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2)
去北京了。”白馨瑤擦了一下淚水,興奮的說。
“這到底都是怎麽回事啊?你平複一下心情,細和我說說。”
兩大家人,突然就剩下兩個媽媽了,西諾有些發蔫的坐在一邊發起了呆。
暫時也顧不上兒子了,謝青青拉着白馨瑤坐在一片廢墟上,聽好友給她講剛剛發生的離奇事件。
聽完白馨瑤說的,謝青青肯定的說:“璃歌和琥珀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們一定能安全回去北京,而且這麽多年,咱們對他們的教育也都沒放松過,外公外婆的詳細情況他們也都了解,至于別的一些困難,我相信兩個孩子自己都能解決。”
白馨瑤點點頭,“你說的我信,我擔心的也不是兩個大的,我現在比較擔心靈兒。”
見好友又開哭了,謝青青安慰道:“靈兒那裏你也不用太擔心,她才四歲,他們還能把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麽着。”
“你是不知道,北枭那個兒子,看着比他媽阿雨都狠,我真擔心,他會虐待靈兒。”
西諾這時轉身提醒道:“阿爹和伯父離開的時候,說我們有消息可以飛鷹傳書的。”
“啊?對啊,我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她們竟然都不如五六歲的孩子處事冷靜,兩個女人趕緊起來,寫信的寫信,傳喚飛鷹的趕緊去傳喚。
☆、身心折磨
當西璃哥倆接到飛鷹送的信趕回來,兩個女人一個孩子,竟然在地窖裏躲了好幾天。
西璃聽白馨瑤說完,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這個北洛,竟然和他玩起了調虎離山的計策。
在北國這幾天,對現在的少王北洛,他們聽到了很多關于他的傳言。
最讓西璃擔心的,也是最不能告訴白馨瑤的,那就是這個北洛殺人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救女雖然心切,但家也不能不建起來。
西璃和西爵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又各自建起了三間木屋。
按白馨瑤最新的設計,這次廚房餐廳在中間,東西兩邊的房間是用來住人的。
急于去救女兒,西璃只把房子建起來能住人了,就趕去北國救靈兒了。
西爵本來也想和哥哥一起去,但家裏現在也需要留人保護,西爵只好留下來繼續建設他們的家園。
西爵說他哥哥一發威,別說一個北洛,就是整個北國都不在話下。
西璃竟然有這麽厲害,不過聽了西爵的保證,白馨瑤天天期盼着西璃能把女兒順利帶回來。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西璃還是沒回來,也沒有什麽好消息送回來。
家裏的一切都恢複了正常,西爵囑咐兩個女人守在家裏,他決定去看看哥哥到底為啥這麽久還不回來。
就在西爵要動身前,西璃卻突然回來了。
看着胡子拉碴,明顯消瘦的西璃,白馨瑤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是不是靈兒出了什麽事?”
西璃疲憊的搖搖頭,“北洛根本就沒把靈兒帶回北國,我這一個月,差不多把北國都翻遍了,就連東城,南城我都去了,可還是沒能找到咱們的靈兒。”
“那北洛呢?他回北國了嗎?”如果北洛在北國,單獨靈兒不見了,那就十有**……接下來的,她簡直都不敢往下想了。
“北洛也沒回北國,現在北國主持朝政的是左右兩相。”
“那北洛和靈兒到底去了哪裏?”大家絞盡腦汁,依舊想不出這兩個人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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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曾經這裏是北洛被他親爹放逐自生自滅的地方。
白靈兒由開始的哭鬧,變成了北洛現在的跟屁蟲。
同樣是山裏,北山的環境可不比第一家,這裏的山坳險峻,樹木也少的可憐,而且這裏的氣候也很無常,在這裏完全應了那句早穿棉襖午穿紗,圍着火爐吃西瓜的變換。
不過在萬年前的這個時代,中午沒有紗,早晚也沒有棉襖,就更別提什麽火爐和西瓜了。
最初因為不适應這裏的惡劣環境,白靈兒還大病了一場。
就在北洛差點心軟,要帶她回北國的時候,白靈兒的病突然有了好轉。
小丫頭大病了一場後,反而長結實了不少。
以前挑食的毛病,在這裏有啥吃啥的情況下,也都改了過來。
小丫頭年齡雖然小,可聽了北洛對媽媽說的那些話,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對北洛,白靈兒是能躲就躲,當然要是實在躲不了,就規規矩矩的站好。
可是怕歸怕,在這裏又沒有別的什麽人,相對着和那些吃人的野獸比起來,北洛還是要好一些的。
所以慢慢的,白靈兒變得開始依賴北洛了。
特別到了晚上,凍得不行的時候,小丫頭總是可憐兮兮的看着北洛。
不想承認自己很喜歡摟着她睡,北洛故作厭煩的招招手,“想上來就趕緊的,要不然不讓你上來了。”
每到這時,白靈兒都會滿足的笑一下,然後趕緊爬上北洛的床,乖乖的找個角落躺下。
摸着明顯消瘦的小丫頭,北洛又有些動搖了。
該受懲罰的是白馨瑤,他這樣對待一個幾歲的孩子合适嗎?
