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當天晚上,沈倩回到自己的卧室裏,得知這位剛剛經受過心靈創傷的父親此時腦海中無比危險的想法,立馬決定和他促膝長談一番,分別從孩子的年齡,體格,以及屁股的抗擊打程度進行了分析,最後得出結論,還是應該晚些再打。
姚先生一時心軟,點頭答應下來,可他打不了孩子,卻還是堅持要“揍”一“揍”孩子的媽。
于是兩人抱在一起,你一嘴我一嘴,戰事一觸即發,很是難舍難分。
沈倩覺得自己為了兒子做出的犧牲可謂巨大,好在她今兒個身上來了親戚,姚先生無論如何也攻陷不了革命的最高地,不然,就以現在這麽個煽情且小別重逢的夜晚來看,她真不一定能從姚先生的狗嘴裏活着被吐出來。
第二天,姚家老爺子跟老太太正式啓程去往美國,他們沒有把這事告訴自己的其他幾個孩子,只是讓姚信和帶着沈倩到機場送了二人離開。
沈倩過去對于老太太感情不深,偶爾還有一些怨念,如今再見,察覺出老太太臉色中的一抹灰暗,嘆氣之餘,心氣難免也平和了許多。
老爺子一直在旁邊坐着,看上去倒是依然健碩,像是并沒有受到多大的打擊,只是日益變白的頭發,還有那一雙藏在嚴肅神情之下、逐漸渾濁的眼睛,讓親近他的人還是能夠體悟到一點他心裏不為人知的無助與壓力。
電視劇中的波瀾壯闊畢竟不屬于真實的生活。
大多數現實中的男人,對于接受生活的改變都顯得格外平淡而冗長,在絕境之中,他們很少會選擇用眼淚宣洩自己的不滿和茫然,更多時候,是繼續挺直腰杆,孤獨前行,高高地舉起自己這個家,不讓人發現一點脆弱的情緒。
老爺子跟老太太年輕時是青梅竹馬,老太太是家裏的寶貝小姐,而老爺子只是失了親生父母被姨媽好心收養的便宜表少爺。
兩人私奔出來的時候,老爺子曾經告訴老太太,自己會護她一輩子,他沒有食言,到了現在這個年紀,也依然貫徹着自己的言行。
只是老太太興許一輩子過得太順風順水了一些,人到老年,忙裏尋事,就開始摻和起了小輩的家裏事。
老爺子早些年還會管一管,跟她說上兩句重話。
可後來,老太太身體出了毛病,老爺子心有顧慮,則是連一句重話也不跟她說了。
要不是姚信和是他自己親眼看上的接班人,為了家族不能任由老太太磋磨,他興許連姚信和跟沈倩的事兒,也不愛多管。
所以在沈倩看來,老爺子精明了一輩子,可到最後,還是在老太太的事上犯了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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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倩不希望姚信和犯糊塗,至少,她希望自己不要像老太太那樣,到了老年惹人嫌惡,最後弄得兒孫不親,家庭不和。
姚信和不知道自己妻子這一番思想覺悟的提升。
他這邊剛剛處理完公司裏的事,得知姚信澤已經從德國回來,便收拾東西,準備到臺灣出差去。
臺灣那邊如今已經成為了華升主要的芯片制造商。
負責人的兒子楊旭詠他也認識,兩人說起來,還是本科、研究生時期的同學,只是他兩當時都是亞洲學生裏的佼佼者,成績相當,模樣又都長得很是出衆,所以平時外人看外,有那麽些王不見王的意思。
可姚信和跟楊旭詠其實關系挺不錯的。
楊旭詠是個喜歡交際的人,有時在實驗室裏見着姚信和了,還會開着玩笑說一些給他介紹女朋友的話。
