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阮總。”
孟嬌等待指示,片刻後見阮顏仍在沉思,又輕聲喚了他一次,這才将老板的注意力從面前的文件中拉回來。
得到阮顏首肯,助理孟嬌畢恭畢敬地從辦公室退出去。
阮顏套上鋼筆蓋,十指交叉撐在辦公桌上發呆。
他剛才沉思并非為了公事,而是在回憶那晚在霍沉澤家中的情事。
霍沉澤最終将他壓在身下兇狠地吻他,将自己那根又粗又長的性器與阮顏的放在一處,握住阮顏的手一同揉弄。阮顏形容不出那種滋味,身體愉悅興奮,偏偏下體在對方火熱硬物的頂撞磨蹭中站不起來。
他心頭發癢,小腹發熱,軟綿綿的可憐物件頂端與霍沉澤的粗壯龜頭流下的透明液體彙在一處,将兩人下方的恥毛浸濕。
霍沉澤一手掌着阮顏雙手套弄下身,另一只滾燙大掌向下探,将阮顏挺翹飽滿的臀肉握住不輕不重地捏着。阮顏被他又吻又搓又揉,發出輕聲的喘息呻吟,霍沉澤忍不住試探性地将手指沿着阮顏的臀瓣向中間滑去,在臀縫間來回撫摸。
阮顏躺在下方,兩人性器滲出的液體流至臀間,将那兒流得一片濕潤。霍沉澤自阮顏尾椎處向前打着圈兒摩挲,撫摸緊致羞澀的穴口,在會陰和陰囊上輕輕按壓。霍沉澤的大手仿佛帶着野火,快感從他的手掌不斷傳遞至阮顏全身。
阮顏被他摸得渾身發軟,只覺得霍沉澤在他掌上來回蹭動的性器又大了一圈。阮顏過去正常勃起時,性器尺寸不小,而霍沉澤下面那家夥比他粗大許多,堪稱尺寸驚人。
阮顏有些羨慕地将霍沉澤的陰莖用雙手握住上下套弄,霍沉澤撐起上身,自上而下望着阮顏面頰緋紅,雙眸含水地躺在自己身下,氣息愈發粗重。
他早想将高高在上、驕傲自信的阮顏壓在身下恣意親吻,這念頭在心頭萦繞許久,今日終于如願,身為處男的霍沉澤興奮異常,沒過多久便在阮顏手中發洩出來。
霍沉澤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射精,對方又是幻想對象阮顏,他咬着阮顏的嘴唇射了幾股才放開,積攢許久的精液射滿阮顏的手和小腹。
阮顏始終沒能發洩,霍沉澤心疼地抱住他:“抱歉。”
“你一個人爽,總好過兩人都沒爽。”阮顏不在意地笑着拍拍霍沉澤汗濕的背脊說:“我想好了,下周約心理醫生。”
“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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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孟嬌剛才就是來和阮顏确認見心理醫生的時間,阮顏看看手表,霍沉澤說過确認後一定要告訴他。
阮顏将時間、地址發送給他,霍沉澤沒兩分鐘便回信說讓阮顏等二十分鐘,他開車來接他同去。
阮顏笑着搖搖頭,将手頭事務交由秘書,乘專用電梯下樓。他和霍沉澤約好在地下停車場見面,剛走出電梯門,阮顏便被人一把握住手臂。
不等對方開口,阮顏直接厭惡地扯過自己的衣袖,面無表情地盯着壓低棒球帽的男人。
“阿顏……”于安紅着眼睛擡起頭,楚楚可憐地說:“阿顏,是我。”
阮顏繃緊下颌,冷聲說:“你怎麽在這?是不是上次孟嬌和你轉達地還不夠清楚,想聽我再和你說一遍?”
“阿顏,我真的錯了。阿顏,這兩個月我一直在忏悔,我真的知道錯了。”于安雙目含淚,嗚咽地說:“我那天喝了酒的,是因為喝酒才會做錯事。阿顏,我愛你,求求你原諒我吧,好不好?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阮顏垂眸冷淡地開口:“于安,原諒你是不可能的。”
“阿顏,如果你真的愛我,為什麽不能原諒我?”
