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不是回去看57：（ (12)

在廁所裏打手電筒學習，然後再在我們面前演得毫不費力的。”

蔣眺随口就說：“一個手電筒不夠亮啊，我都是打兩個。”

Sophia聽懵了：“真的嗎？眺真的在廁所裏學習嗎？中國女孩好努力呀。”

崔渺忍無可忍：“王靓，你和蔣眺別老是跟Sophia講怪話！她聽不懂！”

王靓和蔣眺互相拿手指指對方：“不是我，是她！”

Sophia後知後覺：“哦，原來不是真的。”

何珂笑：“以前總以為崔渺是個高冷女孩，其實相處了才發現是個正義女孩。哈哈哈哈，為什麽你不喜歡笑呢，臉上好像總在說‘你欠我一千萬’？”

崔渺不耐煩瞪她：“我又不是賣笑的。”

朱老師已經笑死了，捂着腮幫子加入讨論：“沒有一千萬吧？我覺得欠兩百萬已經很多了。”

王靓說：“兩百萬哪裏夠，喵喵家裏有礦，至少也得一個億吧。”

蔣眺說：“一個億太多了，一般人不欠那麽多錢。兩千萬比較合适的。”

何珂一臉無語，幾個窮人在這裏大膽地讨論有錢人的生活，還講得好起勁的樣子，到底知不知道在鏡頭裏有多傻？

Sophia又聽懵了：“渺欠錢了嗎？不是家裏有礦嗎？”

何珂無奈：“不是真的有礦……”

“你們這兩只鹦鹉吵死人了，還沒完沒了了是吧！”崔渺暴起就想打蔣眺和王靓，被兩人很有默契地左右親昵摟住，蔣眺吧唧在崔渺臉上親了一下，笑眯眯的道歉：“對不起啦別生氣啦，我們都不是故意噠！”

王靓也在崔渺另一邊臉上親一下，留下一個更明顯的唇印：“小朋友最喜歡王靓姐姐親他們了，啵唧！”

崔渺裂開了。察覺發生了什麽，并且被練習室裏鏡頭錄了下來，她一時間竟不知道做什麽表情。

這是何等的名場面啊！

何珂開始死魚眼鼓掌：“可以的可以的，論剛還是你倆剛！”

崔渺無奈推開她們：“算我怕你們了，不準再親我。”

這算是崔渺第一次明顯地在隊友們面前示弱，崔·大小姐·渺的語氣從來沒有這麽軟和過！

蔣眺嘻嘻哈哈的很高興：“好噠，不親了不親了。今天可是喵喵距離我們最近的日子，還有朱老師在，很難得的。來嘛，我們請攝影哥哥幫我們拍個紀念照！”

朱老師心裏贊了一通，不管怎麽胡鬧，但這個隊伍裏氣氛真的很好，這幾個妹妹之間互相是不猜疑、不妒忌的。小團體裏有問題能及時拿出來解決，是很重要的相處之道。崔渺的個性其實真的不好相處，可以說，她習慣了在自己和別人之間建造一道‘牆’。但要融入小團體，她勢必要放棄這道‘牆’，容許隊友來到更近的地方。朱老師對此表示喜聞樂見！

一群人擠擠挨挨拖拖拉拉地站成一排，把老師和崔渺放在最中間，在機位前，朝鏡頭露出大大的笑容。

值班室裏攝影師們也算随叫随到了，嘴角都是迷之微笑，趕緊調調角度，給她們把這一刻完好地記錄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

☆、練習（2）

89

大概是紅得太快，擠占到競争對手的生存空間，各大社交媒體平臺上時不時就有一些《idol-X》學員們的黑通稿流傳，蔣眺的尤其多。而且每逢出現一個新說法，什麽‘蔣眺被包養過’‘蔣眺整過’‘蔣眺買學歷’‘蔣眺欺負學員’之類，都會引起吃瓜網友們強烈的關注和讨論。但點多了，發現這些黑通稿裏基本一個實錘都沒有，熱情也就漸漸散了。

但這一次，有一篇在論壇上匿名發布的文章引起了一片不同的水花。

這篇文章行文角度辛辣，語氣諷刺，文筆相當不錯。題目就說：“為什麽都是心機女，你們瘋狂喜歡她，卻各種diss另一個？”

