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古鎮拜佛

霍磊扶着天賜回去,天賜喝的暈暈乎乎, 嘴裏念叨個不停, 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天賜:“磊、磊磊,跟你說, 我想親、親你, 嗝~”

霍磊:“......”

剛剛信誓旦旦地,說以後乖乖巧巧的, 那個人是誰?

剛回別墅,打開燈, 天賜就“哇——”地一聲, 吐了出來。

霍磊拿了幹淨手帕,想要幫天賜擦擦嘴, 天賜卻抽過手帕, 猛地把霍磊的手拍開了。

“別、別沾到你手上。”天賜說。

霍磊猛地頓住了。

他想起剛見天賜那晚,天賜暈車,就吐到了自己手上。

原來這麽快,大半年都過去了呀。

可他還覺得, 認識天賜, 只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霍磊幫天賜拍着背,這才發覺, 少年背上, 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背肌。

霍磊突然就明白, 為什麽天賜會強-吻自己了。

天賜是個男子漢, 不是柔弱無骨的菟絲花。

讓他一直當自己的金絲雀, 天賜也是很委屈的吧。

可是,如果自己跟天賜調換過來,那是更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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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體型還是其他方面,都是不可能的。

直到那一天早上,霍磊都是這麽認為的。

新年新氣象,霍磊和天賜和好如初,兩個人冷戰的時間久了,霍磊早就憋不住了,特別想跟天賜親熱親熱。

可是,自從上次鬧矛盾之後,他知道天賜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成日裏抱着天賜不撒手了。

于是乎,霍磊就盡可能地黏着天賜。

天賜認認真真地學習,霍磊就搬個小凳子坐下,趴在桌子上玩手機。

天賜穿着小褲衩在海裏冬泳,凍得渾身打哆嗦,霍磊就披個毛絨大氅,在沙灘上躺着曬太陽。

天賜晚上睡覺,霍磊就搬着小被子,往天賜屋裏鑽。

兩人擠在窄窄的小床上,面面相觑。

終于,天賜忍不了了。

天賜:“你怎麽不在自己屋裏睡。”

霍磊:“廢話,還不是因為爸爸喜歡你。”

天賜抱着被子起身:“那咱們去你屋裏睡吧,那床大。”

霍磊勾住天賜的小褲衩:“不要,那還有什麽意思?”

天賜:“???”

有區別嗎?

第二天早上,床小,占不下,霍磊的身體,就順理成章的,八爪魚一樣地纏在了天賜身上。

霍磊迷迷糊糊,感覺有什麽東西頂着自己的腦袋,很不舒服。

他把那東西撥開,沒過一會兒,就彈了回來,再撥開,再彈回來......

反複幾次,終于不再頂着自己的腦袋了。

霍磊滿意地吧砸了幾下嘴,抱緊天賜,又睡了過去。

日上三竿,霍磊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頭上都是汗,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霍磊以為天賜是去熱牛奶了,睜開眼睛,才發現天賜還睡着。

霍磊伸手劃拉頭,看了眼手上的汗,呆住了。

霍磊蹑手蹑腳地松開了天賜。

霍磊溜進了洗手間。

霍磊有潔癖,手上沾了“汗”,他要洗手。

可是......

霍磊微眯起眼睛,心裏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想法。

他的心,終于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10分鐘後,霍磊舔了舔嘴角,從廁所出來了。

那點兒甜香,早已留在了他的心底。

嗯,有點兒意猶未盡。

然後,他就看到了陽臺上天賜晾的內褲。

濕噠噠的,剛挂上去。

望着同樣一臉尴尬的天賜,兩人陷入了沉默。

兩人各懷鬼胎,非常默契地揭過那件事,閉口不談。

吃完飯,霍磊去了雲巅影視城,走之前叮囑了天賜,自己會在雲巅影視城呆一段時間,沒有辦法回家,要是想自己了,那就打電話。

天賜點了點頭,送走霍磊後,望着空空蕩蕩的房間,陷入了沉思。

他目光不由得慢慢下移,心想,這一次,磊磊居然沒有生氣呢。

該做點兒什麽呢?

寫作業?過年之前他就寫完了。

寒假一個月的時間,馬上高二下學期了,各科老師留作業,基本上都是按照每天一張卷子的程度來留的,所以,攤到每個學生身上,基本上就是一天要做七張卷子。

老師們都不覺得自己留的作業多,一張卷子,認認真真寫的話,一個多小時就寫完了嘛。

可是到了學生這裏,每天七張卷子,平均就要花上十個小時的時間,自然一個個叫苦不疊。

就連天賜這種,又聰明,又勤奮的學生,寫那210張卷子,也足足花了十天的時間。

可見,老師們留的作業确實是有點兒多了。

前幾天,天賜一直在預習新課,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霍磊一走,仿佛把他的心也帶走了。

現在,面對他一向最喜歡的數學五三,天賜都有幾分提不起興趣來了。

“唉......”天賜嘆了口氣,要不然去冬泳吧?

