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當天晚上,沈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大半夜醒來,睜着眼睛一直心神不寧,最後琢磨了半天,還是決定打着電話給了那頭的琳達,讓她抽空查一查談家老二的事情。
琳達這會兒還在北城,跟着趙姐,學習籌備喬可兒的年底演唱會,如今她接到沈倩的電話,立馬滿頭答應,當天晚上加班到深夜,沒一會兒就把談家老二跟喬家那幾家的關系鏈給整理得七七八八。
談家老二的背景其實也不複雜。
他當年不被家裏老頭子看重,不願做公務員,又不願去部隊吃苦,在國外留學回來自己從了商。
五年前創立了“合鑫”這個品牌,打着民族企業的旗號,做的卻盡是些不怎麽地道的缺德事兒。
拿着國家的扶持每每中飽私囊,去年擔保了銀行的一大筆貸款給倆“大佬”買公司股份,沒想那倆人一朝套現離場,轉眼就只剩下個流失了資産的空殼子,最後,他走着門路收購了某個已經落魄的德國企業,利益分化越發明顯,技術追求一點沒有,來來去去,都是些利字當頭的臭不要臉。
而喬家有樣學樣,除去本身的娛樂産業,名下各個“自主”品牌也開始陸陸續續搞起了套取國家扶持資金的主意,跟姚信康、姚信鵬新創辦的品牌簡直沆瀣一氣,猶如一個規模龐大且冠冕堂皇的買辦企業鏈,絕口不提基礎資源和技術開發的事兒,只專注于做美國技術高貴的代工廠。你跟他提研發投資,他就給你搞傾銷;你跟他聊技術,他就給你來煽動輿論。
關鍵你還不能說他有什麽錯,畢竟在這些人眼裏,商人逐利,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姚信和早些時候和他們這些人并無來往,畢竟,所處行業不同,也不存在實質性的競争。
可自從他代替老爺子接手了姚氏。
政府肉眼可見的重視,同樣的扶持被分而食之,加上姚信康跟姚信鵬從旁一番煽動,漸漸的“倒姚”主力軍勢力就這樣誕生了。
可姚信和顯然對此不以為意,第二天打了電話過來,開口便問沈倩:“你在調查談老二的事兒?”
沈倩沒覺得意外,畢竟最早的時候,琳達就是姚信和安排過來的人。
她這會兒才剛起床,把旁邊的胖墩兒拍了拍,輕聲回答到:“嗯,我昨天聽談樾那麽說,心裏有些擔心。”
姚信和聽見沈倩的話,低聲笑了笑,十分輕松的告訴她:“沒有這個必要,談家老二不能代表整個談家,何況,商場本就如戰場,沒有絕對意義的對手。他們幾家走得近,我們姚家也跟白家、傅家關系不淺,談樾之所以會那麽說,無非是因為他不懂得這些行業裏的真正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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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倩原本還擔心着呢,此時得了姚信和的幾句話,心情一下不知怎麽的,就那麽安定了下來,聽身下的胖墩兒醒來,嘴裏“啊啊”的叫着,便翻了個身過去,笑着告訴他:“兒子會喊爸爸了吶。”
那頭的姚信和忽然一陣沉默下來,好半天了,才又開口問到:“真的嗎。”
沈倩點點頭,把手機放在胖墩兒的嘴巴邊上,輕聲哄着:“胖墩兒,叫爸爸,爸…爸…”
胖墩兒這回倒是很給面子,也可能是昨天被姐姐教育了一頓,此時,圓滾滾的眼睛一眨,開口一聲“爸爸”就黏糊糊地喊了出來,說完,還“咯咯”地笑了笑,抓住自己的媽媽的手指,往嘴巴裏塞。
姚信和在那邊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老爺子從外面進來,看見他難得發呆的樣子,不禁開口問了一句:“怎麽了?”
