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偷看 (1)
顧灼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并不長, 并且因為原主的貸款原因, 她基本上都是忙于生計,關于游戲這方面的東西就知之甚少。
除了一款她有些印象的絕地求生外, 其他游戲還真不怎麽了解, 倒是有粉絲推薦過一些恐怖類游戲。
推薦這類游戲的粉絲,基本上都是想看主播驚聲尖叫。
但這類游戲基本就都是單機的。
而眼下,這兩位大佬明顯是要和顧灼一起組隊玩到下播。
顧灼舔了下唇角,她鼠标胡亂挪動着, 查看steam裏的游戲,最終選擇了一款逃生類游戲,真人版狼人殺。
顧灼說了游戲名以後, 這兩位大佬言出必行,立刻就下載了這款游戲——倒是讓顧灼想起林音和周意來。
說實話,周意和林音明顯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也能放下身段來哄她,相處起來着實讓人覺得很舒服。
等晚風和數字君下載好游戲後,顧灼便拉人進組,再點擊匹配。
兩位大佬還是不怎麽說話,但不像之前随時都能battle起來的模樣, 不過這兩人面對面站在一起時, 還是能稍稍感覺到一點劍拔弩張的氣氛。
進入游戲後, 顧灼從地上站起來, 屏幕顯示這局她為無辜者。
這款游戲則是無辜者需要安全逃生, 而感染者則要在求生通道開啓前, 将所有無辜者都給擊殺,哪怕有一個無辜者跑出去,都算是感染者失敗。
這款游戲是顧灼第一次玩,規則倒是知道一些,她朝可以拿武器的房間走去,就見房間裏已經有不少人在了。
“HELLO?”顧灼喊了一聲,她選擇的亞服,所以不存在語言交流障礙。
她一說話,房間裏的其餘人也跟着紛紛開麥,只獨獨顯現出晚風和數字君的奇特——唯二兩個不開麥的玩家。
正是由于這一原因,晚風和數字君就被衆人給針對,一舉一動都有人跟着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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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者需要喝血包,這樣才能在斷電的黑暗時間裏變身、咬人。
顧灼對地圖不熟,她想要去房間拿槍,結果晚了一點,槍被別人先拿走。
眼看馬上就要輪到黑夜,顧灼找了個角落蹲下來,打算讓其他無辜者去對抗感染者。
因為根據她沿路過來的路線,血包已經被狼人喝了好幾口,估計應該是喝滿了,晚上勢必會變身狼人來抓人的。
顧灼蹲的地方是個死角,前面還有個沙發擋着,如果不是特意在斷電前觀察過她位置的人,應該是發現不了她的。
正想着,就見游戲畫面突然黑下來,雖然黑,但還能看清一點點周遭景象的輪廓,顧灼就見沙發前有幾個人影在晃動——兩個無辜者相互懷疑起來,幾乎寸步不離地跟在彼此周圍。
顧灼沒吭聲,因為她手裏什麽保命的東西都沒有。
正蹲着,就聽到其餘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就見人物顯示其餘幾個無辜者先後被擊倒,然後就是有人的驚惶的呼喊聲:“是倉!倉是狼人!還有一個Alex!”
顧灼聽到這句話,她眼神就朝人物欄看過去,就見倉和Alex正是晚風和數字君。
顧灼:……這怎麽玩?
顧灼這下更不敢輕舉妄動,正當她祈禱着快點來電時,忽有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她附近。
顧灼吓了一跳,直接開麥道:“狼人在我這裏!”