他在海邊冬泳了兩圈,連十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就覺得身上又冷又累。

這就很奇怪了。

往前數幾天,他基本上,游上一個小時都不覺得累的呀。

這麽想着,天賜的目光不由得轉向了岸邊的沙灘上。

那裏以前坐着霍磊。

一直到天賜悻悻地回到別墅,他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因為霍磊,他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不會覺得累。

一天做21張卷子,不會覺得累,是生怕自己成績下滑,讓磊磊失望。

連續冬泳一個小時,不會覺得累,是想要鍛煉出精-幹的體格,好......保護磊磊。

可現在,磊磊走了。

唉.......算了,還是躺一天屍好了。

于是,外人眼裏,每天拼命三郎一樣的天賜,第一次無所事事地趴在了霍磊的大床上。

天賜腦袋埋在霍磊的枕頭裏,慢慢地吮-吸着。

那上面,殘留着一點點磊磊身上的氣味。

淺淺的,淡淡的,只有用心,才能夠體會出來。

天賜不敢用力,生怕那點兒氣味會消失掉似得。

霍磊不在的第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磊磊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磊磊不在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磊磊不在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

沒時間想了,因為有事情做了。

電話那邊是邵洋的聲音,“喂,天賜,幹嘛呢?”

天賜拖長聲音,生無可戀道:“躺屍——”

邵洋:“屁,少謙虛了,就你還躺屍,估計下學期要學的數學課,你都快預習下來了吧?”

天賜:“哦~”

他摸摸地翻了一下,已經快被翻爛了的大學高數課本,随手把它扔到了床頭櫃上。

邵洋:“別學了,快出來。”

天賜:“出去?去哪兒?”

邵洋勾起唇來笑了笑,“你家門口,快來。”

天賜穿着一身棕色風衣,一條紅色圍巾在風中飄蕩。

“天賜。”倚靠着紅色跑車的邵洋笑着沖天賜揮了揮手。

“嗯。”天賜點了點頭,問,“你的車?”

邵洋的嘴角扁了扁,“我哥的,我讓他給我買,他不。”

“天賜。”前車門打開,張鴻星探出頭來。

他坐在副駕駛上,厚厚的羽絨服裹成一團,笑着朝天賜說,“天賜,你來拉。”

天賜還沒回話,邵洋就急了,“鴻星,你出來做什麽,外面這麽冷,凍着你怎麽辦?快回去,快回去。”

“哦。”張鴻星點了點頭,剛踩到地上的腳又縮了回去。

“來,上車。”邵洋臉上帶笑,親自幫天賜打開了後車門,“坐後邊。”

天賜鑽了進去,前排副駕駛上的張鴻星忍不住扭頭往後看。

“系好安全帶,準備出發。”邵洋說完這話,吹了聲口哨,帥氣地把墨鏡往臉上一帶,帥氣地一攏頭發,帥氣地調整座椅,帥氣地擰鑰匙點火,帥氣地......

被天賜打斷了。

天賜:“你真的會開車?”

邵洋把駕駛證摔到了天賜臉上,“我已經18了好嘛。”

天賜盯着駕駛證上,邵洋那張少-年-犯一樣,桀骜不馴地照片,沉默了。

天賜拳頭放在唇邊,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邵洋,你......比我還小???”

車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尴尬了起來,邵洋自以為牛氣哄哄的打臉操作,一下子就洩了氣。

張鴻星一下子來了興趣,忍不住說道:“不是吧?給我看看。”

鴻星将駕駛證上的照片,跟邵洋本人來來回回對了好幾遍,才忍俊不禁道:“天吶,邵洋,你竟然這麽小,比我小了将近半年。”

邵洋看着鴻星,臉一下子紅了,支支吾吾道:“嗯,額......”

鴻星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他拍着邵洋的肩膀說道,“唉,你知道嗎?就高一軍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那時候又黑又野,我、我還以為你是高中體育老師,哈哈哈哈哈......”

天賜憋了又憋,還是沒忍着,也跟着低笑了兩聲。

邵洋的臉紅成了猴屁股,腦袋幾乎要往外冒白氣了,他無力地為自己辯解着,說着些什麽,“小半年不算小”,“那個暑假在海邊曬黑了”之類的話,跑車裏一時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等邵洋的嘴巴為自己辯解了半天,他的腦子才終于轉過彎來,摸着後腦勺撒謊道:“鴻星,其、其實我是比你大的,只不過,身份證上給我寫小了一年。”

鴻星見他害羞了,也不想再逗他,笑着拍拍他的肩,“好好好,你比我大,你比我大,我該叫你洋洋哥哥行了吧,哈哈哈......”

