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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茶茶莫名其妙的對行晝産生攻擊行為,時虞虞翌日一大早就帶着茶茶去寵物醫院做了個全面的體檢,包括血常規,影像學檢查。結果醫生說它最近長肉了,該多運動運動,除此之後沒有任何問題。
時虞虞揉着茶茶的狗頭,和寵物醫生說了它昨日的奇怪行為。
寵物醫生笑着問:“是不是因為你的伴侶一直忙于工作,沒有帶它出去玩,所以它讨厭她,尤其是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所以有怨恨?”
時虞虞仔細思考:“不會,它每天的生活還是很豐富的,家裏都是它的玩具,而且……一切好像是昨天和隔壁羊駝玩了一身泥巴後,突然這樣了,但它和羊駝已經出去玩過好幾次了。”
“那有可能是之前的問題,突然爆發了?”
時虞虞想了想:“行晝昨天遇見了不好的事情,受了傷。”
“有血腥味?動物的嗅覺和直覺是很靈敏的,有可能是因為這樣。很多細微的問題都會影響動物的判斷,它應該是把你的妻子當入侵者了,為了保護你,才有的這種過激行為。”
時虞虞指着金毛的鼻子,“拜托,你吃姐姐的,用姐姐的,姐姐雖然沒有照顧你,但好歹你小時候的奶粉錢,狗糧,玩具,你的大房子,全是姐姐買的,你居然還敢兇姐姐,小心姐姐把你丢出去,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
茶茶瞪着一雙溜圓的眼睛,兩只耳朵耷拉下去,時虞虞捏了捏它的耳朵問:“那這影響了它的判斷怎麽辦?”
寵物醫生:“我建議狗和人分開一段時間,會比較好。”
時虞虞回家把金毛的玩具和零食挨着收了起來。
行晝像個無尾熊一樣粘着她,處處使壞,一會親她,一會又蹭她,一會又像只小狗一樣躺在地毯上,擡眼瞧她,讓本來十幾分鐘就可以做好的事情,硬是拖了一個小時。
“我想和你一起去。”行晝在車窗外說,然後正準備吻時虞虞的時候,金毛猛地蹿到前面,瘋狂吼叫。
時虞虞眼疾手快地抓住金毛的嘴巴,怒吼:“時茶茶!閉嘴!”
金毛閉上嘴,但喉管裏仍然發出警告的聲音。
行晝無視金毛的警告,嘴唇貼了貼時虞虞:“老婆,我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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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虞虞點了點頭,帶茶茶回主宅的時候,家裏只有保姆,時媽在外面和行媽逛街去了,時虞虞說了下大概情況,就開車回去了。
行晝受傷這件事,時虞虞沒告訴父母,也沒和行爸行媽說,怕他們擔心,她買了些補給品,回到家就看到外面行晝的同事,以及一臉高冷,言談舉止都透着不耐煩的行晝。
行晝一臉‘說完了嗎?說完離開’的架勢,好似根本不讓看望的同事進屋。
時虞虞把車停在路邊,降下車窗問:“主任,小梨,你們怎麽都來了。”
行晝的臉像是石頭投進鏡湖,有了漣漪,突兀地笑了起來,然後動手接過同事買的東西,打開門說着:“請進。”
時虞虞把車停在車庫前,跟着過去:“來就來,帶什麽東西,進來坐,不用……”脫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到行晝拿了很多鞋套遞給他們。
行晝有潔癖,從小就是,但她有很高的社交禮貌,在外人面前輕易都不會表露出來,雖然家裏也有自動清潔機器人,每隔半個月家裏的保姆也會來大掃除一次,但家裏每次來了客人走後,行晝的強迫症會被觸發,必須裏裏外外清理好幾遍,後來兩人同居後,時虞虞就再也沒有邀請過朋友來家裏玩了。