楊旭詠的親爹當年是他們大學的榮譽畢業生,留在美國工作了十幾年,之後回到臺灣,自己創辦了現在的這個公司。
這一次,姚信和得到楊旭詠的回複,決定親自過去看看。
他知道自己這個老同學品性不壞,唯獨那麽個游戲人間的态度實在讓人有些頭疼,就怕閑來無事,他又要開口給自己介紹幾個漂亮姑娘,讓他體驗體驗“男人的樂趣”。
好在楊旭詠雖然對待感情有些不靠譜,但是道德底線并不低。
得知姚信和結了婚,立馬讓人取消了那些花裏胡哨的接待,兩人找了個山裏的安靜小店,一邊敘舊,一邊聊到了工作的事情。
姚信和這次過來找楊旭詠,目的很是明确,除了商量兩個公司後面的長期合作,另一件事,就是讓他給自己介紹一些行業內的技術人才。
姚信和前幾年開始,就一直在關注國內各大模拟強高校的人才輸出,到了招聘和入學季,還會安排顧策過去看看,如果有合适的,就招攬入庫,只可惜幾年下來,收獲仍是寥寥。
現在國內的微電本科教育,大抵還處在一個過分注重理論基礎的階段。
冗長的實驗報告和關聯性不強的簡單加法器對于真正從事這個行業的人來說,實用性不大,而且重複度太高。
相比之下,像姚信和這樣,大二就已經可以獨立使用軟件布線布局,電路仿真,大三就涉及到分支預測這樣複雜問題的人,實在鳳毛麟角。
于是,技術人員的空缺在國內得不到有效的補充,姚信和便只能考慮從海外引進。
楊旭詠在這一方面顯得很是大方,其實對于他來說,華升跟自己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華升的設計能力得到提高,這也就意味着自己産出的産品品質也能同等提高,雙方相輔相成,共贏互利。
姚信和于是在楊旭詠的介紹下,飛了新加坡兩次,然後,在臺灣和新加坡之間一陣輾轉,一待就是将近一個月的時間。
沈倩在北城照顧兩個孩子,沈行檢前一陣在學校開運動會時出了意外,摔斷了胳膊,她把人接過來自己照顧了一陣,七月份的時候,姚小糖放了暑假,她也開始考慮起了帶着孩子們來臺灣看看的想法。
老太太這一陣在美國過得據說很是不消停,認不得人,又不願意接受手術,清醒了一點,就時常與人發脾氣。
老爺子沒了法子,便只能打着電話讓姚信和勸勸。
姚信和此時忙得焦頭爛額,叫了人去問話,這一下才得知,老太太去了美國之後,也不知怎麽的,竟然又和陸曼扯上了聯系。
姚信和對此沒有多大的驚訝,畢竟,他當初把陸曼的事告訴老太太時,老太太雖然目光驚訝,卻沒有顯露出什麽深惡痛絕的表情。
加上如今認不得人,陸曼又是學心理的,最懂得玩弄人心,老爺子平時話又少,舍不得對着老太太說重話,保不齊她撒潑打滾一陣,這事兒就這麽揭過去了。
可即便如此,姚信和還是應了老爺子的請求,給老太太去了幾個電話,沒能得到多大的效果,反而收獲了一陣冷嘲熱諷,他自己倒是沒有生出多少失落的情緒,只是忽然之間,格外想念起自己那個小小的家來。
想念沈倩的臉,想念沈倩的身體,想念她爽朗、沒心沒肺的笑聲,還有她那句撒嬌讨好的“姚哥哥”。
陳大泉這幾天跟着姚信和東奔西走,其實也很忙碌,從電梯裏面出來,看見門口那個拖着姚小糖、懷裏還抱着胖墩兒的沈倩,整個人站在原地,眼睛睜得老大一顆,半天說不出話來。
楊旭詠此時正在和姚信和說着話,見到前面陳大泉的模樣,便擡頭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嚯”了一聲,笑着喊到:“沈…沈什麽來着…沈倩!對,那不是顧老師的女兒沈倩嘛?”