姚信和輕咳一聲,挑眉整理了臉上的情緒,低聲回答:“沒事,姚緒衍會叫爸爸了。”
老爺子微微一愣,而後在自己這個長孫身邊坐下來,終于也露出了一個這些天裏難得的笑容。
當天下午,老爺子将自己剩餘的所有公司股份都過到了姚信和手裏,同時,也把老太太的那一份劃分了過去。
老太太此時會同意老爺子這麽做,并不是因為她已經看開了什麽,而是她如今完全認不得人了,平時只知道身邊有一個老爺子,平時吃飯睡覺都離不得,老爺子說什麽,她就跟個孩子似的,嗯嗯地點頭答應什麽。
姚信和于是正式入主姚氏。
前面幾天公司內外還算風平浪靜,可到了第二個星期,美國那邊突然就一紙軟性制裁發布了出來。
華升科技早些時候自主設計的芯片其實并不被美國所在意。
畢竟,對于中國半導體行業而言,它雖然有着振奮人心的意義,但卻遠遠沒有達到動搖美國技術的地步。因為,國內現在還沒有真正成熟完整的半導體産業鏈,而華升科技的這一款芯片也依然構築在arm之上,依賴臺灣的制造和封測,除去現有情況下,利潤空間較大的邏輯芯片,那些最基礎核心的模拟芯片更是全部需要從美國進口。
所以,從經濟效益上而言,美國的奶酪并沒有真正被人動過。
可如今,姚信和完整将姚氏接手下來,事情的發展顯然有了新的變化。
姚氏本是以家用電器起家的,幾十年下來,海外市場巨大,在如今華升自主研發的技術支持之下,他們的産品已經不僅僅局限于僧多粥少的手機行業,而是輻射開來,開始普遍應用于市場更加廣袤的智能家電産業。
而這樣一次應用科技的提升,自然也就注定了美國這個曾經制霸世界的大佬無法再忍受曾經小弟的崛起,于是華升作為這一次自主研發的受益者,槍打出頭鳥,就這麽被人盯上了。
好在楊旭詠那邊提早存有預案,華升跟傅家的中榮電子也存在合作關系,早早考慮了歐洲、俄羅斯的技術,雖然可能會丢失些許的海外市場,但因為國內巨大的市場補充還有政府的支持,倒也并沒有丢了顏面。
姚信和于是在外面一待就是将近三個月。
中途在臺灣、歐洲與美國之間多次輾轉,直到十一月份,老太太手術結束,醫生搖頭表示無能為力,老爺子才最終決定帶她回國,準備和老太太一起在北城,跟自己的家裏人,走過她人生的最後一段時光。
沈倩這一陣總能從網上看到不少有關華升科技的新聞,大多看上去讓人擔心,可顧策和陳大泉卻時常寬慰她,讓她不要過于焦慮,說是事情發展不錯,其實可維護的資本已經大大超過預期。
沈倩不懂得這些行業內的事,也幫不了姚信和的忙,于是只能專心自己的音樂。
這三個月,她沒有出遠門,在家裏讀起了過去大學時期一直沒有用心看過的《調性和聲》,偶爾,還會回到音樂學院裏,聽一聽那些曾經她為了睡覺逃掉過的基礎大課。
姚信和帶着老爺子跟老太太回國的事情,沒有告訴姚家任何人。
沈倩那天從學校裏照常下了課回來,上樓換衣,沒想到,剛一打開卧室的門,擡頭就看到了自己才下飛機洗完澡的丈夫姚信和。
姚信和這會兒神情很是放松,他的頭發相比兩人分開那會兒稍微長了一點,也沒有開燈,燈光昏昏沉沉,整個人靠在沈倩的梳妝臺邊上,低頭給自己的睡褲打着結,上面的外衣還沒來得及穿,露出又結實了一些的幾塊兒腹肌,皮膚上頭甚至帶了些濕氣,興許是沒有想到沈倩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嘴裏叼着一根煙,聽見開門的聲音,便擡頭望過來,沒有戴眼鏡,細長的發絲落在眼角邊,微微地眯了眯眼。
