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天地良心, 沈語遲畫畫的時候,腦內完全是純潔正常的母女情深,但被裴青臨在現實中演繹了一遍之後, 她怎麽就覺着這麽別扭呢...

她眼神都不大對勁了, 開始躲閃裴青臨的視線,生硬地挪開了話題:“咱們快回去吧,都,都快到飯點了。”

她放學放的早,現在才下午四點,幸好裴青臨低笑了聲,也不再逗她,擰開車鑰匙準備開走。

沈語遲還沒緩過來,覺着這裏氣氛莫名怪異, 她禁不住抹了把額頭的汗, 随意找了話題:“你, 你中午吃的啥?我中午還沒顧得上吃飯呢。”

這話題找的可不太高明, 裴青臨看她一眼,突然拉開車裏的儲物箱,取出一包動物餅幹給她:“餓了?先吃這個墊墊。”

裴青臨自己不喜歡這些零嘴, 但自從沈語遲坐他的車之後,他的車上就常備着這些小零食, 方便她磨牙消遣。

沈語遲覺着吃點東西緩解一下尴尬也不錯,她還是個很懂禮貌的小孩,把包裝撕開,取出幾塊餅幹:“裴姨,你先吃。”

裴青臨手還握着方向盤,從倒視鏡裏看她一眼:“我怎麽吃?”

沈語遲捏出一塊, 喂到裴青臨嘴邊。

裴青臨薄唇微張,含住她手裏的小巧餅幹,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舌尖掃過她的指尖,又把那塊餅幹卷了進去。

沈語遲就覺着手指一麻,整個人跟被雷劈似的,每個毛孔酥酥麻麻的。

裴青臨故作不解:“你怎麽了?”

沈語遲還以為他沒覺察到這點不對,慌亂地擺了擺手:“沒,沒事。”

裴青臨笑了下,這才錯開話題:“你們學校每學期開學都有一個開學典禮,你報名參加了嗎?”

沈語遲思緒被拉回來,點了點頭:“老師說參與的都有加分,我就報了個彈鋼琴。”

裴青臨輕笑:“你倒是真敢報。”

沈語遲也知道自己彈的不咋地,眼巴巴地看着裴青臨:“你會陪我的吧?”

裴青臨眸光閃了閃:“為什麽要我陪你?”

沈語遲老老實實地道:“原來我參加活動的時候,我爸總是陪着我的,不然人多我容易緊張。”她又補了句:“看到你,我就不緊張了。”

裴青臨勾了勾唇角。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別墅區的車庫,裴青臨把車停穩,帶着她下了車,悠悠含笑:“那就看你這幾天的表現了。”

沈語遲拍胸脯保證:“沒問題,你說東我不往西!”她還特谄媚地道:“裴姨,你渴不?你餓不?要不要我給你泡壺茶?”

裴青臨沒搭腔,兩人坐了電梯回到別墅,沈語遲果然說到做到,回去之後就忙前忙後地要給他泡茶。

可惜陳姐辦事太周到,在他們回家之前就備好了裴青臨要喝的茶和沈語遲愛喝的冰鎮可可奶,她只得倒了盞茶出來:“裴姨,喝...哎呦,茶...”

她走到裴青臨身邊的時候,腰被桌子的尖角撞了下,腳下一個趔趄,半杯茶就潑到裴青臨身下了。

幸好這是冷萃茶,不然他就得去看生殖科了。

饒是如此,沈語遲也吓了一跳,抽出幾張紙巾蹲下來給他擦着米灰色的西裝褲,一雙手就在腿跟處亂轉:“哎呦,你沒事吧裴姨!”

她現在就半蹲在他身前,手還不大老實,這姿勢實在是...沒眼看。

裴青臨感覺到她的手像一條滑溜的蛇一樣在自己腿間打轉亂竄,男人本來就是一種經不得逗的生物,更何況他還喜歡她,她這樣,引得他氣息都有些不穩。

他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不讓她亂摸到重點的位置:“你別擦了,這茶不燙,我上去換個衣服就行。”他嘆了口氣,把她從地上拉起來,頗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風風火火的性子...”

沈語遲催他:“你快去換褲子。”

裴青臨這褲子換的時間可就長了,等過了四十來分鐘,他才換了身慵懶休閑的家居服走下來。

他眉眼潤澤,帶着被水汽熏蒸後的淡淡緋色,發梢還滴着水珠,顯然是剛才抽空洗了個澡。

沈語遲不免搖了搖頭:“裴姨你有潔癖啊,就是灑了點茶水,你居然跑去洗了個澡。”

裴青臨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難道他能說,他跑去沖了半個小時冷水澡才冷靜下來嗎?

他輕咳了聲,淡淡扯開話題:“好了,開飯吧。”

......

