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了,居然還沒讓我露正面,罷工,(15)
下班後,栗小沫就走了,至于約了哪個朋友,她也不清楚。
就在陸卓爾準備挨個給她的朋友打電話時,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老婆”二字,沒有一絲猶豫的便接聽了。
“在哪兒呢,和誰在一起,是不是喝酒了,用不用我過去接你?”
陸卓爾連連的問話卻沒有得到回應,“小沫?”
“五哥,我是耿唯安。”
陸卓爾眉頭皺起,“小安,小沫的電話怎麽在你那裏,她人呢?”陸卓爾不認為栗小沫晚上會是去見耿唯安這個朋友,況且以耿唯安同他的交情,又怎麽會不告訴他,除非是……
“那個,五哥,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別急啊,別急。”
耿唯安吞吞吐吐的語氣已經證實了陸卓爾心中的猜測,他一邊插上耳機,一邊迅速的拿了衣服準備出門。
“五哥,五嫂出了車禍,現在在我們醫院急救室裏,喂,五哥,五哥……”
陸卓爾聽不見後面耿唯安說了什麽,他甚至來不及換掉腳上的拖鞋,他只聽見他的那句“五嫂出了車禍,在醫院急救室。”
陸卓爾不知道自己最後究竟是怎麽到的醫院,他不知自己路上闖了幾個紅燈,他腦海中只萦繞着那幾個字,車禍,醫院,急救室,仿佛三條吐着信子的毒蛇,緊緊繞在他脖子上,勒的他踹不過氣來。
陸卓爾覺得自己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如此慌亂的時刻,那顆心在聽到她的消息後便被恐懼占據。
栗小沫,你不能有事,你若有事,我該如何?
******
耿唯安坐在急診室外,白大褂扣子沒系,露出裏面淡藍色的手術服,他本來剛做了個大手術,從手術臺上下來,便聽到來了個護士喊他同組的莫師兄,說是急診室剛送進來個患者,車禍造成腦部受損,讓他過去看看。
每天醫院這種事情很多,開始耿唯安也沒上心,直到到了手術室外,才聽到兩個值班護士在小聲嘀咕。
“急診室剛送來的那個女病患,真是可惜了,看着挺漂亮的。”
“流了那麽多血,你還能看出來漂亮?不過名字我倒是覺得挺好聽的,栗小沫,挺雅致的。”
耿唯安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沖到兩個護士面前:“你們剛才說急診室送來那個女病患叫什麽名字?”
兩個小.護.士被他吓的一愣,半天才結結巴巴回答他:“叫……叫栗小沫啊。”
耿唯安轉身就往急診室奔去,到了急診室,正巧碰到警察拿着栗小沫的手機破解開了她的手機密碼,耿唯安看到警察手上從栗小沫錢包裏翻出來的身份證和結婚照,才确定,躺在急診室裏的人是她。
他跟警察表明是栗小沫丈夫的好友後,本想給陸卓爾打個電話,但是摸了兜才發現手機手術前放在了辦公室。
跟警察說明情況,他才拿了栗小沫的手機給陸卓爾打了電話,他知道,對于陸卓爾來說,車禍,醫院,急診室意味着什麽。
耿唯安看到那個疾步進來的男人,他的臉色比他見過的病人臉色好不到哪裏去,那張平日裏總是帶着暖意笑容的臉此時卻是唇角緊繃,而平時總是衣着幹淨整齊,注重形象的他,外套的扣子搭錯了兩個,腳上更是穿了一雙棉拖鞋。陸卓爾顯然是看到了他,同時他也看到了急診室亮着的燈,曾經多年的恐懼如洪水般将他淹沒。
耿唯安來到他身邊,握住他的肩膀:“五哥……”才說了兩個字,耿唯安感覺到自己手下觸碰到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耿唯安從小與陸卓爾一起長大,在他的印象裏,陸卓爾從來都是他們那一幫孩子裏的主心骨。
一起闖禍,一起搗蛋,但是面對大人長輩們的責罵時,他總能笑的淡定,逃過一頓棍棒,即使是他放縱的那幾年,被陸老爺子關了禁閉,也不曾見他如此狼狽慌亂過。
曾經憑借着遠洋集團太子爺的身份和自己出衆的外表,多少女人前仆後繼的往他身上貼,陸卓爾雖然也曾來者不拒過,但是他卻從未對哪個女人特別過。他們一群人曾經開玩笑,能讓陸小五特別對待的女人要麽就是不存在于這個世上,要麽就是得美若天仙。
其實他們都錯了,那個女人一直就存在,而且她不用美若天仙,她一笑,陸卓爾的整個世界就是晴空萬裏,她落淚,陸卓爾的世界便是滂沱大雨。
多年前他就知道,栗小沫是陸卓爾命中注定的劫,逃不開,避不過,但是陸卓爾卻甘之如饴。
“小安,她怎麽樣了?”
