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林躍看着徐博便道:“不一樣?”
徐博一聽當即慌了起來,急忙搖頭說;“還請殿下不要在意草民的話!”
“沒事,我又不會怎麽樣你,你只管說就好了。”林躍說道,然後往自己的嘴裏塞進了一個栗子糕。
徐博更加慌張了,而此時秦雲承和楊遠都和林躍正在盯着自己。徐博明顯感覺得到自己的臉上火燒的感覺,恐怕自己臉上通紅通紅的,整個人縮在座位上,低着頭小聲呢喃着:“殿,殿下,感覺特別……特別……特別親切!”
林躍則是歪着頭說:“親切?那是什麽?”
林躍的疑問讓徐博以為林躍生氣了,立馬慌張的跪在地上磕頭說:“還請殿下贖罪!草民無意冒犯殿下!草民就先帶着楊遠離開了!”
說完不等林躍再次詢問,徐博抓起楊遠的衣袖便帶着對方跑了!
林躍見對方已經離開了,便不再說話,轉身看着秦雲承問:“徐博這是怎麽了?”
秦雲承思考了一會兒便道:“殿下,臣鬥膽,大概是徐博覺得殿下并非像其他的皇子一般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而是給人一種很親和。”
林躍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樣,徐博為什麽一臉害怕的神色?”
秦雲承不知該如何回答,沉吟了一聲,便老實的作答:“這就是人們對皇權者天生有的畏懼感。即便徐博他覺得殿下很親民,但也會有所畏懼。”
林躍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那雲承,宮裏的太監們為什麽不會像徐博那樣畏懼我?因為我出生在冷宮?還是因為我母妃不受寵?”
秦雲承一怔,不知該如何作答,這幾天相處下來,秦雲承知道林躍因為在非正常的環境下長到現在,年齡還小,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表達的自己感情,所以無論內心有如何的感情,臉上永遠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就像現在,林躍問的問題其實很委屈,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感情是什麽,所以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永遠都是平淡的,好似在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林躍見着秦雲承遲遲未曾回答,以為對方不知道答案,便不以為然的說:“不知道就算了,說來也是,這種事情原本應該是我自己最清楚的,問你也不對。”
秦雲承聽聞低聲道:“殿下……屬下無能,未能替殿下分憂。”
林躍看着他,自己只是個問題,回答不上來就回答不上來嘛,為什麽一定要說的那麽嚴重?
忽然間林躍似乎想到了什麽事情,說:“雲承,我一會兒出去一趟,你就在房間內等着我吧,晚飯後準備一下洗澡水就好。”
說完不等秦雲承的回答,林躍頂着一頭的傷很快的竄到沒影。
秦雲承根本來不及問話,林躍便消失在視線中,秦雲承即便追了上去也已經不知道林躍消失的方向。
林躍走走停停,詢問了一下掃地的童子,這才一路摸索的來到宇文歆珩居住的房間內。
房門沒有關,林躍站在門口,剛想敲門,剛想出聲卻看見桌邊,宇文歆珩不知何時出現,蹑手蹑腳的走過來,手裏還拿着一支毛筆,桌子上則是趴着正在熟睡的姚昊。
宇文歆珩好似一開始就知道林躍回來一樣,從他出現就伸出手指示意林躍噤聲。
林躍也只能用雙手死死地捂着嘴巴,看着宇文歆珩拿着毛筆在姚昊的臉上畫了幾筆,然後因為憋笑搞得滿臉通紅。
宇文歆珩收起毛筆便招呼着林躍進來,而姚昊此時也醒了過來,一臉睡意的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扭頭看着自己身後的宇文歆珩道:“珩子,現在什麽時間了?”
宇文歆珩憋着笑,根本說不出話來,姚昊此時也稍微清醒過來了一些,奇怪的看着他,下一刻宇文歆珩便爆出小聲,扶着旁邊的椅子笑得直不起腰。
“珩子?”姚昊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随後便起身,視線一晃注意到了進到屋內的林躍,便急忙的準備行禮,誰知道林躍率先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說:“有東西。”
姚昊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然後自然是一手墨水,當即姚昊爆發了,直接鎖上宇文歆珩的喉嚨,死死的勒住說:“宇文歆珩!你想怎麽死,你說啊!”
宇文歆珩被勒得的喘不上氣,也說不了話,雙手瘋狂的在空中揮舞比劃,時不時的指向林躍。
姚昊這才意識到林躍在這裏,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急忙松開宇文歆珩,并且狠狠的等了對方一眼,便道:“請殿下恕臣失禮,臣,先去洗掉臉上的東西。”
“嗯。”林躍應聲道,不過也有點兒奇怪,去就去吧,為什麽還要問他。
得到回答,姚昊一溜煙的俠士在原地。
宇文歆珩還在笑,只是沒有剛才那麽誇張了,但就是停不下來,林躍只好站在一旁默默的瞪着宇文歆珩笑完。
宇文歆珩此時倒還算是識趣,一邊笑一邊問:“殿下此時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林躍看着他說:“我想要知道關于羽林孤兒的事情。”
“想知道?”宇文歆珩再度問了一遍。
林躍點了點頭。
宇文歆珩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坐下來,随手倒了杯茶遞到林躍的面前,說:“殿下了解羽林軍嗎?”