“本人選秀老粉了，從幾年前第一個選秀綜藝出街就開始追，各家做的節目一期不落全部看完，有路好的小哥哥小姐姐也會給他投個票買個奶什麽的。這兩個月最火的選秀節目也一直在看，但越看越不高興，總覺得現在的觀衆太容易讨好了，也太容易被左右了。”

“我就問幾個問題：第一，不管是整容來的美還是天生的美，‘美’本身不就是最棒的事情嗎？每個人都有花錢變漂亮的權利。我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麽天生美的就能比整容變美的高出一頭。想讓自己變得更漂亮去整容，然後就被訂上恥辱柱，連呼吸都是罪。合着醜人就沒有變好看被喜歡的權利呗？希望某些腦殘粉醒醒吧，你的偶像長得再好看也不關你的事，拿着這一點去攻擊別的競争對手，那你照照鏡子你自己有多好看？”

“第二，我看完了正片和所有的衍生節目，真的沒搞懂為什麽有那麽多的人喜歡蔣眺？不覺得她是那種心機很深的女生嗎，她說話确實很好聽，表情管理也很完美，但這真的是她真實的本性嗎？和隊友有矛盾的時候總是讓着別人，和所有人都處得來，說話滴水不漏，還能在适當的時候搞沙雕，立親和形象，身上一個黑點都沒有？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完美的人嗎，還是這，根本只是個宣傳團隊精心編造，後期剪輯出來的人設？”

“相比之下，文思确實在鏡頭前面有很多迷惑發言，不體諒隊友，表裏不一，愛哭人設，愛撕，缺點還真多。但看她我會覺得人間真實，社會上任何事都是利益取向的。如果蔣眺有她表現出的那麽沙雕可愛無攻擊性，那她為什麽連續幾個賽段都和同一批隊友抱團？抱團就是在守護自己的既得利益，排擠別人！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立場和利益打算，只是有的人更會順應公衆偏好，掩飾得好，有的人還不那麽會掩飾罷了。一樣的東西裝在不一樣的瓶子裏，你們就覺得誰比誰高貴了？”

“誰沒有缺點呢？有缺點才真實。崔渺，何珂，sophia，丘唐樂，舒樂兒，文思，哪個都是好妹妹，她們難道不真實得多？也許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吧，總是在追求完美，哪怕這個完美只是個虛幻的影子。但是，喜歡完美人設的時候你有多開心，恕我直言，高牆崩塌的時候你就能有多崩潰。JT粉先別急着撕我，撕我也無所謂。我話放在這裏，幾年後再來看吧，看看到底誰是對的？”

“第三，生活對你們來說可能歲月靜好，關注娛樂自然而然，明星打個噴嚏摔一跤都能上熱搜，你們知道國家還有幾百萬貧困人口，還有很多女性處于月經貧困中嗎？你随随便便喝奶茶的時候，真的還有很多女同胞買不起一包衛生巾。不是想diss誰，只是奉勸你們沒必要真情實感搞選秀，閑來看看，茶餘飯後樂呵樂呵就夠了。更多地專注自己的生活吧，努力向上，重要的事情還有很多。殚精竭慮為愛豆的，人家也不知道啊？人家收入水平比你高多了，別搞得到時你錢花光了，生活原地踏步，還是那個為三餐掙紮的普通人而已。”

這篇文章，因為提到了蔣眺、文思等等一衆《idol-X》熱門學員，很快獲得了吃瓜網友們的廣泛擴散和讨論。

“說得沒錯啊，這種選秀節目就是拿來打發無聊時間的，還是要分清生活的主次吧。”

“別的不說，有些年紀小的粉絲為了給愛豆打投買碟，省吃儉用把生活費都用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吃點泡面饅頭的怎麽受得了？身體不好了，你才會知道原來它真的比什麽都重要！”

“弱弱舉手，其實一直覺得蔣眺在操人設吧，樓主說出了我的心裏話，哪有那麽完美的人？身邊的人都像瘋了一樣喜歡她，天天講，紮堆講，搞小圈子，空間朋友圈全都是她，整得跟□□一樣，我挺怕的。”

“關于整容那段說得特別好，我花自己的錢整好看了礙着誰？每個人都有變美的權利！”

