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西門吹雪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看見阮姑娘将人從院子裏扔出來。

那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 看起來身材健碩,頗有些重量,但是阮裳單手提起卻顯得毫不費力, 甚至還輕松無比。

可以将對方在空中輪着轉幾個圈。

阮裳這時沒有看見西門吹雪,還繼續用着清冷如仙的聲音開啓了嘲諷:“像你們這樣的, 我一手還能扔出去十個。”

“夜襲之前為什麽不能好好動動你們聰明的小腦袋瓜呢?”

“非要等到我出手才後悔。”

說到後悔。

西門吹雪轉頭看向前面被丢出來的幾個人, 就見他們像是遭遇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涕淚橫流,此刻一個個的趴在地上已經開始了求饒。

“阮姑娘我們錯了。”

“阮姑娘求您放過我們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

六個江湖上也排的上名的高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好像玩裳是什麽魔鬼一樣。

西門吹雪只覺得萬分荒謬。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 他絕對會以為是陸小鳳編出來騙他的,或許連冷漠的眼神也不屑給對方。

然而事實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父親, 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剎,在剛才被欺負後,現在就像是打了翻身仗一樣。正站在阮姑娘身後耀武揚威。

還時不時的稱贊對方兩句。

這種丢人又窒息的感覺叫西門吹雪終于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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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吓完那六個人後, 阮裳才注意到對面的西門吹雪。

雖然有些好奇他怎麽大晚上的來了這兒,還是出口打了聲招呼:“咦, 西門莊主, 你也來了?”

那一襲單衣柔軟溫柔的阮姑娘,終于收起了自己的劍。

她的服神依舊清澈無比, 絲毫沒有在意被他看到這一幕。

西門吹雪頓了領,在自己父親自覺上前将地上的人綁起來時,才忽然開口:“你……會武功?”

他之前只将阮裳當作柔弱的需要保護的人,從來沒有想到過她居然會武功。

并且武功看起來還不低的樣子。

那六人雖然乍看武功不高, 但是身為門內人的西門吹雪卻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幾人組合的絕妙之處就在于劍陣。

師出同門又默契無比的幾人一旦将劍陣擺出, 恐怕很少有人能逃得過。

就連他興許也得費一番功夫。

可是阮姑娘卻輕而易舉的破開了劍陣,并且将人打成這樣……這樣的武功,至少已經到了一流高手的行列。

他這時又想到了之前橫死的霍休,難道他井不是因為觸發了機關,而是真的被阮姑娘打入了地下

就在他這樣想着時,阮裳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西門莊主這是說的什麽話。”

“我一直都會武功啊。”

“之前第一次在峨眉山上介紹的時候,我不是說過的嗎?”

西門吹雪想起她那時拿着小木劍鄭重其事的樣子。

忽然默然。

從一開始他竟然就理解錯了。

白衣劍客眸光頓了頓,眼底複雜的情緒叫人有些看不懂。

空氣中一片寂靜。

“等等,你之前不會真的不知道我會武功吧?”

阮裳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她從西門吹雪的表情中隐約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人不是真的不知道吧?

那他之前還誇贊過自己的武功來着,這是怎麽回事?

在阮裳不好的預感下,西門吹雪最終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尴尬。

劍陣六人組此刻瑟瑟發抖着祈禱兩人不要注意到白己。生怕這聽起來不太對的對話牽扯到他們身上。

過了很久,阮裳才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誤會了這麽久,不過今日也算是解開誤會了。”

“西門莊主,我一直将你當作道友來看。”

星夜下執燈的美人微微蹙起眉頭,卻很快又松了下去。

西門吹雪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微微一緊。在阮裳看過來時,不由沉聲開口:“我亦是如此。”

他這句話算是打破了之前奇怪的氛圍,阮裳怔愣之後,剎時笑了起來。

“也是,既然你我互相為道友,又何必糾結于這些呢。”

“無論怎麽樣我們總歸還是朋友的。”

她頓了頓又道:

“西門莊主的父親既然是我徒弟,我便一定會照顧好他。”

剛綁完人回來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麽的玉羅剎恍然感覺膝蓋中了一箭。

而西門吹雪卻收起了面上的不自在。

他微微頓了頓後,卻還是轉移了話題。

“這幾個人怎麽辦?”

“可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麽的?”

