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不同的世界

“既然佐助已經走了，現在我也可以問問看，你們是怎麽認識我弟弟的了。”鼬看向佑助和朱雀，神情平靜地問道：“需要來杯茶嗎？”

“不用了。”朱雀回答道。

佑助說道：“最先認識他的，大概是我吧。”他迎着鼬看過來的視線，說道：“我當時剛剛叛離木葉，去投奔大蛇丸，然後在快到達大蛇丸那裏時，碰見了他。”

“叛離木葉？投奔大蛇丸？那個一直觊觎你的混蛋？”鼬眼神有些詫異：“發生了什麽……讓你這麽做？”他這麽問着，眼神卻是看向了朱雀。做哥哥的怎麽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跑進那種地方？雖然對方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另一個世界的，但是鼬覺得，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弟弟，都是世界上最好的。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樣的事。問題肯定在別人身上——有些時候很不講道理的鼬如此想到。

“我想要力量。”佑助說道，神情有些嘲諷的意味：“現在想來，那個舉動真是幼稚，雖然，我很慶幸我這麽做了。”

“左……佐助曾經告訴過我，”佑助對鼬說道：“你們的世界發展和我們的世界不同，宇智波一族還好好的。我……雖然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但我還是很想看一看，這個世界的父母和族人。”

“你剛才說了什麽？”鼬眼神有些茫然：“宇智波一族還好好的是什麽意思？你們世界的宇智波一族怎麽了？”

佑助垂下眼睑，輕聲道：“因為某些原因，他們……嗯……出事了。”他并沒有說是自己哥哥做的。那過往的事情，不管是于他而言，還是于他的哥哥而言，都是傷疤。

他原諒了他。雖然他的內心曾有過不理解和憎恨。當然，他現在，也不能說是理解了他的行為。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兄弟。他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你要看一看其他族人，這很難。”鼬說道。

“他們出了什麽事嗎？”佑助身體緊繃了起來。

“別緊張。”鼬搖了搖頭：“他們好得很。”

“只是……”鼬蹙了蹙眉：“宇智波一族現在分散在火之國各地，你要一個個看過去，我想，這會有點麻煩。”

“分散在火之國各地是什麽意思？”這次問的是之前一直沉默的朱雀：“他們離開木葉了？”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鼬想了想，問道：“我不太确定你們的世界現在變成什麽樣了。我先說一下我們這邊的大致情況吧。我的弟弟宇智波佐助，在四戰前接替三代火影成為了第五代火影。而後帶領木葉，和其他忍村聯合，打敗了宇智波斑。在四戰結束後沒多久，木葉融入火之國，現在木葉已經不存在，木葉的忍者也已經不再是忍者，而是警衛隊了。佐助他成為了火之國的将軍。現在宇智波的族人也都分散在火之國各地做警衛隊，保護火之國人民的安全。那麽，你們有什麽疑問嗎？”

“佐助他……是火影？”佑助有些不敢相信：“那個經常喜歡逗弄人的家夥？”

“我承認我弟弟偶爾是有點調皮。不過這不影響他的能力。而且，他也不是火影了，現在木葉已經不複存在，佐助是火之國的将軍。”鼬無奈地應下了對方對佐助“喜歡逗弄人”的評價。佐助他确實，有時候很皮。

“他确實……有些能力。”佑助不甘心地承認道：“他也幫了我很多。”

“他一直是個善良的孩子。”鼬說道：“所以，你們現在要想見到所有宇智波族人，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那……能帶我們見見父……你們的父親和母親嗎？”佑助不得已，只能放棄了後一半。

“這倒不是不行。”鼬說道：“不過我得先問問他們在哪裏。父親在我成為宇智波的族長後就整個人都松散了下來，現在已經不工作了，偶爾還會和母親一起出去旅游。他們可能不在家。”

“旅游……挺好的。”佑助喃喃自語。

“我先給他們打個電話。”鼬拿出手機撥通了富岳的電話。“嘟嘟”幾聲後，手機接通了。

佑助是會玩手機的，在現代世界生活了這麽久，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乍一看到鼬竟然拿着手機在打電話，還是震驚到他了。

這個世界和他的差別好大！他們竟然有手機！

“父親。”

富岳原本正在和美琴一起看櫻花，兩人甜甜蜜蜜的，突然接到兒子打了電話，一下子氣氛就被破壞了。他有些不愉快地接起了電話：“鼬，有什麽事嗎？”

