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月白×染衣(完)

好看的眉眼中滿是對自己的寵溺之意,那眼眸中的柔情像是要溢出來似的, 薄薄的嘴唇微微彎起, 漂亮的不像話, 染衣覺着自己應當換個方式跟小狼崽相處了,畢竟, 美色誤人。

于是, 在自己有意識的時候,染衣就想着要自己清洗了。

也不知曉為何會突然生出這樣的想法, 但是話都說出口了, 染衣也只能硬着頭皮順下去。

幾日前, 小狼崽就在後院兒的棚子裏挖了個坑,那瓜果爬滿的小棚子底下, 小狼崽還引了條道兒, 讓後廚中的熱水能導進去, 也不怕将那瓜果給熏死了。

本以為跟小狼崽提着這意見的時候, 她多少會猶豫幾分, 但是讓染衣意外的是,小狼崽居然一口就答應下來了,幹脆得很, 幹脆到染衣都覺着有些意外, 雖說心裏有那麽一點兒失望就是了。

兩年多的時間都是由人伺候着,真正下水的時候,染衣還有些适應不過來。

在水中撲騰了許久之後,心裏竟生出幾分寞落來, 覺着哪哪都不大對勁兒。

小狼崽還在後廚中忙活着,也不知曉在做些什麽飯菜。

在水中泡了許久,皮膚都有些皺起來了染衣也沒舍得起身,最後還是小狼崽蹲在那池邊兒上,笑眯眯的看着她,“師傅,半個時辰了,還沒洗好嗎?”

對上那好看的眉眼,染衣愣了一下,忽的竟是紅了臉,耳根猝不及防的就紅了起來,看起來竟是有幾分嬌羞的意味。

“師傅臉紅的樣子真好看。”看到染衣這模樣,小狼崽也是毫不吝啬的贊美,“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好看,好看極了。”

“咳……”

臉一紅,染衣只覺着有種別樣的東西在心底漫開,“近日來我覺着自己嗜睡的症狀越來越輕了,是不是你做了什麽?”

“嗯。是我。”點點頭,小狼崽竟一點兒欺瞞的意思都沒有,甚至略微的俯下身子,撩起了染衣那柔和的秀發,“前幾日,我到鎮上去時遇見了那個跟你長的一樣的人,她跟我說,吃掉了,就是自己的了。”

“什麽吃掉了就是自己的?”這話讓染衣愣了一下,也知曉月白講的就是洛離,“既然遇着你了,怎麽不将人帶回來?”

“嗯……”月白歪着頭,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因為還沒吃掉,所以不能帶回來。”

沒有回答上一個問題,說到後面那話的時候,月白已經下了水,溫熱的水沒過她的腰際,站起身來時,染衣才發現,小狼崽不知何時已經跟她一樣高了。

“你……”

染衣有些茫然,不知曉月白這是什麽意思,但是那種突然降臨的壓迫感還是讓她在水中瑟縮了一下,看起來竟是在自己的徒弟面前處于弱勢的一方。

“師傅,我已經滿十六了。”往染衣身旁湊了湊,月白臉上都是笑意。

滿十六,便可出閣,染衣也不知曉小狼崽這是什麽意思

但是很快的,染衣也不用知曉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溫熱的唇瓣貼上自己的雙唇時,染衣身子微僵,但是那小狼崽卻是輕車熟路的擠開他的牙關,軟軟的舌尖入侵城池,勾着染衣的一起卷動。那動作熟撚得很,像是做了無數次似的,讓染衣都覺着不可思議。

那感覺并不會讓人讨厭,所以在那軟軟的舌尖不停的撩撥自己時,染衣将人摟緊,一下就頂了回去,那猝不及防的動作讓月白也是愣了下,而後的追逐并不算溫柔,小狼崽想征服,但是染衣卻是想着反攻,這一來二去的,戰況竟是逐漸的激烈起來,等兩人的唇舌分開時,兩人的唇瓣都是豔紅得很。

微麻的雙唇讓染衣有幾分不适,但也不能否認方才确實很享受,混沌的大腦微微的反應過來之後,染衣才挑眉望向那一臉意猶未盡的小狼崽,“很熟練?”