姚信和聽見他的話,猛地一下把頭扭了過去,看見那邊穿着個白色帆布鞋,跟個學生似的沈倩,擡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像是在重複确認。
沈倩站在那裏一點兒也不覺得尴尬,大方極了,光線從玻璃牆外面透進來,打在她白嫩嫩的臉上,眼睛水汪汪的,看見姚信和的模樣了,還偷偷笑了一聲,嘴巴兩邊的臉頰微微一鼓,顯得特別可愛無辜。
姚信和這下連話也不說出來了,直接一拐一拐地小跑上前,還沒等姚小糖和沈倩開口喊人呢,他就問了一句:“你怎麽過來了,不是才照顧完你弟弟嗎?累不累?”
他話問得不怎麽客氣,可語氣裏卻沒有一點兒責備的意思。
周圍一群公司裏的員工此時也把視線投了過來。
姚信和最近一陣經常跟着他們的副總楊旭詠出入,模樣長得實在出挑,可神情也實在很是冷淡,讓人看着十分不敢靠近。
有幾個曾經看過大陸《歌者》節目的人,此時還偷偷在那裏嘀咕上了,興許是第一次見到大陸的明星,眼神裏頭半是打量、半是好奇。
沈倩此時意識到自己的身份,終于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嘻嘻地擡起了腦袋,眼角粉紅色的眼影微微發着亮,眨一眨,就像是整個人都帶上了一點稚嫩青澀的純情,“我想你啦,正好糖糖放暑假,她和胖墩兒也很想爸爸,姚哥哥,你怎麽瘦了吶。”
她話音剛落,懷裏的胖墩兒就醒了過來。
可姚信和此時根本不想管自己的兒子,見他躺在沈倩懷裏,看着挺重的一個,立馬把人接過來放在地上,雙手支撐着他的胳膊,神情嚴肅地說到:“這麽大的人了,怎麽成天還讓你媽抱着,自己不會站嗎!”
姚緒衍同志如今九個月大,剛滿二十五斤,被迫站在地上,目光透着些憤怒,他此時還不能準确地理解什麽是人生,但覺得自己跟眼前的家夥肯定不那麽對付,畢竟在一個家裏,有且只能有一個狗男人。
于是他擡頭望向自己的母親,手指伸進嘴裏,“咚”的一下,屁股倒在地上,“哇”一聲哭了出來。
跟着一起過來的楊阿姨此時看不下去了,上前把人抱起來,輕聲說到:“先生,他才九個月大,就算能站,也得人扶着的。”
姚信和聽見她的話,立馬揮了揮手,示意她把人帶走,“你把他先帶回車裏,還有糖糖,也跟着一起先過去。”
姚小糖本來也不怎麽想念自己這個父親,她這一陣待在家裏,跟沈倩過的簡直就是神仙日子,要不是沈倩想姚信和想得實在厲害,她還能在家給胖墩兒多讀兩篇高考滿分作文!
如今,她見姚信和嫌棄自己和弟弟,倒也一點兒不生氣,立馬點頭答好,拉着楊阿姨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默默地說到:“楊阿姨,你說弟弟以後也會結婚嗎,會像爸爸這樣泯滅人性嗎?”
楊阿姨低頭輕笑了一聲回答:“是的,弟弟會結婚,我們糖糖也會結婚,有自己家庭。先生會讓我們先走,只是因為太想念太太了,并不是不在意糖糖和胖墩。”
姚小糖渾不在意,皺着眉頭說到:“我不想結婚,結婚太可怕了!要坐這麽久的飛機來看自己的配偶,好累哦,都可以寫好多張試卷了。”
楊阿姨拍拍她的腦袋,笑了起來:“但是在一對有愛的夫妻看來,這并不累,甚至,好的婚姻,會讓他們變得更好。真的,糖糖長大之後,你會遇到一個對的人,弟弟長大了也會。你看,先生自從娶了太太之後,不是整個人都變得平和許多了嗎?”