“父親，有人想見你。”鼬說道。

“誰要見我？”富岳眉頭擰在了一起：“族裏的人？”

“準确來說，是另一個世界的佐助和我。嗯，他們現在改名叫佑助和朱雀了。他們想見見你。”雖然朱雀沒開口，但是鼬還是把他的名字帶上了。

“另一個世界？”富岳把手機放遠了點，揉了揉耳朵，然後又把手機放回耳邊：“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什麽？你剛才說，另一個世界的佐助和你？”

“你沒聽錯，父親。”鼬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進富岳的耳朵裏。

“佐助幹的？”富岳問道。他唯一關于另一個世界的印象，就是佐助曾經帶回來一打的萬花筒，順便露出了自己的永萬和輪回眼，告訴他他到另一個平行世界轉了一圈，順便告訴了他另一個世界的宇智波滅族了，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爆炸性信息，呵呵。

“父親……”鼬沉默了一瞬，說道：“你猜得真準。”

“我就知道是你弟弟，他總是做些奇怪的事情。”富岳這麽抱怨道，但語氣裏卻更多的是無奈的寵溺，還有驕傲。

“總之，他們想見你，所以……你能見見他們嗎？”雖然理論上這事他幫不幫忙都無所謂，但是，看着另一個弟弟眼睛裏藏着的期待，作為一個哥哥，鼬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不”。

“嗯，過兩天吧，過兩天我和你母親就來看你，順便給你帶點特産。你要什麽？”退休了以後，富岳整個人就柔和了，對待鼬的态度也溫和了很多，是以他現在這麽說，鼬也不覺得驚訝。

“随便什麽都可以。”鼬說道。

“你別說随便。你一說随便，我就不知道該給你帶什麽。這點你得學你弟弟，每次說要給他帶點什麽，他就能給你列出一長串單子來。”

“那是佐助在開玩笑的。”鼬聽罷微微勾起了嘴角。

“我知道。如果真的給他都買了，他尾巴得翹到天上去。”

“但您還是全都買了不是嗎？”

“你什麽時候也學壞了，鼬。”富岳聲音嚴厲地說道。

“總之，我這邊會等你來的。父親。”

“嗯。”富岳說罷挂了電話。美琴湊過來問：“鼬說了自己想要什麽了嗎？”

“嗯……”富岳咽下即将脫口而出的“沒有”，咳嗽了一聲，說道：“給他帶點甜食吧。”

鼬看向佑助和朱雀：“父親和母親過兩天就會來。這兩天你們跟在我身邊，去警衛隊看看吧。”

“那個，鼬，我可以……多問你一些這個世界的事情嗎？”佑助問道。

“當然可以。”鼬點了點頭。

因為鼬是他們這裏的警衛隊的隊長，所以他的宿舍也要更好一點。有一個主卧，和一個客房。他把客房分給了佑助，讓朱雀和他一個房間。晚上，到了睡覺時間後，鼬把佑助趕回了他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關上房門，看着站在窗前的朱雀：“我想你應該有很多想說的。”

“确實很多。”朱雀看向鼬：“果然自己最了解自己。”

“我不了解你。雖然我們是同一個人，但也不是同一個人。”鼬走到他的旁邊：“佑助他隐瞞了很多事情，我想那些事情和你有關。”

“你沒猜錯。”朱雀點了點頭：“他沒有說，宇智波是怎麽滅族的。他也不會說。”

“和你有關系？”

朱雀扯平了嘴角，他看向窗外的月亮，平靜地回答道：“不是和我有關。而是，就是我做的。”

“理由呢？”乍一聽到這麽一個爆炸性消息，鼬卻并不顯得驚訝，他只是，同樣地神情平靜地看着月亮，問道。

兩人目光沒有交彙，但是他們非常地清楚對方此刻是否在說謊。同樣的，鼬也非常清楚，朱雀的內心并沒有他表現得那麽平靜。

鼬說得既對又不對。

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但又确實是同一個人。

“為了……”朱雀轉頭看向鼬：“我所以為的和平……”

“我親手殺死了父親和母親，臨死前，父親和母親甚至完全沒有反抗，他只是平靜地接受了我的做法，并且，将佑助他交給了我……”

“他們做錯了。他們不該相信我。”

鼬伸手，面無表情地揍了眼前的朱雀一拳：“如果你這麽說，他們才是真的信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