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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滾遠點啊啊啊啊啊——”就算沒有潔癖,也絕對受不了這種對待的陳墨成功炸毛了,反手一擋,長腿一踹,險險靠在身上的醉醺醺的人被直接踢出兩米開外,“哐當”一聲撞在走廊對面的牆壁上,緩緩下滑。
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沒想到前面居然打了起來,忍不住尖叫出聲。
吵雜的吵鬧聲和小腹後背傳來的劇烈疼痛感讓被酒精麻痹的客人忍不住“哎呦”出聲。他睜開醉醺醺的眼睛,一手扶着牆一手揉着後腦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着面前正一臉嫌棄的拍打着衣衫的少年,破口大罵道:“媽的給臉不要臉的臭BIAO子,都是出來賣的裝什麽清純,我呸,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爛貨。我今天就非得治治你這臭脾氣。來人,給我把他拖進去。”
一句話還沒說完,從來都沒被人罵過的陳墨登時變了臉色。他猛的上前兩步一拳打在那爛人的右臉上,然後拽着那人的頭發往牆上一撞,寒聲逼道:“媽的你剛才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那破口大罵的人大概沒想到陳墨長得這麽清秀,性子居然這麽火爆。一言不合當真動手,還下手這麽重,打的這麽疼。忍不住動手掙紮起來,嘴裏還不幹不淨罵罵咧咧的。可惜他早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根本不是陳墨的對手。陳墨恨他嘴裏不幹淨,重重兩拳砸下去,那人立刻疼的滿嘴告饒,恨不得給陳墨跪下。
陳墨滿眼鄙夷的看着手上這攤爛泥,冷笑着将人砸了出去。雖然陳墨是照着沒人的地方砸的,但是他的動作幹脆利落太有沖擊力,走廊上的人忍不住又吓得尖叫出聲。
嘈雜的聲音瞬間蓋過了夜總會的音響,連包廂裏面的人都被驚動了,紛紛探出身來。其中一個包廂裏出來的黑西服看到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爛人,突然大驚失色的跑了過來,扶起那爛人問道:“老板你這是怎麽了?”
原本蜷縮在地上佝偻着身子直哎呦的爛人聽見這句話,就好像是有了主心骨的狂犬,立刻沖着陳墨狂吠起來。“媽的給我把這小子拖進包廂去,老子今天虧吃大了,非得輪了他不可。”
說完又罵黑西服工作不稱職,居然讓老板被人打成這樣。一邊說還一邊狠狠拍打着黑西服的腦袋解恨。黑西服見狀,一邊點頭哈腰的賠罪,一邊吆喝着将包廂裏的另外幾個人也都叫了出來。按照老板的吩咐将陳墨團團圍住。
那老板眼看着自己這邊的人多了,不怕陳墨再動手揍他,立刻得意洋洋起來。沖着陳墨放言道:“老子看你長得好願意摸你兩下,那是看得起你。你他媽的還敢反抗,還敢打我。今天你要是服個軟,哄得我高興了。我就——哎呀!”
一句話還沒說完,被好幾個黑西服圍在中間的陳墨不知怎麽竟蹿出包圍圈,當着衆人的面又是兩個右勾拳過去。原本臉上就挂了彩的老本立刻成了豬頭。幾個黑衣保镖見狀,大驚失色的沖了上來。
陳墨身後就跟長了眼睛似的,一個轉身長腿一掃,将幾人狠狠踹了出去。同剛才踹爛醉老板時刻意拿捏了分寸不同,因為這些保镖都有些功夫底子,陳墨也沒太收斂,幾腳踹下去,那幾人壓根兒就爬不起來。
陳墨回身踹人的時候,站在爛人身邊的黑西服也偷偷摸摸的一拳砸下來。陳墨聽着拳風避開那人的拳頭,回身又是一個直拳重重打在那人的小腹上,劇烈的疼痛下,那人只能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說來繁瑣,其實也不過是眨眨眼睛的時間。陳墨的動作太快,衆人還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兒,地上已經躺了一圈人。
這也算得上是以一敵十了吧?真能打啊!一旁圍觀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更有一些腦殘少女星星眼的看着陳墨,小聲叫道:“好帥呀!”
陳墨低頭掃了眼周圍躺了一圈兒的人,沖着那老板冷嘲熱諷道:“就這麽幾條臭魚爛蝦,也敢學別人玩這一套。你他媽是電影看多了吧?”
那老板看着陳墨的眼神就是一哆嗦,忍不住狼狽的躲到衆人身後。
三樓走廊上的騷動早已驚動了夜總會的人。大堂經理帶着保安趕了過來。那爛人看到夜總會的人過來了,立刻滿臉驚惶的拉着大堂經理的手各種投訴抱怨,說夜總會的服務不好,居然讓客人被打成這樣,又說夜總會的新人太不懂規矩……
合着到了這會兒那人還以為陳墨是夜總會新來的少爺。
大堂經理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這被人打得估計連他媽都認不出來的倒黴鬼,又看了看陳墨。他可沒喝醉,自然認出了面前這位承包了今早娛樂頭條的樂壇新貴。來者是客,雖然陳墨在夜總會動手不對,但先撩者賤,哪個正經人被誤認成是出來賣的鴨子又摸又罵的,恐怕都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樂壇新貴不光是鋼琴彈得好,連打架都打的這麽幹淨利落……這可是十幾號人吶。就這麽三拳兩腳都給打趴下了?