但看着行晝直白地拿出鞋套,看着對方的眼睛遞給對方,一副你必須穿上的模樣,實在有些……不禮貌。
行晝科室的同事也沒說什麽,帶上鞋套,坐在沙發。
“這些都是大家的慰問,還有其他科的醫生護士,拜托我們送來的。”
行晝敷衍颔首,臉上挂着疏離的笑,看似是和同事們聊天,眼睛卻一直跟随着時虞虞,時虞虞端茶送點心,一邊給他們倒茶,一邊說:“這個是我最近嘗試的做的玫瑰花餅,你們嘗嘗。”
“嗯,好吃,小虞啊,我妹妹讓我問你,你咖啡店怎麽關了?她們同學周末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做作業都沒有了。”
時虞虞坐到女人旁邊,“最近不是行晝受傷了嗎?我想着陪陪她,但周末咖啡店人太多了,員工又請假了兩個,所以我就暫時關門兩天。”
“啧啧,主任,你看看,我就說我不來,一嘴狗糧。”
“其他科室還有人問,你們什麽時候結婚啊,我記得去年在北極求婚後,所有人都等着參加婚禮呢。”
行晝不悅地盯着女人挽着時虞虞的手,聲音卻很愉悅:“就最近,我們已經找好婚禮策劃了,場地也選好了。”
主任倒是愣住了:“這麽快?不趕假期嗎?還是周末?”
行晝依舊盯着女人拉着時虞虞的手:“快的話,下周,慢的話半個月,然後就準備度蜜月。”
主任:“那你要提前說啊,醫院最近缺人,我們怕不能全來參加。”
行晝:“沒事,到時候會錄像,挨着發給你們,再說我的傷口要養一個月,等養傷養好了,也該上班了。”
女人笑了笑:“這時間倒是安排合理。”
幾人聊了一會,就要離開了,行晝把他們送到路邊主幹道上。
“你們感覺到了沒有,行醫生和時小姐那熱乎勁啊,膩得空氣都在拉絲。”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生活到現在還不膩嗎?”
“我回去還是和那個小護士說說,讓她收收心吧。”
“不是吧,新來的這麽敢想?”
“她不知道小行是為了時小姐學的醫。”
“這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行醫生愛炫妻。”
“這本市的醫院都知道了。”
“你們沒發現剛才和我說話的時候,小行一直看着時小姐嗎?”
“行醫生真是盯妻狂魔啊。”
幾人啧啧搖頭,看着行晝回了屋子,紛紛感嘆道。
等人都走了,時虞虞正在收拾桌子,就被送客回來行晝拉着,她拿着編織筐,裏面全是消毒加熱的白毛巾,拉着時虞虞的手,把她和女人接觸過的手指到手掌,手腕,手臂,從頭到尾的擦了一遍又一遍。
時虞虞狐疑地擡頭看她,行晝冷着一張臉,嚴肅的模樣像是在進行一場病危手術,時虞虞墊腳親了親她的側臉,行晝臉色才緩和。
“怎麽了?突然給我擦手?”
行晝抿着嘴不說話。
時虞虞由着她把一籮筐的消毒毛巾都用完了,然後準備繼續收拾桌子,行晝拉着她的手,“我找了保潔團隊,幾分鐘就到了,我們出去吃飯吧。”行晝把時虞虞抱在懷裏,下巴蹭着她的發頂,雙手環着她的腰,時虞虞也環抱住她。
心裏疑惑:保潔團隊?你不是最讨厭陌生人進屋嗎?時虞虞看了行晝一眼,只回答:“好。”
行晝最近實在黏人,就連時虞虞開車,眼神都盯着她,等到紅燈,時虞虞轉臉無奈地問她:“我臉上有花嗎?這樣盯着。”
行晝:“老婆,我好愛你。”
時虞虞點了點頭,“嗯嗯,我也愛你。”
行晝一聽,立刻興奮起來,連忙問:“你也愛我嗎?是只愛我嗎?是最愛我?”
時虞虞被這麽幼稚的話,逗笑了:“不然呢,難道世界上會有兩個行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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