴和在下一起上街燒情侶去!
“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敢活着出現在我面前。”
吐出危險話語的人全身都裹在黑色的鬥篷裏,從兜帽裏只露出一個尖尖的下巴和幾縷紫色的頭發。
一邊說,他一邊微微收緊藏在鬥篷之下的右手,把手裏握着的東西扣得更緊。
“你緊張了,你已經想到了,對嗎?”站在對面,槟榔難得的露出幾分笑意,“如果我敢主動出現在你面前了,只能說明一件事。”
槟榔的心情很輕松,他度過了很長一段壓抑而痛苦的日子,但是今天,他所做的一切就要得出結果了。因此,他也并不在意對面人伸出右手舉槍瞄準自己的行為,只是說道:“協會完了。”
協會完了。
四個字組成的一句陳述句,輕飄飄的就給一個巨大的團體下了定論。
紫頭發一瞬間竟被這四個字震的呆了呆,覺出幾分異樣的滋味來。
但他很快定下心神,咬牙笑道:“你說了不算,小狗,你以為你從協會随便偷幾份資料交給你背後的主子,就真的能傷害到協會?為什麽你總是這麽天真又固執?你真的以為就憑你的那點小動作,就可以打敗整個協會嗎?!”
最後幾個字,透着一股猙獰的狠勁兒。傾聽着的槟榔只是淡定如故:“我從不想我能不能做到,我只做我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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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還是個實幹家。你來見我,是不是也是你那主子布置的任務?嗯?哈哈哈……那麽你的主子有沒有告訴你,你會死在我手裏?”
“噠”的一聲,紫頭發拉開了保險。
槟榔卻很認真的反駁道:“我不太在乎生死,而且我并不是聽從誰的吩咐辦事,我只是覺得協會是錯誤的,不該存在,而恰巧有人願意幫助我。”
“呦,這可真是令人意外,你莫非想告訴我,你處心積慮的和協會作對,就是為了你心中的大義?”
面對紫頭發的譏諷,槟榔竟認真的點了頭:“用小孩子做實驗,這是不對的,理應糾正。”
紫頭發只覺得自己聽了個荒謬的笑話,他大笑起來,但很快又覺得有些笑不出來,于是他索性換上嚴肅的表情,冷冷道:“我改主意了,說吧,把你想說的,把我不知道的,通通說出來,我給你充足的時間,等你說完,我再一槍崩了你。”
握槍的手放松了一些,槍口下移,擺出一個準備好了面對長篇大論的姿态。
槟榔皺皺眉,他并不喜歡說太多話,但是他沒有反對,很配合的把事情講清楚:
“一開始加入協會,我不知道協會是做什麽的,但是時間久了,我就明白了,有一個叫家族的勢力,專門研究一種特殊血脈,而協會一直在竊取這些研究數據。
“協會根據竊據來的一切,使用小孩子做實驗,嘗試人工制造出這種血脈的攜帶者。我觀看過實驗的過程,是非常殘忍的實驗,把小孩子當做實驗材料,失敗了就直接銷毀,抹去生命和存在過的痕跡,半成品則編上編號關在籠子裏飼養。”
說道這裏,槟榔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畫面,但他依舊平靜,只是在紫頭發嘲弄的目光下繼續說:“這是不對的,我本以為我可以幫助協會改正這個錯誤,但是有一個白發的人找到我,對我說:‘協會成立的根本目的,就是人工血脈,而這種血脈的特殊性注定無法通過繁育來繼承,它的自然繼承規律一直是個迷,想要人工幹預的唯一的途徑就是在小孩子身上進行融合實驗。’
“這就是說,我永遠改變不了協會的做法,要阻止這個錯誤,只有毀掉協會。”
槟榔的眼睛亮亮的,很平靜,對普通人來說需要下定決心的重大決定,對他來說只是做出了一個遵從本心的選擇罷了:“那個人告訴我,要是我想做,他會幫助我,所以我說,好。”
“Well,well,well,”紫頭發誇張的搖着頭,“真該讓所有人都來聽聽,多麽偉大啊,真是個英雄,可是為什麽沒人來為你鼓掌呢?這對一個英雄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你說是吧?”
“我不是什麽英雄,我能做的只是想辦法拿到協會做這些事的證據,然後帶出去。”
這樣說着,槟榔似乎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眉宇間柔和了許多。
“不過我第一次帶走的并不夠,所以之後我決定回到協會——”
“你想說你是主動自投羅網的?”這一次紫頭發直接打斷了槟榔的陳述,兜帽下薄薄的嘴唇拉扯出扭曲的怪異笑容,“我還以為那些垃圾抓人很有一套呢,原來是你放水了啊,小狗,這可不地道,你把大家都耍了。這麽說來,那個叫節的,也是你或者那個人的安排咯?不得不說非常精彩,他的表演完全唬住我了,我被他牽着鼻子走,最後簡直就是雙手恭送你們離開!”
說着,紫頭發狂笑起來:“英雄總是要面對犧牲!可憐的小狗,你做了偉大的事,可你什麽也得不到——節死了!他死了!是我親手殺死的!你找到他的屍體了嗎?嗯?在那冷冰冰的水底,他死前渾身是血,瑟瑟發抖,你見過他痛苦的樣子嗎?那真是美麗啊,美得讓我想要把他摟在懷裏,用精致的小刀一點一點割成千萬片碎屑,看着他在我懷裏無法抑制的痙攣,美好的生命力就那麽一點一點的從他身體裏消逝,等到那溫暖的血流盡,美妙的死亡降臨……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随着紫頭發的講述,槟榔的呼吸微微一滞,紫頭發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愈加開心起來:“哦,實際上我也那麽做了,我讓他死在了我懷裏。在我把他扔進水裏之前,他早已流幹了血,那連着些肉絲兒的白生生的骨頭我真是愛不釋手,可惜不能留作紀念天天把玩,他臨死之前還在說話呢:‘救救我,槟榔,我不想死,救救我啊!’呵!哈哈哈哈!”
看着已然瘋瘋癫癫的紫頭發,槟榔輕輕的說:“不,節沒有死。”
“不願意接受現實也随便你。”紫頭發突然一把拉下頭上的兜帽,讓槟榔看清他扭曲的臉,目眦欲裂,雙眼通紅,眼角神經質的抽搐着。
“你的心路歷程,我已經聽完了,是時候送你去和小貓見面了,可別太感激我啊,悲情英雄。”
擡起槍口,瞄準槟榔。
“碰!”槍響。
紫頭發扭曲的表情定格在臉上,直愣愣的倒地。
槟榔微微轉頭,看到白發男人端着槍從藏身之處走出來,對他遠遠地點了點頭。
李語文從槟榔身後走過來,輕輕地問:“你還好嗎?”
槟榔點點頭,擡手按住自己的心髒,情緒莫名的說:“很奇怪,事情了結了,但我什麽感覺都沒有。”
“想見李數學嗎?”
于是槟榔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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