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謝清
顧灼在自己房間裏發現有人是吓了一跳的, 看到謝清以後, 她又松了口氣。
雖然謝清這人有些偏執,但總的來說, 沒有傷害過她。
不過, 聽謝清這麽說,她上次從醫院溜走的事,明顯讓謝清很不爽。
之前的謝清不會傷害她,但現在的謝清就不一定了。
顧灼慶幸就算自己一個人獨處,也沒有裸|奔的習慣, 身上雖然穿着浴衣,但在謝清的目光下,她覺得這件浴衣就跟隐形衣沒有什麽區別。
謝清站在原地,她的手似乎被劃破了,不過她絲毫不在意這些, 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顧灼,等着顧灼回答。
顧灼想了想,她琢磨着該怎麽狡辯——說實話,她覺得自己這樣跑了沒什麽錯的,甚至謝清才是錯的。
可對方這樣一問,就給顧灼造成一種被落跑甜心被抓的錯覺。
謝清上前一步, 鞋子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以及碎玻璃上。
那個碎玻璃是顧灼放在床頭的玻璃杯, 她朝床頭櫃那邊看過去, 就見上面空空如也, 只擺着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謝清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忽然又露出一抹笑容來,她笑容羞澀,就像是初次戀愛的小女生,語氣也跟着嬌羞起來:“你說的,讓我回來的時候,給你買束花。”
“但是,我不知道小灼喜歡什麽花,就買了玫瑰。”
顧灼收回目光,她從浴室裏走出來,然後又尋了個離謝清有些遠的角落站着,她皺眉,嘗試着跟謝清講道理,順便問下對方怎麽進來的:“謝清,你怎麽進來的?”
謝清這會兒看着倒還正常,她直視着顧灼,側眸往大門的方向看過去,語氣羞澀道:“走門進來的。”
聽這語氣還挺正常的,還能溝通,顧灼松了一口氣,她也跟着放松心情,一邊跟謝清搭話:“你怎麽走門進來的?什麽時候進來的?”
顧灼一邊問着,一邊想着該怎麽聯系別人,周意、林音和林岱風都挺關心她的,晏晚楓則離她更近,說不定就還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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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手機現在被摔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電話。
再說了,就算能打電話,她覺得自己還是只能選擇報警。
謝清的目光從頭到尾都在顧灼身上,她的目光落在顧灼耳垂上的牙印,以及脖頸處的那一點暧昧青紫色,還好……其他地方沒有更多的痕跡了。
謝清覺得自己還能再騙騙自己。
想是這樣想的,可謝清還是覺得難受,憤怒和嫉妒幾乎沖昏她的頭腦,她往顧灼那邊走了幾步,眼淚蓄在眼眶裏,淚盈于睫,胸口更是汩汩冒着酸氣。
她只是想靠近顧灼一點,只是當她站在顧灼面前時,顧灼卻是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她就見本來就十分委屈的淚臉,一下就更可憐了。
顧灼對女孩子是比較寬容的,她看到謝清這樣委屈臉就覺得心疼,想要安慰一下。
但理智又緊緊抓着她,謝清在她眼裏就貼着四個大字——“危險人物”,這是不能靠近的。
眼淚只是謝清的一張面具——也不能說是面具,更像是保護色一樣,欺騙別人,讓人放松警惕,然後再突然“黑化”。
顧灼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在心裏不斷暗示自己:謝清就是個正正常常的人,也沒有三頭六臂的,最多就是力氣比她大了點,不用害怕。
這樣的自我暗示倒是對顧灼挺有用的,也可能是在這方面她沒什麽自知之明,她放緩語氣,試圖感動謝清:“怎麽了?你要有什麽難處,你可以跟我講講。”
這時候的顧灼可不敢跟謝清講,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就怕觸及到謝清敏感的神經。
聽到顧灼這樣的話,謝清确實突然笑了下。
見顧灼這樣抗拒,她就十分幹脆地往後退了一點,老老實實、乖乖巧巧地回答顧灼的問題:“走門進來的,我跟房東說,我是你朋友,她就把密碼告訴我了。”
她歪頭想了想,又道:“大概下午的時候,我就進來了,我一直在等你,小灼。”
顧灼這時候心裏正吐槽着房東,房東為什麽就這麽輕易地把密碼告訴謝清,難道不該詢問一下她本人嗎?