當接到西璃已經離開北國的消息,北洛第二天就抱着白靈兒回到了北國。
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阿雨恨不得把這張完美的小臉也毀成她這樣。
白靈兒看着周圍盯着她看的人,如果能選擇,既然回不去家裏,那她現在寧願和北洛待在大山裏挨凍。
“北洛,你是一個男人,整天帶着個小丫頭算怎麽回事,這樣,還是讓這個丫頭跟在我身邊吧。”
最近因為這個白靈兒,他是有些不太對勁。
北洛點點頭,“好。”
看着黑紗後面惡毒的眼神,白靈兒恐懼的撲向起身要走的北洛,“哥哥你不要扔下我。”
“哈哈……”阿雨仰天大笑道:“北洛,你都看見了吧,就連這個丫頭都怕阿母的臉,可阿母的臉又是怎麽變成今天這樣的?”
阿雨的提醒很及時,剛要心軟的北洛甩開白靈兒,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開了。
北洛一離開,阿彩忙湊過來,興奮的問:“夫人,咱們要怎樣處理白馨瑤生的這個丫頭,要弄死她嗎?”
阿雨搖搖頭,“你又不是不了解少王,他沒說弄死前,咱們得留着這丫頭一口氣。”
留她一口氣,想起自己因為白馨瑤,被北枭賜死的孩子,阿彩惡狠狠的瞪向白靈兒。
“府裏不是養閑人的地方,不足五歲又怎樣,”阿雨看向白靈兒,“給她找點不動體力的活,來人,把這個孩子帶去米庫,據說那裏的米都生了蟲子,那就讓她把米裏的蟲子都用手抓出來。”
第一天,被拖去米庫的白靈兒吓的哇哇大哭,後被阿彩狠狠抽了一巴掌,這孩子長記性了。
在這裏,沒人會在乎她的死活,更沒人會因為她的害怕,就不讓她抓蟲子。
北洛把她抓來,就是要變着法折磨她,直到她死為止。
她就不死,爹爹一定會救她出去,她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白天抓蟲子,夜晚一閉眼就是漫天遍地的小蟲子,每次夢到蟲子,白靈兒就會感覺渾身癢癢的,那種蟲子在身上爬的真實存在感,讓她再也不敢睡覺了。
阿彩更惡毒,給白靈兒吃的米飯,也都是那些有蟲子的。
小丫頭畢竟還小,再怎麽提醒自己要堅強,要等到爹爹來救她,可還是經受不住這樣的恐懼。
看着日漸消瘦,快不成人形的小丫頭,阿雨和阿彩都得意的不行,仿佛被她們折磨的是白馨瑤,而不是一個還不足五歲的小丫頭。
☆、一怒為嬌顏
六天過去了,北洛終于忍不住,想過來看看那個小丫頭。
阿雨自知兒子的脾氣,百般阻擋,反而引起來北洛的疑心。
“帶我去見她。”北洛的一聲吼,誰敢不服從,阿彩忙哆哆嗦嗦的前面帶路,把北洛帶到米庫。
一大堆米裏,小小的白靈兒蹲在上面,因為這是阿彩要求的,她必須蹲在米裏挑蟲子,那樣就可以讓她從頭恐懼到腳。
北洛看到這,雙手攥成拳頭,嘎嘣嘎嘣直響。
一個飛躍,北洛把白靈兒從米裏抱過來,本來胖乎乎的小奶娃,才六天,瘦的就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白靈兒掃了一眼北洛,就低下頭,默默的站在那裏。
他在她眼裏沒有看到恐懼,但也沒有任何光彩,這還是他以前認識的白靈兒嗎?