跳跳糖發現了這篇文章後，仔細品品，都很生氣。這篇文章立意起的很高，為整容辯護，為窮人說話，拉了很多路人支持者。但中間呢，完完全全是在批判蔣眺的人設，就差明着說她是一直在演的了！不管你演得有多好，只要釘死你是演的，個人形象都要下降一大截了。這是和蔣眺多大仇啊！跳跳糖真的覺得有被冒犯到！

後援會大會長羊羊先是把事情通報給美林文化，然後開始對官方群的粉絲們進行嚴格管理，要求粉絲們不要去網暴這個樓主，人肉對方更是犯法的，不可以去做。羊羊說：“這個人對蔣眺的看法我們都不認可，因為我們就是因為她的真實和優秀才喜歡她的，對不對？蔣眺人是怎麽樣的，大家有目共睹，所以不用着急，髒水潑不上身的。但也不能否認，這篇文章裏面說整容、說貧困的那些都有他站得住腳的地方，我想，就算是眺眺在這裏，她也會同樣認為的。我們人多力量大，我們占優勢的，沒必要急着去diss對方。交給公司來回應比較好。”

作為粉絲群體的領頭人，羊羊的作風一向穩妥寬容，所以跳跳糖們也被帶得相當佛系和理性，不會随便一點就炸。加上陪伴着蔣眺一路上升，跳跳糖們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歷過？也就都很淡定等着後續的瓜。

雖然官方群管住了，但蔣眺還有很多野生粉和路人粉，和吃瓜網友們合力讨論之下，關于這篇文章的讨論直接飄上了熱搜第十，還在緩慢上升。

看了這篇文章，小莓搖頭贊嘆：“可以啊，到底是誰操刀寫的這個文，也就比我差點了。這深入淺出的敘事能力就值一萬塊錢的。”

龐小龍看完就很無語：“這是拿不出什麽實錘的黑點，所以不得不搞點道德制高點來說話了？整篇看完，一句話總結：好好生活，有錢別給明星，給窮人捐點。還挺會說話的，就是有那麽多出軌逃稅的明星不講，沒事拉踩我們眺眺幹嘛？”

小莓：“這個事情，我看我們這邊就別發聲了，殺雞用牛刀，太正經了顯得我們太看得起他。但不回應也不行，對方話說得這麽犀利，我們沉默，很多人就覺得我們理虧了。要不你跟訓練營裏聯系下，看看能不能讓眺眺自己發個小視頻，或者在節目裏做小采訪，回應一下這個事情就好了。她很聰明，自己就知道怎麽說。”

龐小龍認可：“就這樣辦吧。”

新一期《每日答題》，蔣眺拿到問題紙之後真的有些驚訝。今天助理史姐姐只給了她兩個問題，一個是“隊友趙星雲離營了，你覺得難過嗎，有什麽話想對她說？”；另一個問題幹脆就是一篇網絡上的評論文章。

仔細看完，蔣眺破天荒的有點生氣了，擡頭問史姐姐：“這是什麽東西？把我一個小小的訓練生跟國家大事放一起比較，我當然沒有分量了。又拿我跟整容這個事放一起比較，搞得好像我親口說看不起整容的人一樣，我是那種人嗎？最糟糕的是還說我是演的，意思是我是假的，說謊的，fake，憑什麽啊，我這麽努力生活這麽努力排練，争取鏡頭争取觀衆，從來都是在按照規則去競争，到頭來還得攤開胸口挨這種槍？可去他鳥的吧！”

史姐姐表示理解，仔細解釋道：“是這樣的，這兩天網上出現這篇通稿，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專門在黑你，但是文章裏又拉踩了一大堆學員，我們暫時都搞不清楚這利益關系，背後到底是哪家下場。不過也沒關系，搞這些小手段的人不敢出來的。你經紀公司的意見是，讓節目組這邊給你騰個采訪時間，你親自回應一下。節目組這邊也覺得是，你是我們非常重要的學員，不能任憑你被這樣子明貶暗貶的。那你的回應放在《每日答題》，覺得可以嗎？半個小時夠不夠整理想法？實在不行，我可以來協助你準備發言稿。”

蔣眺深吸一口氣，搖搖頭：“給我十分鐘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史姐姐安撫地拍拍蔣眺的手背，先離開了房間。蔣眺對着這篇文章沉思片刻，還是越想越覺得生氣，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氣！