沈倩一時愣在原地,只覺一整張臉都“轟”的一下紅了起來,下意識地舔一舔嘴唇,連忙低下頭去,小聲問到:“你回來了啊。”
姚信和“嗯”了一聲也沒急着說話,只是起身把煙按滅,一邊打開屋裏的空調換氣,一邊走過去打開了窗戶。
沈倩于是連忙小跑跟過去,把窗戶關上,手掌往他身上一打,輕聲教育道:“都深秋了還這麽吹風幹什麽啊。”
說完,她感覺自己手上的觸感有些不對,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正抓着人家身上的腹肌,在那下意識地揉按呢。
沈倩過去挺喜歡摸自家先生身上這幾塊腹肌的,可此時兩人三個月沒見,畢竟多了一點小別重逢的拘謹,于是整個人往後蹦開半步,跟只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胸前的襯衣跟着抖了一抖,一下收回自己的手,望着姚信和那邊的紋身,小聲念叨起來:“你…你怎麽紋身了啊。”
姚信和看見她這副樣子,眼睛在昏黃的暗淡裏晃了一晃,咬住自己後面的一排牙齒,舌尖在裏面不動聲色地繞了一圈,抓起她的手,重新放在了自己身上,靠過去,把人抱進懷裏,回問到:“姚太太喜歡嗎?”
沈倩望着姚信和腹部上自己的名字,心裏當然有一些高興,可是此時,她才從外面上了課回來,還沒洗澡,因為在琴房裏待了很久,身上全是大小提琴的松香味道,于是把人往外推了推,有些害羞起來:“你…你這個樣子,跟你上新聞的時候一點兒不一樣,上次電視臺采訪你的時候,歪脖兒還跟我說,說你看上去比她們中年離異的主任還要嚴肅正經,特別讓人尊敬。”
姚信和渾然不覺得這是表揚,他挑了挑眉毛,靠在自己太太的耳朵邊上,親了一口,低聲答道:“嚴肅正經是給他們看的,姚太太要看的,是姚先生不穿衣服的樣子。”
說完,他也沒等沈倩回話,直接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沈倩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被扛在肩膀上之後,立馬拍着他的後背,大喊:“我還沒洗澡呢!我是愛幹淨的好寶寶!你不能剝奪我香噴噴的權利!”
姚信和悶聲笑笑,一邊走,一邊回答:“行,不剝奪,咱們一起香噴噴。”
于是,最後愛好香噴噴的姚太太還是在自家先生面前敗下陣來,腦中有如灌了半瓶兒漿糊,迷迷糊糊地被淋了滿身的水,回頭望過去,整個視線也朦朦胧胧的,一片熱氣氤氲之中,只能瞧見自家男人精致的輪廓,還有那一雙鑲嵌在冷靜的臉龐之下、炙熱而癡迷的眼睛。
最後兩人香噴噴地出來,楊媽已經在樓下喊了兩遍讓他們下去吃飯。
沈倩把臉埋在枕頭裏面,覺得人生大恥,不過如此。
嘴裏一個勁地哼哼,手上也沒個消停,洩憤似的使勁揪着姚先生的腹肌,只可惜那玩意兒太紮實,半天了,反而讓她自己累得手指頭直抽抽。
姚信和拿了水過來讓她喝下,自己則是側身靠在床邊,手指一點一點地順着沈倩頭上的發絲,眼神晦暗,也不說話。
沈倩小小地眯了一會兒,終于緩過神來,看着身邊的男人,又重新問道:“你怎麽突然想着要紋我的名字啊,還紋在這種地方,那個紋身師是男的女的啊,女的話,豈不是白白吃了我家姚哥哥的豆腐。”
姚信和轉了個身,從地上的公文包裏,拿出一個小本兒,攤開,指給沈倩看。
只見上面斷斷續續記錄着不少沈倩這幾個月跟姚信和在電話裏說過的話。