小狼崽點點頭,雙眼彎成好看的月牙狀,“做了很多次,但是,這是第一次得到師傅的回應。”

染衣:“…………”

也不知曉該說她誠實,還是其他的。

“之前是沒摩挲明白,近幾個月才知曉怎麽給師傅治病,所以,做了很多次,很開心的。”像是怕她聽不明白似的,小狼崽又繼續補充道,“師傅那嗜睡的症狀,只要受到很強烈的刺激了,就會逐漸的緩解那症狀,我試了很多次,都可以的。”

若不是那模樣太過于認真,染衣都要覺着這小狼崽是在诓騙自己了,況且,開心這詞兒,用在這上頭,也不知曉适不适當。

“多久了?”抿着唇,染衣也不知曉自己心裏在想些什麽。

一個人沒有遭到拒絕的時候就會開始得寸進尺,所以,那人并沒有生氣的模樣時,月白就伸手兩人摟進了自己懷中,染衣赤、裸的身子跟自己隔着羅裙的身軀貼合在一塊兒,緊貼的程度能讓人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心跳,撲通撲通的,倒是快的很。

“師傅說的是方才那事兒,還是另外一件事兒?”第一次再這人清醒的時候這麽放肆,讓月白心裏滿是激動,原本慣性悶着的臉上,也帶上了不少的得意。

“還有其他的什麽事兒?”就方才那事兒,就已經讓染衣震驚了,現在這小崽子還想說其他事兒來?

“若是師傅不生氣,徒兒可以在做一次,因為先前,徒兒都是在師傅沐浴的時候做的。”那聲音中帶上了軟軟的讨饒的意味,讓染衣有些動容起來。

盯着那好看的臉看了許久,看着那小狼狗似的濕漉漉的眼神,染衣也是沒能繃起臉來,對外人,她可以千變萬化,千嬌百媚都不是問題,但是唯獨對這小狼狗,竟是一直都狠不下心來,心喜得很。

“嗯……”

心裏雖有不大好的預感,但是對着這人,仍舊是拒絕不起來。

唇角一彎,月白竟是将人直接抱了起來,“師傅在這水中泡太久了,我們到塌上去。”

那濕漉漉的水漬一路從小狼崽的裙擺邊沿流下,一路拖沓到裏屋中,将人放置在那塌上時,月白才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臉上多了點興奮的意味,“師傅答應徒兒的,呆會兒,可別讓徒兒哭了。”

有了那水的重量,衣裳噠的一聲便落了地,那已經張開的身子顯露無疑,染衣一時看的有些失神,不知曉月白方才說的那是什麽意思。

…………

…………

覆上來的身子讓染衣微微顫抖,分明是自己在下處,那人卻像是自己受了委屈似的,雙眼一直泛着水光,竟是叫人狠不下心來,只能顫着身子,雙手狠抓着她的手臂。

待那處濕漉漉的生出幾分滑膩的感覺來時,身子才被人抱起,直接的就颠着換了個位置,但是,置于上方也并不是自己在控制着,那來回磨動時,着實也是個體力活兒,自己那內力早就散的差不多了,雖說那嗜睡的症狀見好,卻也沒有巅峰時的實力。

況且,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着實也讓人使不上力來,那榻子許是用的久了,雖說沒壞,但是那吱呀的聲響,倒是有頻率得很,讓人更是擡不起頭來。

軟軟的在小狼崽的肩頭上咬了一口,染衣的聲音有些迷離,卻是清晰的表達着自己的意思,“累……腿麻了……唔……腰有點軟……”

