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來拜訪。”秦越準備離開，其實她的心裏還是有些緊張要是這位寧少爺看不上自己，只怕這秦家的面子也就真的成紙糊的了。

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先離開，等過兩天再來拜訪，只是這寧夫人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同意。寧老爺一向是聽寧夫人的，寧夫人說不準，寧老爺自然也要挽留。

“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小厮突然的來報讓秦越慌了心神，寧湘突然的歸來讓她手足無措。

寧夫人此時倒是笑了，真是天助她也：“越兒，這湘兒回來了，你可也不要走了，就留在府上，跟我們一起吃頓便飯。正好你們呀，也好好的了解了解。我去準備啊！”寧夫人剛出門就迎上了自己的兒子。

“母親這是要到何處去？”嗓音清冽，讓秦越慌了心神，這聲音，好似在何處聽過，恍若是昨日記憶中的某個片段。

緣分不過是說來就來，沒有緣由，沒有根究。不過是這茫茫世間最真切的感情罷了。

在盛世就是有這點好，免去了所謂的兵戎相見，沒有那許多的塵埃流年。

寧湘的回眸帶着穿透秦越心神的溫柔，恍若谪仙，一塵不染，超脫世俗。

“湘兒啊，你來的正好，母親給你介紹個人。”寧夫人拉着寧湘來到秦越的面前，秦越卻在慌亂之中低下了頭。

這是寧湘，這位寧公子，是自己這一生的......丈夫......

她剛想要開口，就聽見寧湘清冽的嗓音飄來：“你好，秦越姑娘。”秦越這輩子沒有臉紅過，除了這一次。她甚至不敢擡頭去看看這個男人，她覺得，看這個男人一眼，臉心神都被攝去。

她好像着魔了。

這頓飯是秦越長這麽大以來吃的最不安的一頓飯。席間，寧夫人總是有意無意的讓秦越給寧湘夾菜，可是秦越不好意思，倒是寧湘在受到母親的眼神提點之後，給秦越夾了一只蝦在碗裏。

“多謝寧公子。”秦越不敢擡頭去看寧湘，這十幾年來的冷靜都化為泡影，她好像陷進去了，無法自拔了，有些着魔了。

當晚，在寧夫人的挽留之下，秦越住在了寧府客房。

夜深人靜的時候，秦越還沒有睡熟，睜眼閉眼之間，她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寧湘，心心念念滿腦子想的都是寧湘，寧湘的眉眼，還有他溫柔的笑容，清冽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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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睡眠之前，她最後想的是自己入魔了。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大清早的，小厮的叫喊聲就傳遍了整個寧府。

寧夫人還在洗漱，聽見這聲音立刻就出了房門，一瞧居然是寧湘身邊的小厮。

“大清早的，鬼叫什麽！”寧夫人看着這小厮冒冒失失的樣子就不舒服，寧家是書香門第，在寧府裏鬧出這個大的動靜實在不合禮數。

小厮立刻就跪下請罪：“夫人恕罪，是小的不好，小的以後不敢了。”寧夫人倒也不是喜歡苛責下人的人，沒有再說什麽，便讓那小厮起來了。

“說吧，出什麽事了，這樣驚慌。”寧夫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問道。

小厮立刻就回了話：“回禀夫人，是少爺，少爺不見了！”

“什麽！”寧夫人一聽這話，心都揪在了一起。湘兒居然不見了。

當天寧府上下都忙做了一團，所有人都被寧夫人派了出去尋找寧湘的下落，寧湘一向都很懂禮數，就算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也不會不告而別，況且是什麽樣重要的事情，至于要連夜離開家裏，寧夫人不知道。

寧老爺一早就上朝去了，此時還沒有回來，寧夫人慌了心神，臉色很差。秦越還留在寧府，一直陪在寧夫人的身邊，只求她能夠保重身體。

快要正午的時候，寧老爺終于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府中亂成一團。秦越不知道是自己疑心，還是事實如此，寧老爺的臉上表情很凝重，臉色也很差。

寧夫人撲到了寧老爺的身上，哽咽不斷。

“老爺，湘兒他......湘兒他失蹤了......”說完這個一向端莊的女人，也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已經知道了......”寧老爺的聲音裏說不出的無力，寧夫人聽到了這話之後，就停下了哭聲，愣愣的看着寧老爺。

