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喝光(含打賞加更)

黎秋抿着嘴巴笑了笑,卻是幹淨甜軟的不像話。

周正道,“黎同學,吃完飯之後,你可以去外面沙灘上走走,我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發現 這周圍的景色實在太好看了,就是交通有點不太方便,你以後住這的話,還是得自己有輛車,不 然去趟市區可麻煩了……”

黎秋眨了眨眼睛,“我以後……住這? ”

周正點頭,“是啊,俞總把這棟別墅送給你了啊,前兩天剛過到你名下的

周正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黎同學你……還不知道啊 ” 黎秋極其懵懂的搖搖頭。

周正心裏一驚,完蛋,俞總可能是要給黎同學一個驚喜,結果被自己嘴快給說出來了。 周正尴尬的笑笑,“那個黎同學,你就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俞總要是告訴你的話

你能不能……裝作事先不知道……”

黎秋又乖乖的點了點頭,周正這才松了口氣。

黎秋吃完飯後,周正完成了任務便先走了,說是讓黎秋可以在別墅周邊玩,但是不能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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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秋聳了聳肩,這是把自己當成幼兒園小朋友了嗎。

別墅裏是亮着燈的,但是別墅前的沙灘上還蹲着個身影,都快要趴到地上去了,不知是在找 什麽東西。

過了會,那身影猛地站了起來,手中舉着一塊小小的貝殼,湊到了眼前去仔細的看着,好像 是找到了想要的東西,開心的手舞足蹈了一會,就又蹲下身子去繼續尋找了。

俞疏城靠在別墅門邊,只遠遠的看着沙灘上的那個身影。

手機鈴響,俞疏城唇角還帶着絲笑意,接了起來。

随後他的神色慢慢變得凝重,一邊接着電話就一邊轉身上了車,很快車又駛離了海邊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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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灘上專心致志撿貝殼的黎秋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他已經自己玩了一下午了,貝殼和小 石頭也撿了一大堆,撿了也不知道有什麽用,就又站到海邊,全部扔了回去,只留了兩塊最漂亮 的貝殼。

回身看了眼別墅,還是沒人回來,但是天已經黑了啊。

黎秋自己回了別墅,四周都空蕩蕩的,他自己跑到寬敞的陽臺上去,趴在陽臺的欄杆上,去 看漆黑一片的海面,能聽到陣陣的海浪聲和海風聲。

或許,俞先生實在是太忙了,今晚不會回來了

确實一整夜都沒有人回來過。

第二日一早,周正倒是獨自來了,說是來接黎秋去機場的,回去的機票都已經替他買好了。

黎秋聽話的跟着周正走了,坐在車上的時候,只是看着窗外的海岸線,一路無話。

周正忍不住問了句,“黎同學,你就沒有什麽問題要問嗎? ”

黎秋想了想,搖搖頭。

倒是周正嘆了口氣,主動說道,“俞總他有事,昨晚就坐專機先回去了。”

“哦。”

黎秋點頭,俞疏城的行蹤确實不用向他彙報的。

就算是,扔下他先回去,也沒什麽的。

到了機場後,黎秋在登機時居然還被兩個路人小姑娘認了出來,說是關注了他的微博的,還 要他加油,說是會一直支持他。

黎秋十分禮貌的對兩人笑笑,那兩個小姑娘看起來激動就要暈過去了,跟黎秋要了個簽名, 還合了影,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回到了a市後,周正把黎秋送到了家門口,才又離去。

黎秋回到家,李秀雲沒在家,而且看起來應該是好幾天都沒回來了,家裏一股怪味。

黎秋先打開窗子四處通通風,才回到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中途趙嘉沫打來了個電話,問黎秋回來了沒有。

班裏的同學都看到了那條微電影官宣演員的微博,都知道了黎秋參演的事情,有人羨慕有人 嫉妒,但也有人是真心替黎秋開心祝福的,比如趙嘉沫。

趙嘉沫說是學校也要進行期末彙演了,正好黎秋回來了的話,他們就可以一起排練了,黎秋 便答應了。

排練這天,黎秋在學校排練室又碰見了許夏。

許夏也是知道黎秋參演微電影的事情的,看黎秋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

42喝光(含打賞加更)

