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石觀音任勞任怨的洗了一個時辰的馬, 刷的手都酸了。
期間還經歷了被那匹小紅馬怼翻,噴一臉水,強行踩踏等等事件, 才終于将它——身上弄濕。
在遇見小紅之前,石觀音萬萬想不到一匹馬居然會這樣厲害。
她用上內力居然都制服不了它。
她氣的咬牙切齒, 在小紅馬耀武揚威時, 終于忍不住扔了刷子。
她還就不信了!
然而事實證明,沒有一匹馬會喜歡洗澡, 就是表面看着再光鮮亮麗的汗血馬也一樣。洗澡簡直就是小紅的逆鱗。
它用上了全部的力氣, 在石觀音靠近時, 又是一腳。
就連阮裳也沒有想到它會反抗的那麽徹底。
她微微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叫了聲小紅的名字。阮裳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出聲,恐怕石觀音今天得被它折磨崩潰。
小紅聽見主人的聲音後回過頭來。
無辜的大眼睛與阮裳對視了一秒, 瞬間由剛才的盛氣淩然變的委屈起來。
甚至清澈的眼睛裏還漸漸的充滿了淚水,看起來十分可憐。
阮裳只能閉上了嘴。
一旁的石觀音簡直氣死。
這馬就是一匹心機.婊.。她縱橫情場這麽多年,什麽樣的白蓮綠茶沒有見過。這馬的表情她簡直熟悉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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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觀音氣的發狂, 想着阮裳總不會這麽眼瞎吧?
這麽明顯的綠茶行為都看不出來?
然而事實證明,阮裳還就是個縱容白蓮花的.渣.女。她嘆了口氣, 安撫的看了小紅一眼, 然後才轉過身來對石觀音道:“小紅平日裏很乖巧的,今天也許是見了外人所以有些不安, 所以才脾氣暴躁了些。還希望小白姑娘不要介意。”
“它其實很喜歡你的,只是不會表達而已。”
石觀音臉色扭曲了起來。
難以置信,阮裳居然會這麽明晃晃的偏袒綠茶.婊.?
好!很好!
因為陌生不安是吧?
平日裏很乖巧是吧?!
好,那她就讓阮裳看看這匹馬究竟有多不堪!
石觀音深吸了口氣。
想着在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輸給白蓮花, 于是勉強扯出一絲笑意來:“阮姑娘說的是。”
“我怎麽可能跟小紅計較呢。”
它無辜可憐是吧?
那我也無辜可憐。
然而石觀音忘記了她現在的臉并不是之前那張能引起人共鳴的,在做這個表情的時候只讓人感覺到猙獰。
至少阮裳就是這樣的。
她口中的話可疑的頓了頓。
原本安撫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只能道:“那就勞煩姑娘繼續刷吧。”
石觀音:……
媽的,死.渣.女!
也許是察覺到了主人在偏向它。
小紅馬得意的揚了揚頭,從鼻子裏哼出一道氣來。像是在嘲諷石觀音一樣。
石觀音被這一人一馬給氣到發昏。
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堅持下來給馬刷完澡的。
在最後一個時辰的時候,石觀音已經在思考回去之後要解散自己石窟中的所有馬,她現在已經看見馬就生理性厭惡了。
在主人明确表示更喜歡它之後,小紅馬勉強安分了下來。叫石觀音給刷幹淨了身上。
心裏想着,小紅今天也要幹幹淨淨的,主人才會喜歡呢。
至于這個洗澡的人類?
關它什麽事。
于是在石觀音充滿痛苦的做完最後一個動作之後,只得到了那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紅馬一個白眼。
阮裳心裏覺得小紅這也太過分了。
于是便開口道:“小白姑娘不必在意,它日常就是這個表情。”
“還沒多謝你今日幫忙。”
石觀音咬牙覺得,只要以後不再讓她做這種事情就行。
“無事。”
“能幫上阮姑娘我也很高興。”
她這樣說着,整個人都沉浸在已經幹完活的快樂之中,恍惚中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
直到阮裳摸了摸小紅腦袋,替它擦了擦未幹的鬃毛,才轉過頭來有些詫異道:“唉,小白姑娘,你怎麽還在這兒?”
不是已經洗完了嗎?還留在這兒做什麽?
石觀音從阮裳眼中看到這個意思,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用完就扔的東西。在替小紅刷完澡之後,就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不,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人怎麽可能比不過馬呢?
她深吸了口氣,勾起唇角笑了笑:“阮姑娘說笑了,是宮主讓我來伺候你的,怎麽能随便離開呢?”
這就相當于貼身丫鬟?
十二個時辰都要跟着?