那六人還在心中暗自祈禱着不要注意到他們,沒想到阮裳沒開口,一向寡言少語的西門吹雪卻将話題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心底不由咯噔一下。

在看到阮裳的眼神之後,面上苦笑連連:

“阮姑娘饒命,我們說,我們說。”

他們此時比起之前剛來時的暗殺者的模樣何止差了一星半點兒。整個人被打的腫脹到連繩子也捆不住。

心裏早已經怕死了阮裳,生怕對方再動手。

他們這時對江湖中的傳言再也不敢質疑一分。還不等阮裳開口,就主動把底子交代了個底朝天。

“阮姑娘,我們其實是南王府派來的,南王世子白日裏找到我們,給出了很大的價碼,說是要我們晚上來将你綁到南王府去……”

他三言兩語将事情講清楚。

“南王府?”阮裳卻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她與南王府從未有過什麽接觸,唯一一次遇見南王世子,還是在他被公孫蘭脅迫的時候,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交集,他們綁架她做什麽?

西門吹雪看出了阮裳眼底的疑惑,将手中的劍往前了一寸。

他沒有說話,但是動作卻分明已經表明了态度。

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說謊,這一劍便絕對不會留情。

領頭的大哥心中糾結,想到南王府暗中籌劃的大事,本來是不敢說的,但在脖頸閃爍着寒光的劍下,卻還是苦笑道:“我知道的也不多。”

“只是聽世子說,将阮姑娘請到南王府是為了威脅葉城主。将阮姑娘當成脅迫葉城主的一個籌碼。”

“當然,我們是完全不敢這樣想的。”

見阮裳變了臉色,黑衣人連忙補救。

“那南王世子就是癡人說夢,阮姑娘怎麽可能會被他這等人綁架呢。”

“阮姑娘這樣千秋萬代……”

“行了,閉嘴!”

玩裳自然是看出來了他的讨好求饒之意,不過卻沒有理會。這人要是在動手前說這些阮裳興許還會放過他們,但是現在卻有些晚了。

黑衣人的嘴又被重新堵上。

西門吹雪收了劍之後,眼底寒霜微覆,不由皺了皺眉。

“這件事聽起來怎麽這麽奇怪?”

阮裳抿唇道。

不止是阮裳覺得奇怪,玉羅剎也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這江湖傳言南王世子是白雲城城主葉孤城的徒弟,可是今天這一出怎麽看起來,有些像是欺師滅祖呢?”

師徒之間哪有這樣。

玉羅剎沒有說的是。

徒弟綁架師父喜歡的人用來威脅師父,這裏面的事兒簡直叫人浮想聯翩了。

“難道是最近白雲城與南王府出了什麽事兒?”

阮裳想了半天,也只能有這個猜測。

葉城主不像是那等會因為普通小事就苛責徒弟的師父,既然葉城主那裏沒什麽事的話,那麽問題就只能出在南王府身上了。

阮裳和那些只是看葉孤城收徒熱鬧的江湖人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覺得,像葉城主這樣的人收南王世子為徒一定是有什麽其他原因的。

或許不是個人的事,而與南王府和白雲城有關。

這次綁架朋友脅迫對方的事情肯定并不簡單。

阮裳自己是這樣想的,卻沒想到西門吹雪也是如此。

他和阮裳在這件事情上想到了一起。

不過他頓了頓,在肯定了阮裳的猜測後,卻還是冷聲道:“不過,如此作為者,該殺!”

西門吹雪到現在都惦記着要殺那幾個人。

而他這句話,也叫被綁成麻袋的六個人齊齊又打了個寒顫。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真的要被交代到這兒時,阮裳卻微微搖了搖頭。

“西門莊主且先等等,我想要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來。”

在她話音落下之後,然後下一刻,阮裳便轉頭看向了樹上:“偷聽了這麽久,現在也該出來了吧。”

随着她話音落下,西門吹雪轉過頭去,就見一個矮個子的探子搖晃着從樹上掉了下來。

——此人正是南王府安插在白雲城別苑的一個暗探。

一個時辰後……

南工世子那裏也收到了消息。

畢竟都是預備造反的人了,雖然在有些事情上想出的辦法太過粗陋了些,但是南王府的探子從.硬.件條件上來說,消息還是很敏銳的。

在那六人折在了白雲城別院之後,他就立馬将消息傳了回去。

南王世子本來沐浴完正在熏香,想着好好打扮一番來見阮姑娘的。誰知道剛收拾完坐在大廳等着,在聽到腳步聲後,喝了口茶水準備漱口。

下一刻就猛地噴了出來。

“世子不好了,那六位都被抓了。”

那一聲直接叫他噴了滿地,不可置信。

“你說什麽?”

“他們被抓了?!”

“這是怎麽回事?你快速速說來。”

他在剛聽見的時候完全不相信。這六人是暗殺的一把好手,武功若是放在江湖上也能排

的上號,怎麽可能這麽輕率的就被抓了?

再不濟就算是被發現了,那也是能逃跑的啊,被抓算是怎麽回事兒。

因為對那六人過于自信。

因此南王世子在聽見這件事的第一瞬間就是不相信,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他甚至還開始質疑起了探子。

“是不是你打聽錯了?”