狼人變身以後,就跟戴了夜視儀一樣,周遭環境看得清清楚楚,就連行動都比人類快很多,除非人類有槍,只有槍才能擊倒狼人。
顧灼是知道這些的,她反應極快地從自己藏身的地方跳起來,然後就感覺自己被人給“抱住”。
顧灼就差閉上眼睛了,可這只狼人遲遲沒有下嘴啃她脖子,倒是讓顧灼轉動視角去看這狼人。
沒等她看清,這狼人就快速地離開——通電以後,狼人會重新僞裝成無辜者。
如果沒有親眼看到狼人僞裝成無辜者的模樣,那麽還得重新去辨別真正的狼人。
顧灼倒是有心想要跟上去,可惜最終是跟不上狼人的速度。
通電以後,周遭的環境一下被照明,無辜者只剩下三個。
在狼人消失的方向,則是走來了兩個人——倉和Alex。
到現在已經都不用再去分辨和猜測誰是狼人,因為先前斷電時,有人說過倉和Alex是狼人,所以他們只需要在白天的時候,把這兩人給“投票”出去就行。
這款游戲的投票方式很簡單,将疑似狼人的玩家擊倒,然後每個人再上前劃一刀就算投票。
超過一半票數,狼人就會在斷電前被淘汰掉。
問題是,狼人是倉和Alex,就意味着難度升級——首先,他們得先把這兩人給擊倒。
“這把穩了,大家都來我這邊,直接把這兩個狼人給票掉我們就贏了。”其中一名玩家道。
“這兩個狼人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嗎?”另一道軟軟的女孩兒疑惑道。
“可能是新手玩家,管它呢,直接投票就行,就當是給新人上的第一課。”先前那名玩家如是道。
兩人交流完以後,又喊了顧灼的角色名,讓她跟着一起過來,還順帶發表一下意見。
顧灼想了下,開麥道:“我覺得你們說得對。”
事實證明,誰才到底是萌新。
兩位徹底暴露的狼人絲毫不屑于掩飾,直接跑酷将人給擊倒——無辜者被擊倒以後不會死亡,會直接在另外一個點重生。
但這樣的“永生”并沒有什麽意義,因為到了晚上,狼人照舊可以把無辜者給殺死。
到了這一步,兩個狼人甚至還十分嚣張地當着無辜者的面喝血包,偏偏三個無辜者還拿這倆狼人毫無辦法。
顧灼盯着游戲畫面嘆了口氣,覺得這把實在沒什麽游戲體驗,主要是這兩位大佬絲毫不屑于掩飾,她一個小萌新能怎麽樣?
如果游戲裏有投降按鈕,此時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發起投降,結束這索然無味的游戲。
正當顧灼都懶得操縱人物,只靜靜地看着兩位大佬“表演”時,直播間的彈幕就忽然活躍起來,除掉“哈哈哈”這類的無意義彈幕外,又多了不少出謀劃策的評論。
——主播試試美人計啊!!!
——撒個嬌啊,我感覺這把還是能贏的!
——這明顯就是放水了啊,先前不是有個狼人把主播給抓住了嗎?這都沒咬
——換成是我也舍不得咬主播啊啊啊啊!
——主播快撒個嬌,我感覺很有希望的!
……
顧灼盯着屏幕看了會兒,說實話,她寧願自己沒有看到這類彈幕。
正想着,就見游戲畫面再次黑下來——第二次斷電。
和之前不一樣的是,另外兩名無辜者已經找地方躲起來了,而顧灼身邊則是多了兩個變異以後的高大身軀——将她一步步逼退,直至顧灼被堵在小角落裏。
把她堵在小角落後,這兩個狼人也不咬她,只十分具有壓迫感地看着她,讓顧灼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微微發疼。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看上去非常淡定:“怎、怎麽了?”
右邊顯示出狼人發的文字消息。
倉:撒個嬌。
Alex:撒嬌就放你。
顧灼:……
顧灼倒是很想現場給這倆大佬來一段文明b-box,不過,只是撒個嬌而已,對于顧灼來說,這也沒什麽太多不好意思的。
顧灼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便通過耳機傳到兩位大佬耳朵裏。
游戲裏面,兩個狼人還是一動不動的模樣,顧灼清清嗓子,她本來聲音就動人,這會兒可以壓低的嗓音裏,就平白添了一□□|惑,說出的話也跟大海上的海妖似的。
“放過我們,好不好?”
游戲裏身材高大、面容可怖的狼人一動不動,另外兩位玩家則是同時發出一聲“卧槽”。
男玩家:“妹子加個好友啊。”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女玩家也不甘示弱道:“也加加我嘛,姐姐,你看看我,我很乖的,你缺女朋友嗎?”
顧灼被這兩名玩家逗笑,發出悅耳笑聲來,意識到開着麥後,她又手速飛快地關閉麥克風。
眼角餘光一瞥,就見直播間裏更是狼血沸騰——平時他們沒少看顧灼直播,但這樣軟着聲音說話又羞怯的模樣,他們真是第一次見!
——老婆老婆你看看我!我不允許你在別人面前發出這種聲音!