休息的空擋,趙嘉沫來跟黎秋聊天,問道,“黎秋,我怎麽覺得,許夏還是總針對你似的。”

黎秋不知道此事該怎麽說,只能無奈的笑笑。

趙嘉沫又道,“我聽班裏的同學說,許夏已經跟俞氏新娛簽約了,先前還一直說着學業為重 的,結果扭頭就簽去了俞氏,這下子許夏恐怕會是咱班最先能出去拍戲的人了 ”

見身旁的人沒了動靜,趙嘉沫碰了碰黎秋的胳膊,“黎秋?你怎麽了? ”

黎秋有些恍然,回過神來道,“沒 沒什麽 又該去排練了。”

可惜後面的排練黎秋一直找不好狀态,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給他們排練審核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主任,訓了黎秋好幾句不說,還把黎秋的角色調換 了,給了他一個沒幾句臺詞的配角,說他要是以後排練再這個狀态的話,就直接不用來了。

黎秋為自己的失誤給大家道了歉,這才結束了一天的排練。

晚上回家的時候,黎秋一個人在小區門口吹了好久的風。

他腦海中不停的想着一件事,許夏簽約了俞氏新娛,許夏跟俞氏簽約了,俞疏城簽下了許 夏。

都沒有簽自己。

他記得自己說過不喜歡許夏,還請求俞疏城不要簽許夏,俞疏城當時是怎麽回答的?

他好像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一句模棱兩可的“看你表現”,就搪塞了過去。

如今看來,是自己的表現沒有讓人滿意了

黎秋吹夠了風,慢吞吞的幵始提步往家裏走。

—進家門之後,就看見李秀雲的行李箱擺在客廳裏,而李秀雲本人不知道在哪。

“媽? ”黎秋試探性的喊了聲,就聽見自己的房間傳出來些動靜。

他走過去一看,李秀雲正好從他房裏出來,遮遮掩掩的手中不知道拿了什麽。

“媽,你在我房裏找什麽呢? ”

李秀雲摸了摸頭發,“沒找什麽,就是來幫你打掃一下。”

說完李秀雲提步走出去,“那個,秋秋啊,我要跟你鄭叔叔出趟差,這些天你自己在家照顧 好自己啊。”

“出差? ”黎秋疑惑,“去哪?就你們倆?去幹什麽? ”

李秀雲瞄了黎秋一眼,“怎麽,怕媽媽被人賣了啊?放心,你媽比你精明的很,不會被人占 便宜的。”

黎秋身子似乎頓了頓,李秀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秋秋,媽媽不是那個意思,總之你不 用擔心,你鄭叔叔在別的城市有項目要投資,媽媽跟他去考察一下看一看,要是合适的話,咱們 也投資一點。”

黎秋拉住了李秀雲的胳膊,“我們哪有錢投資,之前的那些錢,不是都用來還債了嗎? ”

李秀雲沒回答,甩開黎秋的胳膊要往外走,“這個你就別管了。”

黎秋想起來什麽似的,翻開自己衣櫥一看,果然放在裏面的兩塊手表都不見了。

“媽,我手表呢? ”

李秀雲拉着行李箱已經走到了門口。

黎秋三兩步便走過去一掌将門拍上了,吓得李秀雲一個激靈。

“李秀雲,把手表還給我,你去哪裏我都不管。”黎秋說這話時,聲音中帶着微微的壓抑克 制。

“你叫我什麽? ”李秀雲卻瞪着眼睛看着黎秋,“我養你這麽大,還養出你這麽個白眼狼來, 現在連媽也不喊了,直接叫我的名字了是吧? ”

黎秋聲音軟了下來,“媽那手表,不是我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俞疏城肯定還送了你不少值錢的東西吧,我這麽大一個寶貝兒子都送他 了,他還回來點是應該的。”