而且,顧灼想問的問題很多,比如謝清怎麽知道她在Y市的。
可這時候的謝清,似乎挺有傾訴欲的,不等顧灼再問,她就眯着眼開始自顧自地往下講。
“你走的那天,我在醫院裏找了你很久很久,最後他們報警了。”謝清說。
顧灼給醫院點了個贊,心道自己還是太心軟,這次要是能逃掉,她一定會報警的。
隐隐中,顧灼似乎給自己立了個flag。
在醫院沒有找到的謝清,被警察給接走,但因為沒有犯事,所以她又被放出來了。
謝清是擔心顧灼的,第二天她才回了X市。
X市的公寓并沒有顧灼回來的痕跡,謝清一次又一次地後悔自己的行為,但她也意識到,顧灼那天雖然什麽東西都沒收拾,但顯然是下定決心離開她的。
之後的日子,謝清也很不好過。
但那時候的謝清,在失去顧灼以後,對外界的一切都頗感無趣,反應也是遲鈍的,過得好、還是差,對于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一直到她被人接走。
一開始的謝清并沒有多大感覺,那些婚生子對她的态度,她也絲毫不在意。
直到某一天,她突然開竅了。
“怪不得,這麽多人渴望權利。”謝清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顧灼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就見謝清露出一絲有些古怪的笑意,她輕聲道:“只要有權、勢,那麽,藏一個人,也就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
顧灼眉頭一跳,很想問對方:你想藏的人,該不會是我吧?
但直覺拯救了顧灼,她沒有問出來——雖然她問不問都沒什麽用。
顧灼沒吭聲,謝清卻是不需要回答。
她只是突然放松下來,笑容正常道:“小灼想知道的,我都說了。”
顧灼頓了下,在謝清要開口時,她擡手制止,語氣誠懇道:“我覺得我們還能再聊會兒,要不先聊個五塊錢的?”
謝清被逗笑,她伸手挽起耳邊的發,慢條斯理地說:“可以回家再聊,等回去以後,我可以天天陪着小灼。”
她瞥一眼腳下的手機,往前一步擋住,朝顧灼伸手,語氣帶着一點懇求:“跟我走吧,小灼。”
“外面有什麽好的?”
“我覺得外面挺好的。”顧灼語帶玩笑地說,這句話并沒有觸怒謝清。
只是謝清不想再在這裏跟顧灼閑扯了,她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顧灼帶回自己精心準備的房子裏,只有徹底将對方放進自己圈起來的地盤上,她才能安心。
這一次,她一定會比上次更有經驗。
一定不會再讓小灼從她眼底下“走丢”,她會一輩子保護好顧灼的。
謝清沒有理會顧灼的話,她走近顧灼,伸手牽住顧灼的手腕,任憑顧灼如何掙紮,都沒辦法掙脫——謝清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最後顧灼也只是把自己手腕給弄紅了。
謝清擡起顧灼的手腕,她眼裏閃過奇異的光芒,帶着心疼和興奮的語氣說:“小灼,你不要掙紮了,你看,手都紅了……只是這麽輕輕一碰。”
顧灼也放棄掙紮了,她覺得自己實在跑不掉。
但這在室內她沒辦法反抗,可她一出門就會大喊大叫,總不能對方就那樣帶着她出門吧?
顧灼抿唇,她沒有開口,反正她就打算好了,只要謝清敢帶着她出去,她就敢喊。
她怕這一次要是不抓住機會逃跑,以後就跑不掉了。
正如謝清說的那樣,她雖然不清楚柳家的權利是有多大,但有心想要藏起一個人,那絕對是非常簡單的事情——至少對于現在的謝清來說。
顧灼不說話也不掙紮,謝清眼裏閃過失望,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心中的喜悅,她牽着顧灼就往門口走。
顧灼也乖乖地跟着,走到一半,顧灼問道:“我能換件衣服嗎?”
謝清頓住,她扭頭看向顧灼,臉上帶着笑,她道:“小灼不要亂跑哦,不然以後就不讓你走路了。”
顧灼怔住,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謝清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麽。
顧灼有些痛心,暗道當時就該給謝清請個醫生的,現在明顯是心理疾病加重了啊!