“這怎麽可能。”

探子還沒說完,就被南王世子三聯否認,不由額頭跳了跳。

最終還是在他準備安慰自己的時候,十分堅定道“世子,我沒有看錯,他們幾個确實被抓了,而且還是被阮姑娘親手抓的。”

“你……”

南王世子木來還想要打趣,但是看他這麽堅定,心中不由也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你真的沒有看錯?”

探子點了點頭。

十分理解世子現在的心情。畢竟他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不可置信,覺得不可能。

然而,現實總是這麽叫人害怕。

南王世子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為自己失去得力好手這件事憤恨,還是該難過阮姑娘居然武功這麽高。

阮姑娘如果厲害程度不下于葉孤城的話,那麽他以後再想要對她做什麽不就根本不可能了。

就在他沉浸再打擊中,胡思亂想的時候,探子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世子,您先別急着傷心,還有一件事情呢。”

“什麽事?”

南王世子下意識的問。

然後他就見探子有些為難道:“那邊我們的人已經被抓起來了,阮姑娘說是,如果想要讓她放人的話,就拿贖金來贖走。”

“要不然,她可不保證這些人會被送到哪裏?”

“贖金?”南王世子微微皺了皺眉。

在反應過來後才大驚失色問:

“等等,你說她讓你帶話給我們,所以我們是暴露了?”

探子:……

他這時終于有些無語:“世子,當然是暴露了,要不然他們怎麽會放我回來報信啊。”

就在他說完的時候,旁邊的窗戶微微動了動。

在南王世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別動。”

“再動就殺了你。”

這聲音……

南王世子回過頭去,就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他朝思暮想的阮姑娘就站在他身後,只不過手裏卻還拿着一柄木劍,正好抵在他脖頸。

“阮姑娘,這是怎麽一回事?”

南王世子睜大眼睛,磕磕絆絆問。

要是在聽到探子的話之前,他一定還是那副色迷心竅的樣子,但是在聽聞阮裳一人就幹掉了那六位高手,并且剛才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避開王府侍衛,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

南王世子就生起了警惕。

他自己做了虧心事,這時就顯得尤為沒有底氣。正想着拖住阮裳趁着空隙喊護衛過來。

而這時,西門吹雪也從前門走了進來。

空蕩蕩的正廳裏沒有一個人攔住他。

南王世子有些不可置信,可是下一刻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就被打暈了過去。

阮裳實在受不了他那滿身熏香味兒。在一手刀砍暈人後,就後退了幾步。

西門吹雪見狀,目光微微頓了頓,在心底将阮姑娘不喜歡濃郁的熏香這一點記下。然後才上前抓起南王世子肩膀。

“先将他帶回去?”他問。

阮裳點了點頭。

“就按之前的計劃來吧。”

之前的計劃就是放探子回去給南王府報信,然後他們跟着探子的足跡找到南王世子,将他綁回來。

這其中的事情既然那刺殺的人不知道,那麽身為當事人的南王世子總該知道了吧?

阮裳這樣想着時,絲毫沒有将昏迷中的世子當做一回事。

南王世子只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格外沉。

而且睡醒之後還腰酸腿痛的,渾身難受。他正下意識的想要叫美婢來伺候,順便捏捏肩,就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是被綁架了。

南王世子吓得睜開眼,就看見自己在一個黑漆漆的柴房裏。

他屁股底下全是木柴,.硬.的硌人,難怪睡了一晚上渾身疼。金尊玉貴的世子什麽時候這樣過,氣的眼睛都紅了。

正當他站起來要拍門的時候,就被忽然打開的門吓了一個趔趄。

玉羅剎手裏端着自己剛做的黑暗早膳,眯着眼冷笑了聲。

“看來世子是醒了,我還以為說世子要多睡會兒呢。”

他穿着明紫華衣,一身氣質深沉貴氣,看起來并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厮。

南王世子微微皺了皺眉,在看了眼他手中黑漆漆的米飯後不想和他理論,直接道:“這裏是哪裏?”

“你們将我帶到了什麽地方?”

還不等玉羅剎冷笑回答。

他就又問:“阮姑娘呢?她去哪兒了?”

……

玉羅剎臉上笑意僵住。

他算是見識到了阮裳的魅力。

就算是她将人綁進來一副要撕票的樣子,這受害者居然還是一副死心塌地的要見她?

他将盤子扔到一邊,語氣不太好。挑眉看了眼那弱雞世子道:“阮姑娘現在有事情忙,等會兒才能來看你。”

“至于這飯……”

“一天只有這一頓。”

随便你愛吃不吃。

玉羅剎只要一想到這個飯就生氣,只覺得阮裳是變着法子折磨他。

什麽做飯有利于他成為一名十分厲害的大宗師,都是鬼扯。

要是真的這樣,怎麽不見阮姑娘自己做飯?