“五哥,你先別急,我剛才了解了一下情況,嫂子小腿骨折,但這不算嚴重的傷,比較棘手的是嫂子頭部在車子撞上樹幹的瞬間沖撞力太大,雖然有安全氣囊緩沖,但是仍受了不小的沖擊,現在還在檢查中。”
耿唯安發現自己說完了這番話,陸卓爾的表情沒有便輕松,反而更加緊繃僵硬起來。
這時剛剛出去的兩個交警走了過來,“請問你是栗小沫的家屬麽?”
陸卓爾轉過身,臉上一片森冷之意:“我是她丈夫。我想知道我妻子的車禍是怎麽發生的。”
“肇事司機我們已經帶回了隊裏,據他說是你妻子的車突然轉彎停車,而他避而不及才撞上了你妻子的車,我們調了事發時路口的監控錄像,當時前面的紅色奧迪确實沒有任何提示便突然轉彎停車。”
陸卓爾了解栗小沫的開車技術,而栗小牧也曾經跟他說過,曾經同他們一群男人飙車,栗小沫毫不遜色。
他不相信開車技術娴熟的栗小沫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除非她當時被什麽事情幹擾或者是心思本就不在這裏。
想到這裏,他目光一沉,眼底泛起寒光,同交警和耿唯安點點頭,看了一眼急診室,他拿出手機,走遠了些打了個電話:“小九兒,幫我查點東西,嗯,看看這輛車晚上六點後都去了哪些地方,車主見了哪些人。回頭哥再好好謝你。”
耿唯安看着不遠處打電話的陸卓爾,想到他剛剛的眼神,不禁淚流滿面,他好想回家,媽媽,五哥太可怕。
耿唯安給司戈打了個電話,說了事情的大概,并囑咐他來醫院時到一雙陸卓爾能穿的鞋子,總不能讓他五哥一直穿着一雙棉拖鞋吧,雖然完全不影響他的顏值。
陸卓爾回來後便一動不動的盯着急救室的門,司戈來了,他都沒有動,直到急診室的門打開。
陸卓爾與耿唯安都是疾步走到醫生面前。
“師兄,怎麽樣?”
“你認識病人?”
耿唯安看了一眼身邊一直沒說話的男人,他轉過頭,佯裝沒有看到他放在身側仍熱微微顫抖的雙手:“說起來,算我嫂子。”
“目前倒是沒什麽危險了,就是頭部受到的損傷可能要等病人醒來後才能再觀察是不是有後遺症。”
“會有……什麽後遺症?”陸卓爾的心在聽到醫生那句沒什麽危險了後才真正落回了原來的位置,但是最後那句話又讓他瞬間緊張起來。
雖然他沒看過什麽狗血的偶像劇,但是腦子裏還是忍不住想到了失憶,失明,甚至智力下降。
想到她可能将不會記得自己,陸卓爾覺得自己的喉嚨像被人扼住一般,呼吸不過來。
看他的臉色便知道他在想什麽,耿唯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五哥,你別自己吓自己,兩個權威的腦外科醫生在這裏。你這個非專業人士不是應該先問下他們麽?”