想歸想,顧灼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為自己争取到一條裙子。
正當她絞盡腦汁想要跟謝清說話時,就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他手裏拿着一張白色的手絹,顧灼下意識就想呼救,卻見對方直勾勾地朝謝清走過來。
顧灼看向謝清,就見謝清也看向她,然後對男人微微一擡下巴,那男人就朝顧灼走過來,白色手絹一捂,顧灼便眼前一黑。
顧灼最後的想法是:沒想到我也有這樣一天。
謝清不喜歡別人碰顧灼,伸手便将顧灼給抱起來——反正她力氣大。
剩下的後續事情都交給保镖來處理,謝清步子有些歡快,她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等着電梯。
電梯“叮”的一聲響了,電梯門打開,裏面站着一個女人。
謝清眯眼,她認出來了,這是顧灼手機裏的那個女人。
這人她不認識,想來應該是顧灼在Y市認識的,反正,她很讨厭就是了。
謝清往旁邊讓了一點,雖然被接回柳家,但是一些習慣在短時間內還是無法改變的。
晏晚楓則是奇怪地看了扛着人的謝清一眼,因為是大晚上的,她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對方便十分介意地抱着人又讓了一點。
被扛着的人穿着浴衣,有幾分奇怪,看上去似乎還在昏迷中。
晏晚楓本來都出電梯了,她忽然回頭,擡手擋住正要合攏的電梯門,臉上帶着飒爽的笑容,好心道:“這是你朋友嗎?她怎麽了?喝大了?”
謝清皺眉,很快又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來,她解釋道:“是我朋友,她喝大了。”
晏晚楓笑了下,幹脆擡腳踩在電梯門口,依靠在門框上,雙手環抱,擡了擡下巴道:“穿着睡衣喝大了?我說,你這該不會是綁架吧?”
謝清皺眉,一副不解的模樣:“這怎麽會?電梯裏還有監控,我還不至于明目張膽地綁架人。”
話是這麽說,謝清卻是心裏一緊,她緊緊地盯着晏晚楓。
“你說的也是。”晏晚楓聽她這麽說,就點點頭,不等謝清松一口氣,她就忽然往電梯裏走了一步,朝顧灼的腦袋伸手過去。
晏晚楓是覺得這身影有些眼熟,再加上謝清的行為有些反常,所以她才會這麽多此一舉。
她是想伸手看看這浴衣女長什麽樣,以及到底是昏迷的、還是清醒的,說實話,她更想把人給喊醒,問問這浴衣女孩兒和這人是否認識。
她往前伸手,謝清就抱着顧灼往後退一步,退到角落。
晏晚楓見狀停頓片刻,然後一笑,又往前更近一步,手剛要觸到浴衣女孩兒的頭發時——
晏晚楓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三四個男女擠了進來,直接打斷晏晚楓的舉動。
這四個年輕男女是要下樓的,進來以後就伸手按了樓層數,然後就要關門。
晏晚楓下意識往外走了一步,伸手去擋門,但她也沒有出去。
那幾個男女便齊刷刷地看向晏晚楓,其中一女孩兒見晏晚楓出色的外表,頗為不客氣、帶着敵意道:“你這人怎麽回事,到底進不進來?”
晏晚楓指了指謝清,她開口道:“我不下去,我就想——”
她話沒說完,那女孩兒便伸手把晏晚楓往外推了一把,伸手就去按關門鍵,語氣還十分不友好道:“不下去,那你在這兒當什麽門神啊!”
晏晚楓本來還想追問謝清的,但被這說話十分沖的女孩兒給惹得有些惱怒,她皺着眉,臉上的笑容已經沒了。
電梯門緩緩合攏,她站在電梯外,看着電梯角落裏的謝清,就見對方忽然沖她笑了一下,嘴唇還動了動,說了四個字。
晏晚楓只能隐約從她的唇形辨認出四個字:多管閑事。
晏晚楓這會兒心情十分不痛快,眼見電梯門關上,她便站在電梯門口瞪了一會兒,最後在心裏道:算了,反正也不認識。
而且,現在治安都挺好的,應該沒那麽誇張才對。
晏晚楓心情有些煩躁,她掏出手機給顧灼打電話,正撥着,就見這層樓裏的其中一間公寓門打開。
她順着聲音看過去,就見一名西裝男從公寓裏出來,手上還提着一袋黑色塑料袋,裏面像是裝着垃圾。
晏晚楓只多看了一眼,覺得這人有些奇怪,大晚上的還穿西裝,便将注意力轉移回來。
電話沒有撥通,她又撥了一次,對面機械女音提示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這麽早就睡了?”晏晚楓喃喃問了句。
西裝男在電梯門站着等電梯,晏晚楓挂斷電話,她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一層樓的公寓都給敲一遍。
之前顧灼确實說過,她住在12樓,12樓也就七八間公寓的樣子,敲一敲門說不定就能找到。
晏晚楓越想越覺得可行,再者,那個西裝男從其中一間公寓出來,剛好直接排除一間。
晏晚楓正想着,就見電梯叮的響了一聲。
西裝男已經走了進去,晏晚楓在心裏暗罵一聲,掉頭在電梯門即将關上的那一刻,伸手格擋住。
“我果然還是太善良了,根本就放心不下啊。”晏晚楓自言自語了一句。
旁邊的西裝男便看向晏晚楓一眼。
還好西裝男去的是負一樓,晏晚楓盯着上面的樓梯層數提示,可惜這次下去中間還是停了幾次。
晏晚楓有些懊惱,她當時就應該跟着下去的。
哪怕是誤會,也總比她現在不停後悔好得多,希望那個人沒有走遠。
電梯到一樓,電梯門朝兩邊打開。
晏晚楓盯着外面的大廳沒動,她忽然想到個問題——那個人扛着一名穿着浴衣的女人,會那麽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嗎?
