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出弄得也沒了傷感的意思,眼裏帶淚調侃道
“半老徐娘的人了,哪還在意這些情情愛愛,君主說笑了”
不去理會熠霖眼中的戲谑,藿香無奈搖着頭。問
“北辰殿那位,可是今天走?”
“對”
提起這事,熠霖面上還是有些許的不自在,胡亂點頭應答
“為什麽會選擇是今天呢?”
接着問出聲,藿香眼中幾分不解
“因為,因為吾今天忙啊”
哈哈的說完話,熠霖尴尬的摸着自己的脖頸,不自在極了
“不去送會哭嗎?”
想起以前明淵公子時常冷言冷語與小鳳凰,自己說着要堅強,只要她努力了遲早是會被對方喜歡的,但忍不住了總會一個人躲在寝宮裏流眼淚
想起這茬,藿香開口打趣道,實則再問她的心意,可會後悔?
“早就不了,藿香你快忘掉!忘掉!”
熠霖瞪着對方怒吼出聲,一只兇狠的炸毛小雞,這多少年的事情了還拿出來
“哈哈哈,嗯,忘掉,我一定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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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敷衍,藿香笑的如同朵太陽花一樣燦爛,看的熠霖越發火大,威脅道
“現在就忘!”
“好!真的不哭嗎?”
認真的點頭,笑意還在嘴角挂着,藿香又追問一句
“藿香你真的煩人!”
惱羞成怒,熠霖轉身一跺腳化出了原型飛走了,誰要哭了?小雞崽才哭唧唧!
紅塵海岸邊,白色的浪花一股股的沖上海岸打濕了男子的衣袍和鞋子,可他渾不在意,依舊執拗的仰頭望着天空的飛島,從寂靜無聲到喧嘩歌舞
“現在,祭祀該是快完了吧?”
喃喃低語,墨明淵眼中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落寞
“公子,我們該走了”
手握着令牌,躊躇徘徊着,寒西雪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出聲詢問了,現在已近夕陽西下,再不走的話令牌就會散了元力沒用了
“走?去哪裏?”
茫然無措的看着遠方,白色的大魚在海面翻滾跳躍着,每每落下都濺起巨大的水花,墨明淵恍惚的問道
“當然是去公子想去的地方啊!公子一直以來等的,期盼的,不都是這一天嗎?”
焦急的上前拉住男子的衣袍,寒西雪急切的開口,其中夾雜着欣喜和興奮,但更多的害怕卻是這一刻多出了變故,
“是啊,我日日夜夜都盼着這一天的到來”
聲音沙啞無力,墨明淵的心情越發低沉下去,胸口沉甸甸的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眼底越發的灰暗無光,陷入了深深的惶恐裏
“那公子為何……”
為何還不高興呢?寒西雪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莊周夢蝶(二十二)
“我也不知道是為何?西雪,你知道嗎?”
男子明明看着她的方向,眼中的深思卻分明不是自己,寒西雪無言的低頭下去,心卻如針紮一樣的疼
九鳳劃過天際驕傲的展翅翺翔在雲端,翅膀上一片火紅的羽毛被風磨蹭的落了下去,熠霖察覺翅膀有些許疼痛傳來,想看一眼卻又耳力極好的聽到了藿香的笑聲,頓覺又羞又燥,急匆匆就飛走了
鴻毛輕若無物,卻如高山一般壓向了男子,愣愣的看着那點火紅闖入他的世界,最後飄飄蕩蕩的要落入海裏
恍如夢中驚醒,墨明淵踉跄着踩沙踏浪而去,在羽毛濕透前接住了它,軟身無力的跪在海水裏,任由海水打濕他剩下的一半衣衫
剛落下的羽毛還帶着體溫,羽毛尾端的溫熱讓明淵覺得自己空蕩的心,好像被填上了一點,只是仍如飲鸩止渴
這是為什麽呢……
寒西雪施展元力将令牌用力往海上一丢,碰到海水令牌立馬膨大而起變化成一座帆船,飄飄搖搖的立在海面上,
“走吧,公子”
寒西雪開口道
“好”
帆船無風自動的行在紅塵海面上,黑邊紅布的船帆高挂駛入了迷霧暗礁裏,保護罩在與迷霧中的閃電碰撞中發出耀眼的光芒,帶起火花一片,令人心驚肉跳
赤腳立在甲板上,濕透的祥雲藍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男子結實的胸膛和兩肋的骨線。明淵靜靜的凝望着九鳳鳥消失的方向,夕陽西下紅霞滿天,彩雲朵朵飄挂在天邊
這是,為什麽呢……
百無聊賴的掃着庭院裏的灰塵,平吉看着這土地上的寸土不生,一顆草苗苗都長不起來,就覺得越發喪氣起來。
虧他之前還總是向羽花房的人要了花草種子,強調了都是些堅強易存活,給點水給點陽光就燦爛的那種,卻依舊是長不出來,簡直比沙漠裏的仙人掌還難搞!