很快就到了開學典禮那天,不得不說,這所學校收取那麽昂貴的學費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過是一次開學典禮,校方居然請到了很多廣受年輕人喜歡的頂流小花小生,還有一些頂級的雜技魔術表演藝術團和國內知名的相聲團小品團,就連典禮的主持人都是C臺知名的當家主持人之一,愣是把開學典禮搞出了春晚的規格。

沈語遲一進學校,就忍不住左顧右盼地瞧熱鬧,她本來還怕自己帶家長來被人笑話,見有八成的學生都帶了父母來,她一顆心就放下了。

她拉着裴青臨走進禮堂,正好迎面就遇上盛裝而來的楚盼兮。

說來姐妹倆還真有些孽緣,楚盼兮今天穿的晚禮服又跟沈語遲撞了,這回不光款式一樣,就連顏色風格都一模一樣,只不過楚盼兮的禮服比她小兩號,穿起來別有一種小鳥依人的味道。

楚盼兮露出一個莫名的笑,主動上前打招呼:“我看語遲姐穿的也是禮服,你也報名參加開學典禮了嗎?”

沈語遲嗯了聲,随口問道:“報了,你報的項目?”

楚盼兮笑意更深:“鋼琴,《瓦妮莎的微笑》。”

沈語遲不免皺了皺眉,兩人穿的衣服一樣就罷了,居然選擇的項目也相同,雖然選擇的鋼琴曲目不同,但風格類似,都是歡快清新那一挂的。

楚盼兮也不問她報了什麽項目,笑着擺了擺手:“語遲姐,我先去後臺補妝弄造型了,你也加油啊。”

沈語遲等她走了,才一臉郁郁地看向裴青臨:“這也太巧了吧...”

裴青臨揚了下眉,有墨鏡擋着,他的神情看不太分明,不過聲音卻透出些許嘲弄:“你不會真以為是巧合吧?”他低笑了聲,語氣卻很輕松,似乎完全沒把楚盼兮放在眼裏:“好了,別想這些了,去後臺補妝吧。”

為了方便藝人和參賽的學生換裝,後臺還弄了個超大的化妝室,學校還現請了不少化妝師來。

IM自有合作的知名化妝師和造型師,由陳秋帶過來幫沈語遲補妝,沈語遲還挺不好意思:“陳姐,參加個開學典禮還這麽麻煩你。”

陳秋笑:“這有什麽?我最近就帶秋怡一個,她進組拍戲之後我省心得很。你也別笑看這次開學典禮,每學期海倫的開學典禮都是盛會,有不少媒體會來實時報道呢,我當然要讓你光芒萬丈地出現在人前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選了個空位坐下。

沈語遲還沒把椅子坐熱,旁邊就傳來熟悉的聲音:“陳姐怎麽也來了啊?”

沈語遲循聲轉頭,發現旁邊化妝臺坐着的居然是葉清淺,她居然也被請來參加這次開學典禮了。

葉清淺前些日子雖然被《我寄人間》拒絕,但楚河娛樂公司很快幫她打通關系,拿下了另一部大制作,她這些日子過的也算得意,她總覺着是當初IM不夠看重自己,如果IM大方點,給她投入的資源夠多,她現在已經是超一線大花了,哪裏用得着年近三十了還跟一群小花搶飯碗?所以她見着當初跟自己不對付的陳秋,忍不住就要說句難聽的。

她彈弄長長的指甲,笑:“陳姐最近蠻清閑的吧?這點小事也要讓你來跑腿。”

陳秋回以淡淡一笑,根本不接她的話茬。葉清淺最近傍上個富二代男友,脾氣見漲,看了眼沈語遲身後的化妝師:“喲,Vicki姐也來幫忙化妝了。”

她撥弄了一下自己曲卷的長發,笑笑:“正好我的妝有點花了,這邊的化妝師設計的妝容我一直不太習慣,還是Vicki姐化的最好,Vicki姐過來幫我重化一個吧。”

她這話說的頤指氣使,Vicki是IM的合作化妝師,今天來是為沈語遲服務的,憑什麽她說要走就要走?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你覺得妝不好,是因為你長的挫,再換一百個也沒用。”沈語遲厭煩道:“再說楚河娛樂公司窮成這樣,一個化妝師都請不起?你還得借別人的化妝師?”

葉清淺其實就是想過個嘴瘾,擠兌一下陳秋,想着沈語遲小女孩面皮薄,就算吃了虧也不敢把事情鬧大,畢竟IM是開娛樂公司的,得罪一個有背景的頂流也沒好處。

她被沈語遲說的表情一戾,怒聲道:“你...”