其中一段兒,就是八月七日的這條——“老姜為了隔壁的姑娘去紋了個身,好浪漫啊。”
沈倩一時目瞪口呆,忍不住就又繼續翻了兩頁,臉上也不知什麽時候,就那麽偷偷的紅了起來。
這畢竟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姚信和的字跡,跟他的人一樣,行雲流水,又帶着點兒難得的剛正勁挺,氣勢十足,襯着上面小女兒情調十足的內容,簡直又讓人發笑,又讓人覺得甜膩。
沈倩于是重新躺了下來,把本子一整個蓋在自己臉上,遮住紅起來的半張臉,輕聲嘀咕道:“你這個小同志怎麽回事啊,你看看人家陳大泉,顧策,為了公司都英年早禿了,你個已婚的中年婦男,居然還敢非法思春!手機電腦打字不行嗎,幹嘛還用手寫啊,顯得你字好看啊。”
姚信和可實在喜歡沈倩這一副氣呼呼的小模樣,他平日裏忙于工作,難得的一點消遣,便是逗弄逗弄自己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太太,于是伸手把她臉上的本子拿下來,很不客氣地在她眼睛上面親了一親,低聲告訴她:“電腦打出來的,跟手寫出來的東西,是兩碼事。”
說完,他幹脆把人撈過來,完完整整地抱進了自己懷裏,帶着薄繭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沈倩的鼻尖,開口道:“比如我寫下你這句‘鼻子過敏,有些不通氣’的時候,我就會想親一親姚太太的這裏。”
說完,他又點了點沈倩的嘴唇,說道:“再比如,我寫下這一句‘吃火鍋辣得嘴巴紅起來’的時候,就會想要親親姚太太的這裏。”
最後,他把手穿進沈倩的睡衣裏,抵着她的額頭,含住她的嘴唇:“又比如,我寫下這一句‘胸口疼’的時候,就會想要親親姚太太的這裏。”
最後沈倩被他說得暈頭轉向,只能又一次擯棄原則,迷迷糊糊地上了賊船。
兩人于是晚上飯都沒吃,直到第二天早上,淩晨五點,沈倩被餓醒來了,她才在廚房裏跟只老鼠似的,偷偷摸摸吃了一碗小米粥,兩塊兒奶酪餅,然後漱了口,又重新回到床上繼續補眠。
等再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大亮,姚信和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沈倩扒着自己的頭發從床上起來,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歪着腦袋想了想,覺得姚先生這麽個嚴謹無趣的男人能為了自己去紋身,她一個歌唱愛情的人民藝術家思想覺悟也不能拉下,于是起身吃了點東西,琢磨了半天,終于靈機一動,開着車子出了門。
姚信和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沈倩已經回家好一會兒了。
他從車上下來,看見自己院子外面站着的談樾,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
談樾這個月正式回國,被他媽安排見了好幾個女人,心氣兒十分不順,傷春悲秋之下,得到了沈倩的地址,難免經常跑過來看上一看。
姚信和此時心情顯然也并不怎麽好,面無表情地走上前去,看着這個比自己低了半個腦袋的男人,開口問他:“我家好看麽?”