醫生也看出陸卓爾的顧慮,在醫院這麽個整天上演生死離別的地方,病人家屬的各種反應也是見慣了的。
“目前檢查來看,病人大腦并未發現異常,但是因為大腦是人體最精密複雜也是比較脆弱的地方,損傷後會發生什麽情況,我們無法預知,所以現在只能是等病人清醒後才能做進一步檢查,不過你不用太過擔心,像電視劇小說中的失憶失明等等各種症狀,在臨床中發生的概率極小。病人會先在加護病房觀察兩小時,兩小時後沒什麽情況會轉到普通病房。”
“謝謝你,醫生。”
“五哥,莫師兄是我導師的得意門生,也是我們科室的金牌醫生,他說五嫂沒事,百分之九十就是沒有問題的。你要不趁現在五嫂在加護病房,先跟警察回警隊處理一下,然後要不要通知一下五嫂的家裏人,這事不是小事,估計瞞不住。”
陸卓爾點點頭,“警隊的事情我給二姐夫打了電話,他會幫我處理,至于家裏那邊,等明天早晨再說吧,現在晚了,如果現在告訴他們,估計今天晚上他們就睡不好了。”
确保了栗小沫是真的沒有大事後,陸卓爾雖然臉色依然難看,但是最起碼已經恢複了平時的冷靜自若。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司戈知道這幾天陸卓爾為了公司的事情加班加點的忙。
陸卓爾搖搖頭:“我看着她,不等她醒過來,我不能安心,我希望她醒來一眼看到的人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覺得小沫會怎麽樣?失憶或者選擇性失憶,從此忘掉五少?
失明?像紫薇一樣狂喊,爾康我看不到你的臉,看不到你的手看不到你的……
從此一睡不醒?太俗了,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濃鄉土氣息的7哥怎麽能用那麽俗爛的梗呢╭(╯^╰)╮
究竟是啥樣的?我不告訴你們╭(╯^╰)╮
☆、我的底線
但是陸卓爾怎麽也沒想到,醫生口中的已經沒什麽大事,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的人,睡了一夜也沒有見到她醒來的跡象。
天色已經微亮,堪比舒适公寓的高級單人病房內,一盞壁燈微微亮着。
陸卓爾坐在病床前,手緊緊握着她另外一只沒有輸液的手,她那張平時愛笑愛鬧表情豐富的小臉此時卻是了無生氣,蒼白的陷在枕頭裏,眼角處還因為擦傷,貼了一塊紗布。
陸卓爾覺得自己整顆心都糾纏在一起,痛的毫無知覺,他寧願看到她哭她生氣她無理取鬧的樣子,也不願看到她這樣躺在床上。
曾經那些年,在國外的那些年,漫長的夜裏,當他因為心中思念,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時,他的心亦未曾如此疼痛。
那時候,他雖然在大洋彼岸,也沒法以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站在她身邊,但是他知道她依舊過得開心,那就夠了。
将臉抵在兩人交握的手掌裏,他痛苦呓語:“小沫,小沫。”
耿唯安走進病房時,看到他五哥眼睛通紅,一動不動的盯着床上的人,想來是一夜未睡,他嘆了口氣,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五哥,吃點東西吧。”
陸卓爾将栗小沫的手放下,卻沒有去動桌上的飯,他轉身看着外面的天色,開口時聲音卻是低沉沙啞:“小安,她為何還不醒來。”
耿唯安看着陸卓爾高大的身軀隐在淡淡的晨光中,卻不知為何散發着濃濃的悲恸。
他頭一偏,看着病床上尚未蘇醒的栗小沫,五嫂你若再不醒來,恐怕五哥會讓這個世界翻天覆地。
“五哥,你放心吧,五嫂各種體征正常,沒有任何危險,只是因為身體受到撞擊,精神受到驚吓,潛意識裏不願醒來而已。”
“你是說,她不會再醒來?”陸卓爾忽然轉身,眼底沉的沒有一絲溫度,口氣更是冰冷的迫人。
耿唯安一邊暗罵自己腦子管不嘴,一邊抹着冷汗應對:“五哥,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五嫂幾個小時內醒不過來也是正常。”
四哥啊,四哥你再不來,英俊潇灑的耿醫生我今天就要血濺這高級病房了。
但是最後拯救耿唯安的不是他從天而降的四哥,而是陸卓爾口袋裏嗡嗡作響的手機。