李秀雲一副不打算妥協的姿态,但是今晚的黎秋也是一步都不肯讓,李秀雲不把手表交出 來,他就不讓李秀雲出這個家門。

母子兩人在門口嗆聲了幾句之後,李秀雲直接紅了眼睛,“好啊,這兩塊破手表對你就那麽 重要嗎?比你媽還重要是吧? ”

李秀雲說着就跑到了廚房去,拿出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在自己手腕子上裝模作樣的比劃 着,“你要是再逼你媽,就是逼着你媽去死,你今天要是不讓幵,我就把我手腕劃開,你就看着 我死在你面前好了。”

這不是李秀雲第一次要死要活的威脅了,黎秋上前去,想要把刀搶下來,誰知道李秀雲竟然 胡亂的揮了幾下,直接把黎秋的手臂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黎秋悶哼一聲,捂着鮮血直流的手臂蹲下了身子,疼得臉色發白,身子不停顫抖着。

李秀雲看着流了滿地的血,手裏的刀也頓時掉在了地上。

“秋秋!秋秋你沒事吧?走,跟媽媽去醫院,快點去醫院!”

李秀雲過來扶黎秋,卻被黎秋直接揮開了。

“把……手表……給我……”黎秋咬着牙道。

李秀雲慌忙從口袋中掏出了手表,遞到了黎秋手裏,“秋秋聽話啊,跟媽媽去醫院看看,媽 媽不是故意的啊,你別生媽媽的氣……”

黎秋手中緊緊攥着那兩塊手表,深深淺淺的呼吸着,眼眶酸澀的厲害。

“你走吧。”

“秋秋   “走! ” 李秀雲流了幾滴眼淚,站起了身來。

“秋秋,你別怪媽媽,媽媽心裏也苦啊,也就你鄭叔叔能理解媽媽,順着媽媽的心意,知道 心疼媽媽,不跟你親爹似的,活着的時候就知道打我們娘倆,你那時候還小,肯定都不記得了, 因為媽媽每次都給你擋下來了,要不是因為你,媽媽早就離開這個家了……”

“別說了……”黎秋覺得自己胳膊上的血快要捂不住了,猩紅粘稠的血液把地板上都弄得一片 鮮紅了。

李秀雲沒再說下去,深深的看了黎秋一眼,“那你,自己去醫院,記得照顧好自己。” 說完李秀雲拉着行李箱離幵了。

黎秋的眼淚也在那一瞬間砸進了地上的血泊中。

黎秋自己打了個車來醫院,幸好傷口并不是很深,不需要縫針。

處理好了傷口之後,黎秋在醫院大廳坐了很久,直到不遠處有人喊他的名字。

溫闌穿着身白大褂笑着走過來,“小朋友,怎麽又來醫院了? ”

看到了黎秋胳膊上包着的紗布,溫闌問道,“受傷了? ”

黎秋點點頭,喊了句“溫醫生”。

溫闌在他身旁坐下來,剛要開口再問些什麽,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

“我不就離開了十分鐘嗎。” “行了,馬上回來。”

“哎,先別挂,你猜我在一樓碰見誰了?” “你小情人兒,一個人來的,受傷了,我瞧着挺嚴重的。” “截肢?倒是不用。”

那邊的人挂了電話,溫闌收起手機,對黎秋道,“走吧,我們俞大總裁吩咐了,帶你去再仔 細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需要截肢的風險。”

黎秋跟着溫闌去又檢查了一通,确實只是一道比較淺的劃傷,沒有大礙。

檢查完後,溫闌卻是沒有放黎秋離開,而是給他開了一間單人的病房,要他先進去休息了。

黎秋問道,“溫醫生,我……還需要住院嗎? ”

溫闌失笑,“這不是給你住院用的,你先安心等着就是了, 說完溫闌就離開了。

黎秋自己無聊的在病房裏呆了會,便輕輕打開病房的門, —個人都沒有,他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走到了旁邊的病房, 門邊的玻璃上往裏看了一眼。

