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就你們這一家子冤大頭了!
三日後,白争光沒有讓白言蹊失望,成功将白言蹊畫在紙上的東西湊齊,于目瞪口呆中親眼看着白言蹊把小石磨叮叮咣咣地組裝好,又被白言蹊差使着将花椒和辣椒拿來,用那小石磨磨成細細碎碎的粉。
一陣風吹來,饒是白言蹊動作較快,仍有不少辣椒粉和花椒粉被吹向了白争光以及苗桂花等人。
見白争光和苗桂花皆是臉色瞬間憋得通紅,白言蹊眼疾手快,迅速将小石磨連帶着磨盤裏的花椒粉和辣椒粉轉移陣地,這才使那花椒粉與辣椒粉幸免于難。
尋摸出兩個拳頭大小,還算幹淨的陶罐子,将辣椒粉和花椒粉分開放進去,白言蹊就拽着白争光一同出門了。
此行所去之處,正是那數百裏之外的府城!
臨行當日,白言蹊差點被苗桂花以及整個白家村的村民逼瘋。
吃過午飯,白言蹊盤算着只要走上兩個時辰左右的路就能到達縣城,到時候天已經半黑,在縣城裏尋個便宜點的客棧落腳,順便将花椒粉和辣椒粉推銷出去,想必這盤纏錢就掙回來了。
物以稀為貴嘛!
白言蹊盤算的很好,甚至已經在腹中做了一套周密的計劃,可奈何她的這些想法落在苗桂花耳中,都變成了不切實際的瞎想。
苗桂花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她活了這麽多年,對那真金白銀認得最清楚了!
這世上有兩件最燒錢的事,第一件是念書,那一本本書都是用銀疙瘩換回來的啊!第二件事就是出遠門,哪個準備出遠門的人不得将家底都掏出來?
萬一出遠門的人在路上被打劫了怎麽辦?
萬一出遠門的人在路上沒錢了,吃不飽飯,尋不到好地方住,又該怎麽辦?
一想到自家倆娃馬上就要出遠門,苗桂花心裏那叫一個擔憂,剛看到白言蹊拎起包袱來,眼眶中的淚就湧出來了,抱着懷中的白清源啜泣道:“清源喲,你可一定要保佑你爹和你姑平安回來,并且保佑你姑順利考上學官,不然咱家可該怎麽過喲!”
白清源一臉懵逼,他又不是天上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如何保佑他爹和他姑?
白言蹊一臉便秘的微笑,忍着心頭的暴脾氣開口,“娘,你就放心吧,我心裏有數。肯定路上餓不着凍不着,你想開一點,利用我教你的方子制一點鹹魚幹,等鹹魚幹完全風幹之後,你可以拿去縣城裏試試,說不定能掙一些錢。就算掙不了錢,咱留着自己吃也不錯,你說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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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桂花抽抽搭搭地點頭,淚眼婆娑地看着白言蹊和白争光,囑咐道:“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若是遇到賊人……”
同樣的開頭,同樣的叮囑,白言蹊這三四天已經聽了不下百遍,當下一個沒忍住就怼了回去。
“娘,你也太小看那賊人了,人家就算搶劫那也要搶劫一些個看着就有錢人家出身的少爺小.姐啊,你說我和我哥長得瘦不拉幾,一看就是連飯都吃不飽的,人家怎麽可能會搶?搶了都覺得是累贅。”
苗桂花無話可說。
白言蹊趁着苗桂花消停的時間,迅速扯起白争光的袖子往白家村村門口跑。
誰料她們兄妹倆今日似乎不宜出門,躲得過家中的豺狼,卻躲不過守在村口的一群虎豹。
白言蹊遠遠地就看到裏正白耕将村裏早些年辦喜事時用的鑼鼓都倒騰了出來,此刻一群瘦骨嶙峋的村民正守在村口氣勢洶洶地打着鼓,聽着那急促的鼓點,白言蹊心頭狂跳!
“哥,一會兒在村口被攔住之後,你啥都別說,我去應付村裏人。不然若是我們被拉住,那可就慘了,絕對會磨叽到天黑才放我們走!”
白争光詫異地看了一眼白言蹊,他一直都羨慕白言蹊自出生以來就享受着衆星捧月的生活,活得風風光光,滋滋潤潤,沒想到白言蹊心裏也有本難念的經啊!
而且看白言蹊那眉頭緊蹙的樣子,就算白争光的智商再貧瘠,那也能看出白言蹊對村裏人的不待見來。
“行,你将身上的包袱給哥,哥一會兒啥都不說,只負責背着包袱趕路,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你!”
白争光自小就聽親娘苗桂花灌輸經驗,在他的潛意識中已經形成‘他傻他妹子聰明’這樣的想法,而且這種想法經過苗桂花數十年如一日的加深之後,幾乎根深蒂固,早已将白争光洗腦。
反正他不如他妹子白言蹊聰明,那這些需要動腦子的活兒就都交給他妹子來做吧!他萬一多嘴幫了倒忙該怎麽辦?