她很少有這麽生氣的時候。從一開始，她就很清楚自己和其他競争對手最大的差別，她從來都注重在鏡頭裏表達觀念，而相對其他學員來說，她積極又快樂的優秀發言，是她人氣的根本來源。但這篇文章真的很過分，這裏批判的是她作為一個愛豆，一個偶像的存在的意義！

這個人把話說得又高又遠，好像立意很正，悲憫國人，勸人向好，換個說話就是：“藝人真的不算什麽”“特別是愛演的藝人，不要用想象去過度美化”。

但仔細想想吧，社會不斷地進步，生産力不斷發展，娛樂消費需求随之增長，游戲娛樂行業的繁榮迎合這種市場需求而生。所以根本上，各種各樣的藝人明星也是迎合市場需求出現的，觀衆觀看他們的作品，追逐他們的八卦，在這上面的支出，本質是一種‘精神消費’，和人們其他吃喝玩樂需求并沒有區別。只要遵紀守法，人在工作的時候好好工作賺錢，在空閑的時候好好享受生活，這些都是人的正當權利。而與此同時，藝人産出作品獲取收入，也是正當工作，沒什麽可供人诟病的。

況且，她一向遵紀守法，友愛他人，到底做了什麽壞事值得被這麽指着鼻子罵？可能就是喜歡的人太多了吧！

這個問題她是一定要親自回應的，否則，身為一個憑借積極觀念獲取好感的愛豆，她真的會被這一腳滑鏟踩下山巅！非把這種心奸的人原封不動怼回去不可！

十分鐘後，面對鏡頭，蔣眺表情嚴肅，一開場就是氣勢全開，直入主題。

“今天的《每日答題》比較特別。節目組給我帶來了一篇文章在讨論我，并且希望我能在《答題》裏說一下我的想法。”停頓三秒，給後期留出在屏幕上P上文章截圖的時間，然後蔣眺微笑了一下：“這篇文章很有趣，它提到了三個部分，應該都是最近社會上熱度比較高的問題，第一是關于整容的，第二是關于我和訓練營其他學員們的，第三是關于國家大事、社會動向的。”

坐在攝影機後面的史姐姐忍不住笑了，朝蔣眺眨眨眼。其實蔣眺說話确實是很滴水不漏的，就連對人家黑她的小作品做回應，也要先來一段準确的小總結呀。

“看完之後，我其實還挺榮幸的，首先要謝謝這位先生，把我一個還沒出道的小藝人和這麽多的國家大事一起提，感覺整個人bigger都提升了呢！這位先生大部分的觀點我都是贊同的，說得很不錯。每個人花自己的錢變美是他的自由。其實我不關心天然美或者後天美的區別，像我的隊友二者都有，她們每個人都美得很有特色。但我想跟所有人強調：任何的美都是有缺陷的。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東西，沒有完美的人，沒有完美的事情。”

“比如，你們看我的臉，左臉其實比右臉小一點對不對？我媽媽告訴我，我出生的時候臉就有一點點不對稱了，這麽多年也沒有長回來。我不完美的呀！還有，我的手長得不是特別好看，指甲比較圓，隊裏每個人的手都比我好看。我确實不完美。不過不完美又怎麽樣，還是有好看的地方對不對？還要謝謝這位先生，他用“完美”這兩個字來評價我，感覺比我媽還愛我呢！”蔣眺笑容滿面，用雙手給鏡頭怼一個大大的心。

史姐姐和攝影師都笑了，每次和蔣眺錄小節目都很愉快，聽她說話真的太開心了，畫風能軟能硬，話語各種內涵。希望這位寫小長文黑蔣眺的朋友看完不會當場氣死吧！

整理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蔣眺鄭重地說：“通過整形變美是每個人的自由，但我請求你們，對整形一定要謹慎，并且适度。它需要很多資金，需要忍受恢複期的疼痛和不便，需要面對術後并發症和整容效果消退。人類的‘美’是有上限的，它不能無止境提升，更像一個100%的進度條。如果有一個項目能讓你從50%的美提升到80%的美，與此同時，你付出50%的健康代價，那也許可以嘗試；但當你有80%的美了，超過80%的人了，再做第二、第三個項目去提升5%甚至更少，同時依然付出50%甚至更高的健康代價，真的好嗎？”