北洛拉過白靈兒,握住她尖瘦的下巴仔細端詳着,臉上的五指痕依稀可見,“這是誰打的?”
白靈兒掃了一眼阿彩,但并未說話。
阿彩哆哆嗦嗦的忙回道:“是她,她不好好幹活,所以我就打了她一巴掌。”
北洛看不出情緒的掃向阿彩,“你用哪只手打的?”
阿彩舉起右手哆哆嗦嗦的回道:“右,右手。”
一道光劃過,在場的下人,包括剛剛趕到的阿雨,大家誰都沒看見北洛是怎麽出手的,阿彩那只右手就已經滾落在地上了。
白靈兒也吓壞了,小丫頭慘叫着,本能的就想跑。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若害怕,一定會先撲向他。
北洛不是滋味的一步跨過去,又把白靈兒抱回自己的身邊。
這一抱起她,北洛才注意到小丫頭竟然沒穿鞋,明白了,她們就是想讓白靈兒光着腳站在生了蟲子的米裏。
北洛掃向癱在地上的阿彩,這樣惡毒的女人,留着她,只會帶給阿母更多的壞主意。
在北洛心裏,自己的阿母只有被欺負的份,阿母怎麽會有這樣的惡念呢,這一切,一定都是這個整天跟在阿母身邊的阿彩幹的。
阿雨一直盯着兒子的舉動,見北洛握劍的手一緊,阿雨忙擋在阿彩前面,“北洛,你糊塗了,你怎麽分不清誰是敵人了。”
敵人,北洛看向已經快要吓暈過去的小丫頭,“她只是個幾歲的孩子,”指向阿彩,“能這樣對待一個孩子的人,留她必定是個禍害。”
“阿彩是阿母的人,不管如何,你不能殺她。”這是阿雨最後的一招了。
北洛冷冷的一笑,“不殺可以,”看着白靈兒的小腳丫,“但她要對她的殘忍付出代價。”
又是一道光閃過,大家再看向阿彩的雙腳,竟然被北洛砍掉,并用劍挑起甩了出去。
“啊,不要啊……”白靈兒又是一聲慘叫,這次,小丫頭沒能挺住,昏了過去。
阿彩更是慘叫一聲,也昏了過去。
她兒子竟然為了這個小丫頭,砍了阿彩的手腳?
阿雨簡直不敢相信的癱倒在地上。
所有下人,都吓得跪了下去,都暗自慶幸,多虧他們沒虐待這個小丫頭。
北洛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溫柔的抱起白靈兒,怕驚擾到小丫頭,小聲吩咐跟在身邊的武安,“把府裏的大夫都找來。”
武安答應一聲,忙退了下去。
白靈兒只是受到了驚吓,府裏的大夫就都被北洛叫了去。
阿雨急的團團轉,阿彩在不醫治,怕是性命就難保了。
“怎麽樣,大夫一個都沒回來嗎?”見去請大夫的阿珠自己回來的,阿雨急急的問。
阿珠跪在地上回道:“少王把所有大夫都扣在他那裏了,還說白靈兒一天不好,他們就一天不準離開。”
明白了,阿雨癱坐在椅子上,她兒子這還是想阿彩死啊。
早知這樣,當時還不如讓北洛一劍殺死阿彩了,她留了阿彩的一條命,最終還是要看着她鮮血流淨而死。
“阿珠,去給阿彩送碗藥吧,別讓她在遭罪了。”
明白了夫人的意思,阿珠答應一聲,下去執行了。
阿彩死了,可白靈兒也好過不到哪裏。
本來這麽多天被那些蟲子吓的就剩下半條命了,這又親眼目睹了北洛的殘忍,小丫頭現在人是醒過來了,可就是不敢睜眼睛。
北洛一直抱着白靈兒,即使大夫診治的時候,他都沒放下她。
大夫診治的方子,除了一些驚吓的藥,剩下的,幾乎都是大補的方子。
到這時,北洛才知道白靈兒是怎麽瘦成這樣的。
武安來報,說阿彩已經死了,北洛聽後,仍餘怒未消的命令道:“把我阿母身邊的下人,一個不留,都趕去米庫挑蟲子。”
北洛一提到蟲子,白靈兒忙睜大眼睛,那種癢癢的感覺又來了。
“怎麽了?”見白靈兒一直抓撓自己,北洛忙掀開小丫頭的衣服,這一看,北洛覺得,他又想殺人了。
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身子,如今已經沒有一處完整的好地方了,到處被抓撓的,一條條的紅鱗子。
“讓那些大夫都給我滾進來。”北洛的這一聲大吼,吓得伺候在一邊的下人,有幾個特別膽小的,當時就尿褲子了。
剛剛出去的大夫呼呼啦啦忙連滾帶爬的又都進來了。
北洛抱着白靈兒緊貼着自己,把她的後背露出一小部分給那些大夫看,“你們這些庸醫,她渾身都是這樣,你們竟然沒看出來。”
剛剛北洛只讓他們給小丫頭號脈,又沒讓大家仔細檢查,這些大夫叫苦不疊,卻誰都不敢說啥。
有個大膽的大夫姓胡,出于醫生的本能,胡大夫忍不住問道:“白姑娘,你這個樣子多久了?”