小狼崽乖乖的聽着,聽完許是覺着這叉開月退久了,師傅尚未恢複過來,确實是不能這樣太久,而且,自己一直掐着人的腰,久了着實是會讓人覺着不舒服。

動作稍微停頓下來時,染衣微微吐了口氣,覺着小狼崽應當是聽明白了自己的話,雙月退被攏起時還有些沒能适應過來,但是,很快的胸前貼上了那塌上的軟褥時,染衣倒是愣住了。

耳旁傳來了小狼崽憐惜的聲音,“是徒兒考慮不周,一直讓師傅持着統一姿勢,徒兒知錯了,現在就然後換一個。”

染衣一愣,還沒說出什麽話來,那聳起的地方就被抓的嚴嚴實實的,頭皮一麻竟是将想說出來的話都吞了回去。

…………

粘膩感覺散去,身上被擦的幹淨時,染衣只覺着累,卻是沒有困乏的意思,任由小狼崽給自己穿上衣裳,染衣音調沙啞的嚷了句,“我不困了,精神得很。”

“嗯,因為師傅現在的精神很振奮,徒兒的功勞,徒兒也很開心。”親了那人一口,小狼崽乖兮兮的将那些個東西都收拾好,重新鋪了軟褥給染衣墊上,收拾了許久才一臉乖巧的上塌,将染衣抱在懷中。

“師傅可會怪我?”

眯着眼睛,指使小狼崽給自己摁着月退根,染衣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不怪。”

“可是,徒兒對師傅做的這事兒,是……”

“大抵是因為喜歡吧。”小狼崽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染衣給打斷了。

養狼半年,又被狼養了兩年,許是早就被養的人養出了心思,才會接受的這麽快吧,本是将死之人,既然被養回來了,怎會生出那些個怪異的心思,畢竟自己喜歡,便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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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關系就這麽定的稀裏糊塗卻有分外的和諧,大抵是每日晚上都受着刺激,那嗜睡的症狀也好的越來越快,雖說那功力恢複不了,但是有了那徒弟,染衣對那武功倒也沒什麽興趣,也不知曉當初為何那麽執着于練武。

每日将師傅壓在身下,小狼崽開始的時候也是心有愧疚,生怕染衣不爽利,雖說有讓那人壓着自己的心思,但是這問題提出來了,才知曉染衣是個懶的。

許是被伺候慣了,想着是要自己去動手時,臉上盡是郁悶的意味,倒也是間接性的否決了小狼崽的意思。

“師傅,你真的不後悔嗎?”

縱使平日裏話不多,但是在這事兒上,月白多少還是會有些擔憂,染衣接受得太爽利,倒是讓她有些緊張起來。

許是小狼崽的眼神太清澈,染衣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沒給什麽話,而是直接性的将人摟住,在那薄薄的唇瓣上舔舐了一下,倒是半點兒不介意将人撩起火來。

年輕人的火來的快,一丁點兒的星火,就能連“撩起”整片草原。

……

事後染衣才撐着自己的身子,臉上的慵懶明顯,雙眸中的水汽尚未褪去,語調還是沙啞的很,但是身上那魅惑的味道卻是直直的撩動着小狼崽的心弦,“你給我講講,什麽時候,動的這心思?”

本是普通的不像話的問題,小狼崽聽後,臉卻是一紅。

兩年多前從谷外跑回來後月白的話就多了不少,生怕自己被抛下了,所以表達心聲的話也多了許多,若說是什麽時候對染衣動了那心思,倒是稍微遲些的事兒。

對染衣的好感一直在,但是若是真的追究起來,許是那月事來的時候,懵懂的心思倒是清晰起來,只是自己那時做的那些個小動作,倒是不大想讓染衣知曉。

看小狼崽那樣,染衣勾起唇角,“那,你跟我講講,那盒子底下的那本小簿子,又是什麽?”