蔣眺停了停整理思緒，然後朝鏡頭眨眨眼：“其實這位先生挺了解我的，我真的很愛演，不然幹嘛來當藝人？而且我的排名也說明了市場有多喜歡我，對不對？不過，在鏡頭前唱歌跳舞這種事情過于簡單，并不是我的核心追求——今天就坦白告訴你們吧，其實我蔣日天想要做一個KOL，一個輸出觀念的個體，我想要看見我的人也從我獲取好的影響，積極、主動、樂觀、優秀，敞開胸懷去看、去成長、去喜歡這個世界。同理，也希望愛我是讓你們快樂的事，如果你是跳跳糖，适度投票，适度氪金，好不好？”

“最後順便辯解一下吧，也是我唯一不同意這位先生的一點：抱團和排擠其他學員？《idol-X》是個比賽耶！我們不是來訓練營裏秋游的，每個人都是想成團出道的好嗎，不為自己争取有利條件我是傻嗎，是不是我應該跳下我的王座，請崔渺坐上去才能顯得我足夠友愛啊？”說完這些話，蔣眺嘆了口氣，表情裏滿滿都是對這位小長文先生的失望，“我覺得他不是太懂‘競争’的意思。今天就說這麽多吧，還是要謝謝這位先生，好久沒看到這麽有深度、有內涵的文章了，精神為之一振呢！”

蔣眺朝鏡頭揮手再見，流光溢彩的眼眸含着笑意。她标志性的單眼皮大眼睛，表情溫和沒有攻擊性的時候可以顯得圓溜溜的很精靈，但只要眼波流動，又能很準确地傳達充滿了內涵的微表情，比如最後一個鏡頭裏，蔣眺的表情就完美表達了‘你做的我都知道但我并不care你繼續呀我看得挺開心’的內涵。

完美的一次發言！史姐姐和攝影師給蔣眺比了四個大拇指，熱烈地鼓掌。史姐姐差點從頭到腳把她誇一遍：“哈哈哈哈，聽你往回怼真的是解氣得很。你比這種人大氣得多，他只敢躲在陰暗的地方寫小作文黑你，你大大方方在鏡頭裏回答，而且你肯誇他，氣度就比他高一百倍了。我要是這個寫文章黑你的人，回頭就得氣死在馬桶裏。”

攝影師誇她：“有時候我懷疑你腦子裏是不是有個電腦在那劈裏啪啦打字，張口就來還說得這麽好的，哈哈哈，怪不得她們喊你大魔王，真的是蠻可怕的哦，不敢惹不敢惹。”

蔣眺斜眼看他：“嗯？哥哥這個話說得我都不知道是誇我還是損我？”

攝影師忙不疊解釋：“當然是誇了！我怎麽敢損你哎，回頭去餐廳吃飯阿姨都不給我打菜怎麽辦！”

蔣眺和史姐姐一起大笑。

史姐姐：“你啊，全營最臭屁！哈哈哈，不怪那麽多競争對手此起彼伏想黑你，蔣跳跳你這個人啊，有時候太可氣了！”

☆、練習（3）

90

《每日答題》裏，蔣眺對那篇小長文的回答第二日就上線了，發布在蔣眺的南瓜平臺個人賬號上。蔣眺的這個賬號粉絲已經超過了千萬，視頻一發布，随随便便就有了幾千萬次點擊，一大堆跳跳糖和吃瓜路人好奇地點進去，然後“哈哈哈哈”地出來，不到一個小時蔣眺的回答就沖上了熱搜第三。

“看完蔣眺的視頻去考古了原帖，這都是啥啊！怪不得蔣眺親自回應，這個人根本就是在道德綁架！我好好學習好好工作了，花錢追個星找點快樂，還要先給貧困山區捐點錢表态嗎？惡心不惡心！那題主你捐過多少錢？防杠，我不是說捐錢做慈善不好，我也捐過很多，有必要可以貼捐款記錄，但錢是我自己的，不想被任何人綁架，勸捐！”

“我要笑死了，這個人是眺眺黑粉吧，不然他為什麽一邊批評蔣眺‘演’一邊說她很‘完美’？漢字五千個，幾千萬的詞彙組合找不出別的了嗎？一說蔣眺就是完美，這是黑到深處自然粉了吧……”