阮顏唇邊浮現一絲冷笑,沉聲道:“我已經不愛你了。如果你再糾纏不休,別怨我不客氣。”
說完,阮顏看也不看呆愣在原地的于安,大步向前走的同時,套出手機給公司保衛處打電話。
“阮顏!”于安止住眼淚,咬咬牙瞪着朝阮顏離去的背影大喊道:“阮顏,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說出去嗎?!”
見阮顏停下腳步,于安擡手擦掉眼淚,委屈悔恨褪去,換上一副譏諷的表情。
“阮顏,你以為這麽容易就能甩了我嗎?你以前和我在一起時多麽溫柔啊,現在怎麽這麽狠心啊?你不愛我了,是不是又搭上別的男人了?”
于安一步步朝阮顏走去,繼續道:“寰陸的霍總是吧?他看起來很不錯,所以你才這麽急不可耐地想甩了我。不過,哪個男人能忍受你在床上像個死人。你以為男人之間有什麽真愛啊,都是激情肉欲維系罷了。就算你甩了我和姓霍的在一起,最後也難逃被出軌的命運。”
“你那性冷淡的毛病,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
阮顏怒極反笑,側首瞥了于安一眼說:“你想要什麽?”
“我跟了你那麽久,既然你執意分手,怎麽也得支付些分手費吧。否則,我怕會管不住自己的嘴。”于安順勢上前,握住阮顏的手。
阮顏揚起唇角,低頭看被于安拉住右手,平靜道:“說說看。”
“我離開風和後,其他公司都将我拒之門外,我希望你給我一份和過去同等待遇的工作。”
“還有呢?”
“阿顏你有那麽多房産和車子,住又住不過來,開又開不過來,不如送我點兒。”
阮顏緩緩将手從于安手中抽出,輕撫他年輕漂亮的臉,冷笑道:“于安,你做夢呢?”
下一秒,阮顏的手掌又重又狠地落在于安的臉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不找你,你都該慶幸。”
“阮顏!你等着!”
阮顏懶得理捂着臉在身後痛呼的于安,大步向前。
他過去怎麽會頭腦發昏被于安溫順的外表蒙騙,怎麽會輕易相信于安不在意他性冷淡的謊言。
幸好,他及時抽身,從那場于安編織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阮顏坐上車趴在方向盤上嘆了口氣,片刻後翻出手機給霍沉澤打過去,說自己突然改變計劃,讓他不必多跑一趟。
挂斷電話,阮顏自行驅車去心理醫生處進行心理咨詢。
他過去也做過差不多的咨詢,遇上于安後,沉浸在美滿幸福的生活中便中斷了。
其實于安說的沒錯,他的确是性冷淡。
但阮顏并非天生如此。
十三歲那年夏天,阮顏中途有事,從就讀的貴族學校回家取東西,無意中撞破母親背着父親,與舅舅在家裏的書房亂倫偷情。
阮顏當時猶如晴天霹靂,不知如何是好,一方是自己的生母,另一方是蒙在鼓裏的父親。
雖然後來父母協議離婚,阮顏卻始終沒能從那天所見中解脫出來。
正處于青春期的阮顏時常從噩夢中驚醒,他自此對女人不行了。他對男人有感覺,但始終欲望不強。
與于安交往後,他在性愛上十分冷淡,做愛的次數不多。确定關系前,阮顏曾告訴過于安實情,但于安表示不在意,執意與他在一起。
于安最終還是受不了肉體引誘出軌了。
少年不堪的那一幕再加上撞破于安出軌導致阮顏徹底無法勃起。
阮顏向心理醫生慢慢傾吐過去與近來種種,心中解脫的同時,也生出更多的迷茫。
婚姻和戀人關系都無法維系情感,那究竟什麽才能維系?
難道人與人之間只存在短暫的激情與肉欲糾纏嗎?
美滿幸福的家庭是否真的只是他的可笑幻想。
阮顏沒有得到滿意的解答,但還是禮貌地與心理醫生告別。他的心理醫生微笑着寬慰他,他的問題是心結,相信會随時光流逝慢慢解開。
“坐在那邊等待的先生是您的朋友嗎?”
阮顏聽心理醫生一提,回頭看到霍沉澤正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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