——我感覺晚風和數字君都愣住了!!
——可能在擦鼻血吧,不說了,我去拿紙!
——我好了……
——awsl!
……
顧灼是真沒想到只是撒個嬌而已,怎麽大家反應都這麽大,想來想去,只覺得或許是因為她是主播的原因——衆所周知,粉絲對于自己喜歡的主播,基本上都是沒什麽底限的。
這樣想着,對于直播間大家的熱情吹捧,她也就顯得比較能理解了。
理解,卻又不在意。
她看着屏幕上的兩個狼人,對面呆愣住,她就顯得游刃有餘,甚至一手撐着腦袋,漫不經心地繼續開麥,用玩笑的語氣說着挑逗的話:“可不可以放過我們啊?想聽什麽,我都可以說給你們聽哦……”
話音落下,就見其中一道身影忽然撤離,站在離顧灼大約一米遠的距離外,它的視角轉向顧灼,又很快挪開,最終右邊顯示出一行白色小字。
Alex:可以了。
先撤離的就是Alex了,顧灼心中了然。
她又扭頭去看倉,這是和她平時玩得最多的隊友,更應該不會為難自己。
蒼:叫聲親愛的來聽聽,要那種很可愛的調調哦。
顧灼笑了下,她下意識就往Alex那邊看去,按照數字君和晚風動不動就掐架的行為來說,數字君應該會直接去幹Alex,但是顧灼等了會兒也沒見數字君行動。
對方站在原來的位置,腦袋沖着顧灼的方向,似乎在等顧灼做決定。
而此時,公寓也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只是顧灼游戲內的聲音開得比較大,再加上因為太沉迷游戲的緣故,一時間也沒有聽到有人回來的動靜。
游戲裏,倉還在催促顧灼,顧灼便也不再扭捏,直接喊了聲:“親愛的。”
大約是沒有這麽親昵地喊過別人,所以顧灼這一聲“親愛的”就顯得有些幹巴巴的。
但晏晚楓已經滿足了,何況她本來就是開個小玩笑而已。
将心底的那點不同給強行壓下去,晏晚楓操控着人物退開,給顧灼留了個安全的位置。
“數字君”聽着傳來的那聲“親愛的”,擰起眉頭來,她很想打字問對方,是不是不管是誰,她都可以喊對方“親愛的”。
這句話她打了又删、删了又輸,最終選擇放棄,只冷眼旁觀。
顧灼悄悄松了口氣,還好晚風沒有再要求她說什麽羞恥的話。
接下來就很順利,晚風和數字君果然都沒有再為難她,只是另外兩名玩家就沒那麽好運了,直接被兩只不可戰勝的狼人給了結了。
一直到顧灼逃到小花園,逃生通道即将開啓時,晚風和數字君再度打起來——數字君将裝着毒藥的針毫不留情地紮進了自己的同伴體內,結果了同伴的生命。
顧灼跳進逃生通道前,看到Alex在右邊打字道:再見。
……
這句話竟然硬生生讓Alex說出了永別的味道,顧灼心中暗自琢磨。
回到組隊界面,就見直播間一水的彈幕都在控訴晚風和數字君:禽獸!
顧灼笑了下,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她吓了一跳,回過頭就見謝清正看着她。
她連忙道了聲:“稍等,我馬上就好。”
轉頭就又對直播間說了一些話,然後光速下播。
在她下播以後,直播間的兩位大老板也相繼下線,絲毫不給其他人勾搭的機會。
關掉直播軟件,顧灼摘下耳機,她扭頭看向謝清,一邊放松地舒展身軀,一邊關懷地問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謝清坐在顧灼面前,她神情有些奇怪,說出的話還是很正常的:“回來沒多久……小灼剛剛是在直播嗎?”
顧灼嗯了一聲,她剛搬來的時候也沒有掩飾過自己在做直播的事,只是很少會在謝清在場的時候直播,因為這個時間段基本上也是謝清去會所做兼職、或者去學校上課。
謝清哦一聲,她起身朝廚房走去,顧灼就習慣性地跟在謝清身後,幫忙打下手之類的。
謝清似乎擔心顧灼覺得無聊,所以偶爾也會講一些當天發生的小事。
當然,關于林音和周意的,她是絕對不會講任何一句話的。
而且,她每次講這些話的時候,顧灼都會很認真地聽她講,時不時還會俏皮一兩句。
謝清覺得,這個世界上,和顧灼最般配的人就是她了。
只是顧灼自己可能還不知道。
但是沒關系,她可以慢慢等顧灼,等小灼愛上她。
想到這裏,謝清便彎起嘴角甜蜜地笑開。
顧灼瞥她一眼,笑着問:“想到什麽了,這麽開心?”