上頭的奇怪字體雖說看不明白,但是那解藥二字,染衣還是一直記着,原本不大想問,但是現在突然想起來了,倒是有興致提起來。

雖說會對染衣做那些個事兒,但是平日裏,小狼崽還是乖巧得很,現在也是,聽了染衣那話,便乖兮兮的将人抱緊,将人的腰箍得緊緊的,“那是我們那兒的字,不是這裏的。”

“你們那兒的?”挑挑眉,染衣只覺着驚訝,翻了個身子,跟月白持着面對面的姿勢,染衣的眼中滿是興趣。

“嗯……”點點頭,月白又是将人箍得緊了些,“我不是中原人,你将我帶回來的時候,是我跟我的家人遇了山賊,我們那地方,發生了戰亂,我跟母親逃了出來,但是她死在了山賊手裏,我那時候是被踢下了坡,我那時候覺着自己快死了,什麽都看不清楚,醒過來的時候,我自己也有些驚訝。”

摸了摸她的頭,染衣心裏滿是柔情,“若是覺着難受,就別在想這些了,還有我。”

搖搖頭,月白将頭埋進染衣頸脖間,“你很好看,而且照顧了我很久,一開始我很難受,但是後面我覺着我很喜歡你,只是我不是中原人,不會說你們這兒的話,也聽不大懂,所以我一直在學,學你說話,很多時候,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對不起……”

月白這話說的真誠,卻也是解開了染衣先前覺着奇怪的很多地方,比如自己對她說的很多話,她都沒搭理,而且很多時候,都只是扯着自己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更多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在那裏呆着,也不知曉是在幹什麽。

很難去想象,這麽一個小孩子,在那時候是怎麽去堅持下來的。

“等我能聽懂一點的時候,你卻要把我送走了,若不是後面在鎮上呆了一段時間,可能我還是不大清楚,你在講什麽。”說到這兒的時候,月白的臉有一瞬間的紅,似乎是想到了那時候的染衣一門心思的想着要給月白找一個師父,所以一直的将她留在客棧裏,若不是湊巧那客棧的老板娘也是家鄉人,也是因為戰亂所以逃到這兒,并且在這成了親,估摸着月白也不能學得了那麽快。

還有那時候,在老板娘書房裏看到的那些個書,雖說是老板娘給月白的閨中教導,但是後面月白卻發現自己對那教導書中的女子更有興趣,這也就導致了在那月事來了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自己的腦海中都是師傅。

看染衣愣愣的看着自己,說不出一句話來,月白在她頸脖間蹭了蹭,又說道,“開始的時候,沒弄清楚那書上的內容是什麽,因為我的父母都不是習武之人,那書籍,也是父親無意中的撿到的,他只覺着是書,拿回來給我讀就是好的,只是沒想到卻是成了他留給我的最後一件東西。”

張了張嘴,染衣想了想,撫了撫她的後背,小聲的問道,“既然如此,過些時日,你要不要回你們那兒去看看?”

“不去了,有最喜歡,最親的人的地方,才是家長,現在對我來說,你就是最親,最喜歡的人,所以,這兒才是我的家長。”

染衣有些動容,覺着小狼崽的經歷有幾分心酸。抱緊人柔聲安慰的許久,直到再折騰了一回,染衣也沒明白,自己哪兒撩到人了。

蔫巴巴的躺在塌上的時候,染衣仍舊是一點兒責怪小狼崽的心思都沒有,看着那張好看的臉,染衣覺着,興許還是小狼崽長的太好看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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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十六歲的時候已經好看的不得了了,更別說十八歲時,長的更開的時候。

山谷中的東西雖說都俱全了,但是小狼崽還是很習慣性每個月到城中去一趟,去給染衣帶點兒東西,有時候是兩個人一起去,有時候是小狼崽自己一個人去。

染衣的性子被小狼崽慣的懶兮兮的,自然是不大想外出,而這小狼崽一來一回就是兩三日,回來的時候總能帶回來許多的東西,而且有不少東西裏,還夾雜着一些書信。

小狼崽許是沒發現,但是染衣卻是從裏頭撚出了不少,細看才發現都是些公子哥兒寫的。

對着銅鏡摸了摸自己的臉,染衣頭一回生出幾分擔憂來,雖說小狼崽一直都是慣着自己的,但是自己到底也是比小狼崽大上許多歲,這小狼崽才十八,自己卻是二十好幾了,怎麽對比着,都覺着差距大了些。

