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二十萬

周媛便跟了上去。

知只并沒不知道有人在跟着她,只是帶着晨晨不斷朝馬路邊走。

晨晨的額角有些發紅,知只有些擔心,所以帶着晨晨下樓下,想去樓下的藥店看看。她從小區出來過了斑馬線後,徑直朝着馬路邊的藥店走去。

周媛在她身後瞧了許久,正要繼續跟過去時,突然她身邊出現在一個胡子邋遢中年男人,直接在藥店門口将她給攔住。

兩個人不知道在争執什麽,她那個二嫂相當的害怕,抱着晨晨,神情也相當激動,同那男人說着話。

兩人甚至有肢體沖突。

周媛覺得不太對勁,那中年男人看上去不像什麽好人,她心想,她這二嫂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可這是惹了些什麽人?

周媛沒有等待,立馬走了過去,正當知只在跟王铮的二哥,王擔争執的時候,周媛過去喊了句:“二嫂!”

知只聽到周媛的聲音,抱着晨晨停住,回頭朝身後看去。

王擔也朝着周媛看過去。

他打量着周媛,只覺得對方來人穿着不凡,剛才喊的還是二嫂。

他目光瞬間便在知只跟周媛身上來回打量着。

瞧,原來是小姑子啊。

王擔對知只說了句:“你給不出錢,正好,你小姑子來了,那我直接給你這新小姑子談就行了。”

知只本來還在看周媛,聽到王擔這句話,擋在王擔面前:“大哥!這是我們的事情,跟她無關!”

王擔見她慌了,朝她笑着說:“不關她事,她可是喊你二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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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并不知道她二嫂跟這個不像好人的中年男人是什麽關系,只見二嫂臉上全是着急,想阻擋什麽。

而那男人正要朝她走過來。

周媛可不是怕什麽場合的人,他看着那男人,抱着雙手問:“你誰?”

她二嫂似乎不想讓她跟那中年男人接觸,抱着晨晨再次擋在那男人面前,對她說:“周媛,你先走,這裏跟你沒什麽關系。”

誰知道那男人卻直接對着周媛高聲說:“什麽跟她沒關系?我是你二嫂的丈夫的大哥!”

二嫂丈夫的大哥?

她二哥怎麽冒出這麽一個大哥了。

正當周媛在疑惑時,知只抓着王擔只差跪在他面前了,同他哀求着說:“大哥,錢我會想辦法,這件事情真的跟她沒任何關系,你先走行不行?”

錢。

周媛聽到了一個關鍵的字,她又看着她二嫂那慘白的臉色,便知道了事情不太對勁。

而那個男人在聽到她二嫂說錢時,同他二嫂冷笑說:“我現在就要!少在這跟我打馬虎眼!”

正當知只跟王擔你來我往語言拉扯的時候,周媛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什麽錢?”

她問的是王擔。

王擔一聽有人搭腔了,笑了,同周媛說:“我弟弟死了,我問你這個二嫂來要比補償費,你知道我弟弟是她的誰嗎?”

周媛是知道她這二嫂是個二婚,死了丈夫的,這個男人如此一說,她便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她打量着王擔:“你是我二嫂前任丈夫的大哥?”

王擔哼笑了一聲:“算你有眼力見。”

周媛問:“什麽補償費?”

王擔冷笑:“什麽補償費?你說呢?我弟弟才死三個月,這個女人就嫁去了你家,你說我們要什麽補償費?”

王擔圍繞着周媛打量着:“你來的正好,把這女人新嫁的男人找過來,我們正好談談。”

周媛輕蔑一笑:“鄉下人,你也配見我哥。”

王擔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如此侮辱他,他面色一厲,問:“你說什麽?”

周媛絲毫不懼怕王擔,當着王擔的面,再次重複了一句:“我說你鄉下人。”

王擔暴怒,揮着巴掌就要朝周媛臉上甩過去。

知只突然抱緊晨晨擋在了周媛面前,她臉上不再有哀求之色,而是對王擔說:“大哥,旁邊就是警察局。”

知只一向膽小怕事,可是就在王擔的臉上即将甩上周媛臉上時,知只便擋在了周媛面前,揚起臉,面容堅毅,像一只柔弱的小雞崽,對抗着老鷹。

王擔沒想到她居然敢威脅他,正要開始說話。

周媛說:“只要他敢動手打人,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着走,他當這塊地方,是窮鄉僻壤呢。”

知只其實沖到王擔面前時,她全身都是汗,她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堅強勇敢,可她不能讓王擔對周媛動手。

周媛沒想到她這大嫂平時柔柔弱弱,膽膽怯怯的,關鍵時候,還挺有幾分膽子。

周媛對她有了一點好感,她也不跟這個中年男人鬥什麽,畢竟這件事情不是她能夠解決的,她對那男人說:“錢,我是沒有,我知道你弟弟對我哥有恩,我也不跟你在這把事情鬧大,我嫂子我就先帶走,至于錢,我會讓我哥來跟你談的。”

她說完,一把拉住擋在她面前的知只,說了句:“嫂子,咱們先走。”

旁邊幾十米遠确實就是一個警局,而且他們正在醫院門口,引起了不少圍觀。

就算在鄉下多麽稱王稱霸的王擔,在這裏還是不敢撒野的,他見她說她哥會來跟他談錢,王擔忍了下來,沒有再動。

而周媛對還愣站在她面前的知只說:“二嫂,咱們先走。”

接着,便帶着知只走。

晨晨也被剛才的情況也吓到了,被知只死死護在懷中,他人便趴在知只肩頭。

在周媛拉着她離開的時候,她只能抱着晨晨跟着。

王擔微眯着眼,站在那瞧着,并沒有再阻攔什麽。

周媛帶着知只從醫院門口離開後,去了小區裏,周媛停住,問她:“二嫂,那個人纏你很久了?”

知只緊抱着晨晨,一副相當害怕的模樣,同周媛說:“有一段時間了。”

周媛問:“他為什麽找你要錢?”

知只無法回答她。

周媛又問:“你被他威脅了?”

知只不想周媛用這樣的字眼去形容王铮的家人,她立馬補充說:“不是,他是缺錢而已,跑來問我……要。”

剛才傻子都能夠看出來,那明顯就是在威脅。

周媛繼續問:“問你要多少?”

這個數字連知只都覺得心驚,她抓住晨晨衣服的手心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她說:“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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