“夫人随我來書房吧，其他人都散了，少爺也不用去找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都退下吧。”寧老爺的話讓周遭所有的人都散了，秦越站在原地，有種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的心慌意亂。

“越兒，你也先回房間吧。伯父有些事要和你伯母說。”秦越明白了，寧湘的失蹤可能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看着寧伯父的臉色，她開始後悔昨天晚上為什麽沒有去找寧湘。

昨晚，秦越睡着之前，一直都在考慮要不要去找寧湘一趟，但最後卻因為顧忌太多而放棄。

這個男人，很耀眼，她想要去了解，想要去問候，想要用一生去陪伴。

喜歡來的很突然，并不會事先通知你，可是當它來的時候，你才知道，躲是躲不掉的，強求也是求不來的。

秦越走在長廊上，開始為自己昨天的懦弱而後悔。

路過寧湘的房間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可是她不想再錯過，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看着整齊的房間，滿是書墨的香氣。

秦越的指尖在桌上劃過，在書簡上劃過，她想要去了解，了解這個人的點點滴滴。桌前的小香爐裏還燃着熏香，那個香味沁人心脾，或許應該說這是寧湘的味道，清冽卻不傷人。只是讓人感覺到無限的清新。

她無意翻動了書簡，卻發現了其中寧湘留下來的一封信，信裏的內容讓秦越大吃一驚。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而另一邊的書房裏，寧夫人也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什麽，湘兒要去大明......”寧夫人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的精神都被抽空了一樣，而寧老爺站在她的身邊，眼中也是說不出的痛苦和疲累。

這個孩子或許還不知道自己肩上背負着的是什麽，只是，寧老爺和寧夫人都非常清楚。

這是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這是自讨苦吃。

【四】心意已決

秦越是個聰明的姑娘，她從來都明白，什麽叫貪得無厭。她在商場上幫着她的父親打理家業，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

生而為人，便是一種罪過。

貪得無厭是天性，就算是聖人也不見得會沒有欲望。有了欲望就去實現，是人最堅定的決心。秦越知道明朝和南疆之間的恩恩怨怨，她明白作為一個南疆人而言，若是沒有辦法複國保家便是一種恥辱。

寧湘是南疆官宦之子，按道理來說，他的身份應該比秦越這樣的富商之女的身份更加敏感，而這段時間總是有消息傳來，明朝的皇帝最近惡病纏身，或許很快就會駕崩。而聽說了這一消息的南疆王室，便想盡一切辦法去打探此事的詳情。

此時若是想要與世無争，最好的方法不是出去雲游，而是按兵不動。秦越不相信這麽簡單的道理寧湘會不知道，而此時她能夠想象到的，寧湘去明朝的目的，只有一個——收集情報。

寧湘并非王室，按道理來說這些事情不該落在他一個外臣的身上，但是秦越把事情想得過于簡單了。

她拿着書信匆匆趕到書房的時候，正巧碰見寧老爺從書房裏出來，而寧夫人此時正坐在椅子上低低的哭。

秦越明白此時寧夫人的心思，誰都不願意自己的兒子離開自己這麽遠去那麽危險的是非之地。但是她沒有辦法，就算不願意也不能夠違抗，更何況是王命。

“伯母，不要哭了，當心自己的身子。”秦越總是覺得寧夫人對于她而言更像是母親，她是一個很溫柔賢惠的女人，跟自己記憶中母親的形象非常的吻合，她不願意看見寧夫人難受。

寧夫人擡起頭拭去了眼角的淚，然後努力的勾了一下嘴角道：“越兒啊，你真是伯母的救星啊。你知道湘兒去明朝做什麽了嗎？他是去......”寧夫人說道此處心裏又是一陣的痛，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流。

“伯母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您希望寧少爺平安，我都知道的。”秦越太明白這種感覺了，就像她現在一樣，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拯救自己家族的生意，而寧湘現在正在做的一切是為了拯救他的國家。

按道理來說，他們是一樣的，為了達到旁人想要的目的，而付出自己的努力。

不知是怎麽了，或許是因為此時的南疆秦越已經沒有什麽好留戀的吧，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跪下給寧夫人磕了一個頭，然後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