謝清也不說,只眼睛濕潤地看過顧灼一眼,低垂着腦袋輕輕嗯了一聲,撒嬌地不肯說出來。
顧灼這還是頭一次被女孩子撒嬌,她扭頭看一眼謝清,覺得對方這樣含羞帶怯的模樣還挺好看的,便笑着誇了句:“我要是個男的,就你剛剛那一聲,肯定得把你摁在牆上親。”
謝清知道這是顧灼開玩笑說的話,但她還是不可抑制地呼吸急促起來,臉頰染上紅暈,輕輕咬着嘴唇,手裏的蔬菜都差點拿不穩,還有些微微地顫抖。
她竭力保持語氣平靜,聲音小小的疑惑道:“那你,喜歡嗎?”
顧灼看了眼紅眼睛的小白兔,臉上的笑容沒變過,唇角一直彎着,像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說出的話也是格外惹人喜歡:“當然喜歡了,小白兔。”
謝清幾乎是使出畢生的克制力,才讓手裏的蔬菜沒能掉下去,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明媚,她看着顧灼的眼神幾乎毫不掩飾的愛意和迷戀。
但害怕被顧灼發現,她又很快地垂下頭,專心地處理蔬菜,轉而說起其他的問題,只是語氣裏難掩喜悅:“為什麽叫我小白兔?”
“嗯?”顧灼這才注意自己把心裏給謝清取得外號給說出來了,不過她覺得兔子這形容還挺可愛的,所以十分坦然道,“小兔子挺可愛的,和你挺像的。”
“像嗎?”謝清有些疑惑,她不明白顧灼說的“像”,是指哪方面的。
因為兔子還有一種意味——容易發|情。
想到這裏,謝清有一絲絲的不開心,因為她不是對着所有人都會有那樣的反應,只有對着顧灼,她才會情難自禁,才會呼吸急促。
只有顧灼。
“很像啊,”顧灼毫無所覺地肯定道,并且還補充了幾句,“其實和含羞草也挺像的……你很容易害羞,不是嗎?”
謝清眼角餘光去看顧灼,她想說,不全是這樣。
但,只要顧灼喜歡,她就可以是。
……
晚飯吃過以後,顧灼就和謝清出去遛彎、壓馬路,不過可能是出去過的緣故,轉了不一會兒的時間,顧灼便有些困倦,說是想要回去。
謝清本來就不喜歡顧灼出門,所以聽到顧灼說想回去,她當然是十分贊同的。
在等紅綠燈時,顧灼便幹脆犯懶地将頭靠在謝清肩膀上——這就體現出謝清比她高的好處來了,走走停停都能靠一靠。
還好謝清也不在意,甚至會特意調整一下姿勢,讓顧灼靠得更舒服,只是有些小小的遺憾——紅綠燈等待的時間太短了。
回到家以後,顧灼稍微洗漱過後就回床上躺着,大約是身體的疲憊和對謝清的信任,哪怕謝清後面上來,她也沒有任何要醒來的意思。
謝清每晚和顧灼同床共枕時,都得提前做好心理建設,她很怕自己突如其來的一些過界行為讓顧灼害怕和戒備。
而且每次休息時,顧灼還會甜甜地對她微笑,害得謝清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
這次,謝清在衛浴間做好心理建設後,就往卧室走去。
一直到她上床後,顧灼都沒有給她甜甜的晚安微笑,她忍不住撐着床湊過去看顧灼,就見顧灼已經睡着了,枕頭旁邊還放着屏幕并未暗下去的手機。
屏幕是微信界面,顯示着顧灼在和別人聊天。
她似乎非常困的模樣,和對面發了晚安以後,就睡着了。
謝清有些嫉妒,但一想到和顧灼睡在一起的是她以後,謝清又稍稍平衡了一點。
可當她看到和顧灼聊天的是林音後,心底便又湧起了那一股子的酸味,她伸手輕輕地拿過顧灼的手機,翻閱起顧灼和這些人的聊天記錄。
顧灼的微信很幹淨,似乎沒有留聊天記錄的習慣,大概是聊過就會清理一下聊天記錄,所以最近的聊天列表人裏面很少,甚至都沒有謝清。
謝清眼睛蓄起眼淚,豆大的眼淚差點落到手機屏幕上,直到對面林音發來消息:睡着了?
