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送親禮隊

【第四十三章】送親禮隊

面前的孩童伸出手指掰了許久,着急地擡頭道:“很久很久,聽阿爹說,給娘親過了兩次生辰,她都沒有出現。”

穆詩雅明白,江玉并不知兩年是多久,只是知道,這是個漫長的日子,久到他越來越想念,越來越期盼,直到現在被一個騙人的故事緊緊鎖牢。

“那玉兒知道阿娘是怎麽離開的嗎?”穆詩雅接着問,小心看護着他的情緒,見他不哭不鬧,将他握得更緊了些。

江玉撓撓小腦瓜子,似是在努力思索,慢慢停下步子,說了一個字,“蛇。”

“蛇?”穆詩雅陪他站立,明白了其中意思,回身看向低頭悲傷的天喜,“是毒蛇嗎?”

天喜點點頭,還未說什麽,江玉狠狠道:“壞女人,壞毒蛇。”

穆詩雅察覺另有故事,起聲追問天喜,“什麽壞女人?你那個夫人到底是被女人害死的,還是被蛇害死的。”

天喜猛地跪地,搖頭道:“少主不讓說,還請少夫人不要逼奴婢。”

穆詩雅蹲在江玉面前,給他整理着衣服,慢慢道:“玉兒以前是不是很幸福的陪在爹娘身邊,直到後來有一個女人也住進了院子,阿爹、阿娘有些不高興,玉兒也不高興,對不對?”

江玉揉了揉眼角,點點頭。

“後來,這個女人将阿娘弄沒了,玉兒的阿爹非常生氣,便将這個女人弄沒了,對不對?”穆詩雅繼續小心詢問。

“阿爹說,那個壞女人被送到了狼嘴裏,祭了山神。”江玉眼中滿是恨意。

穆詩雅為他輕撫着蹙起的眉梢,覺得在這樣年歲的孩子身上本不該出現這種表情,惱怒可以有,卻不該是憎恨,她輕輕抱着江玉,繼續道:“是不是阿爹說的,這個女人是毒蛇?”

江玉環抱着她的脖子,哽咽道:“是,阿爹說她是毒蛇,是可怕的毒蛇。”

四周變得有些清冷,穆詩雅緊緊抱着懷裏的孩子,想着過去可能發生的可怕事情,正在慢慢吞噬着江玉的心,将他的父親帶到了一個扭曲的世界,從而也将他領了過去。穆詩雅輕拍着他,看着遠處開得正旺的四季海棠,緩緩道:“玉兒記住卓羽說得話,人是人,蛇是蛇,是不一樣的。有些蛇很溫順,只要玉兒不去惹惱它們,他們就不會傷害玉兒。玉兒聽明白了嗎?”

Advertisement

見肩頭沒有動靜,而是傳出了厚重的呼吸聲,穆詩雅淺笑,看着同樣起笑的天喜,示意她一同回去。

與此同時,沉寂一個月的大梁皇城內傳出喜訊,嬌煊公主穆歆瑤将在七月二十八嫁往南齊,夫君正是剛剛被封為‘如王’的姜尚,且穆宸睿、穆靈緋會親自趕往南齊送親。

由大梁入南齊的捷徑必經象牙山,少德虎堂得到消息時,已經是八月初,聽說送親的隊伍要在莊子休息,莊內立刻忙活起來。穆詩雅這些日子總被江玉纏着,無法脫身,加之莊內布局嚴密,很難找到漏洞,出去之法兒需要另尋機會。

自從有了穆詩雅的照顧,江玉便不再纏着江展。并在穆詩雅的教導下變得乖巧可人,他日夜期盼哪日‘夜叉’覺得自己做得夠好,被穆詩雅領過來見自己,然後變成阿娘的樣子,一直陪着他。穆詩雅發覺,這個孩子很有毅力,這些日子将以前的舊習改正不少,且從未再犯,雖然還是孩童的心裏,精神實在難得,大人都不見得能做到如此地步。

而他生氣時的自傲不羁,高興時的爽朗豪氣,同江展倒是不像,卻同穆詩雅熟悉的一個人格外相似,惹她又想起了一些舊事。

聽說穆宸睿即将領着送親的隊伍入住莊子,穆詩雅悄悄打聽了他們入住的小院,盡量避免與他們相遇,宮內很多人都認得她,若是一人發現,大家都會知曉,那麽,皇宮裏的那場自盡大戲她便白演了。所幸,這幾日稱病足不出戶,減少了不少麻煩。