“煩死個人,不掃了!反正左右都掃不出花來!”
将手中掃把随意往旁邊一扔,任由它和簸箕躺在一起。平吉氣呼呼的走上長廊,抱着胸一屁股墩坐在了欄杆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又是怎樣的煩人了?平吉你說出來讓我聽聽”
一陣溫柔酥癢攜清風而來,男子嗓音低沉笑着道
“公子啊,今天可是天禮日诶,咱們也出去走走嘛,在這四四方方的地方呆着把自己悶死,真的是蹉跎啊”
面上些許的煩躁,但平吉更多的是委屈和無奈,明明公子什麽都沒有做錯,卻要将自己關在這個地方躲起來,真是快憋死個鳥了!
“若是覺得悶了,你自己一人出去便是,何苦在這兒打柱子,手不疼嗎?”
聽見沉悶的撞擊聲沒有回頭,北玉染正提着一個銀質的雕花蓮蓬頭水壺,給自己這裏唯一一顆活着的綠樹澆水。
灰白色的樹皮帶着淺向縱裂的紋理,羽狀複葉長滿了樹冠,在間隙裏還能看到一兩顆綠色的橢圓形果實,上面長滿了麻子樣的小白點
“小的這不是陪公子嘛!況且小的走了,公子不就一個人了嗎?不好不好!”
一口就拒絕了,平吉撥浪鼓似的搖頭,怎能留公子一人在這裏呢!
“無妨,我一個人也很好,澆澆樹,做做糕點,并不會覺得很無趣”
看着灰綠色樹枝上結的才如明珠大小的果實,北玉染盤算着等結成了雞蛋大小,這滿滿一樹的分量能做多少糕點,眼中欣慰不已,光影撒下來映照着褐色的眼瞳如琥珀琉璃,盈潤清朗
“這還不無趣?公子以前可是從來都不下廚的,每日都是在書房練字撫琴,看書賦詩。
現在無聊的天天和鍋碗瓢盆打交道,您不心疼心疼您自個兒,平吉可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指着被煙熏的黑不溜秋的廚房煙囪和牆壁,平吉氣鼓鼓的如同一條腫大眼睛的金魚,不可置信道
“我只為有價值的事情上心,并且感到有趣”
輕嘆氣後嘴角挂上抹淺笑,男子搖搖頭沉聲道
“有價值的事?什麽啊?”
不明白公子在打什麽啞謎,自己朝夕與他在一起,公子什麽事能瞞得過他?做飯這算有價值的事嗎?平吉迷茫的問
“喂鳥”
淺笑着一字一句道,北玉染面上滿是認真和凝重
“喂鳥?”
大吼一聲,平吉擡眼四處掃描着庭院四周的動靜,屋檐走廊上一只麻雀都沒有停留下來,天上更是沒有鳥飛過,哪有鳥?
“公子你騙人,這哪有未化形的鳥啊!”
疑惑盯着自家公子的後背,平吉懷疑是不是太久不出去憋出病了,這未化形的凡鳥哪都會有,但就是宮裏不會常出現,要也是在樹林茂密之處躲藏,哪會來這一毛不拔的乾元宮啊?
鳥族崇尚自由與随性,未開靈智或未化形的凡鳥,都是禁止圈養的,視為對祖先不敬,畢竟凡鳥身體裏流淌的也有祖先們的血
“公子,要不,咱們還是出去轉轉吧,散散心”
平吉小心翼翼的的開口問,還是出去走走的好,這人都快呆傻了
“罷了,你收拾一下,我們明日出宮回府”
一聽就知道平吉又開始胡思亂想,鹦鹉一族的都是這麽想的多嗎?不予再在這件事上言語,北玉染索性轉移他的注意力
“哎呀,公子,你終于想開了!明天我們回府去看老爺夫人”
尖叫一聲沖過來,平吉高興的看着北玉染,眼中都是興奮。真是壓抑太久了,雖然在府裏住了那麽多年熟悉的很,但是現在只要出宮,去那裏都好,簡直是天降餡餅!
“嗯,快去吧”
“好”
平吉當即歡喜鼓舞的就要去收拾東西,可是轉瞬一想,不對啊?
“公子,你不是說過不再踏出宮門了嗎?現在為何改主意了”
疑惑的問出口,平吉納悶的摸着自己的頭
“本來滿盤皆輸的局面有了轉機,所以我想試試,是否可以起死回生”
“要是再輸了呢?”
不知道是什麽事,平吉還是擔心的再來一句,但是甭管什麽,公子最重要!
“輸了,不過就是平淡的一生,再孤獨點罷了”
背手在身後,北玉染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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