裏面正站在窗邊打電話的人影,黎秋再熟悉不過了。

那張病床上躺着的,正是臉色蒼白的雲淺。

六邊的人即将轉過身來時,黎秋慌亂的躲開了。

沒有再聽裏面的人說些什麽,黎秋輕輕的邁着腳步又回了自己的那間病房。

他背對着房門坐在床邊,眼睛一直盯着窗外,外面天色漆黑,能看的到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 和昏黃的路燈。

就這麽不知道坐了多久,黎秋似乎看的很是認真投入,連房門被人打開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身後有人靠近,一只手臂摟住他的腰就把他撈到了床的另一邊去,随後背後細細密密的附上 個溫熱的胸膛,有灼熱的呼吸貼着他的耳根,一下一下的,燙紅一片白皙的肌膚。

“怎麽弄得。”

俞疏城托起黎秋受傷的那只胳膊,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摩掌了兩下那白色的紗布。

黎秋手臂縮了縮,“不小心……劃的……”

俞疏城從背後伸過去一只手,捏住了黎秋的下巴,強勢的把他的頭側過來。

“說實話。”

黎秋纖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慢慢的升騰起一層霧氣來,沒有說話。

俞疏城一邊看着他的眼睛,另只手一邊順着他的後背慢慢游走,随後漸漸往下滑去。

黎秋往旁邊躲了下,那只手不依不饒的跟過去,黎秋又躲了下,并且開始用沒受傷的那只手 按住了腰間的手。

“俞先生,你是不是簽了許夏”

“嗯,”俞疏城的手沒再動了,看着黎秋泛着水光的眼眸,“他不錯。”

哪方面,不錯?

黎秋沒有問出口,但是卻直接下了床來,他感覺到傷口處還在隐隐作痛,站得離俞疏城兩步 遠,禮貌的說道,“俞先生,我先回去了,醫生說我要好好休息傷口才能好得快。”

俞疏城走到他跟前去,垂着眼眸看他,眸色分明是不悅,語氣卻淡淡道,“要是休息不好, 會怎麽樣? ”

黎秋也擡着眼睛回視,張了張嘴巴,還沒說話,就聽得俞疏城的手機響了。

俞疏城沒有避諱黎秋,直接在他面前接起來,簡單說了幾句後,便挂斷了。

“你別休息了。”

俞疏城說完,就一手拉起黎秋的手腕,大踏步往外走。

路過了雲淺的病房時,黎秋像是故意問道,“俞先生今晚,不用陪床嗎? ”

俞疏城捏了捏他的手腕,“跟我好好說話。”

黎秋手腕吃痛,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

這個點了,醫院大廳已經沒什麽人了。

周正已經開車在門口等着了,見着兩人出來趕緊打開了車門。

俞疏城有些粗暴的把黎秋扔進了車裏,然後自己上了另一邊。

黑色的勞斯萊斯很快便從醫院駛了出去,而某一個病房的窗前站着個人影,暗暗捏緊了拳 頭。

車沒有回別墅,而是停在了在水一方會所門口。

俞疏城拉着黎秋下車,來到了一個包廂之中。

包廂裏坐滿了人,正玩得開心熱鬧,傅亦安也坐在其中,看見俞疏城後端着酒起身迎過來。

“還真來了!你不是最近忙着照顧雲家那病秧子呢嗎?還有空來享樂? ”

随後傅亦安看到了俞疏城身後的黎秋,對他笑了笑,“喲,還把小秋秋帶來了,小孩子可是 不能來這種局的哦?”

俞疏城從傅亦安手中拿過那瓶度數很高的洋酒,仰頭喝了口,然後把酒瓶塞進了黎秋手中。

喝光。

作者有話說

他依然的@

架鍋,生火,煲魚頭湯了

小寶貝們情人節快樂呀啊啊啊啊

你們都是風風的小情人嘻嘻嘻

(今天的小風風粗長到小寶貝們了嘛?乖乖躺好等小風風的疼愛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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