迅速的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顯示,陸卓爾回頭看了一眼仍無任何醒來跡象的栗小沫,“幫我看着她點,我出去接個電話。”
病床上的人,卻在他走出病房的同時,眼睑輕閃,睜開了眼睛。
耿唯安瞪大眼睛,手指顫抖着指着栗小沫,他第一反應是跳起來去叫外面去打電話的陸卓爾。
但是栗小沫略顯虛弱卻不容置疑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小安,不要讓你五哥知道。”
耿唯安轉過身,看着栗小沫:“五嫂,你……你早就醒了?”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耿唯安的口氣卻是肯定。
栗小沫沒有說話,其實在他将手埋進手掌中叫着她的名字時,她已經悠悠醒轉。
腦子雖然清醒了過來,但是她人卻沒動,昨天晚上的種種猶如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中一一而過。
那份資料中的照片上路海鵬彎着腰的父親,滿臉兇相、高高在上的賭場老板,另外一張照片上陸卓爾與賭場老板把酒言歡。
昨天晚上路海鵬咬牙切齒的對她說“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陸卓爾設下的一個局。”
後來她在車子被撞上一瞬間甚至在想,如果就這麽死了,那麽她一定死不瞑目,因為有太多的疑問還沒有弄明白,而這世界上的羁絆太多,她也有太多的不舍。
“五嫂,我哥他非常擔心你,我從來沒見過像他那麽淡定從容的一個人能亂成那樣,五嫂……”耿唯安看着栗小沫的眼中完全不複往日的神彩,那裏面暗沉如一灣沒有生氣的死水。
“小安,我想求你一件事。”栗小沫覺得渾身都疼,小腿那裏更是拉扯着她的神經。
“五嫂,你說。”
“我醒來的事情不要告訴陸卓爾。”
耿唯安卻犯了難:“五嫂,你這是為何?你不知道我哥都快急瘋了,他一夜沒睡,在你床邊守了一晚上,誰勸也不管用,我哥說不想你醒來時看不到他。嫂子,我哥對醫院有多抗拒,你是知道的,當年陸家姐姐們生孩子時,他都未踏入醫院一步,但是昨天晚上他知道你的消息,卻毫不猶豫的來了。”
栗小沫看着外面朦朦的天色,心間覺得有些壓抑,當塵封了幾年的真相□□的擺在她面前,她看不清陸卓爾。
當年他究竟為何做的如此,而他三年後卷土重來甚至不惜将她拉下,他對她是否也是逢場作戲的虛情假意。
“小安,我現在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你如果不答應,那麽我會想辦法暫時消失。”
“五嫂,我不知道你和五哥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作為局外人我不發表什麽意見,只是,五嫂,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這世界上,不會再有另外一個男人像我五哥一樣愛你。”毫不意外的看到栗小沫神色微動,他才繼續說道。
“我等下會跟查房的醫生打個招呼,我估計五哥等下就會回來,你先休息吧。”耿唯安說完這話便準備起身離去。
走到門口,他沒有回頭:“嫂子,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我一直覺得你不是一個逃避的人。”
******
陸卓爾站在走廊盡頭接了電話,随着電話那頭的人說的越來越多,陸卓爾的臉色也越發陰沉,聽到最後,拿着電話的那只手,隐隐可見暴起的青筋。
挂了電話,他許久未動,一只手伸到兜裏,才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了帶煙的習慣。
背後傳來輕聲的腳步聲。
“五哥。”
“小安,有煙麽?”
耿唯安其實煙瘾不大,他們醫院在這方面管的又嚴,他就只是下了手術臺習慣性的吸一支提神。
将一支煙遞到陸卓爾手中,自己也點了一支,兩個人就這麽默默的在晨色中抽了一支煙。
将窗戶打開,十一月清冷的空氣就吹了進來,也吹散了走廊裏的煙味。
“小安,我今天會出去一趟,等下我會給栗小牧打電話,讓他過來幫我看着小沫,如果她醒了,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耿唯安嘴角抽了抽,“不通知嫂子爸媽麽?”