大堂經理暗搓搓的看了陳墨一眼,先是走上前給陳墨賠禮道歉,畢竟陳墨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遇到了這種糟心事兒。而且陳墨又是公衆人物,一旦處理不好,恐怕也會影響到夜總會的名聲和生意。
陳墨雖然是個暴脾氣,但也算得上恩怨分明。爛人惹了他,他就猛揍爛人一頓。大堂經理給他賠禮道歉,他也不會遷怒夜總會。
不過那被揍的爛人卻咽不下這口氣。他已經從大堂經理的口中得知陳墨就是個新晉的小明星。在他眼中,只要是混娛樂圈的,不分男女,誰不是出來賣的,只是價碼比照夜總會的這些小姐少爺更貴些。
既然都是談錢的,何必搞得三貞九烈的。還把他打成這樣?
爛人心裏不服,盤算着既然不能在武力上找回場子,那就在財力上找回來。他拉着大堂經理的手非要陳墨陪他上醫院做檢查。還說如果陳墨不願意,他就報警,告陳墨非法打人……
陳墨上輩子是個不差錢的富二代,這輩子是個不差錢的潛力股。兩輩子都沒想過白打人不給報醫療費。至于那爛人說的走法律程序,他也不怕。反正他雖然打了人,那也都是正當防衛。不過那爛人一句話倒是提醒了陳墨,陳墨開口向大堂經理要求調錄像作證據。
大堂經理不好得罪老顧客,也不敢得罪陳墨這個明顯硬茬子的,只能苦着臉答應。結果那爛人又不幹了……
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只聽面前有人問了一句“怎麽回事兒,都堵這幹什麽?”
那人大概也是個喜歡湊熱鬧的。說完這句話,就摟着女伴擠進人群。當他看到陳墨站在面前,旁邊都躺着一群明顯保镖一樣的人物。再看了看被打成豬頭的爛人,忍不住笑了笑,沖着陳墨說道:“又是你?難道又招爛桃花了?”
陳墨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摟着女伴的英俊青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問道:“顧少?”
顧少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下巴揚了揚,沖着被打成豬頭的爛人,問陳墨道:“用幫忙嗎?”
陳墨搖了搖頭,道:“不用。”
顧少聞言一哂,開口說道:“也是。我聽林夏說上回老彭那事兒,你也沒用我幫忙,自己就解決了。倒也有點兒意思。”
這話不好接。因此陳墨只是笑了笑。還好顧少也沒有讓陳墨接話的意思。既然陳墨用不着他幫忙,那這一場亂子就沒他什麽事兒。顧少沖着陳墨擺了擺手,向身後說道:“穆哥,咱們走吧。”
顧少身後,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靜靜站着。夜總會走廊昏暗的燈光明明滅滅,根本照不清人的臉。只能目測那人個頭很高,大概有一米九左右,寬肩窄腰長腿,身材特別好。整個人的氣質十分沉靜。即便是在這樣吵鬧喧雜的夜總會,也靜靜散發出一種特別能讓人安下心來的氣場。
那人聽到顧少的話,不言不語的往前走了幾步。昏暗閃爍的熒光燈下,露出一張輪廓分明英俊無俦的面容。他走到陳墨面前,突然站住。
陳墨不明所以。
那人皺了皺眉,看着陳墨側放在身邊的手,沉聲說道:“你受傷了!”
陳墨條件反射般的擡起手看了看——不過是打人的時候一不小心蹭破了皮,留了點兒血。跟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相比,這點傷根本就不叫個事兒。
陳墨不以為然。卻還是開口道了謝。
因為經常在系統裏磨時間,而且最近還有了地雷可以洗精伐髓,陳墨的皮膚非常白皙細膩。他的雙手修長,骨骼勻稱,在昏暗的熒光下,反射出不可思議的白。手背上因為打架而擦破了皮,殷紅的血跡落在白皙的皮膚上,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仿佛受到了蠱惑一般,被稱為穆哥的人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陳墨的手。下一秒,反應過來的穆哥看着滿臉狐疑的陳墨,立刻嚴肅正經的說道:“你的手是用來彈鋼琴的。如果受了傷,應該會影響到你的前途,還有你們公司接下來的安排。我認為一個簽約藝人,應該能明白該怎麽做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說完,穆哥的視線掃過被打成豬頭還執意要找陳墨麻煩的某人,不動聲色地道:“這樣吧,你現在就跟我去趟醫院。檢查一下手骨,再叫醫生給包紮一下。”
說話期間,穆哥一直沒有松開陳墨的手。
一旁看熱鬧的顧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沖着陳墨解釋道:“華夏娛樂有穆氏集團的股份。穆哥是穆氏集團的執行總裁。理論上也是你的老板,所以他剛才應該是……關心公司財産安全!”
因為穆哥的表現太過理直氣壯,而顧少的解釋又更加斬釘截鐵。由不得陳墨不信。不過為了這麽點小事就要上醫院包紮,陳墨也受不了這種大驚小怪的做法。然而還沒等到他婉言謝絕,穆總早已握住了陳墨的胳膊,不容拒絕的攬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穆總高大的身材幾乎将陳墨整個兒圈在懷中。等到陳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穆總挾裹着進了電梯。
陳墨有些懵逼的看着電梯內默然不語的穆總,又看了看電梯角落裏摟着女伴看戲的顧少,總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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