不想北洛在發怒呵斥這些大夫,白靈兒很配合的回道:“從我去挑蟲子那天開始就這樣了。”
“哦,那我明白了,”胡大夫轉向北洛,“少王,白姑娘這樣是因為被蟲子所吓,晚上又會夢魇,會覺得那些蟲子随時都存在,所以才會奇癢無比,拼命的抓撓自己。”
北洛聽完看向白靈兒,溫柔的問:“是嗎,他說的對嗎?”
白靈兒乖巧的點點頭,“是這樣的。”
他現在知道怎麽替她出氣了,北洛壓制着怒氣,心平氣和的和大夫們讨論着治療的辦法。
☆、寵你沒商量
因為白靈兒這是心病,所以大夫們一致認為,她這個病,不能完全依靠藥物,只能暫時不能讓她自己睡,還不能讓她睡床,也不能提起‘蟲’這個字。
北洛也發現了,他抱着她時,她是會好一些。
于是點頭,表示可以接受大夫們的建議。
從此,北洛的懷抱就變成了白靈兒睡覺的床。
不管白天黑夜,只要白靈兒困了,就瞪着大眼睛開始到處尋找北洛,而北洛也一定會抱着她睡。
至于北洛是怎麽懲罰看着白靈兒被欺負,沒來向他報告那些下人的,介個,說起來有些惡心。
北洛氣的已經到了不講道理的地步,一個幾歲的小孩被欺負成這樣,那些下人竟敢不向他報告,所以他們就是不該死,也該接受教訓。
于是乎,那些被挑出來的蟲子,北洛命令武安監督,讓那些看着白靈兒被欺負的下人都吃了進去。
實際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北洛的錯,他又沒命令下人看見白靈兒被欺負就該報告,所以作為下人,當然不敢得罪阿雨夫人和阿彩這個管事了。
總之下人的命運在哪個時代都難逃裏外不是人。
經過這次事件,大家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府裏,誰掉了腦袋都沒關系,唯獨白靈兒,掉根頭發都不行。
三個月過去了,白靈兒的夢魇才算治好。
不過因為驚吓過度,小丫頭還是不敢自己睡覺,不敢吃米飯,不能聽‘蟲’這個字。
不敢睡覺沒關系,有北洛呢。
不敢吃米飯也沒關系,北國現在這麽先進,什麽好吃的不能代替米飯。
至于這個‘蟲’字,北洛命令下去,以後所有人都不許管蟲子叫蟲子。
至于叫什麽,北洛的回答,随便,叫什麽都行,你就是管蟲子叫成阿爹阿母都行,反正就是別叫蟲子,不然就是死罪。
所以北國在北洛這個時代,‘蟲’的叫法就被徹底取消了。
後來左右兩相見國人都很為難,就把‘蟲’改成了‘蛹’也就是說,大家以後看見蟲子,只能說看見蛹了。
誰都不想因為說錯一個字被殺頭,于是這件事一頒布出去,沒多久,大家就都徹底認為蟲就是蛹。
北國的少王被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給迷住了,這件事很快就在全北國傳開了。
阿雨幾次想找兒子談談,可都被北洛擋了回來。
對幾個月前的那件事,北洛懲罰了所有人,唯獨放過了她這個阿母,但也不再見她了。
阿雨知道,這是兒子對她特殊的懲罰。
一個剛滿五歲的小丫頭,她不用擔心什麽,早晚有一天,北洛會因為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舍去一個什麽都幹不了的小丫頭。
在阿雨眼裏,男人都是一樣的,白靈兒才五歲,又不能服侍男人,所以被踢開那是遲早的。
所以當人們對北洛走到哪,身上都挂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習以為常時,阿雨的另一個計劃也正在秘密籌劃中。
對北國百姓的傳言,已經潛伏進北國的西璃和白馨瑤也都聽說了。
“西璃,大家說的那個小女孩是咱們的靈兒嗎?”