在白争光的認知中,壓根就不存在他是家中的長子,他妹子要聽他的話這種老觀念。
相反的,白争光的觀念十分先進,幾乎跨越了幾千年的封建王朝,直接進入解放思想的年代!
誰牛皮誰上!
他妹子白言蹊比他聰明,這種動腦子的事情自然是需要交給他妹子來做的。至于他這種只長腱子肉不長腦子的人,還是适合賣力地幹體力活,比如背包袱和背行李!
白言蹊瞅準機會,立馬拉着白争光往村口沖,恨不得腳下多生兩條腿,本想腳下踩着旋風般,誰料還是被那堵在村口的白耕攔了下來。
“咚!”
“咚咚!”
“咚咚咚!”
一聲又一聲的鼓點在白言蹊耳邊響起,就快将她的耳膜撕破了,吓得她立馬捂着耳朵躲到一邊,大聲道:“裏正耕叔,你千萬別讓人再敲了,!再這樣敲下去,我腦子都快被吵懵了,若是算科考核通不過就賴你啊!”
手中握着倆木頭棒子,敲鼓正敲得盡性的那男子手一抖,差點将鼓槌敲到自己腦門上。
“言蹊丫頭,敲鼓這主意是裏正提出來的,我不背這口鍋啊!”
負責敲鼓的那男子都快急哭了,若是因為他敲鼓導致白言蹊無法通過考核當不成學官,那他身上的罪孽可就深重了!
白耕一臉嚴肅,“言蹊丫頭,我只是圖了個喜慶,沒想到吵的事,應該算是好心辦壞事吧!你千萬不要計較。你現在腦子不懵了吧,趕緊走,等你走遠一些我們再敲!這是咱們村的大喜事,必須鬧出點響動來。還有就是若你通過考核,記得立馬回來,咱們村到時候定然敲鑼打鼓為那八百石糧食慶祝!”
白言蹊真想呵呵,這白家村的村民都在戲精裏正白耕的帶領下走上了絕路!
不想着怎麽靠雙手勤勞致富,整天都盼着村裏能夠飛出一只金鳳凰來,好全村人都抱穩金大腿一同乘風歸去,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白言蹊面無表情地拉着白争光走了,留給了裏正白耕一個憐憫的眼神。
若是她此去能夠考中學官,定然是要留在府城擔任學官的,那八百石糧食就是她發家致富的本錢,怎麽可能分給白家村的人?
她有什麽好想不開的,用自己的糧食将這一村子的米蟲養肥養胖,好讓他們繼續出去吹牛皮?
呵呵噠!
如果吹牛皮就能夠分到糧食的話,她也樂意這樣做,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搬個小馬紮坐在皇宮門口就開始誇皇帝老兒聖明仁愛,難道皇帝老兒會賞她一兩黃金?
蓋上被子做他的千秋大夢去吧!
看在這麽多年同鄉的份上,她頂多給白家村的村民一戶一鈞糧食,愛要不要。
若是想要致富發財,那就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去!
送白言蹊和白争光走遠的,是那承載着整個白家村抱着金大腿一夜暴富的美夢!
一直走了老遠,白言蹊的腦海中都回響着那咚咚咣咣的聲音。
……
縣城,宜春茶棚。
白言蹊瞅着天還未大黑,趕緊利用身上僅剩下的那為數不多的幾個破銅板在宜春茶棚裏買了兩盞茶,她一盞,白争光一盞,坐在簡易茶棚中歇息着。
白争光背着兩個大包袱走了一路,早就口渴難耐了,端起茶盞來就是一通牛飲,等他的茶盞見底時,白言蹊才抿了三四小口。
“妹子,你趕緊喝茶呀,喝完茶我們就去找客棧,不然今日睡哪兒?”白争光憂心忡忡道。
白言蹊情不自禁地翻了一個白眼,“你着什麽急?我們身上的錢有多少你心裏沒點數?連住一晚上客棧的錢都不夠!安心在這兒坐着,我正在想辦法掙錢呢,你別打擾我。”
白言蹊的确在想辦法,她已經将主意打在了宜春茶棚對面酒樓裏那個不停打噴嚏的老太太身上。
這天氣越來越冷了,老人家身子骨弱,受不得風寒,稍微被風吹一下就可能染上風寒,不停地打噴嚏,白言蹊瞅着宜春茶棚對面那酒樓裏噴嚏不止的老太太,心中已經生出了賺錢的計策,不過只是一個苗頭。
用辣椒粉和花椒粉調出來的湯可以驅寒氣,對于感染風寒的人來說,麻麻辣辣的湯最合口味不過了,不然白言蹊怎麽會選擇這間茶水味道不咋地卻偏偏貴的要死的坑爹茶棚?
就是為了向那老太太推銷出去辣椒粉和花椒粉啊!
瞧那老太太穿着華麗富貴,身上穿金戴銀,守在她身邊的幾個姑娘少年也是細皮嫩肉,朝氣滿滿,一看就是典型的冤大頭啊!
“就你們這一家子冤大頭了!”
白言蹊心中敲定主意,猛然端起了手中的茶盞,将大半盞茶一飲而盡,從包袱中摸出那兩罐子辣椒粉和花椒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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