“哈哈哈哈，蔣眺都說他比親媽還懂自己，全程一直在誇他，這可太有風度了吧。而且題主他搞錯了，我真的不是因為她會演愛她，是因為喜歡她為人處事的态度，真誠、積極、沉穩但不世故，三觀優秀。她在微博發第一個視頻我就粉上了，聽她說話會上瘾！看她說一分鐘的話，好感度就開始upup，看她說五分鐘的話你絕對好感度爆棚，心跳加速，真人真事，多人驗證！不想搞愛豆的勸你們不要多看，否則有原地入坑風險！”

“晚了，剛剛成為一個跳跳糖^o^/……請問我可以去哪裏給她投票，我好喜歡她！”

“樓上新糖，指路微博蔣眺超話，那裏有新粉全套入坑指南哦。注意，眺眺自己也說希望我們适度追星，我們都很佛系的，開心就好！”

“我和樓上上不一樣。我就喜歡她夠drama！沙雕起來夠沙雕，正經起來夠正經，美麗起來夠美麗，battle起來所向披靡！這個題主怎麽回事，觀念還停留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醒醒哈，現在柔弱小白花不吃香了，優秀到能把男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女性才能擁有全世界啊！忘了說，我是男糖我驕傲！”

某個陰暗的房間，收了錢寫小長文的瘦弱男人顫抖着手把煙按到煙灰缸裏。屏幕上左邊放着蔣眺的小視頻，蔣眺的臉在鏡頭裏越發完美無瑕，眉目如畫，一颦一笑都美，說出每一個字都牢牢抓住人的耳朵。屏幕上右邊挂着微博熱搜話題，網友們對蔣眺的讨論一條條刷過，99%都是正面的，各種‘垂直入坑’的宣言非常刺眼。

看到有人說‘蔣眺都說他比親媽還懂自己，全程一直在誇他，這可太有風度了吧。’，男人猛地站起來往後‘蹬蹬蹬’退了三步，擦了擦眼角飙出來的淚花，他打開手機把十萬塊錢原路退了，然後一個猛子紮到電腦前面，換了微博小號，在蔣眺超話上面打滾：“嗷嗷嗷啊，想進官方群，貢獻度到多少才有機會啊！！一篇十萬字CP同人夠嗎！”這個小號有上千條的蔣眺超話打卡發文記錄，幾千粉絲基本都是跳跳糖。

下面馬上刷出了一堆跳跳糖熱情的回複：“太太！求寫蔣眺X崔渺啊！”“別理樓上的，我們想看何珂X蔣眺！”“不要啊，我蔣眺X小玫還有機會嗎！”“哈哈哈朋友你的萌點也太冷了吧，沒機會了真的。”“我不，實在不行我還不能自己撸袖子産糧嗎！”

孫秀月因傷退賽後，《癢》組只剩下四個人，丘唐樂、胡薇、朱淇、米稚秋。畢竟《idol-X》出道位是5人，一個表演隊伍維持5人編制是比較合适利于觀賞的，節目組就單獨召集了《癢》的四個人以及成員6人的幾個小隊，《甜甜的》《表白》《失戀style》。

谷自然：“由于學員孫秀月因傷退賽，《癢》組現在只剩四位學員，需要從你們三支6人隊選擇一位學員，調劑到《癢》。所以，在座的18位學員們，你們按照上賽段排名次序，擁有優先選擇調劑的權利。排名最高的是舒樂兒，樂兒你想要調劑到《癢》嗎？”

舒樂兒甜甜地笑：“謝謝老師，我沒有這個想法。”

《癢》肯定不是一個容易的舞臺，一開始為了不被投出去，很多學員都不敢選它。現在有第二個機會，不少學員都有些躍躍欲試。

蕭佳楊：“好的。排名第二高的是第五優，你想要調劑到《癢》嗎？”

第五優猶豫片刻，站出隊列，在隊友們驚訝的目光中說：“我希望調劑到《癢》組，謝謝老師給我機會。”

經過幾輪淘汰，來自游藝的幾位學員還剩下舒樂兒、第五優和朱淇，而在這賽段的分組裏，朱淇選擇了《癢》。現在，第五優也想離開舒樂兒，到別的組去了？

蕭佳楊和谷自然都略感驚訝，蕭佳楊說：“看來這首挑戰性很強的《癢》對學員們還是很有吸引力的。那麽調劑進入《癢》組的學員就是第五優了。可以說一下你調隊的想法嗎？”