許是因為那些個信件的刺激,染衣整個人都幽怨了不少,在第二個月的時候,愣是穿着風風騷騷的跟着小狼崽進了城。

染衣那模樣本就是好看得不得了,加上被小狼崽養的細皮嫩肉的,這仔細的打扮起來,簡直就是要人命的存在。

先前染衣一直都不樂意進城來,所以月白一時之間也忘記了這人長的好看得緊,進了城會産生什麽樣的影響。

染衣卻是滿意得很,看着那些個男人女人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才有了自己的底氣,覺着自己跟小狼崽還是一樣的,還是很有魅力的。

只是她臉上那滿意的笑容,卻是誤導了小狼崽,于是染衣是進城的時候,是坐在馬車裏,下車的時候是兩條腿走的,但是回去的時候。卻是蔫巴巴的被小狼崽背着,進了馬車也是蔫巴巴的躺着的。

小口的咬了口小狼崽的手腕,染衣兇巴巴的說道,“下次我不來了,你來的時候,易容得醜些,知曉了嗎?”

小狼崽愣了下,似乎是知曉了染衣突然抽風的原因,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心情簡直不要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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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難免會有相互置氣的時候,若說對小狼崽有什麽不大滿意的地方,平日裏染衣倒是數不出來,但是到了那冬日裏,就是她使小性子的時候。

染衣不大喜歡冬日裏的氣候,先前有內力的時候,倒是覺着沒什麽,但是那嗜睡的情況解了之後,染衣身上也就剩下了兩層左右的功力,那種情況下倒是冷得很。

所以很多的時候,染衣都樂意在屋裏呆着,甚至是想着整個冬日裏,都在那塌上渡過。

小狼崽對這事兒自然是不同意的,硬是想扯着這人到處走走,那刮骨的寒風吹在臉上的時候,簡直就是疼的要命,就算是小狼崽用真氣給自己護着,染衣也不樂意。因為這事兒,少不了跟小狼崽置氣。

若說這置氣,染衣也知曉這問題都出在自己身上,但是被小狼崽嬌慣久了,到了那時候,總是忍不住,加上小狼崽又不耐磨,濕着眼睛讨饒幾句,就不大舍得了。

所以每到那時候,染衣都是帶着愧疚的心思跟小狼崽置氣。

只是這兩日裏,小狼崽總是早出晚歸,屋裏的的碳盆多,那透氣的地方也弄好了,染衣整個人窩在被窩裏也覺着暖烘烘的,就是小狼崽不在身旁,覺着郁悶得很。

但是外頭的風又是呼呼呼的,讓染衣連起身的性質都沒有。

只是後院兒那地方,倒是有不小的聲響,噠噠噠的,也不知曉小狼崽在做什麽。

想了許久,染衣還是站起身來,往身上裹了件厚披風,頂着那冷風走了出去,樹枝上的霜凝結成條兒,看起來倒是好看得緊,但是那呼呼的冷風卻是半點兒不客氣。

就走到後院兒的這麽一小段路,染衣便被凍的鼻頭通紅。

看着那已經比自己高出不少的身板,在那兒支着木樁,染衣鼻頭一酸,敞開披風,将那身板箍在了自己懷中。

小狼崽身上有真氣護體,身體裏雖是熱乎乎的,但是那衣裳上卻還是有幾分冷氣,染衣将人抱着的時候,也是瑟縮了一下,而後才被小狼崽反抱住。

“不在屋裏呆着,外頭霜這麽重,怎麽出來了。”那通紅的鼻頭顯眼得很,讓小狼崽覺着有些心疼,那嗜睡的症狀雖是好了,但是染衣已經是處于了不适合習武的狀态,身子又可以說是被自己養的嬌得很,這麽一出來,小狼崽還怕她病着了。