“暫且先瞞着吧,老人家經不起折騰。”陸卓爾拂了拂身上的衣角,轉身回了病房。
陸卓爾來到病床前,看着她仍然緊閉的眼睛,伸出手,在她細致的臉上輕輕摩挲,最終俯首,在兩片略顯蒼白的唇上吻了吻。
他身上仍有尚未揮散的淡淡煙草氣息,見栗小沫眉頭皺了皺,原來在睡夢中都這麽不喜歡煙味。
“媳婦兒,對不起,今天是我食言了,等你醒來,怎麽罰随你可好?”退開她身邊一定距離,“等我回來,你就睜開眼睛好麽,有什麽問題,我都回答你,你要怎麽懲罰我都行。”
随着病房門關閉,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的淚終于滑落,落入枕上散亂的發尾,打濕了枕頭。
陸卓爾從醫院出來,沒直接去目的地,他先回紫苑花園換了一身衣服,清理了自己一夜冒出來的胡茬子。
看着鏡子裏那個除了因為徹夜未睡而顯得有些紅的眼睛和眼眶下的一片青色,精神卻還算好。
她在時,每天早晨,他會低頭,讓她給自己系好領帶,然後滿意的左右端詳他一番,在他臉上親一口。
那個時候她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如同最美麗的黑曜石。
當年的事情,他在做時便沒有瞞着身邊的人,他也想過終有一天,栗小沫會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從決定那麽做的一刻開始就從未後悔過,那個男人,在做過那樣的事情後,怎麽還會那麽理直氣壯的在她身邊。
下了車,陸卓爾擡頭看了看其氣勢宏偉的大樓,樓中間的logo在陰霾中顯得有些猙獰。
陸卓爾嘴邊一抹冷笑,瑞克集團雖然是德國有名的財團,但是,如果未來将決策權交到路海鵬手裏,怕也是難逃被融資吞掉的命運。
路海鵬,倘若你安靜的做你瑞克集團乘龍快婿,我也不會出手,但是,你已經觸及到我的底線。
從沒有人能踩到我的底線還活得潇灑。
作者有話要說:
☆、你比我髒
天氣實在算不上好,B市的霧霾天氣又開始肆虐。
昨天晚上栗小沫走後,路海鵬在咖啡館坐了許久,栗小沫走時那蒼白的臉色在他腦海中久久揮之不散,回到家中後,他的妻子溫柔的迎接他,問他是不是太累。
而他只是看着自己妻子美麗的臉龐,想到資料上的那些文字,那張同他有九分相似的男人,路海鵬忽然就想笑了。
看着外面霧蒙蒙的天色,路海鵬坐在這寬大的辦公室內,卻覺得內心無比的空洞,知道了當年的真相,看到栗小沫失魂落魄的離開,他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快樂。
當年,他甚至沒有當面告訴她分手,只給她發了一個短信,從此便離開了中國,遠赴德國與薩蒂完婚,後來他陸續的從旁人口中得知她的消息,他們告訴她,栗小沫不哭不鬧,依舊每天照常工作,看不出悲傷。
他想,或許她真的沒有那麽愛他,他內心不再愧疚。
後來,他因了瑞克集團總裁女婿的身份,身價提高,再不是從前需要看人臉色的小小銷售經理,他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跟一個愛自己,自己不讨厭又能給自己帶來身份地位的女人在一起,好過辛苦打拼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出人頭地。
媽媽曾經說過,貧賤夫妻百事哀。
“嘭……”的一聲門響,陸卓爾已經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後面跟着驚慌失措的秘書。
“路總,我攔不住他……”站在陸卓爾身邊略顯嬌小的秘書一臉歉意的向自己的上司道歉。
路海鵬看到來人倒也不驚訝,只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把門帶上。”
陸卓爾開始時并未動,他目光沉靜如水,只是細看下來,卻發現那水下蟄伏的野獸,兇猛急欲出籠。
路海鵬看到陸卓爾,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他想到當初頭發花白的父親,被賭場的一群打手堵在家門口,狼狽的跪在地上的樣子,他閉了眼睛,再睜開時,裏面已經不複痛苦,而是嗜血的仇恨。
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父親,怎麽會染上賭博,惹的母親鎮日哭泣,為了償還賭債四處籌錢,枯瘦如柴,他的家,又怎麽會家徒四壁。
曾經他無力對抗那些人,如今他卻不想放過眼前這個害了他整個家,破壞了他的愛情的男人。
脫了西裝外套,摘了白金袖扣,路海鵬緩緩走向陸卓爾,走到離他一步遠時,他猛然出拳,揮向陸卓爾。
然而陸卓爾早有準備,身子一偏便躲過了路海鵬這一拳,他再回身時,已經一拳打在了路海鵬的肚子上。
陸卓爾小時候經常被陸老爺子當手底下的兵操練,興致來了寒暑假還會扔他去部隊裏耍練,一雙拳頭堅硬如鐵,加上身高的優勢,毫不留情的一拳下去,路海鵬已經覺得自己肚子翻江倒海。
揪住路海鵬的領子,将他提的與自己平視,“路海鵬,這一拳是替我躺在醫院還沒醒過來的媳婦兒打的,你他.媽的還算個男人麽,有什麽事情你不敢來找我,卻把毫不知情的她拖下水。”
路海鵬因為疼痛而抽搐的臉在聽完陸卓爾的話卻僵硬起來。他忽略掉身體的疼痛,手卻扒在陸卓爾身體兩側:“小沫怎麽了,你說小沫怎麽了?”
