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許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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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反擊!”
一行三人在鎮上唯一一家客棧歇腳,進到房間姜以佑就忍不住狂吼。
羲樂和長筠都感覺希望不大,他一個人哪裏對付得了瑞王景王兩個人,不過還是讓他試試,看看反響如何。
姜以佑一方面高調維持奢靡敗家人設,一方面出錢雇人行善事,做了善事留瑞王和景王的名。
然而,事情卻沒有照他期望的那樣發展。
連日來他揮金如土,卻沒人罵他是散財童子,反而都覺得他是在用另類方式接濟百姓。
他們走在街頭時聽到了說書人正在講他做的那些善事,百姓們聽完說書人的話也紛紛議論。
說書人一拍醒木,說:“齊王爺何其謙遜,善事做的一天比一天多,人卻一天比一天低調,這不,這幾日他做善事都不留自己的名,把功勞都讓給了瑞王和景王,真是尊兄愛弟呀!”
有人接茬:“我說呢,這頹廢的瑞王怎麽也開始樂善好施了,還有,我聽說那景王更是病入膏肓,哪裏有精神顧及民間啊。”
“哎呀,你這麽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景王自顧不暇,怎麽可能管咱們這窮鄉僻壤。”
“齊王爺真是個好人,做什麽都能想到他的兄弟,可惜他的兄弟,一個廢了,一個就快死了……”
姜以佑方才明白他失策了,抛開瑞王不談,他萬不該以景王的名義行事的,畢竟如剛才那人所說景王已是“病入膏肓”,怎能分神顧及民間種種。
說書人繼續侃侃而談,目光卻時不時瞥向街對面,還總是點頭,羲樂頓覺有鬼,偏頭望去,只見街對面站着前幾日瞧見的那個中年人,瑞王府的幕賓。
原來是他搗的鬼,想必這說書人就是他聘來的,煽動民衆稱頌姜以佑。
長筠也注意到了中年人,見中年人對說書人做了一個手勢,說書人便拿起案幾上的一卷紙,展開面向衆人,原來是一幅人像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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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筠轉頭對姜以佑說:“二弟,快走。”
姜以佑愣了愣,羲樂卻會了意,一把拉過他撒開腳丫子跑,長筠并不着急,邁着沉穩的步伐慢悠悠跟在後面。
只聽說書人對民衆說:“這畫上畫的就是齊王,我前幾日有幸目睹王爺風采,特作此畫,假若大家有緣見到王爺,可要記得拜謝王爺!”
姜以佑一聽跑得更快,原本是羲樂帶着他跑,現在是他拽着羲樂狂奔,羲樂漸漸跟不上他,便甩開他的手倚在牆上。
羲樂變出絲絹擦去額角和面上的汗珠,這時長筠也走到她身邊,展開扇子替她扇風,嘆了口氣:“姐姐,看來咱們不能繼續游玩了,二弟的畫像只怕已經傳遍姜國各地,不管去哪他都會被認出來。”
“那就回鄣城吧。”羲樂喘了口氣,期待地望着他,“我走不動了,你帶我回客棧嘛。”
美人撒嬌最為致命,長筠想也沒想,當衆摟住她的纖細腰肢,輕輕松松将她打橫抱起,抱着她輕快地朝客棧走去。
街道上的人看在眼裏,不禁在他們身後嘀咕起來,這兩個少年怕不是有斷袖之癖。
羲樂也沒料到長筠會直接抱起她,她的本意是讓長筠施法回客棧,沒成想長筠會錯了意,即便內心強作鎮定還是羞紅了臉。
*
姜以佑巴不得立刻回鄣城,三人一拍即合,趁夜深人靜直接施法回去,不過回鄣城前他們先去了一趟清河郡,把寄放在客棧的靈魚和盆栽取走。
回到鄣城,敲開齊王府後門,沒一會便有仆從來開門,接過他們手中的缰繩,将三匹瑟瑟發抖的駿馬牽到馬廄,它們根本沒反應過來它們是怎麽瞬間從千裏之外回到家的。
在齊王府喝了兩口水後,羲樂就要随長筠回府,長筠卻攔下了她:“我大哥可能還沒走,姐姐今夜先住齊王府,我明日再來。”
羲樂把盆栽交給長筠:“那你幫我把花帶回去。”
“那靈魚呢?”
“先養在姜六府中,帶回去只怕會被汀蘭抓給阿貓吃,這些魚我可要留給翠煙呢。”
長筠一想也是,依汀蘭的性子一定會這麽做。
*
第二日長筠過來告訴她,伏戎不僅沒走,還點名要見她。
羲樂從椅子上跳起來,在水閣中來回踱步:“他怎麽知道我的,是汀蘭說的對不對,她想害死我嘛!”
“其實怪不得汀蘭,府中處處都是姐姐的氣息,大哥一來就察覺了,汀蘭不好隐瞞。”長筠安撫她,“大哥只是想見見你,不會有事的。”
羲樂斷然拒絕:“我不去!”
