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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然是被莫與祈扛回來的，那師兄倆一言不合就雙雙丢下他一個傷號離去，好在莫與祈沒整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等他回過神來，也不好丢下戚然一個人在那裏。

被一個比自己矮一大截的少年扶着走回客棧，戚然也不打算要臉了，不然就得自己爬回去。

“葉哥哥為何打你？”莫與祈好奇。

“我道破真相，他惱羞成怒。”戚然道。

“葉哥哥不像那般不講理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講理。”

“你太高了，要把我壓垮了。”莫與祈停下來歇息了一陣，才又繼續扶着他走。

“那你就快快長高，要是像陸斐那般，都能抱……背我了。”戚然念在是跟小孩子搭話，不好胡言亂語，以免帶壞小朋友。

回到客棧，莫與祈進來說葉拙染住到了天字四號房的事，戚然誇張地笑了幾下，剛剛凝血的嘴角又撕裂開來，疼得他龇牙咧嘴。

雖然自己受重創，但好在離間這對師兄弟的目的達成。葉拙染若是一直與陸斐在一塊兒，他哪來的機會下手。

晚間陸斐來給他們送吃食，順帶給他了一瓶還寧丹，戚然吞了一顆，不多時就能下地蹦跶。

又調理了一炷香時間，感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戚然跑下樓找小二買了一壺酒敲開陸斐的房門，以道謝為由請他喝酒。

陸斐也有心想從他嘴裏套話，問清他究竟與師兄說了些什麽。

——

戚然一出去，大半天沒回來，莫與祈去敲陸斐的門無人應答，轉頭去敲葉拙染的房門。

“何事？”葉拙染打開門讓他進屋。

“戚然哥哥不在，你幫我松一下他給我梳的頭，我要睡覺了。”葉拙染這才發現莫與祈的束發不似他們一樣簡單紮高馬尾，而是被綁了一堆小辮子。

葉拙染還從未見過師門內那個小師妹能綁成這樣，戚然也真是手巧。

“戚然去哪了？”葉拙染剛要上手，眉間一跳，問道。

“他找陸哥哥喝酒去了，也沒有說什麽時辰再回來。”莫與祈幽幽說道，還将自己敲門無人應答的事也一并告訴葉拙染，葉拙染聞言就直接起身去天字一號房。

陸斐在裏邊布了結界。

莫與祈敲門，他們自然不會聽到。

戚然一進來，與陸斐你一言我一語的，對方想問的都答了，在陸斐問起今日與葉拙染的交談時，戚然正色起來。

“這客棧內修士不少，你先設一個結界，我怕有心之人聽去我的話。”

陸斐不疑有他，就算戚然想暗算自己也打不過，事關拙染師兄，還是保險起見為好。

“師兄與你說了幾成？”戚然見他酒杯已空，提壺替他滿上，又給自己也斟滿酒杯。

“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陸斐捏着酒杯，沒有着急喝。

“那師兄可有提起，你是我意中人一事？自我踏入修真界以來，夢裏……”戚然正準備把那套話再搬一遍。

“這我知道了。”陸斐打斷他，想讓他說一點其他的。

“……”戚然啞火了，瞪着眼睛看他，又不能直接罵他的攻略對象。

陸斐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酒杯，一仰頭飲盡，聊表心意。

戚然看他完完整整地喝了，不由得氣急反笑，“陸斐，你可知你在山洞那一晚，就該與我共度良宵的。是晚了些時候，不過，也還來得及。”

翻騰的熱意直沖腦門，陸斐才意識到他今晚的真正目的。

“你與我師兄……說了什麽？”陸斐還是想知道，不能逼問師兄，只能從戚然這裏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