“小沫怎麽了,你昨天晚上同她說了什麽事情?會讓她神思恍惚的出了車禍?”想到栗小沫蒼白的臉色和打着石膏的小腿,陸卓爾再次揮拳,下手毫不留情。
“路海鵬,這一拳是替當年的小沫打得,你既然是她男朋友,卻在分隔兩地時,耐不住寂寞,去找了別的女人,不幹不淨的你不配站在小沫身邊。”
路海鵬此時的臉色卻是灰敗下去,當年他與栗小沫異地而居,年輕氣盛的他在一次陪客戶應酬時,帶了酒吧裏的女人回家過夜,後來再有需求時,他便不再委屈自己解決,每次都是找了外面的女人。
與栗小沫在一起五年,兩人不是沒有過動情之時,只是每次栗小沫都堅持婚前不能逾越,他每次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自己想別的辦法解決。
他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結婚前這都不算什麽,只要結婚後,不再亂來就行了。
但是面對栗小沫信任的目光時,他卻總是閃躲。
再揮手落下一拳,放下另外一只手,路海鵬痛苦的落在鋪着厚重地毯的地上,未發出一絲聲音。
“這一拳,是我想打你的,因為你觊觎我的老婆,破壞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陸卓爾這三拳下手很重,路海鵬躺在地上有些氣悶,陸卓爾蹲下身子低頭看着他:“當初你的照片卻是我發給薩蒂的,因為我了解你路海鵬,在小沫和金錢權利面前,你永遠都是選擇後者,就算沒有瑞克集團的薩蒂,日後你也會為了金錢和權利毫不留情的抛棄小沫。
我确實是存了私心,把薩蒂故意引到你身邊,但是如果你是真的愛小沫,你又怎麽會在認識薩蒂一個月就抛棄了同你相戀五年的小沫,去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小沫如此美好,她值得比你更好的男人。”
路海鵬狠狠盯住陸卓爾:“陸卓爾,當初如果不是拜你所賜,讓我父親染上賭博,我怎麽會走投無路?又怎麽會在薩蒂出現後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撲了上去?更好的男人,難道你是在說你這個陰險狠辣,在背後耍心計的小人麽,你說我髒,陸卓爾,你比我幹淨不到哪裏去。”
沒想到路海鵬說完這話,陸卓爾臉色卻更加難看,“你昨天晚上這麽跟小沫說的?”
昨天晚上他想了許久,到底是什麽事情會讓平日淡定如斯的栗小沫恍了心神,出了車禍。
如果路海鵬只是單純的只同栗小沫說薩蒂的事情,他不認為影響力會那麽強,原來他竟是這麽說的。
陸卓爾此時的眼神已經不再單單的森冷,那雙平時經常帶着笑意的眸底,迸發出絲絲狠意。
本想給他留一絲餘地,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路海鵬以為自己說中了陸卓爾的心思,他忍住身上的疼,臉上扯出譏諷的笑容。
陸卓爾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路海鵬,“路海鵬,你确實不是個男人。”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路海鵬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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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小牧看着病床上的妹妹,屈指在小腿的石膏上敲了敲:“漲能耐了啊,我們的飙車小公主居然也有車禍住院的一天。”
許皓晴看了看面無表情,歪頭看着窗外的栗小沫,扯了扯自己丈夫的袖子。
“你閉嘴。”于是喋喋不休的栗少爺在自己老婆的瞪視中閉了嘴。
“嫂子,爸媽那裏先不要告訴他們,如果他們問起來,就說我出差了。”
許皓晴一愣,她本是栗小沫同學,就算是嫁給了栗小牧,小沫也都是嘻嘻哈哈的叫她名字,除非她辦了什麽錯事,讓她一起瞞着她的父母和哥哥。
“哥哥,你們先走吧,別告訴陸卓爾我醒了。”栗小沫眼睛依然沒動,看着一個地方時間久了眼睛會酸澀,如同自己那顆心。
病房外的人因為聽到她的聲音,本來已經迫不及待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半天才縮了回來。
他聽見栗小牧怪叫了一聲,問她為什麽,門外的人也在等待她的答案,但是許久,都沒有聲音。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等待答案的時間裏,他握緊的手掌竟然都是汗。