長筠:“那大哥便會來尋你。”
羲樂沉默良久,最終點頭答應,拉上一旁吃瓜的姜以佑陪同前去,伏戎總不至于當着凡人的面對她不利吧。
羲樂站在府門前,長筠和姜以佑一左一右陪着她,她咬了咬牙,還是想臨陣退縮:“姜六,咱們還是去宮裏找姜小七玩吧,你不是也要向你爹述職嘛。”
吃瓜人士姜以佑哪敢擅做決定,故意擡頭望天就是不理她,長筠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寬慰:“別怕,我在呢。”
羲樂感覺耳朵癢癢的,心裏卻是暖暖的,她意識到只要有長筠在,她就不會被任何人傷害,心頭的暖意在這一刻化作嘴角的笑意,不自覺地反握住長筠的手。
見她這般,長筠也不由笑了,一把推開府門,牽着她往伏戎所在的方向行去。
從齊王府來的路上,羲樂猜測伏戎是個冷冰冰的人,等真正見到,伏戎看上去确實是冷冰冰的,這種冷冰冰卻只針對坐在他對面的汀蘭,這兩人的矛盾還沒有解開。
瞧見他們過來,伏戎立馬轉換了笑臉,笑着朝羲樂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點,羲樂懷着忐忑慢慢移步,說話都有些打顫:“伏……伏戎太子?”
伏戎沒答話,等羲樂站到他面前,伏戎右手雙指并攏點在羲樂眉心,一道白芒閃過,伏戎放下了手,對跟在她身後的長筠笑道:“果然跟你說的一樣,不足為懼。”
羲樂知道,伏戎是在探知她的法力深淺,果不其然得出她是廢柴的結論,伏戎言下之意就是一個廢柴不會對長筠造成威脅,故而他也不打算為難她。
伏戎不等長筠回話,也不管汀蘭殺人的眼神,自顧自打量起她來,評價了一句:“可比畫像上動人許多。”
羲樂嗫嚅着偷偷看向身旁的長筠:“什麽畫像?”
“我二哥南黎的六界美人圖鑒,那上面有你的畫像。”
“怪不得你當初一眼識破我說謊,原來你早知道我的長相。”
羲樂說着偷瞄了眼伏戎,伏戎無心聽她和長筠的對話,目光掠過她,落在了姜以佑身上。
伏戎問:“三弟,這位就是你的義弟?”
“是。”
姜以佑見神界太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立馬躬身施禮:“拜見上神。”
伏戎喊他過來坐,也示意羲樂坐,羲樂挨着汀蘭坐下,內心中充滿了疑問,說好的神界太子愛揍魔族呢?
看來傳聞是謠傳,可為什麽關于她的傳聞全都是事實呢?
伏戎對發生在姜國太子身上的事很感興趣,便讓姜以佑說了說細節,他經歷見識的比長筠要多的多,聽完并沒有很驚訝,只是說了句這事有古怪。
羲樂一驚,連伏戎都覺得這事有古怪,那一定是不尋常,可長筠探查過,并沒有妖邪作祟。
忽然間她記起了長筠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我懷疑二弟他爹曾得罪過誰,這太像一個懲罰了。
她仔細想了想,與其說是像懲罰,不如說是詛咒!
也許,真的是皇帝得罪過人,招來了惡毒的詛咒。
她小心翼翼地插話:“有沒有可能,這是個詛咒呢。”
幾人齊刷刷地看向她,長筠與伏戎對視,兄弟倆會心一笑,顯然認可她說的。
長筠說:“如果是詛咒,這事就有轉機,二弟,你想想,你爹有沒有得罪過誰?”
姜以佑努力回憶:“我印象裏的父皇一向勤政愛民,從來沒聽過有誰說過父皇半句不是。”
羲樂:“沒有殘害忠良,判過冤獄?”
“沒有。”
一直沉默的汀蘭冷不丁說了句:“也可能他做壞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
“有道理。”伏戎附和汀蘭,汀蘭白了他一眼別過頭去。
“得找個年紀大的宮人,或是老臣問問。”長筠建議。
*
姜以佑聽從長筠的建議,進宮拜見皇帝後,便偷偷向內侍總管打聽,卻并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內侍總管說他打小服侍皇帝,同皇帝一起長大,是皇帝在宮中的心腹,他很清楚皇帝做過什麽沒做過什麽,他十分篤定,皇帝從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然後他問姜以佑打聽這做什麽,姜以佑胡說幾句敷衍了過去,帶着失望回到長筠府上。
羲樂見他這樣不由來氣:“嘿呀,你才問了他一個人,喪氣個什麽,就沒比他更了解你爹的?”
被她這麽一說,姜以佑倒還真記起個人:“我的叔父,安親王,他是父皇的親弟弟,一定知道!”
羲樂感覺這人挺耳熟,長筠提醒就是在雲臺山莊賞牡丹時,瑞王領姜以佑和姜銀羌出去拜見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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