阮裳不是很懂她的意思。但見石觀音十分堅持,便也由着她了。不管對方打着什麽目的,但至少幹活這一塊還是挺認真的。
阮裳覺得她要是想要留下來貢獻勞動力的話,也不是不行。
于是她很懂的點了點頭。
“這樣啊。”
石觀音以為她終于明白了。
阮裳卻道:“既然你一心想要伺候我,那就再去把這個水倒了吧。”
“你這麽能幹,一定可以的吧?”
“倒、倒水?”
石觀音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阮裳又用那種充滿鼓勵,叫人無法反抗的眼神看着她。她心底啐罵了聲。
然後恍恍惚惚的又扛起了髒水桶。
一直到離開房間,才想起自己又忘了什麽。
阮裳看着石觀音的背影嘆了口氣,忽然覺得現在的反派都還挺敬業的。即便是富有強悍如石觀音。
在小事上也是親力親為,并沒有一般大佬的傲氣呢。
哦,至于阮裳是怎麽知道的?
石觀音剛才擡桶的時候過于用力,把面具給蹭下來了個邊角。
阮裳早就知道這不是她的真容,一直在猜着面具底下到底是誰,沒想到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知道了。
美貌,武功不錯,一口的沙漠口音,不是石觀音又是誰?
阮裳早在将江湖中幾位高手的武功摸清之後,就能分辨的出誰是誰了。這樣的對號入座簡直不要太簡單。
只是叫阮裳有些奇怪的是,她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石觀音如此?
這一天,石觀音是在痛苦中度過的。
每當她想起自己是來偷東西的時候,阮裳總有辦法叫她迅速忘記。石觀音确定以自己的年齡還沒有到老年癡呆的時候。
但她就是很健忘。
她晚上睡在神水宮的大通鋪上,被旁邊打呼嚕的大娘聲音吵醒,還在想着為什麽?
為什麽?
她是來幹什麽的來着?
哦對了,她是想要一個孩子。
石觀音回過神來咬牙切齒,這一次在沉思了很久之後,将孩子兩個字寫在了她手心裏。
楚留香第二日來找阮裳的時候,忽然發現她身邊多了一個婢女。
那婢女穿着神水宮服飾,一副中規中矩的樣子,在見到他後目光微微閃了閃。
“阮姑娘,這是?”他有些疑惑。
阮裳解釋道:“她是昨日來的,楚大俠或許沒有見過,這是宮主派給我來照顧我的宮人。”
“叫小白。”
等等,她什麽時候說她叫小白了?
石觀音擡起頭來,就看見阮裳沖她柔聲道:“小白,去泡杯茶吧。”
“我喜歡碧螺春,楚大俠喜歡大紅袍。”
哦,泡茶。
石觀音恍恍惚惚,下意識的就被阮裳一句話打發了。等到拿起茶杯時才想起自己剛才是想要反駁什麽的。
楚留香看着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逝,他注意力很快就被阮裳拉了回來。
“楚大俠,你來的正好,我剛好有事情要告訴你。”
兩人目光相對,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英俊的面容上出現了抹無奈的笑意。
“我也是有事找你。”
“我猜你想說的應該和我差不多。”
“無花。”
兩人同時做了一個無花的口型,然後都松了口氣。
“我昨日的時候見有人追蹤無花大師,有些奇怪,後面一問才知道,無花大師竟然因為偷東西被神水宮暫時在關押,阮姑娘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楚留香這樣問,表情有些無奈。
他昨日其實也打聽了很多消息,但是神水宮的弟子都對他們有防備,每當楚留香與胡鐵花試圖問什麽時,都以一句教中機密,不得外洩來打發他們,導致楚留香到現在也就只知道無花偷了東西之前被關在神水宮,現在又跑出來了而已。
早在聽到無花名字的時候,石觀音就豎起了耳朵。
無花,偷東西?難道他們指的是生子藥水?
她泡茶的動作不自覺慢了下來。
阮裳雖然猜到面前這個人是石觀音,但是并不知道她還有一個無花那麽大的兒子。于是便也沒有忌諱。
“小白,你水溢出來了。”
在提醒了石觀音之後,她才道:“這也正是我想說的事。”
“前些日子江湖中發生了不少命案,想必楚大俠也都有耳聞。這些都是無花做的。”
她頓了頓,見楚留香表情詫異,還是繼續道:“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他偷盜天一神水,暗害他人都是事實。”
“後面還将這件事嫁禍給了楚大俠你。”
“我也是與阿玉在客棧中遇到神水宮的宮姑娘才清楚這件事的。”
阮裳三言兩語将事情講清楚。
忽略了自己在其中做出的功勞,只是說水母陰姬也算是明察秋毫。
楚留香聽的詫異。
完全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麽多的事情。
“這麽說來,無花并不是無辜的?”
“可是他到底是為什麽?懷着身孕竟然還做出這麽多有傷天理的事情?”