邵洋剛把離合踩到底,聽到那聲洋洋哥哥,咕咚一聲,松腳過快,車一下子熄了火。

邵洋眼睛大睜,震驚不已,“鴻、鴻星,你剛剛,叫我什麽?”

鴻星有點兒莫名其妙,“說你比我大呀。”

邵洋:“......”

邵洋還沒說話,鴻星又回頭往後看了一眼,終于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鴻星:“邵洋,我還是坐到後排吧,我想跟天賜說會兒話。”

邵洋就這麽看着鴻星下了車,去後排跟天賜坐在了一起去,一臉呆滞。

他剛剛叫我什麽來着。

鴻星跟天賜一起坐在了後排,邵洋心裏一下子空了。

鴻星他該不會喜歡天賜吧?

可是,天賜已經有男朋友了呀。

邵洋甩了甩頭,努力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下去。

可是,剛剛還特別好的心情,現在還是有點兒沮喪了。

邵洋麻木地開車上路,問鴻星想要去哪兒。

鴻星想了一下:“emmmm,我也不知道。”

鴻星又問回邵洋,“你平時都去哪兒玩?”

邵洋想了一下自己平時去過的地方,陷入了沉默。

歌廳、迪廳、網吧、酒吧......

好像沒一個正經的。

總之,鴻星這麽單純,絕對不能帶他去那些地方。

于是,邵洋只能打着哈哈說道,“哈,其實我平時不怎麽出去玩,我都是呆在家裏,哈哈。”

鴻星:“你在家都幹嘛?寫作業?”

邵洋:“......”

邵洋想起自己那209張沒寫的試卷,陷入了沉默。

鴻星:“唉......要不然咱們回去寫作業吧?今天不做試卷,我明天就得多做七張。”

“十四張卷子,我一天時間,不一定能做得完。”

“主要是我做一會兒,就得休息一會兒,要不然身體有點兒吃不消。”

邵洋:“......”

別說了行嗎?

天賜:“沒事,那些你一看就會的題,我可以幫你寫。”

邵洋:嘤嘤嘤,我也想求大佬幫忙寫題。

鴻星:“那你呢?你幫我寫,你的試卷怎麽辦?”

天賜聳了聳肩:“五天前我就寫完了。”

邵洋捂着嘴巴,終于流下了嫉妒的淚水。

總之,三人解決了作業問題,還是決定出去玩。

邵洋去的地方都少-兒-不-宜;鴻星身體不好,他爸爸看得緊,很少出門,也不知道哪裏好玩。

于是,去哪裏玩這個世紀難題,就交到了天賜身上。

天賜想了想,緩緩說道:“我記得雲巅有個古鎮,過年的時候,民俗風情濃郁,還是挺熱鬧的。”

邵洋和鴻星是富人家的孩子,對各種高端場所早已見怪不怪,提不起什麽興趣來。而天賜說的,充滿民俗風情的小鎮,對他們來說,倒還是挺新鮮的。

鴻星看向天賜的眼睛裏有了星星,“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

邵洋見鴻星開心了,心裏也跟着高興了起來。

他不禁感嘆,還是天賜厲害啊,閱歷廣泛,關鍵時刻,能逗鴻星開心。

這才是最重要的呀!

他忍不住問道:“天賜,你是怎麽知道那個古鎮的?你懂的好多呀!”

天賜:“哦,我以前在那兒擺過攤。”

邵洋:“???”

鴻星:“???”

·

古鎮燈籠閃耀,年味十足。

四周皆是來來往往的人們,叫賣聲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吹面人的,演雜技的,售賣花鳥魚蟲的,應有盡有。

張鴻星還沒來過這種地方,一見就喜歡上了。

他對什麽都好奇,每個攤位都想上去看看,跑到最後,小臉蛋兒都跑紅了。

邵洋也覺得很有意思,不過,當着鴻星的面,他到底還是維持住了他“高冷校-霸”的人設。

邵洋搭着天賜的肩,吹着口哨走在鴻星身後,像天賜比了個大拇指。

鴻星最後跑到了一個廟前,呼哧呼哧地喘着氣。

很巧,今天是寺廟開放的日子,允許游客進去獻三炷香。

并且,這些香都是寺廟,免費提供給游客的,因此,寺廟高高的臺階上,擠滿了來往寺廟的人。

香燃燒後的煙塵飄上天空,鴻星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邵洋和天賜跟到鴻星身邊,天賜問:“鴻星,你想進去看看?”

鴻星點了點頭,“嗯,我以前還從來沒進過寺廟,我有點兒好奇。”

“咳咳、咳咳。”鴻星剛說完話,就又咳嗽了兩聲。

邵洋聽見他咳嗽,就有點兒着急,眼神中有着隐隐的擔憂。

“鴻星,咱們出來之前,你爸爸反複叮囑過我,說不讓我帶你去人多的地方。”

“這裏人這麽多,細菌肯定也多,而且,這裏煙塵太大了,你的身體......”