然而因為武力值的差距,這話玉羅剎并不敢在阮裳面前說出來。甚至,為了避免自己也挨揍,玉羅剎還必須把飯做好吃了。

因為被西門吹雪科普過玉羅剎做飯不錯的緣故,阮裳他們吃到的飯絕對是在水平線以上的。

至于南王世子那兒的黑米飯。

這就不關他們的事兒了。

被人這麽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南王世子怎麽能忍得了。

可惜無論是從嘴.炮.還是什麽方面,玉羅剎都比他高了一級。這也導致了他全方位被壓制住,無力施展。

當阮裳他們休息好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

玉羅剎抱臂站在門口,一副獨孤求敗的樣子。

而南王世子,則口吐白沫躺到了地上。

這是……怎麽回事?

阮裳一臉懵,有些不明白只是短短一個晚上,這人怎麽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倒是西門吹雪,轉頭看了玉羅剎一眼。

那一眼雖說和平時看着沒有什麽差別,可卻總有幾分意味深長的感覺。

玉羅剎心中頓了頓,連忙甩鍋:“這和本座絕對沒有關系。”

“他也許是從未吃過那麽好吃的飯菜,所以才這樣的。”

邊口吐白沫邊幹嘔的南王世子:……

老賊,你tm竟然敢信口開河!

可惜他這時候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南王世子的樣子,就知道玉羅剎說的絕對是假的。

地上的人樣子實在過于凄慘了些。

阮裳一時之間竟然想不通玉羅剎是怎麽将人折磨成這個樣子的。

就在南王世子幹嘔的停不下來時。

阮裳終于看不下去了。

抽了抽嘴角,用眼神示意玉羅剎去倒一杯水給他。

再讓他這樣下去,今天的談話就不用繼續了。

阮裳心中頓了頓,等到南王世子氣順兒了,才開口:“之前忘了沒打招呼,今天就補上吧。”

“世子好。”

還沒等南王世子升起欣喜的情緒,就聽她又道:

“實不相瞞,我們這次綁你來,除了讓你也試試被綁架的滋味外,還有一件事。”

南王世子在讓你也嘗嘗被綁的滋味後就嗆了一下。

然後又聽見阮裳道:“所以,你綁架我到底是為了威脅葉城主什麽?”

阮裳倒是沒有想到葉城主之前會與南王府合作什麽不好的事,但是直覺卻告訴她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

她微微眯了眯眼,看向地上虛弱的男人。

想要從他這裏得出答案。

這種事情南王世子怎麽可能告訴其他人。

這可是他們辛辛苦苦籌備了很久的大計。要是告訴了別人,消息走漏出去了怎麽辦?還想着皇帝夢的南王世子這時候難得.硬.氣了一回。

在阮裳的話後緊緊閉上了嘴,大有一句話也不說的意思。

阮裳倒是沒想到這人雖然看上去慫了吧唧的,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居然還是個.硬.骨頭。

“最後再問你一次,說不說?”

她聲音不變。

南王世子依舊咬着牙。

心想着,他好歹還是個世子,阮姑娘總不會殺了他吧?

阮裳點了點頭,對這種.硬.骨頭的人很欣賞。

剛想着成全對方,拿出小木劍來,就被西門吹雪攔住。

白衣劍客目光微頓,在看向她時,眸光有些複雜,卻還是道:“讓他來吧。”

他是誰?

阮裳回過頭去,就看見了一旁的玉羅剎。

哦對,她怎麽忘了。

自己的徒弟是西方魔教教主,掌管堂堂一個邪教,會的嚴刑.逼.供的方法應該不少吧?

讓他來确實比自己方便的多。

于是阮裳就後退了一步,将位置讓給了玉羅剎。

……

兩雙眼睛看着自己。

玉羅剎額頭跳了跳,認命的嘆了口氣。

然後下一刻,他就又端起了那晚碗黑色的催命飯。

在南王世子頑死抵抗時,語氣幸災樂禍道:“弱雞,起來吃斷頭飯了。”

“你不回答,我就全都給你灌下去。”

阮裳:???這是什麽嚴刑.逼.供的辦法?

難道是魔教特産嗎?

而更神奇的是,在玉羅剎話音落下的下一刻,南王世子就面色大變。

在對方拿起勺子時,終于絕望道:

“別,你別過來,我說!”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裳妹一臉懵.逼.:你們魔教就是靠做黑暗料理來嚴刑.逼.供的嗎?

長見識了……

這個魔教真的好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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