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兩人一覺起來都已近午時了。

花想容睜開眼睛便看見雲禦正靜悄悄地坐在他身側,一頭雪白長發散開在床鋪上,一只手還搭在他肩頭,像是在等他醒來一般。

花想容伸手摟過他,把他摟進自己的懷裏,輕聲問道:“何時醒的?可是餓了?”

雲禦眨眼笑了笑,兩只手貼上花想容的臉,笑道:“我在等相公醒來予我绾發呢。”

花想容張嘴咬了口他的臉頰,輕聲笑道:“你現在可是會勾的我心疼又心癢了是也不是?”

雲禦說:“你這人好生沒道理。”

花想容覆在他身上好一陣地揉搓着他,直揉的兩人呼吸都重了,他起身勾了衣服準備給人穿上,然後帶去賀長生那裏,讓着看看。

衣服才勾過來,看見他的好冤家殷紅着一張臉,喘氣聲都粗了。

花想容眨了眨眼,沒忍住都翹出一個壞笑來,故作驚奇地說了聲:“好冤家,你這是怎麽了?”

雲禦側過臉望向他的方向,輕聲說:“你總欺負我。”

花想容撲過去吻了他好一會兒,一只手從亵褲上伸了進去,給他揉了揉他已然興起的陽具,嘴裏笑着:“我的好冤家,容我給你用手洩出來,好是不好?”

雲禦低垂着頭,兩只手覆在他胳膊上,呻吟聲斷斷續續從喉間傳出,他輕聲問:“你呢?”

他兩只手随着花想容的動作而起伏着,啞着嗓子問道:“那你又如何?”

花想容看他一張已然紅起的兩頰,連眼睛都濕漉漉起來,嘴唇都泛着光亮,不由的緊了緊喉嚨,啞着嗓子輕笑:“我且能忍一忍。”

雲禦悶哼了幾聲,軟着身子就倒在了他懷裏,花想容便把手從他褲裏抽了出來,一手的粘稠腥膻味。

花想容擡身從架子上拿了個擦拭布,把自己手擦幹淨後,把軟在自己懷裏的人翻過去,脫了他亵褲,細致地給他擦了擦身下,然後拿了個幹淨的衣服給他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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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禦全程很乖,像個奶娃娃似地就這麽任他擺布。

花想容給他裏裏外外穿戴妥當,摸了把他的臉,笑着道:“餓是不餓?要不要我喊人進來弄些填肚子的玩意兒讓你先占占肚子?”

雲禦側了側腦袋,看着他的方向,問他:“花想容,你快活麽?”

花想容聽他說話還楞了下,随後貼過去吻了吻他額頭:“快活的,同你在一起如何不快活?”

雲禦伸手摟了他的腰,一會兒,突然伸手拆了他衣帶子,一只手都摸在他半興起的東西上了,他摸着那玩意兒,輕聲說:“可我想讓你更快活。”

花想容頓了下,笑容都苦起來了,他支吾着說:“賀長生說,你如今這般樣子,要、少行房事。”

雲禦眨了眨眼睛,一雙熱乎乎的手還捏在花想容的命根子處,嘴裏這麽道:“這些天你把我翻來覆去弄的時候怎地不提要少行房事?”

雲大俠要同人算賬了這是。

花想容噎了一下,伸手輕輕地捏起雲禦握着自己命根子的手,湊過去吻了他一下:“是,以後便要少行房事。”

雲禦眨了眨眼睛,突然就笑起來了,一雙眼睛都彎成了個月牙,笑的像個想到些什麽壞主意的頑皮小孩,他抽出自己的手,輕捏了捏花想容的命根子,大拇指在頂頭處慢條斯理地摩擦着,他笑着道:“任我如何撩撥你,也不行事了麽?”

花想容投降認輸,讨饒着:“我的好冤家,可別這般欺負我了。”

雲禦抿着唇偷笑,花想容腦子都糊塗了,好不容易才勉強克制着自己不直接推了他、拉開他兩條腿、把自己寶貝兒玩意兒埋進他身體裏的沖動。

卻看雲禦低頭給他弄了一會兒,突然整個人矮了下去,接着自己的東西便進入了一個溫暖潮濕的環境裏,還有舌頭粘滑地在柱身上舔去。

花想容覺得此一役自己輸的是十分徹底。

他在雲禦的口腔中強忍着呻吟,腦裏卻想着若是要少行房事,他該是得忍到何種份上。

嘴上卻喊着:“我的好冤家,對,對極,你再往裏面吸吸,對,就是這般,你這嘴可真真要把我魂都給吸了進去。”

他的好冤家吞着他的東西,喉間滾動着朝裏吸着,舌頭還時不時撩刮着這東西,津液都控制不住地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他垂着雙眼睛,東西舔的啧啧作響,倒像在吃些什麽好東西一般。

花想容可算是連腦子都被他吸了去,一只手撫在他後腦上,嘴裏輕吟着說些荒唐話。好一會兒,腦子驟然一緊,卻是直接洩在了他冤家的嘴裏了。

他把軟了的東西急急忙忙抽出來,他冤家赤紅着一張臉,濕潤潤着一張嘴,低頭大咳了起來,定是被他猝不及防洩了身給嗆到了,嘴角都沾了些他的精水。

花想容把人摟了過來,輕撫着他的胸膛,嘆着:“我的好冤家,你可真真是那山間成精了專來對付我的妖精。”

他伸手給雲禦擦了擦嘴角,伸手捧着他臉看,怎麽看怎麽覺着歡喜。

雲禦伸手抓了把自己的頭發,然後望着他的方向,輕聲問道:“你還給我绾發麽?”

花想容低頭輕了輕他眼睛,便摟着他下了床,把他放在梳妝鏡前,一下又一下摸着他雪白的頭發。

他低頭親了親雲禦頭頂,輕聲道:“以後我日日起來便給你绾發。”他伸手拿了梳子,摸着雲禦頭發緩慢地梳了下來,嘴裏輕聲道,“一梳到底。”

雲禦坐在小椅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雙手在自己頭上溫柔地滑過,他輕應了聲:“嗯。”

花想容擡起梳子又梳了下來:“二梳舉案齊眉。”

雲禦說:“嗯。”

花想容擡手:“三梳……”他頓了頓,然後道,“無病無憂。”

雲禦說:“嗯。”

花想容擡手,輕笑:“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标齊。”

雲禦說:“好。”

花想容取了之前他偷偷從雲禦頭上拆下的碧玉簪子,給他把頭發绾上,插上簪子,他收回了手,看着鏡中的人。

雲禦靜坐了會兒,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簪子,看着前方一片黑暗,輕聲說:“花想容,我再也不阻你報仇了。”他小聲說,“我只求你能給我留個屍。”他說,“至少能讓我同你睡在一張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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