懷、懷孕?
阮裳難得卡殼了一瞬間。
她沒有想到竟然連楚留香都以為無花懷孕了。
她正準備解釋無花他只是因為內力逆流所以肚子才大了的時候,楚留香又嘆了口氣,自圓其說。
“也是,發生了這麽多事,我才知道無花大師并非我想象中的樣子,又怎能以朋友的心理去揣測他呢。”
楚留香聲音有些苦澀。
雖然猜到了一部分。但是他沒想到竟然也與他有關。
那人甚至還想要嫁禍與他。
他眉頭微皺着,那雙風趣溫暖的眼睛裏有些失望。阮裳心中頓了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從何安慰起。
只能抿唇道:“楚大俠不必憂心。”
“你還有胡大俠。”
石觀音倒茶的手抖了抖,隐約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隐秘。
楚留香雖然覺得阮姑娘的話似乎有什麽問題,但一時之間自己竟然也尋不出究竟哪裏不對。只覺得被這樣一說,自己和老胡的關系變的怪怪的。
但他擡起頭來看見阮裳的眼神,忽然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阮姑娘只是覺得胡鐵花和無花一樣都是自己的朋友,所以才這樣說的?
其實不像楚留香和石觀音那麽多心,阮裳真的只是十分正常的在安慰別人。但是可能她語出驚人的次數太多了,很難叫人相信她的話中沒有什麽別的含義。
楚留香勉強笑了笑,決定先岔過這個話題。
“現在無花已經逃出去了,神水宮這些日子恐怕會不怎麽平靜,你要多加小心些。”
他眉頭微皺,叮囑阮裳。
阮裳點了點頭。
“多謝楚大俠關心,我知道的。”
雖然她覺得無花是絕對不可能再來找她的就是。或許對方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離她遠遠的。但是這既然是別人的關心,阮裳便也要給些反應的。
她語氣鄭重。
楚留香松了口氣的同時,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又有些失落。
阮姑娘叫他楚大俠。
看來在她心底自己只是個朋友而已。
楚留香這樣想着,眸光微微閃了閃。望向阮裳時.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楚大俠,怎麽了?”阮裳有些疑惑,不懂楚留香怎麽忽然這副表情。
是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說嗎?
楚留香微微搖了搖頭,在阮裳清澈的目光下,摸着鼻子道:“沒什麽,只是忽然覺得你一直叫我楚大俠太過生疏。”
生疏?
阮裳不太懂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她還以為叫楚大俠會更尊重些呢。但是看楚留香似乎并不喜歡這個稱呼,她想了想還是改變了一下,叫道:“是我忽略了,我們早已經是朋友了。”
她改的十分從善如流,就在楚留香以為阮姑娘也有那麽一點點懂他的心思後,阮裳開口道:“楚兄。”
“我以後便這樣叫你吧。”
阮裳其實本來事想叫“楚弟”的,但是在心裏冒出來後又覺得怪怪的。于是便選擇了另一個還比較順耳的叫法。
楚留香的表情停了一瞬,最終心底苦笑了下,面上卻沒有說什麽。
石觀音原本還不确定,現在可算是确定了。
這個楚留香就是在撩阮裳。
她身為情場高手,對這個可比阮裳敏銳多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浪子,忽然從稱呼上做出改變是為什麽?
石觀音簡直太了解了。正因為了解,她才咬牙切齒。
誰允許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怎麽敢?!
石觀音的敵意明晃晃的顯露了出來。連阮裳都有些詫異。
這位大漠美人是和楚兄有什麽糾葛嗎?
怎麽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人家?
楚留香風流,石觀音也風流。
阮裳在兩人眼神對視時,不可避免的想歪了。
甚至腦補了一場愛恨情仇。
如果葉孤鴻在的話,就會發現此時的阮姑娘和當初的他有多像!
兩人目光一觸即分,打斷他們的是忽然傳來的敲門聲。
“有人嗎?”
那聲音有些熟悉。
楚留香微微皺眉,立刻聽出來這是薛衣人的聲音。
可是,他怎麽會來找阮姑娘?
就在他這樣想着的時候,阮裳已經打開了門。
“薛莊主。”
阮裳對于薛衣人會來找她這件事并不是多麽的詫異。畢竟在她看來,她和薛衣人都已經是以劍相交的朋友了。
薛衣人時不時的來找她讨論讨論劍道這件事再正常不過。
她自然的打開門,神情放松了些。
薛衣人在聽到阮裳聲音後,便停下了動作。他其實也是在昨天走後,有些擔憂。總覺得那個神水宮的侍女有問題,今日才過來看看。
在聽到阮裳聲音無礙之後就放下了心。
誰料一打開門會忽然看見楚留香。
兩人的方向是正對着的。薛衣人表情頓了下,慢慢皺起了眉。
他怎麽會在這兒?