“唔……你不是想讓我多動動嗎?”冬日裏的人總是懶些,出來被風吹了這麽一小會兒倒是讓她精神不少,身上盡是暖洋洋的,源源不斷的被輸着真氣,雖說儲存不了,但是卻也是讓自己的身子暖烘烘的。

“我是想讓你別老在塌上呆着,屋裏頭的呆久了,那炭火也悶的人不舒服,這一整個冬日裏都呆在裏頭不大好,我近幾日去尋了着木樁回來,想從門口一直釘到院子裏,算個擋風牆,這冬日裏,也就這風刺骨些,将這風擋着了,出來就沒那麽冷了,只是現在還沒弄好,這樁子也沒搬完……”

将人摟得緊緊的,用臉頰搓了搓她通紅的小臉兒,小狼崽往她臉頰上蹭了蹭,将自己身上的熱氣往染衣身上送,那披風的大帽子也拉了起來,将染衣護得緊緊的。

看了眼那比小狼崽還高的木樁,染衣覺着有些心疼,反手就握住的小狼崽的手,往她懷中擠了擠,“別弄了,弄多了這些個東西,反倒讓我嬌弱起來,就是一點兒風而已,你陪着我便好,以後每日起身後,你都帶我四處走上一個時辰,可好?”

月白愣了下,看着那略有幾分心疼之意的臉,心底裏的滿足感升騰而上,反握緊了那披風下的手,月白點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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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兩個人一直摁了在山谷裏呆着是不可能的,粘膩在一個地方久了了,總會有想着到別處去玩玩的沖動。

想到自己那友人,染衣就有了跟小狼崽一塊兒去看看的心思,決定好了之後就給友人飛了信鴿,而後便帶着小狼崽一塊兒踏上了路程。

馬車行了半月有餘,在路上走走停停許久,兩人才慢悠悠的到了那京中。

美人兒的府邸是那般富麗堂皇,跟自己住的那小山谷完全不一樣,那下人也是一批一批的,十天半個月估摸着也記不住幾個人。

将馬車交于那下人,染衣戳了戳小狼崽的腰,“洛離的模樣可是跟我長的一樣,你呆會兒若是看錯了,饒不了的。”

“不會。”想到那跟染衣長的一樣的人,月白抿着唇,只說出了這一句話。

輕哼出聲來,染衣臉上帶着戲谑的表情,戳了戳小狼崽的細嫩的臉頰,“那是最好。”

“嗯。”點點頭,小狼崽的臉頰微熱,覺着自家師傅被自己養成這副嬌俏的模樣,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被人領進大堂的時候,之見着洛離一人在那兒侯着,雙眼中滿是笑意,見着了染衣才起身迎上來,“許久未見,快十年了才想着來找我,你也太沒良心了。”

幾年未見,染衣才發覺洛離竟是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那面容雖說還是有着九分的相似,但是那個子竟是比自己高出不少。

“啧,我怎知曉我能活到現在?你那小人兒呢?”掃了眼沒見着小賊,染衣不禁問道。

與上次那一別就快是十年,自己雖說跟小狼崽好的很,但是現在見不到友人身旁那人,染衣也是覺着有幾分擔憂,這十年的時間這麽長,足夠發生很多事兒,雖說自己無意往那方面想,但是總是擔憂着的。

許是知曉染衣心裏想的是什麽,略微親昵的敲了敲她的腦袋,美人兒笑着回應。

“不知曉你今日來,昨日裏累着她了,估摸着晌午才能起來,你就多擔待些吧,”唇角微彎着,也不知曉是炫耀還是些別的東西,轉頭看向月白,美人兒眉眼彎彎,“可是吃掉了?”