謝清深呼吸,她知道自己不該偷看別人的手機,此時此刻,她應該把手機給放回去。
可在心裏做過劇烈的掙紮後,她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想:我只看一點點,什麽都不碰。
她是太愛顧灼了,太想要了解顧灼了,太好奇了。
她只是看看,什麽都不動。
一邊安慰、自我催眠,謝清一邊翻閱起顧灼的手機,通訊錄裏的聯系人少得可憐,但能看到中介打的電話,還有一些陌生電話。
然後是短信——被清空了,微信她也看過了,顧灼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少了。
當翻看到相冊時,她又忍不住微笑起來,看到顧灼的自拍,只覺得顧灼不上相,明明現實裏要更加好看。
翻閱過後,謝清就想把手機放回去,可指尖不小心碰到哪裏,浏覽器就被點開了。
謝清想要退出浏覽器,卻在退出去的前一刻停住,她想了想,查看了浏覽記錄,然後整個人懵了。
懵到她甚至以為是自己眼花,忍不住戳看給再看過一遍,确信自己沒有看錯。
為什麽?
既然別人都可以,憑什麽她不可以?
顧灼這樣不自愛,和別人在一起,那為什麽不能選擇和她在一起?
她對小灼這樣好,小灼想要什麽,她都願意去付出,去滿足。
如果是這樣,小灼會不會願意和她在一起?
哪怕,哪怕小灼想要生下這個孩子。
……
……
最近顧灼覺得謝清有些奇怪,這些天不僅不讓她外出,還經常問她想吃什麽。
要說對她好,這些天吃的确實不比和林岱風住一起差,但一些她愛吃的油炸類食物,謝清就不愛讓她吃。
現在更是變本加厲,讓她少接觸電子産品。
每當顧灼問起為什麽時,謝清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導致顧灼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謝清知道她懷孕的事了。
懷疑歸懷疑,顧灼卻是沒敢去問謝清。
在又看過幾套房子以後,顧灼選擇了郊區外的那套合租房。
晚上吃飯時,顧灼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謝清,表示自己準備搬出來。
她說話時都是帶着笑,可可愛愛的模樣:“這些天一直麻煩你,還怪不好意思的。”
謝清則是眼睛裏含着淚,看上去楚楚可憐:“為什麽要搬出去,和我一起住不好嗎?”
如果是孑然一身的顧灼,那當然是非常樂意地和謝清一起住,可顧灼現在正準備找機會去醫院做手術,并且因為該死的自尊心,并不是很想讓謝清知道這件事,所以顧灼只能看着眼睛含淚的謝清,一臉歉意地拒絕了。
謝清抽了紙巾擦掉眼淚,她低着頭給顧灼夾菜,一邊抽抽搭搭地說:“明天再說吧。”
顧灼都跟中介說好了,就最近兩三天搬進去,要是這樣一直拖着又不太好。
可仔細想一想,她要是想搬出去,謝清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再說了,謝清這幾天也挺照顧她的,只是今天晚上不說那些讓謝清難過的事而已,顧灼自覺還是能做到的——不過到了明天,她肯定還是會态度十分堅定地搬出去。
這樣想着,顧灼便有些愧疚地抽了張紙遞給謝清,謝清也非常乖巧地接過,算是接受了顧灼的“好意”,顧灼松了口氣。
她感覺自己有點像突然跟女朋友提出分手的渣男,把對方吃幹抹淨以後就要求搬出去。
吃過飯,顧灼說她來洗碗,卻被謝清給拒絕,并且還特意叮囑了一句:“看看電視就好,不要玩手機和電腦。”
顧灼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尖,一邊點頭道:“知道了。”
等謝清去廚房以後,顧灼便轉身趴在沙發上,轉而一想這樣會壓着肚子,便又翻過身平躺,抓起放在旁邊的手機,點開微信。
周意最近出國談生意,最近才回來,回來後發現她沒在會所上班,便問她怎麽回事。
顧灼便說了自己辭職的事。
周意那邊發了個哈哈大笑的表情,後面緊接着發來一條邀約:太久沒見小灼了,什麽時候出來陪姐姐喝一杯?