送親隊伍剛至那日,整個江家都立在門外迎接,穆宸睿走在最前,全身充斥着一個皇子的威嚴貴氣,穆靈緋走在他身後,面上似有不快,并不與他交談,兩人看着疏遠了許多。

堂主江邦最先走出,跪身叩拜:“參見璟王殿下、崇王殿下、公主殿下。”衆人跟着齊齊跪地行禮。

“起來吧。”穆宸睿從馬上躍下,吩咐道:“公主舟車勞頓,先扶下去休息。”

身後之人得了命令,開始收拾起來,江邦側身,将穆宸睿、穆靈緋從正門請入。

“在路上就聽說江展又娶了新娘子?難得你肯放開手。”穆宸睿看向緊跟江邦身後的江展。

“只是玉兒一直吵鬧着要娘親,才出此下策。”江展随意一句。

江邦不滿道:“展兒。”

江展無奈着躬身一禮,補了句:“回璟王殿下。”

“不妨事。”穆宸睿淺淺一笑,“又不是在宮中,大家不必多禮,江展如此,本王反而覺得自在。”

“是。”江邦禮數周全,不敢造次,倒是江展偷偷對穆宸睿抿嘴一笑,穆宸睿點頭會意。

莊子上已經設了酒席,整個江家都在此處陪客,穆宸睿始終同穆靈緋沒有交談,選了個席位陪江展同坐,仲英也靠在兩人身旁,旁人看去,三人關系非同一般。

見穆宸睿沒了主次之分,衆人也都陪着随意選了席落座。酒過三杯,穆宸睿看了看四周之人,舉杯江展面前,疑惑道:“為何不見你的新夫人,我倒是挺想看看,聽說是唯一堅持過半個月的女子。”

“她呀!”江展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毫不在意道:“前幾日病了,還沒好。”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千辛萬苦趕來,你倒是不理不睬。”仲英這一幫腔,倒讓穆宸睿更加感興趣,挑眉細問,“看來是個厲害的女子,連仲英都幫着說話,足見不一般。”

“什麽不一般,只是會哄逗孩子罷了,若不是江玉喜歡,不一定能活多久呢。”江展繼續冷聲,眼中全是不滿。

見三人交談甚歡,旁邊席子也開始随意起來,衆人紛紛起身向主位的穆靈緋敬酒,他也喝得不亦樂乎,面上存着的一絲憤怒,慢慢消散,終于得以放開,眼睛偶爾掃向不理睬衆人的穆宸睿,又生了幾分惱怒。

盛暑之下,涼酒入懷,倒是清涼得緊,穆宸睿也放開的多喝了幾杯,見江展不願多提自己的新夫人,也就不再起話。一旁仲英似是想到什麽,繼續話題道:“你是不知,這女子厲害歸厲害,卻是個殘次品。”

穆宸睿有意思的微微蹙眉,“殘次品?難不成還是陶瓷做的?有了缺口?”

知道他是玩笑話,仲英淡淡淺笑,看向面上越來越不快的江展,他此時已将酒杯捏了個粉碎感覺到疼痛才回過了神兒,驚慌地看向一臉怒色的江邦,知道他在責備自己失禮了穆宸睿,想要說些什麽時,穆宸睿也将手中杯盞捏碎笑看向仲英。

“這也能玩兒起來?”仲英無奈,也捏碎了杯子,三人仰天朗笑。

江邦知穆宸睿有意護着自己兒子,也不再擔憂,陪着穆靈緋開始飲酒。

“快同本王說說,為什麽是個‘殘次品’?”穆宸睿接過了侍女送來的新杯子,将酒一口飲下。

仲英見江展毫無回話的意思,挑了挑肩,拍着他的後背,笑道:“這小子沒細講,只是說身上有疤。”

穆宸睿手上一頓,神色微冷,放下手中杯子,“有疤又如何?女子好就行,身子沒那麽重要。”

發覺他情緒的變化,兩人忙是舉起手中杯盞,仲英朗笑道:“我們好久都未聚過了,想想上次見面,還是宸睿去杯骨莊治療癡症時,如今再見面,都到了連吃酒也不用藏着掖着的年紀了。”

江展贊同道:“對,我們三個确實該好好敘敘舊了。”