月白點點頭,對美人兒帶着敬意,“很好吃。”

“好吃便是好的,我這兒有不少書籍,回去的時候都送你,這人懶得很,估摸着也是少出遠門,你的性子也太靜了些,那些個東西,估摸着也少瞧見。”說着染衣聽不懂的話,美人兒對月白的态度倒是讓染衣有幾分驚訝,也想到了先前月白說過的見過美人兒。

雖說不知曉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那時洛離沒來找自己估摸着也是有別的事兒,更何況,自己這麽懶散的性子,洛離估摸着也不知曉自己是不是一直都呆在同一個地方。

看了看洛離,染衣一時之間不知曉說些什麽,愣神的時候被月白勾了勾小手指,染衣轉過頭,一臉的不解。

“先前遇着洛姑娘的時候,她是想來找你的,但是,我怕你還會讓她帶走我,所以,我沒讓她來……”

講這話的時候,月白臉上帶着幾分愧疚,想到自己那時也是自私得很,根本就沒有顧及到染衣的感受。

“別想太多了,沒怪你的。”摸了摸小狼崽的頭,雖說這時候是要微微的墊着腳了,但是還是覺着滿足得很。

“對,染衣講的沒錯,都說了是友人,又不是不見面就不是了,可別想太多了,難得來找我一回,可要讓我好好的盡盡地主之誼。”撥開這話題,美人兒将兩人領了出去,“這些年來,京城可變了不少,咱們也好久沒敘舊了,也該好好的聊聊。”

許是覺着染衣跟美人兒的話題會多些,月白便尋了個理由留在了府中,讓那似雙生姐妹的兩人自己出去。

在這春暖花開的季節,這京城中的嬉鬧景象也讓染衣眼中多了幾分柔和,細數跟染衣在一塊兒後的十年裏,除了開開心的事兒,竟還是那更開心的事兒。

腳尖輕點上了那洛府的屋頂,月白微眯的眼睛,盡賞着這一覽無遺的春景,眉眼間都是柔情。

穿着淡綠色衣裙的女子從那裏屋中走出來,行走的姿勢帶着點點的怪異,卻又不是特別的明顯,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氣憤得很,跟那守在外頭的下人詢問了另一個人的下落時,臉上的表情更黑,輕哼出聲之後,竟也是運着輕功翻牆而出,細看之下,那張秀麗的小臉,竟是有幾分熟悉……

--------------------------------------------------------------------

在洛府呆了許久,許是在這喧鬧的京中呆夠了,染衣倒是想撚起自己的小山谷來。

回程時來時的馬車也被洛離換了一輛,幾乎是想把所有好的東西都塞進來,若不是真的用不到太多估摸着還能有更多更多。

來時就已經将那沿路的風景賞完,所以回去的路程倒是快了許多,等回到那小山谷的時候,心中更是爽利起來。

捏了捏小狼崽的臉,染衣笑着問道,“若是我這輩子都不想出谷了,你可還想着跟我一塊兒?”

回應她的是被堵着的唇,屋中許久未有人住,那塌上已經染上的薄薄的灰塵,偌大的竹屋中,也只有那塌子一回來就被收拾得幹淨,那薄紗的帳子落下,那仍舊是用了許久的榻子搖曳了許久許久……

翻雲覆雨折騰了許久,待心滿意足時,小狼崽才舒了口氣,覺着洛離送與自己的書籍,果然還是十分受用的……

親了親懷中人的臉,小狼崽輕聲嚷了句,“有你在的地方,哪兒都好。”

外頭仍然暖陽照地,裏頭的景象也是一片暖意,緊緊相擁的人兒都是唇角彎彎,被放置在院子外頭的馬兒晃着尾巴,嘴裏嚼着這幾月來長出的青草,許是怕着打擾裏頭的人,嘶叫聲也是低低的。

那日頭的光透過窗戶,将那竹屋照的亮堂,也将那紗帳中的景象照的暖洋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晚上更,就差小賊跟美人兒的收尾了,然後我真的就寵-幸多肉了_(:з」∠)_

大綱文就不展開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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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