看到這條消息,顧灼微微皺眉,她現在這樣子肯定是沒辦法喝酒的,而且後面做了手術就是小月子,肯定更不能喝酒了。
想到這裏,顧灼便打哈哈給糊弄過去:最近不能喝酒。
那邊周意看着回複過來的消息微微挑眉,她一邊心不在焉地和林音聊天,一邊繼續發消息“誘惑”:姐姐給你介紹又帥又多金的小鮮肉哦,不喜歡嗎?
林音見周意心不在焉的模樣,她也不生氣,只是搖晃着酒杯想起顧灼來。
沒辦法,最近和周意在一起時,她倆提及最多的就是顧灼。
只是林音對顧灼,不像周意那樣有太多獵豔的心思,再加上周意對顧灼的熱烈追求,作為朋友,她好像卻是不該橫插一手。
但這樣并不妨礙她心裏有一些可惜,如果周意對顧灼沒意思,她倒是想和顧灼談談戀愛,不求結果如何,至少能和顧灼那樣的漂亮美人在一起一段時間,就很不錯了。
瞥一眼周意帶着蜜汁微笑看手機的模樣,林音又忍不住輕笑,覺得周意這副模樣不像是獵豔,倒更像是栽進去而不自知。
不過,像周意這樣游戲花叢的花心小姐,也該是吃點苦頭才對。
私心裏,林音不太希望顧灼在周意這裏受傷,她想着,就随口問了句:“在和小灼聊什麽?這麽開心?”
那邊周意剛看到顧灼回複的消息:有你這樣的大美人在場,誰還會對小鮮肉感興趣?
本來只是一句商業互吹的讨喜話,可周意就當是顧灼在說實話,所以這會兒心情頗好,看到好友那副波瀾不驚的臉也不覺得煩躁,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一邊給顧灼發去調|戲的消息,一邊和林音說話:“和她聊什麽我都挺開心的。”
周意發完消息,擡眼去看林音,眼裏帶着一絲探究,說出來的話帶着笑意:“比較讓我意外的是,我還以為你會對她出手……現在看來,在你眼裏,我們的友情确實比一個美人更重要。”
要是換成周意自己,她可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到林音這樣的地步,至少糾結是肯定的。
林音輕哼一聲,聽不出是祝福還是嫉妒:“你對她好一點就行。”
周意就笑了:“怎麽會只是‘好一點’?那必然他是捧在手心裏,她想要月亮,就給她摘月亮。”
只要看着顧灼,一切浪漫的行為她都能想到,并且是發自內心的。
……
顧灼看着周意發的消息,不得不說,比起林音這樣動不動就發紅包的事,還是周意比較能考慮到這些外在東西。
只是給出的一些物質上的東西,是她現在最不需要的。
看着好友列表裏躺着的兩位大佬,在她辭掉會所的兼職後,這兩位大佬還會時不時地找她聊天,這就說明,如果她要是能抱好這兩條大腿,感覺這輩子都不會過得多潦草。
對面周意沒有再發消息過來,顧灼便删掉和周意的聊天記錄,轉而翻起林音的朋友圈。
林音是個很少在互聯網透露自己生活的人,用大家開玩笑的語氣來說,和山頂洞人也沒什麽區別,偶爾顧灼說一些網絡上的梗,對方也是一臉茫然的模樣。
不像周意,周意什麽梗都能接住,還會經常開一些戀愛有關的玩笑,這倒是讓顧灼常常開玩笑說,不明白周意這樣的人為什麽還會單着。
顧灼每次這樣問的時候,周意就會來發來一個俏皮的表情:等一個喜歡的人,不将就。
這倒是挺契合顧灼對愛情的看法。
但是,身為一株無根浮萍,她好像也沒什麽資格談愛情。
一邊查看微信好友,顧灼一邊豎着耳朵聽廚房的動靜,一旦謝清要從廚房出來,顧灼就立馬放下手機,做出一副在專心看電視的模樣。
好在周意沒有給她再發消息,顧灼便幹脆放下手機,專心看起電視來。
看了沒一兩分鐘,謝清就從廚房出來,還端着一盤水果放在茶幾上,她擦幹手坐在顧灼身邊,眼神不着痕跡地從顧灼的小腹擦過,一邊若有所思——小灼的肚子好像是比以前有了點起伏。
想着,謝清露出甜美微笑,說道:“剛吃完飯,小灼要少吃一點哦,不要貪嘴。”
顧灼嗯了一聲,伸手撚起一顆提子丢到嘴裏,覺得這提子甜滋滋的,估計超市裏賣得可不便宜,她一邊吃一邊道:“小清最近在吃的方面花銷好大啊,基本上都被我吃掉了。”