姚小糖覺得還真是,于是,她沉默了一瞬,想着,自己雖然并不準備結婚,但胖墩兒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于是歪着腦袋,又問了起來:“那,是不是每個男人在娶妻之後,都會變得更好?”
楊阿姨愣了一愣,回答:“應該吧,人說娶妻娶賢,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娶到一個好妻子,人生就算是成功一半了。”
姚小糖眼睛亮起來,一拍自己的大腿,義正言辭道:“好嘞,那我以後多幫弟弟娶幾個老婆,我要讓他贏在起跑線上,楊阿姨,我明天就去給弟弟找老婆。”
楊阿姨站在哭笑不得,想着,不是的,糖糖,這事兒真不能這樣算。
胖墩兒尚且不知道自己還未脫離奶嘴,人生就已經被安排上了幾個老婆,他歪頭看着自己的姐姐,咧嘴一樂,“咯咯”兩下,打出了一個圓潤而飽滿的奶嗝。
沈倩見閨女兒子離開,終于也放開了一些,小臉湊了過去,輕聲說道:“我突然過來,沒有打擾你吧。”
姚信和看着她圓潤的小臉,手指漸漸握緊,知道這裏是公共場合,忍着沒有上前把人抱在懷裏,搖了搖頭,低聲回答:“沒有,你累不累?”
沈倩于是笑起來,抓着他的袖子,撒起嬌來:“怎麽會,我這一陣在家裏照顧閨女兒子,才不累呢,就算飛機上悶了一點,但是看到你,我就什麽煩惱都沒有啦。”
姚信和望着她亮得發燙的眼睛,覺得自己再這樣看下去,一準要出事,于是偏過頭去,望着她的腳尖,岔開話題:“你要不要去後面的工作間參觀參觀?”
沈倩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來,一臉興奮地問:“我可以嗎?”
姚信和點頭回答:“當然可以。”
說完,他就抓住沈倩的胳膊,把她拉出了角落。
楊旭詠此時也靠過來,嘴裏大笑着問道:“沈小姐,咱們多少年沒見了吧?”
沈倩見楊旭詠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還是楊旭詠提了一嘴,她才想起來,這人是顧蘭青以前在德國的一個學生。
楊旭詠高中那會兒叛逆得很,不想子從父業,成天只琢磨着玩兒音樂。
他在德國時無意中幫過顧蘭青一個忙,後來便跟着顧蘭青學了一個多月的提琴,沈倩那時候正好放了暑假,到德國去找顧蘭青,楊旭詠那一陣子跟她頻繁見面,說起來,也的确算是有點兒交情。
沈倩此時見到故人,不禁笑着感嘆:“想不到,我在這兒還能碰見我媽的學生,太難得了。”
楊旭詠拍了拍手回答:“嗐,這算什麽,你小叔子不也是你媽的學生嘛。”
沈倩一聽,立馬想到了姚信和,愣了一愣,問到:“姚信澤也是我媽的學生?”