邵洋看着鴻星失望的神情,沉默了。

鴻星的眼睛裏,明明是寫滿憧憬和好奇的。

邵洋嘆了口氣,“好吧,就這一次。”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包裝完好的消毒口罩。

“帶上它,應該能隔絕一點兒細菌和煙塵。”

鴻星帶上口罩,眼神又重新變得明亮了起來。

三人随着人流,一路被擠到了寺廟裏面。

眼前是寺廟的正殿,高大恢弘,裏面擺着不知道是什麽佛的雕塑。

正殿的臺階下面是一個大香爐,裏面滿是香灰,香灰上面還插着尚未燃燒殆盡的香。

游客們用香爐裏一星半點兒的火焰把香點着,插-進香爐裏,然後跪在正殿前的臺階下,對着裏面的佛像磕頭許願。

看懂了流程,鴻星也拿着手裏的香,向香爐探去。

香爐內煙塵揚起,嗆得鴻星眼淚都出來了,下意識後退一步,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小心!”邵洋伸手護住鴻星,俊臉卻一下子紅了。

“我幫你吧。”邵洋從鴻星手中接過那三炷香,指尖相觸的時候,一方炙熱,一方冰冷。

兩人指尖一觸即分,邵洋幫鴻星點燃,插-進了香爐裏。

再回頭的時候,邵洋有點兒不敢看鴻星了。

三人向神佛敬完香,在臺階下,對着佛像跪下。

雙手合十,磕過頭三個頭後,三人閉上眼睛許願。

也不知道靈不靈,但既然來都來了,起碼要試一試。

天賜許了三個願望:

希望自己能考入雲巅頂級學府,成人成才。

第二個願望有點兒貪心,許的時候,天賜嘴角帶笑:

希望自己,能夠長得比磊磊高,嘿嘿嘿......

雖然目前看來,還差很遠。

第三個願望是,希望自己能一直跟磊磊在一起,讓磊磊每一天都快快樂樂的。

許完願望,他偏頭看向中間的邵洋。

邵洋比天賜慢,還沒有許完,凍得通紅的嘴唇上下合動。

天賜有點兒好奇,觀察邵洋嘴唇,試着讀了出來。

“菩薩保佑,如來保佑,太上老君保佑,xxx保佑,希望鴻星身體能夠健健康康的。”

邵洋只許了這麽一個願望。

相比之下,天賜突然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許完願,三人繼續在寺廟裏逛。

走着走着,前面聚集了一大波人,原來是在寺廟求簽。

鴻星心生好奇,眼神只不過多停留了一秒鐘,邵洋就排開人群,帶着鴻星走上前去。

“您好,我們也要求一簽。”

這個寺廟是高僧負責求簽,求一次簽就要五十元,價格實在是不菲。

邵洋二話不說就把錢付了。

以他們邵家百年的基業,擔得起這份豪爽與奢華。

鴻星嘴角帶笑,靜靜地閉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一個好簽。

天賜閑來無事,卻見邵洋把老和尚拉到了一邊。

老和尚:“貧僧不做此等偷奸耍滑之事。”

邵洋握着老和尚的手微微用力,“一百塊。”

老和尚挑眉:“笑話,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出家人豈會在乎?”

邵洋咬牙,“二百塊!”

老和尚摸了摸胡子,但笑不語。

邵洋表情有些猙獰,又拍了五十在老和尚手裏,“二百五!不能再多了!”

老和尚淡淡地看了邵洋一眼,又看了看鴻星,終于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姨父笑。

他捏捏邵洋的肩,“小夥子,很會做人嘛。”

天賜眨了眨眼,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老師傅,您看我這簽是兇是吉?”鴻星問道,因着心裏發虛,神情有幾分閃爍。

老和尚看着那簽,大驚失色。

鴻星的心裏咯噔一下。

老和尚瞪眼大叫:“上簽、上上簽!施主必定一生健康平安,長命百歲!”

鴻星喜形于色:“真的嗎?”

老和尚故弄玄虛:“自然,只是......若想避過命中災禍,還需......”

老和尚假裝看不到邵洋一臉的警告,裝聾作啞道:“還需求得玉觀音的庇護。”

十分鐘後,斥巨資購下玉觀音的邵洋,大力捏着老和尚的手,咬着牙,從牙縫裏蹦出了幾個字來:

“算、你、狠!”

三人開車在回家的路上,蔚藍的大海反-射着夕陽的波光粼粼。

邵洋看着身旁鴻星的笑臉,心想今天真是太值了。

※※※※※※※※※※※※※※※※※※※※

明天(周五)下午6點更。

小風掐指一算,發現下午6點是個好時間,以後都六點更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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