談樾原本就是湊着脖子偷看,如今聽見這一聲問話,立馬打了一個機靈,回過頭來,看見姚信和那一張臉,瞬間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姚信和這兩年跟沈倩在一起,眼看着性格已經平和了許多,說話待人,漸漸不再是那一副讓人害怕的樣子,有時跟下面人工作得久了,心情好起來,還會勉強開一兩句不怎麽幽默的玩笑,乍一看上去,十分像一個正常人。
可一旦他收起了身上的溫順,重新還原出天性裏的那股子陰沉之後,周身的氣勢仍然是十分吓人的。
就像此時的談樾,站在原地,張着嘴巴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姚信和于是也沒有跟他虛與委蛇的打算,邁步往前半步,把人吓得靠在後面的牆上,低聲開口道:“談先生,我這個人你應該知道,無惡不作,很不是個東西。我能殺一個人,自然也就能殺第二個,別跟我講什麽道德,也別跟我講什麽法律,如果你踩了我的線,就算你已經死了,我也會把你的骨頭和肉拆開了,一點一點的,生吞下去。”
說完,他掏出兜裏的一把瑞士軍刀,面無表情地放在談樾臉上拍了一拍,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得多麽狠厲,眼神裏卻像是藏了無數個躍躍欲試的惡魔的靈魂,只等待有人被他抓住,啃食殆盡。
談樾一彈鋼琴的,平時接觸的全是藝術世界的真善美,哪裏接觸過這樣讓人不寒而栗的家夥,于是兩條腿發軟,就那麽一點一點地順着牆壁滑落在地上。
沈倩此時也從裏面打開門走了出來,遠遠地看見兩人,開口喊了一聲姚信和的名字。
姚信和于是臉上表情一頓,十分自然地收好手上的軍刀,轉過身,對着她微微地笑了一笑,仿佛剛才的一幕從未發生過,他走到沈倩的面前,若無其事地問到:“你怎麽出來了。”
沈倩撓着頭發回答:“我不是看他過來了嗎,哎,這人怎麽回事兒啊。”
說完,她剛想把談樾喊過來說話,沒想,自己這位“癡情”的前男友就跟只兔子似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這下愛情也不要了,緬懷也沒有了,轉過身去,拔腿就跑。
沈倩一時茫然,便問身邊的男人:“你剛才和他說什麽了啊?”
姚信和把視線低下去,笑着回答:“我能和他說什麽,只是問他怎麽這個時間過來。”
沈倩撇了撇嘴巴,也沒懷疑,忽然眼睛一亮,拉着姚信和的一邊手掌,笑嘻嘻地湊過去,很是洋洋得意地說到:“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今天也去紋身了!”
姚信和表情一愣,皺眉道:“那東西有點疼,你去紋這個做什麽。”
沈倩于是更加嘚瑟起來,拍拍自己的胸脯,揚聲說到:“我這叫不落人後,姚先生能做的,姚太太當然也能啊。”
說完,她還很是神秘地問了一句:“你想不想看看?”
姚信和當然想,他甚至沒等沈倩說完話,就把人從地上一把抱了起來,連樓都沒有上,直接在一樓的客房,關上門,就把外套扒了下來。
然後,冷不丁地一下子,瞧見了她軟乎乎的肚子上那四個大字——精忠報國!
姚信和的表情一時愣在原地,好半天了,才深吸一口氣,低頭“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沈倩見他這反應有些不高興,推着他的肩膀,哼哼唧唧道:“怎麽了嘛,我這是化小愛為大愛,你懂什麽啊,四舍五入,這就是咱家思想覺悟的證明!”
姚信和聽見她的話,竟然也沒反對,笑夠了,才低頭親了上去,然後,用舌頭在上面吻了一吻。
只是沒想,那玩意兒舔着舔着竟然出了問題,原本好好的四個大字,被姚信和吻了一陣,最後那個“國”居然忽的一下脫落了下來,仔細一看,好嘛,這原來就是一副貼紙。
沈倩見狀大驚失色,連忙眼淚汪汪地喊到:“诶,老板不是說這玩意兒防水的嘛,花了我五十大洋呢,這什麽奸商啊!”
說完,她見姚信和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一下露餡兒了,立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為防止此時尴尬的氣氛繼續蔓延,迅速改變方針,捂住自己的肚子,揚聲大喊起來:“啊!原來姚先生的唾液裏有硫酸,啊,不行了,脆弱的姚太太要不行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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