如果是綁架,那肯定是直接開車比較方便。
西裝男見電梯門快要合上,他問道:“你不出去嗎?”
晏晚楓斜了西裝男一眼,伸手按了關門鍵,笑道:“突然想起我也是有車一族。”
西裝男沒有再吭聲。
電梯到了負一樓,負一樓地下停車場裏的車不多,其中一輛黑色的車子就停在電梯不遠處——在這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還算是比較矚目的。
晏晚楓朝那輛黑色的車看過去,猶豫半晌,還是朝那邊走過去。
然後她就瞧見這名西裝男和她走的是一個方向,她有些驚詫,卻見西裝男上的并不是駕駛位,而是副駕駛位。
顯然是早有人在車子裏了,晏晚楓心頭一松,也跟着走過去,想要問問駕駛位上的男人,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扛着另一個穿着睡衣的女孩兒。
她走到駕駛位旁邊,敲了敲車窗。
對方降下車窗,晏晚楓笑着剛要問,眼睛就掃到車後座的人——正是先前電梯裏的那個女人。
穿着睡衣的女人則是乖巧地靠在她肩膀上,看不出是醒着還是昏迷的,并且長發遮住臉,晏晚楓看不清對方的具體長相。
晏晚楓立馬扒住車窗,指着車後座的謝清喊道:“等會兒,你先給我等會兒!”
謝清本來是在看顧灼的,手指還停留在顧灼的臉頰上,用心感受失而複得的喜悅,忽然就聽到一道略微有些耳熟的聲音。
一擡眼,便看到緊緊扒着車門不松手的晏晚楓。
謝清覺得這人頗有些陰魂不散的,明明只是陌生路人而已,憑什麽就覺得是她圖謀不軌?
而且,顧灼本來就屬于她。
“不過也是狼子野心的一個人罷了。”謝清想到顧灼手機裏的那些照片,就覺得不痛快,她冷着聲音對駕駛位的保镖道:“不用管她,開車。”
保镖只聽謝清的話,自然是謝清說什麽,他們就照做。
晏晚楓這會兒扒着車窗就要開車門,那名保镖見甩不掉,心中也頗有些煩,伸手便要去掰晏晚楓的手指。
晏晚楓直接擡手就去戳這人的眼睛,一邊大聲呼救:“來人!快來抓小偷!”
保镖生怕她真喊來什麽人,心中一緊,他回頭去看謝清。
謝清覺得這些人真是一群廢物,她聲音不變,繼續道:“打一頓不就好了嗎?別把人打死就行。”
保镖得到她的命令,伸手拉開車門。
晏晚楓見狀,勾唇笑了下,她道:“識相點,就老老實實把人給放下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了。”
保镖充耳不聞,直接上前就要抓住晏晚楓的肩膀。
晏晚楓在打職業前,是跟着外公學過一點散打的,當即就和這名保镖打起來。
對方也不要臉,一個人打不過,直接回頭喊另一個人下來幫忙。
晏晚楓都沒來得及說他們不要臉,就被一拳打在肚子上,當即疼得冷汗都下來了。
晏晚楓心裏有些焦急,偏偏因為這會兒太晚,停車場沒什麽人,鬧出這麽大動靜也沒個人來看看。
兩名保镖也沒有把人弄死的意思,見晏晚楓躺在地上喊不出、站不起來,也就直接回車上。
在謝清的催促下,啓動車子離開了這裏。
晏晚楓疼得蜷縮在地上,動動手指都費力,感覺全身都在泛疼,她用力咬了下舌頭,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艱難地從兜裏掏出手機。
她第一反應就是給110打電話。
對方詢問的太多了,晏晚楓都來不及回答,只說了有個女孩兒被綁架,然後是車型、車牌號。
說完這幾句,她便在一陣疼痛下,直接昏迷了過去。
心裏只道了一句:陌生人,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
晏晚楓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的,她才發現自己還躺在停車場,只是這會兒已經多了很多人,醫務人員和一輛警車。
她則是被人給擡上了擔架,她伸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臂,聲音有些小,還有些口齒不清地問:“那個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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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