西璃肯定的點點頭,“一定是咱們的靈兒,”想起女兒漂亮可愛的小摸樣,西璃嘴角盈滿了笑意,“靈兒就是個小天使,估計在惡毒的人,也不會忍心傷害她。”
是嗎?西璃說的可能嗎?她怎麽不認為阿雨和阿彩那兩個女人會善待她的女兒。
不管如何,眼下首要的是要救出女兒。
西璃的本事全北國的兵馬一起上來,都不見得攔得住他。
所以進去北國的王府,對他來說,潛入進去就如端起飯碗吃飯那麽簡單,如果說讓他打進去,那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為了不拖西璃的後腿,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白馨瑤留在外面安全的地方,讓西璃自己進去救女兒。
這裏已經是他第N次進來了,當年是為了救白馨瑤,如今是救他們的女兒。
女兒剛失蹤那會,他就來過多次,所以對這裏,西璃已經熟門熟路了。
既然外面有了那樣的傳言,西璃首先找到的就是北洛的住處。
屋裏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西璃是藝高人膽大,外面既然看不見啥,他這幹脆一個閃身,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外間下人住的屋子空空無人,西璃又走向裏間屋,這裏應該是北洛的卧房,可床上竟然也是空的。
不會吧,他又撲空了?
西璃不死心的把全府找了一遍,可依舊沒有找到女兒,甚至北洛都不見了。
出了北王府,西璃找到白馨瑤,兩個人探讨了一會,終于弄明白了,北洛一定已經知道他們來了,所以帶着靈兒又藏了起來。
也就是說,只要你西璃一來,北洛就帶着白靈兒玩失蹤,這樣你西璃本事再大,也沒招。
“這個北洛,比他阿母還陰險。”白馨瑤恨的咬牙切齒,可卻無計可施。
“北洛這樣做,也不見得就是怕我,他可能不想和我正面沖突。”這樣一想,西璃反而有些安心了,“最起碼,咱們已經知道靈兒在北洛身邊過的還不錯,也就沒算白來。”
“誰知道北洛打的什麽主意,我怎麽覺得他是在等待時機呢。”北洛那樣恨她,白馨瑤才不會相信,他會真的善待自己的女兒。
突然想到一個人,西璃笑了,“我一來就會被發現,以後我們不來了,這件事,我們可以交給西蒙。”
西蒙?西爵和奴兒的長子,白馨瑤點頭,“這是個好主意,只要西蒙肯幫咱們,北洛和他的關系又那樣好,我想救回靈兒應該不會太遙遠了。”
找西蒙的事,自然要交給他親爹西爵。
西爵聽了哥哥的說法,也點頭贊道:“你和我的畫像一定在北國的城牆裏挂着呢,所以不管咱倆誰去,怎麽喬裝,都逃不過被發現,西蒙就不一樣了,他現在出入北國那都屬于正常的。”
第二天,西爵就讓謝青青收拾東西,準備起身去西部落。
現在的第一家,就剩下西諾一個小孩了,看兒子孤單單怪可憐的,青青就讓西爵把兒子也帶去西部落散散心。
謝青青以為,反正西爵去不了幾天就會把兒子帶回來,所以她也就沒多想。
☆、這章三千字
西爵帶着小兒子一回到西部落,就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太對。
随便抓過一個人一問,原來是他的長子和他阿母現在已經把西部落分成了兩派。
擁護西蒙的支持投靠北國。擁護他阿母的贊成西部落繼續搞獨立。
阿母都這麽大年紀了,放着好好悠閑的日子不過,怎麽還和孫子争起了權利。
西爵抱起西諾,趕緊大踏步往家走。
這個家,由于西爵的離開,早已經四分五裂了。
西爵走前,就把他後找的那兩個女人打發了。
至于奴兒,當時他是征求了她自己的意思,後來奴兒堅持留在西家和兒子一起過,他這才點頭同意了。
西爵推門走進他原來的家,迎向他的,只有阿母極其不滿的眼神。
“回來了。”看兒子回來,涼末不但沒有一絲溫情,竟還充滿了怨怒。
“奴兒現在和西蒙不住在這?”西爵假裝不知的問。
“哼,你的眼裏只有你那個兒子。”注意到西諾,涼末突然眼睛一亮,“這是謝青青後生的那個孩子?”