再看了一眼病房門,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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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唯安剛在自己的休息室裏眯了一會兒,就有個小.護.士進來告訴他,“耿醫生,十樓高級病房裏的那位陸先生在你辦公室等你。”
耿唯安的困意一下子沒了,在護士關上門的聲音裏,英俊潇灑的耿醫生跌落在地上。
書上的病例本又翻過了一頁,耿唯安不知道自己第幾次在心裏默默嘆氣,陸卓爾雙手環胸,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霧霾。
進來有一段時間了,陸卓爾就一直這種姿勢,也不說話,屋內的氣壓一直同外面的天氣一樣低。
“小安,她到底什麽時候醒的?”許久,陸卓爾沙啞的聲音才響起。
耿唯安手中的筆一個沒握住,在病歷本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五……五哥,你……你知道了。”說完這話,耿唯安在心底暗罵自己一聲,這不是明擺着告訴他五哥,他早就知道栗小沫醒了的事情麽。
“早晨你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嫂子就醒了,但是……但是她不讓我告訴你。”
想到早晨他離開前在她唇上一吻時,她微皺的眉頭,原來那時她是醒着的,只是不願意面對他而已,在聽完了路海鵬的那一番話之後,是不是她已經判了他死刑,才不願意聽他解釋,甚至不願意看到他。
那麽,現在是不是我跟你解釋,那些都不是我做的,你也不會再相信?
“小安,她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作者有話要說: 警察蜀黍,陸先生揍人了,快把他抓起來……
一個憂傷的消息,7哥的存稿君陣亡了,也就意味着……
還有提示姑娘們最近天氣變化一定要注意保暖,不要像某7一樣,重感冒ing,太難受了_
☆、誤會更深
高級病房位于聖安醫院十樓,平時住在這一層的病人非富即貴,完全不似普通病房外的微微嘈雜。
安靜的病房內,此時只有加濕器咕嚕咕嚕的聲音。
陸卓爾站在病床前,看着仍然閉着眼睛的栗小沫,心中那塊空空的怎樣也填不滿的地方此時卻是尖銳的疼着。
不久之前,她才披着婚紗與他發誓不離不棄相守一生,那天她穿着美麗的婚紗,笑容羞澀但是嘴邊的笑容是掩飾不住的幸福,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是他心尖上的姑娘。
但是如今,她已經不願再見他。
不管她願不願意聽,是不是還相信他,他都要說出來,他不願她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他的傳聞,只要她想知道,他全部告訴她。
“小沫,如果醒來了,我們就回家吧,醫院的味道太難聞,我知道你也不喜歡。”
我們回家,回那個我為你精心設計,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家。
栗小沫仍然沒有睜眼,但是她眼角洶湧滾落的淚水卻出賣了她。
她想到耿唯安的話,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她想到栗小牧走時陰沉的一張臉,他說她妹妹從小就是個不會輕易惹事,但是遇事不會軟弱,不會逃避的女孩子,眼前的這個栗小沫,他不認識。
醫生為栗小沫做了最後一次檢查,确認沒有問題,叮囑陸卓爾按時帶她回醫院複查小腿就放了人。
出院那天,栗小牧也在,耿醫生尤其高興,終于要把兩尊大神送走了,耿醫生覺得生活還是有希望的。
那天之後,栗小沫便沒在繼續裝睡,只是面對陸卓爾,她依然無話,也沒有什麽表情,陸卓爾也不惱,仍每天親力親為的照顧她。
但是對着耿唯安和司戈栗小沫卻笑容清淺,言語溫和,每天對着陸卓爾沉沉的眼神,耿唯安覺得自己壓力好大。
陸卓爾忙前忙後辦好了手續,回到病房時,栗小沫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床邊,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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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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