林躍老實的搖了搖頭。
“是嗎。”宇文歆珩喃喃道,“羽林孤兒是羽林軍的一個分支,因為羽林孤兒收養的都是在戰場上戰死的将士們的孩子,他們都是已經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可以依靠,羽林孤兒也由此命名,這也是由來,然後由羽林軍和虎贲軍的兩位中郎将大人教導,成為全能之才,只是訓練十分殘酷,從他們被帶到羽林孤兒的那一刻開始,便開始接受訓練,能夠活到成年的羽林孤兒只有寥寥幾人罷了,數量最多的時候,便聖空太祖帝,林國第二代皇帝,當時畢業的羽林孤兒只有十二人,那十二人也是後世傳送稱頌的【十二英雄】。”
“他們都是很厲害,實力上上乘,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千軍之中取上将首級如同探囊取物一般。那個時候可以說,羽林孤兒這四個字幾乎是每個國家的噩夢,那個時候沒有人敢與林國對着幹,全部都懼怕着羽林孤兒的實力。”宇文歆珩說道,看向了林躍。
只見林躍的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宇文歆珩繼續說:“只是,訓練出來的羽林孤兒就只是個單純聽命于人的殺戮人偶,不知疼痛不知感情。任務完成那就活,任務失敗,那就死。到後來,可以說是各國之間終于迎來一段時間的太平盛世,羽林孤兒也漸漸的被遺忘,一直到現在,再也沒有出現過那個時候的巅峰。”
“羽林孤兒的訓練很殘酷?”林躍小心翼翼的問道。
宇文歆珩點點頭說:“很殘酷,因為在訓練中,那些孩子們不是沒有活下來,就是被逼瘋。能夠活着撐過訓練的都是喪屍人性的怪物而已。不過,殿下,即便我再怎麽跟你說,也只是口頭上的輕描淡寫,若不是我們自己去體驗,根本就無法體驗其中的殘酷與痛苦。”
林躍低下頭,喃喃自語道:“在那裏,雲承一定很痛苦……”
宇文歆珩沒有挺清楚,便道:“殿下您說什麽?”
林躍擡頭回道:“沒什麽,多謝先生。”
宇文歆珩笑了笑說:“沒什麽,哦對了,草民有一事想問。”
林躍一愣說:“先生大可說,若是林躍知道的,一定告知先生。”
宇文歆珩摩挲了一下下巴說:“殿下,對羽林孤兒感興趣,是因為身邊的那位伴讀吧。那名少年就是羽林孤兒出身的吧。”
林躍心中一驚便道:“先生怎知?”
宇文歆珩哈哈大笑起來說:“殿下,這宮中早就傳開了,說是有一位小皇子竟然在毫無聖谕的情況下去往羽林軍挑選伴讀,而且還是從羽林孤兒中挑選出來了的。而且草民與羽林軍的中郎将東方惑有些交情,從他口中得知了殿下。”
林躍一聽,便說:“先生,請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東方大人在我帶走雲承後,他說,如果那天我不要他了,請仁慈的賜死雲承。”
宇文歆珩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殿下,我剛才又告訴過您,羽林孤兒都是沒有人性的怪物,訓練他們的第一條就是忠心,并且他們只是消耗品而已,對于他們來說若是主人不需要,那麽他們就是廢物,不知道該去做什麽,沒有可以留存的地方,甚至沒有活下去的意義,與其這樣,還不如賜他們一死。雖說你的那個伴讀,現在才十二三歲,但是這種思想早就在他的腦海中根深蒂固,不過,也許将來你說不定改變他的思想。”
林躍一愣,便不再說話了。
而此時,姚昊回來了,手裏多一個托盤,托盤內放着三盤點心,剛進屋張口說:“殿下,臣這裏有些點心,您可以嘗嘗。”
林躍小聲說了句謝謝,起身便離開了,姚昊一愣,也沒有張口阻攔。
宇文歆珩則是捏了一塊兒點心扔到嘴裏說:“都聽見了?”
姚昊扭頭看着宇文歆珩,然後老實的點頭。
“這位小皇子有點兒不一樣啊,他自己都不知道羽林軍是什麽,甚至連選擇的伴讀都是軍中,這孩子怕是不知道選擇軍中人為伴讀意味着什麽。”宇文歆珩悠然自得的說道。
姚昊無言,只是雙眼中多了許多無奈。
而林躍出了大門,走到走廊的盡頭,剛一轉彎,便看見秦雲承站在自己的面前。
“殿下……”秦雲承用着帶有小心翼翼的意味的話語喊道。
林躍腦海中飄浮着宇文歆珩的話,下一刻便撲進秦雲承的懷中,聲音悶悶的喊着雲承二字。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