就像楚留香心底的疑惑一樣,薛衣人同樣也很疑惑。
只不過他表情一向內斂,即使是疑惑也看不出來。
“你……今日還好嗎?”
薛衣人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問了句。
阮裳雖然有些疑惑薛莊主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道:“薛莊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沒什麽事啊。”
她外表的迷惑性太大,薛衣人總是不由自主的忘記她武功驚人的事實。在聽到阮裳的回答之後,才慢慢放松了眉眼。
就在阮裳以為他還會在說什麽的時候。
薛衣人只是抿了抿緊繃的唇,淡淡道:“你沒事就好。”
“薛莊主今日來是為了關心我好不好?”阮裳面色有些古怪。
薛衣人搖了搖頭。
猶豫了下,才道:“我是想找你出去繼續,昨日與你比試之後收獲頗豐,我隐約領悟到了一些東西。”
阮裳聽見這話眼神亮了亮。
繼續比試啊。
她可以!
阮裳本來就覺得昨天不太盡興,聽見薛衣人這樣說之後更是興奮了起來,只覺得連袖中的小木劍都蠢蠢.欲.動。
在薛衣人發出邀請之後,她迅速就答應了。
“好啊,實不相瞞,薛莊主,我也很想繼續昨天的。”
她眼睛亮亮的,看向薛衣人時,叫他輕咳了聲,有些不自在的避開目光。
還在房間內的楚留香和石觀音感受到了自己被忽略,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尤其是石觀音。
“不知道阮姑娘要去哪兒?奴婢跟着您一起去吧?”她開口道。
在阮裳轉過身來時,立馬又換上了一副柔順的樣子,完全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奇怪。
薛衣人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冷了些。
“這裏不需要你說話。”
石觀音被噎了一下,目光霎時變了。
楚留香看向阮裳,卻見她摩挲着袖中,微微搖了搖頭:“有我和薛莊主去就行了。小白,既然你沒事幹的話,就留下來打掃一下房間吧。”
“之前被小紅弄髒的地面還沒擦幹淨呢。”
石觀音:……
你特麽還真的拿我當婢女?
等等,這是婢女幹的事兒嗎?這是女傭吧?!
阮裳說完後又看向了楚留香:“不好意思楚兄,今日恐怕不能陪你了。”
“你的接風宴我們改日再辦。”
她眼神微微有些歉意,倒是比對着石觀音時真誠的多。
楚留香雖然仍舊對沒有薛衣人重要的事情耿耿于懷,但是莫名還是安慰了點。
見此只能違心道:“我這裏沒事的,你和薛莊主有事就先去吧。”他和石觀音都不約而同的漏掉了兩人之前說過的比試的事。
只以為他們要出去約會。
石觀音握緊了手。
眼睜睜的看着阮裳交代好了一切。
最後在楚留香離開後,還充滿鼓勵的拍了拍她肩膀:“小白,我相信你可以的!”
可以個屁!
石觀音手帕都差點捏碎。
然後就聽見阮裳道:“你一個人不要亂動東西哦。”
等等,一個人,東西?
石觀音經過阮裳的提醒,這才想起來她是來偷東西的,阮裳離開不正是她最好的機會嗎?
忽然想通,叫石觀音面上憤恨的神色差點翻車。
她強忍住醒悟過後的舒展,十分扭曲道:“你放心的去吧阮姑娘,我一定會把家裏收拾好的。”
石觀音沒有照鏡子,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有多猙獰。
簡直就像是臉抽筋一樣。
阮裳目光頓了頓,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倒是薛衣人十分辣眼的收回了眼神。
石觀音維持着僵.硬.的營業姿勢,一直将兩人送走。
直到連腳步聲都聽不見,才放松下來。
裝了一天的婢女,石觀音累的手都酸了。她按摩了下手腕,然後才舒了口氣。在想到時間不早之後,立刻返回房間裏開始亂翻。
生子藥水,到底會放在哪兒呢?
石觀音之所以确定不在阮裳身上,就是因為阮裳全身上下就只帶了一個小木劍在,其他的什麽也沒有。
她注意力集中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猜測着這麽重要的東西平常會放在哪兒?
紅木櫃子?
還是床下?
石觀音翻了一圈,灰頭土臉的從床底下爬出來,始終還是沒找到。難道是她猜錯了?
不,不可能。
石觀音這樣安慰着自己。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時候,忽然一個瓶子映入了眼簾。
咦,那個是……?
石觀音從未見過那麽.精.致的瓶子,花紋別致的與她從前見過的完全不同。她微微抿了抿唇,站起身來拿過那個瓶子。
石觀音心中有種強烈的預感,就是它。
或許自己要找的東西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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