舒樂兒依然面帶微笑，看起來并不感到驚訝。但在隊伍裏，她和第五優雖然依然站在一起，彼此間卻空出了大半個人的距離。

第五優對舒樂兒和其他隊友們說：“對不起大家，我做這個決定很匆忙，沒有事先和你們商量。《失戀style》也是很好的歌，但我其實在分組的時候就很想選《癢》，只是錯過了。現在有這個機會過去，我真的不想放棄。”

舒樂兒笑了笑，拉拉第五優的手說：“沒事的，選擇自己喜歡的舞臺最重要，我們會一直支持你。”

第五優感激：“謝謝大家。”

營中只剩下37名學員，人數一少，很多資源就好安排了。從二公賽段開始，節目組向學員們開放了更多的權限，一是，在編舞、聲樂老師和舞臺設計師開始更多地和學員們接觸，吸納學員們在編舞和舞蹈上的新鮮設想，努力做出最适合每個小組的舞臺；二是，節目組也允許老師們領着本隊學員外出進行一至兩日的短期集訓，畢竟在同一個環境裏呆久了，人的創造力和敏銳度會下降。

各個小組都申請了一次外出特訓，只是特訓的形式和內容五花八門。據說《甜甜的》組去了籃球場看男籃比賽；《編號89757》組借用節目組的室內會場看了場‘機器人’主題的電影；《癢》組最出格，她們去了一個上演鋼管舞的酒吧。

《Young For You》組的特訓也非常奇葩，鑒于崔渺、Sophia可以說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特殊情況，聲樂朱老師把她們領到了幾十裏外的鄰市，全國最大的電商平臺聚集地。

朱老師把五個人和攝影小隊帶到一個做網紅服裝批發的小倉庫。這裏連老板帶男女員工一共6個人，每天從聯系客戶、接收訂單、調配貨物、裝車發送，6個人忙得不可開交。

陳老板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在倉庫外面接到她們一行人的時候有點開心又有點尴尬：“老朱你們來了！歡迎你們啊，歡迎歡迎！我們這個小倉庫就是做服裝批發的，每天進出貨的量很大，你們也看到了，倉庫裏很髒很亂，不知道妹妹們習慣得了嗎？”

朱老師跟一行人解釋：“這位陳老板是我的遠房親戚，他在這邊做商品批發十幾年了，因為攤兒小，雇的人不多，環境簡單，比較适合我們來體驗一下。先跟你們幾個說好，今天我們是來幹活的，一共4個小時，不管覺得多累多無聊都要堅持一下。”

這個倉庫比較舊了，紅磚牆和紅磚立柱發灰黑色，裸露在外，挑高的鐵皮房頂，約有300平米的空間裏淩亂堆着一人多高的一箱箱貨物，還有一排排的鐵架子上挂着各式各樣的服裝。有幾位中年婦女在一片騰出來的空地上，按照訂單清點服裝，打捆、裝箱，貼明細單，預備裝車發走。

陳老板領着大家看了一遍倉庫：“我這是專門做服飾配件批發的，從工廠拿貨，然後賣給下游小商家。我們不生産也不賣貨，因為倉庫是自己的，批發利潤薄點，也還能維持。右邊那一半是租出去給別人放貨了，請大家不要走到那邊。”

蔣眺幾個紛紛答應，王靓問：“陳老板，請問安排我們做什麽工作，還有薪水怎麽算呢？”

陳老板又看了看幾個女孩子，雖然外出都穿的普通T恤訓練服，但她們的顏值太高了，帶了口罩也是擋不住的。誰好意思讓這樣漂亮的妹妹做事？有點不好意思說：“就按我們招短工的規矩算行嗎？我們給15塊錢一個小時，4個小時的話，她們每個人60塊錢。額外發一瓶水。”

朱老師點頭：“行，就這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 0 0 晚上好鴨同學們

☆、練習（4）

91

蔣眺幾個都在好奇地左看右看，崔渺獨自站在人群後面，低頭看看灰塵多到能踩出腳印的水泥地面，輕輕挪了挪鞋子。

Sophia說：“哇，我第一次到中國的工廠，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何珂糾正她：“這不是工廠，是中間商的倉庫，工廠生産好的貨物在這裏分裝，發到其他地方去。”

王靓說：“雖然我也在直播的時候賣過衣服，但其實也沒有到過工廠或者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