西爵把直往他身後躲的小兒子拉出來,“西諾,來時媽媽是怎麽告訴你的?”
管阿母叫媽媽,管她還能叫啥。涼末一臉不滿的等在那裏。
西諾在第一家出生後,就沒離開過那裏。
這孩子本來就有些怕生,在一看這個他要叫***老太太,就更不安了。
見爹爹一直等在那裏,西諾不是很情願的吐出兩個字,“奶奶。”
“奶奶。”涼末笑了,這個稱呼和她前世的國家對祖母的稱呼是一樣的。
西蒙小的時候就很不聽話,所以她才特別想要一個聽話的孩子幫她成就大業。
涼末盯着西諾,還別說,謝青青那個小女人生的孩子個個都這麽漂亮。
“你叫西諾是吧?”涼末一臉笑容的彎下腰去,和西諾套近乎。
他不願意和這個奶奶說話,西諾看向爹爹,見爹爹鼓勵的眼神,這才點了點頭。
“不錯,長得漂亮,名字也好聽。”涼末不停的誇着西諾。
見阿母一直贊賞的看着西諾,還不停的誇,西爵還以為自己的阿母是因為喜歡這個孫子。
對涼末的過去,他這個當兒子的也不了解。
所以西爵當然猜不透他這個親媽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曾經涼末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之母,後來在和嫔妃的争鬥中失了後位,還送了命。
再次重生,涼末就記住了一點,想要活的好,就要把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兩次迫害西璃喪妻死子,又使計策逼走了白馨瑤,本來這一切都很順利的按她的步驟在走。
可西爵卻在這時突然帶着謝青青那個女人隐居深山了。
西蒙從小就和她作對,這次更是不顧她的反對,執意投靠了北國。
涼末笑呵呵的看着西諾,她終于等來了扳倒西蒙的機會。
阿母要留下西諾,說是沒親夠,西爵只好獨自前往西蒙的新住處。
還別說,現在的西城看着可比以前的西部落像樣多了。
家家的房子都有了改善,一排排,還都有了整齊的院落,這樣的街路看着就順眼多了。
他兒子這個家當的不錯,那他阿母為啥還要撤掉西蒙?
西爵來到兒子現在的家,在外面看見奴兒,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夫妻,奴兒忙激動的迎向西爵,“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往西爵身後看了看,“青青和孩子們沒回來嗎?”
對奴兒,西爵自知很虧欠,所以說起話來,聲音都不敢太大。
“西諾和我一起回來的,青青和琥珀沒回來。”琥珀和璃歌穿越回北京這件事,他們大家商量好了,決定要對這件事隐瞞下去。
沒看見西諾,奴兒就知道西爵一定是先去了以前的家。
“阿母是不是和你說了些什麽?”奴兒擔心的問。
不想奴兒太擔心,西爵簡單回道:“阿母好像很喜歡西諾,所以也就沒怎麽和我說話。”
“阿母喜歡西諾?”奴兒的心咯噔一下,“西諾才六歲吧?”