穆宸睿重新拿起面前酒杯,點頭淺笑,三人又是一陣豪飲。

莊內的一座院子,穆詩雅躲在屋內不肯出來,江玉拉着她的手想要往外扯,奈何力氣不足,穆詩雅靜靜坐立,絲毫未動。

“卓羽,陪我出去玩。”江玉一會兒命令,一會兒哀求,都不奏效,眼下很是着急,拉着穆詩雅扯向門口的身子幾乎同地面平齊。

“小少主,少夫人身子不舒服,還是改日再玩吧。”天喜想要去扶有些站不穩的江玉,被他着急推走,口中依然執拗,“就去玩兒一會兒。”

穆詩雅放下手中書卷,無奈地嘆了口氣,點着他的鼻子叮囑道:“不許讓我出院子,不許吵鬧的太大聲。”

見她終于肯讓步,江玉歡快地點着頭,一一應下,腳下着急地奪門而出,手中也不忘緊緊拉着穆詩雅。兩人剛剛入院,便聽到極遠處的朗笑聲,穆詩雅垂目思忖,穆宸睿果然與少德虎堂熟悉。

“天喜。”她轉身吩咐道:“取個遮陽的面紗給我。還有。”她低頭看了看胸前的雙角鹿吊墜兒,将它取了下來,“這個幫我收好了。”

江玉盯着轉身離去的天喜,咬着一根指頭道:“卓羽不是說,那頭小鹿不能離身嗎?”

穆詩雅将他的手從嘴裏拿了出來,拉到了榕樹下坐好,給他重新整理着有些散亂的頭發,回道:“今日比較特別,不能再帶了。”

江玉不太明白,想要繼續問什麽,被眼前突然飛來的一只蝴蝶吸引,疑問也抛之腦後,開始同蝴蝶嬉鬧起來。此時,天喜快步而來,給穆詩雅的頭頂遮上了一副圓頂白紗,從頭到脖子護得極好,再難辨認出是何人。江玉不願她如此模樣,非要将面紗從她頭頂摘下。穆詩雅一個機靈,時不時挑起面紗同他玩耍,惹他大笑出聲,覺得極其有趣,便不再要她取下,同面紗玩鬧了起來。

“我不想去。”良久,江展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

“我還沒見過你家的小東西呢。”穆宸睿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似是有些醉意。

穆詩雅猛地起身,懊惱自己只顧陪江玉玩耍,并未注意院門動靜,如今想要跑回屋子已經來不及,她慌忙轉身,心緒及其不穩,手上更是抖到不能自制。

“在那裏呢。”仲英已經提前入院,指着榕樹下打量三人的江玉,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卓羽。”江玉扯了扯穆詩雅的衣角,見她背朝衆人,嘟嘴立身她面前,湊到她垂落的面紗下,“卓羽怎麽了?”

“玉兒聽好,在他們面前不許喚我‘卓羽’。”穆詩雅蹲在江玉面前,“還有,我這些日子生病了,樣子不好看,不想給客人看到,玉兒幫我打發了他們好不好?”說着,為他理了理衣服,輕輕拍他過去,自己仍然背對三人。

穆詩雅只覺得時間過得異常之慢,全身的燥熱加之抖動讓她有些吃不消,身後是穆宸睿的聲音,“玉兒長這麽高了。”他捏了捏江玉的臉,看到他這幅長相,眉頭一蹙,臉上浮出的驚訝被他匆匆隐去,滿臉笑意的又拍了拍江玉的臉頰。

三人哄逗了江玉一番,都有了困意,江展對立在穆詩雅一旁的天喜道:“天喜,将小少主帶下去。”

聽了這個名字,穆宸睿手上一頓,眼中思緒複雜,沉聲起問,“這丫頭叫什麽?”