她這意思就是想要出一部分錢,這也是她之前就有的想法。
雖說她在謝清這裏住的時間不算多,但也挺打擾謝清的,所以她一開始就有給補貼的想法。
但按照謝清和她的關系,她這樣直接說出來,謝清多半是不會收的。
所以顧灼的想法是,在搬出去時,再把錢給對方。
這樣一來,哪怕謝清想要從其他地方找補回給顧灼,那也是沒機會的。
“沒關系哦。”謝清度過知道顧灼懷孕後的震驚,就平靜下來了。
一開始的嫉妒被她壓在心底,反倒心疼起顧灼來——小灼這麽單純,卻要一個人懷着孩子為了生計而奔波,而孩子的父親卻不知所蹤。
因此,謝清倒是有些怨恨起讓顧灼懷孕的人,但在怨恨的同時,她又有些慶幸——在小灼這麽困難的時間裏,是她陪在顧灼身邊的。
什麽周意、林音,顧灼的室友,都得通通靠後。
她相信,顧灼在過盡千帆以後,就會明白誰才是她最後的港灣。
謝清現在的所作所為,也是因為有些心虛。
因為,在她心裏一直有一個偷偷的計劃,她希望現在盡可能地對顧灼好,讓顧灼以後不要恨她。
顧灼看着謝清溫婉地笑容,她放下手裏的提子,沒了以往的笑容,反而是一臉認真地提醒謝清:“你人太好了,你這樣很容易吃虧,被人占便宜的。”
“不要一味地對別人好,”顧灼還在一無所知地勸說謝清,一邊開玩笑地标榜自己,“還好你遇到我了,我可不會占你便宜。”
顧灼已經想好了,明天搬出去的時候直接把現金放在卧室,這樣謝清就算是想要還給她,那也是沒機會的。
謝清也是一無所知地聽着顧灼講,她很喜歡顧灼關心她的樣子,如果對方一直這樣關心她,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也就不會有把對方關起來的想法。
所以,一切都是顧灼自己親手導致的,謝清本身是不想這樣的。
臨睡前,謝清看着顧灼在收拾衣物行李,她一開始只以為是顧灼在整理已經清洗過的衣服,直到對方把一些生活用品也帶上時,謝清才敏感地察覺到。
她看着顧灼,語氣溫和,面容微笑:“小灼,你為什麽一定要搬出去呢?”
顧灼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她一邊朝床邊走去,一邊解釋道:“我沒有一定要搬出去,只是不能一直太麻煩你了。”
“可是我不覺得麻煩啊。”謝清認定顧灼是想要離開自己。
顧灼是現在才發覺謝清似乎有些固執,又或許是之前林岱風的幹脆、沒有告別,讓她誤以為搬家是一件很簡單的個人事務,只需要通知房主一聲就行。
見謝清這麽執着,顧灼幹脆坐在床上,垂眸看着謝清,試圖理清搬家和不喜歡對方的區別。
想來想去,顧灼幹脆什麽都給講了,謝清不出聲,她就一直講下去,試圖讓謝清明白,不是她覺得和謝清住在一起不開心,而是不方便。
“比如說,以後你要是談戀愛了,但我這樣住在你的公寓,你和你男朋友就會很不方便……我的意思是,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個人空間。”
“可是我不需要。”謝清道。
顧灼奇怪地看了謝清一眼,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麽這麽不願意自己搬離這裏,再看謝清清麗的臉龐,她忽然展顏一笑道:“那這樣好不好,我先搬出去,要是我在外面住的不開心,再搬回來,你覺得怎麽樣?”
至于最後到底會不會搬回來,那肯定是不會的,只是眼前她把謝清當小孩子在哄。
謝清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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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