不明白奴兒為啥臉色都變了,西爵點點頭,“對,西諾現在六歲多一點。”
才六歲多一點,謝青青一定不會舍得把兒子交個那個野心的老太太。
“西爵,”奴兒一把抓住西爵,急急的說:“你信我的,趕緊去把西諾接出來,趕緊帶着他離開這裏。”
“奴兒,你這是什麽意思?”西爵不高興的提高了音量。
奴兒急的什麽似的,可又不知該怎樣和西爵解釋,畢竟有些事,她也是不好說出口的。
“西爵,我這樣說,都是為了你好,謝青青一定不會同意西諾留在西部落的。”
奴兒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把西爵都逗笑了,“西諾當然不會留在西部落,過幾天,我就帶着西諾回山裏了。”
過幾天,奴兒知道多說無用了,可她還是有種預感,西諾一定回不去親媽身邊了。
“西蒙不在?”半天沒見兒子出來,西爵這才想起問問。
“西蒙昨天就被北洛邀請去了北國,估計要幾天後才能回來。”
西蒙去了北國,還要幾天後才能回來,靈兒的事情不能耽誤,西爵想了想就做出了決定,“我現在就動身去北國,西諾那裏,你幫着阿母照看一下。”
“西爵,你,你還是帶上西諾吧。”奴兒的話還沒說完,西爵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讓她幫着照看西諾,奴兒搖搖頭,看來西爵對他阿母的了解是太少了。
北國統一幾大部落後,最明顯的好處就是在幾個大部落之間都修了路。
走在平坦的大道上,西爵對那個傳說中的北洛突然産生了敬意,修路這麽大的工程別說已經都成功了,就是敢想,那也是需要勇氣的。
可小小年紀的北洛,人家不但敢想,還做到了。
如果說當初答應西蒙和北國講和還有些猶豫,那麽現在,西爵恨不得把雙手雙腳都舉起來投贊同票。
能給族人帶來好處的決定就是最好的決定。
通過自己的眼睛,西爵對西部落看到了希望,對北洛也看到了希望。
這麽有為的年輕人,怎麽可能欺負一個幾歲的小孩子呢,所以對靈兒的安危,西爵現在是徹底放心了。
對一個輕功極好的人,想讓他慢悠悠的趕路,那怎麽可以。
所以天還沒完全黑下來,西爵就到了北國。
西璃兩次都是天黑下來才進城的,可還是沒能逃過被人認出來,所以他這次,也就別躲躲閃閃了。
西爵大搖大擺的從城門走了進去,當看見守城士兵驚愣的眼神,西爵差點沒笑出聲。
說心裏話,他這次來,還真想見見北洛。
西爵走向那些統一着裝的士兵,自報家門,“我是西爵,你們趕緊去報告吧,但報告的時候別忘記幫我帶句話。”
“帶,帶什麽話?”這幾個士兵可能因為太過驚訝,都有些傻了。
“你們告訴北洛,就說我想見他。”西爵說完,轉身就走。
西爵想見他們少王?
這不是帶話不帶話的問題,而是趕緊快點去報告的問題。
北洛接到城門官的報告,愣了一下,這次來的是西爵,不是西璃。
而且西爵還說要見他?
北洛正在凝眉沉思,這時白靈兒突然怒氣沖沖的闖進來,小嘴還嚷嚷着,“為什麽不讓我見哥哥?我要見西蒙哥哥。”
北洛掃向身邊的人,用眼睛詢問道:是誰告訴她西蒙在北國的?
幾個侍衛都趕緊搖頭否認,然後又都趕緊低下頭。
在北洛身邊呆了幾個月,白靈兒悟出了一個道理,他好像并不想殺她。
既然他不會殺她,那她就沒必要戰戰兢兢的活着了。
或許哪天因為自己太能胡鬧,北洛一生氣,就把自己送回第一家了。
所以現在的白靈兒可不是幾個月前蹲在米庫裏挑米的小可憐了。
“北洛哥哥我要見西蒙哥哥。”小丫頭說着,還不客氣的爬到北洛的大腿上,選了一個比較舒适的位置坐好。
她每次選的位置,都是他的痛處。
北洛抱起白靈兒,幫她挪了一個即舒适又不會讓自己太尴尬的位置。
“你為什麽要見西蒙哥哥?”如果他了解的準确,白靈兒和西蒙這對堂兄妹以前好像根本就不認識。
“西蒙哥哥是西家的人,我也是西家的人,所以我要見西蒙哥哥。”
這理由聽來還真沒啥好辦法駁回。
北洛狡詐的眨了眨眼睛,“那你告訴我,你是從誰那聽說西蒙來北國了,如果你能如實告訴我這個人是誰,我就安排你和西蒙見面。”
不可以,武安當時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刻意強調不讓她告訴任何人,特別不能讓少王知道。
她不能害了武安,白靈兒搖搖頭,“我不是聽誰說的,我是自己想到的。”
小小年紀就這麽會撒謊,果然是白馨瑤調教出來的孩子。
北洛臉一冷,陰險的笑道:“那你怎麽沒想到你的西爵二叔也來了。”
西爵二叔也來了?那爹爹是不是也來了?他們會不會都是來救她的?
見白靈兒一臉的竊喜,北洛打擊道:“你爹前幾天已經來過了,準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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