“天喜。”江展并未在意。

“誰起的名字?”穆宸睿心中存了分期待,聲音有些不穩。

“我夫人的主意,是不是很喜慶?”江展推了推拉着他衣角的江玉,見他終于松手,看向穆宸睿,此時他的目光正投射在那抹有些熟悉的背影上,江展搖頭道:“不是她,我說的是潔兒。”

穆宸睿有些失望的輕嘆一聲,随着仲英從院中走出,離開的腳步聲傳入穆詩雅耳中,她驚慌地轉身看去,正遇上穆宸睿又折回的目光,雖然隔着面紗,依然能辨出些輪廓,在風影吹拂着的白紗下,那抹淺淺的紅唇和漆黑的瞳色。穆宸睿身子一震,握緊拳頭,想要朝女子跑去時,一名內侍疾疾跑來,躬身一拜,“璟王殿下。”

與此同時,穆詩雅借着穆宸睿轉身之際,快步跑入屋子,将門輕輕掩上。屋外是內侍的聲音,“公主殿下全身發燙,似是得了風寒。”

穆宸睿再轉身時,遮面的女子已經沒了蹤影。礙着穆歆瑤此時的身份,必須完好無損的送至南齊,穆宸睿猶豫地擡步走出院門。

宮中最好的太醫陪在一旁,并沒有鬧出大的風波,兩個時辰後,穆歆瑤的燒慢慢退了下來,興許是水土不服所致,讓她虛弱了不少。穆宸睿小心吹着藥碗裏的熱氣,将湯藥送到了她的口中,見她蹙眉咽下,柔聲道:“歆瑤若是不舒服,皇兄這就喚太醫進來。”

穆歆瑤淺淺搖頭,“這些日子看你和六皇兄鬥氣,心中不舒服得緊,才不小心得了這病。”

穆宸睿放下藥碗,扶她緩緩躺下,揉搓着她的一只手,“我們是親兄妹,皇兄一定會将你好好的送到姜尚面前,以後這種‘不小心’,皇兄再也不會讓它發生了。”

“皇兄為何不回答我?”穆歆瑤眉頭越鎖越緊,已經擰成了團。

“傻妹妹,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穆宸睿将她的手放進被子中,想要起身時,被她突然拉着,聲色很是着急,“你們鬥氣,跟詩雅的死有關,對不對?”

穆宸睿并未看她,坐在床邊盯着窗外擺動的樹枝,點點頭。

“詩雅若是見你們這樣,是不會開心的。”穆歆瑤支撐着自己的身子,微微坐直了些,依舊蹙眉不展,“你們為何突然這樣?之前不都好好的,自從詩雅走後,整個大梁都在讨論你同六皇兄的争鬥,那個皇位就真的那麽好?讓你們全然不顧多年的兄弟情分,争成今日這番局面?若是。”穆歆瑤有些哀戚,“若是大皇兄在,你們還要同他争嗎?”

穆宸睿想起已逝的穆宸荃,從床上起身,行至窗戶旁,将它緊緊閉上,這才起聲道:“歆瑤善良,許多事情你看不明白,皇兄也不知該如何告訴你,若是你得知真相,一定比現在更加傷心。總之,皇兄做的每一步都是為我們,為大梁好,歆瑤就安心做你的‘如王妃’吧,有大梁和皇兄照顧,姜尚一定不敢欺負你。”

穆宸睿重新走近穆歆瑤,扶她躺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勸道:“快些休息,這樣才能好得快,母妃若是知道你在路上病了,一定會擔心的。”

穆歆瑤點點頭,面色擔憂地望着他離開的背影,直到房門緊閉,方緩緩回神,盯着床頂的帷帳,淺聲道:“詩雅,你在那裏過得好嗎?”

少德虎堂莊院門口,穆詩雅遮面躬身跟在江玉身後,腳步輕緩移動,像是偷東西的賊人。

“我是小少主,卓羽不用怕,盡管跟着我便可。”江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領着他大搖大擺地到了大門。

“小少主。”門外侍衛躬身行禮,看向他身後的穆詩雅,擡手攔到:“你是何人?”

“她是阿爹的新夫人,你們不得無禮。”江玉滿身的威嚴,倒讓穆詩雅有些愣怔,暗自裏慶幸得了個厲害的兒子。

“少夫人好。”衆人慌忙拱手施禮。

穆詩雅清了清嗓子,身子微微立直,狐假虎威地緊跟江玉身後,總算從莊內走出。她向前移步,抓住了江玉的手,低頭問道:“以後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大搖大擺的出門?”

“阿爹說防止你們逃跑,是不允許你們自己出門的。”江玉擡頭看她。

“我們?”穆詩雅不解。

“就是阿爹之前的那些女人,和你。”江玉松開她的手朝着遠處的林子奔去,撒了歡兒似的狂奔,穆詩雅慌忙追趕,口中叮囑道,“你慢些。”

兩人只顧奔跑,并不知,這是象牙山有名的‘迷魂林’。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