楊旭詠回答:“是啊,他比我學的時間還長,好像還偷偷喜歡顧老師七八年了吧。”
他這話說完,不光是沈倩,站在一旁的姚信和也愣了。
因為他實在沒有想到,當初沈倩無意中跟自己說起的玩笑話,竟然是真的。
想到姚信澤那麽個娘們兮兮的家夥,居然喜歡自己的岳母顧蘭青,姚信和一時神情複雜,一口氣也不知是提上來還是放下去。
好在陳大泉此時感覺到了氣氛的尴尬,迅速把話題岔開,說是要楊旭詠帶着沈倩去後面參觀參觀。
楊旭詠聽他這麽說,立馬滿口答應下來,一拍腦袋,顯得格外興致盎然。
他的秘書露西此時也走了過來,跟沈倩打了個招呼。
露西是跟着楊旭詠一起從美國來的,為人比較奔放,起初見到姚信和,一下被驚豔得來兩腿發軟,想要奮起倒追,哪知姚信和已經結了婚,于是只能放棄,可平時遇着了,免不得還是要用眼睛吃上兩嘴的豆腐,畢竟,美人難得,像姚信和這樣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的美人更是難得。
姚信和大抵也對于旁人的靠近也十分警惕,在這邊這一個月,和露西說話不超過十句,肢體的接觸那更是一點沒有。
如今,沈倩跟楊旭詠一路有說有笑地走在前面,偶爾聊兩句過去的事,顯然把姚信和這個正主忘在了腦後。
姚信和于是臉色不佳,眼中的情緒看上去也陰沉了許多。
直到大家在食堂吃過了飯,沈倩跟着姚信和回到休息間,他才坐在沙發裏,沉聲問了一句:“你是來看我,還是來敘舊的?”
沈倩這人本來就有些貪玩,此時聽見姚信和的話,立馬知錯就改,笑嘻嘻地抓着人的胳膊回答:“姚哥哥你不懂,我一看見你吧,整個人就覺得人生特別美好,看啥都覺得春光明媚,想要歌頌兩句幸福的生活,這不,又碰見楊旭詠這麽個愛叨叨的,啧,他可太能白呼了,我不搭理都不行!”
姚信和側過臉去,又問:“那你也不在意旁邊那個女人。”
沈倩聽見他的話,有些茫然地摸了摸頭發,小聲嘀咕:“哪個女人,露西啊?”
姚信和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深沉地盯着沈倩的嘴唇。
沈倩心裏“咯噔”一響,立即警鈴大作,想着姚先生這怕是又自我醋上了,于是連忙靠過去,一臉嚴肅地回答:“我這不是一見到你,激動的就忘了嗎,這露西大美女長得也太瘦了,跟紙片似的,我怕靠得太近,一不小心把人家撞倒了,所以總是離得遠遠兒的。”
姚信和沒有相信她的鬼話,把人抱過來,放在自己腿上,開口說到:“她剛才摸了我。”
沈倩這下立馬來了脾氣,眼睛一瞪,大喊起來:“什麽!她摸你哪裏了!”
姚信和輕咳一聲,指着自己的頭發,回答:“這兒。剛才按電梯的時候,摸到了。”
沈倩見他說得一本正經,一時竟然有些不敢笑出來。
她想着,幸好人家露西女士沒有碰到姚信和的胳膊,不然,自己這個男人豈不是要躲在浴室裏,一邊哭喊着“我好髒,我不配”,一邊把身上搓掉一層皮?
沈倩被自己的想象吓得神情複雜,湊過去,對着姚信和的腦袋,使勁吹了一吹:“哎呀真讨厭,怎麽能摸我男人的頭發呢,來,姚太太吹吹,姚太太吹完了,我們姚總就又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好男人了。”
姚信和覺得沈倩這話說得有些怪異,但一時也來不及深想,畢竟,沈倩這會兒靠在自己懷裏,身前那一對兒胸器已經滿滿當當地壓在了自己身上,為非作歹,很是不懷好意,于是他“嘶”了一聲,皺着眉頭告訴她:“有點疼。”
沈倩心想,不至于吧,自己吹個頭發還能把人吹疼了?
于是,重新坐直了身體,很是詫異地問:“哪兒疼啊?”
姚信和抓住她的手往下面一放,面無表情地回答:“這兒,漲得有點疼。”
沈倩臉色大變,立馬從人懷裏蹦跶了出來,一邊指着姚信和的鼻子,一邊很是警惕地捂住自己胸口,嚴厲指責道:“姚總,請您自重,我不遠萬裏過來,是為了武裝自己的思想,保衛自己家庭的,像我這樣德藝雙馨的人民藝術家,可從來只賣身不賣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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