她話才出口,被身後的經紀人重重扯了一把,給她丢了幾個顏色,她這才強壓下氣焰,拉着臉把火氣全撒到助理身上。

沈語遲眉頭越皺越緊:“這什麽人吶。”

陳秋輕嘆了聲,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她手段厲害,把申城一個汽車制造業的富二代迷住了,以為自己是未來的豪門太太,覺着自己踏入了富豪圈兒裏,這些日子脾氣驕橫的不得了,就連跟她同等級的女星都被她壓的擡不起頭來。”她搖了搖頭,擰眉:“不然以你的身份,她本來也不敢随便得罪。”

沈語遲無語地搖了搖頭,再次确定了楚家真的和自己八字犯沖。

葉清淺來得早,結束的也要早些,她理完頭發之後站起身,身子卻突然歪了歪,手裏的一杯開水就沖着沈語遲和陳秋潑了過來。

她的水還是混燙的,這一下要是燙實了,沈語遲和陳秋得去挂急診。

幸好Vicki反應快,驚叫了一聲,一把把沈語遲和陳秋推開,兩人這才幸免于難。

葉清淺似乎愣了下,發揮演技,讓臉上浮起一個歉然的笑,對着沈語遲道:“抱歉,剛才手沒拿穩。”

沈語遲搖了搖頭:“沒關系。”

葉清淺有些得意地翹了翹嘴角,還沒說出一句場面話,沈語遲抄起桌子上的一杯溫水,直接對準她的臉潑了過來。

這還是沈語遲發了善心,要是她也跟葉清淺似的潑開水,她這頂流小花就別想當了。

葉清淺臉上本來上了舞臺濃妝,這下被沈語遲搞得一片狼藉,她尖叫了聲:“你...!”她似乎想要沖上來,被後面的經紀人和助理死死拉住了。

沈語遲面無表情地道:“不好意思,手滑。”

她看了眼陳秋,撂下正在和經紀人糾纏的葉清淺,轉身走了。

陳秋不由勸她:“你啊,性子別那麽硬,雖然你有後臺有背景,但在娛樂圈混,你這個性子很容易得罪人的。”

沈語遲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打小沈爸爸就告訴她被人欺負了一定要立刻還擊回去,就算今天她沒有背景,她只是個素人,被葉清淺這樣的頂流欺負了,她照樣會毫不客氣地還以顏色。

她道:“反正兩邊已經勢同水火了,也不差這一回。難道我今天不收拾她,她之後就會不來找咱們的茬了嗎?不可能的。”

陳秋一想也是,就不再多勸。

沈語遲在觀衆席找到了裴青臨,鼓着臉頰對他抱怨了一通,裴青臨手指摩挲着她的長發,漫不經心地笑了下:“葉清淺?飛的多高摔的就會有多狠,她如此,楚家亦是如此,不用理會他們。”

這話有些莫名,倒好像他有什麽布置似的,說來以裴青臨的手段,就算葉清淺當初要強行解約,他也有無數種方法讓他付出代價,他卻什麽都沒做就放人去了楚河,未免有點奇怪。

沈語遲正要細問,裴青臨突然豎指于她的唇上:“噓——”他随手指了指臺上:“你聽。”

舞臺上,主持人報幕:“接下來是楚盼兮小姐的《瓦妮莎的微笑》。”他頓了下,又笑:“請沈語遲小姐準備。”

典禮上的節目為了避免冷場,是藝人和學生穿插交錯着來的,沈語遲沒想到楚盼兮之後直接就是自己,她張了張嘴:“這...”

舞臺上是楚盼兮特地從國外博物館那裏租用的一臺鋼琴,被稱為全世界最動聽的樂器之一,是上世紀的鋼琴家Alfred生前使用過的,楚盼兮為了租用這臺鋼琴真是下了血本,但效果無疑是很好的,就算只是個噱頭,也非常能吸引人的眼球。

楚盼兮從三歲就開始練琴,技巧自然是強過半路出家的沈語遲,這臺跨越一個世紀的鋼琴音色真正醇厚端正,再加上她正好比沈語遲先一個出場,兩人選的曲目曲風相似,就連衣裳都是一模一樣,重重心理暗示之下,沈語遲無疑被推到了一個很尴尬的境地,上臺演奏那就是自取其辱,不上臺吧,必然會被嘲諷技術不行心裏沒底。

沈語遲本來參加典禮的目的就是混個學分,楚盼兮這波騷操作搞得她也緊張起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翻着樂譜,眉梢一直微微皺着。

她手背突然一涼,就見裴青臨白細的手指壓在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的小動作。

她不解地看了過去,裴青臨沖她一笑:“我跟你一起上臺。”他唇邊笑意溫柔:“四手聯彈怎麽樣?”

沈語遲張了張嘴,裴青臨從她手裏抽出樂譜,擱置到一邊:“別想這首曲子了,選你最熟悉的彈唱吧。”

她先是懵了下,繼而心裏淌過潺潺暖流,又不免猶豫:“可是學校會同意突然多一個人上臺,還更改曲目嗎?”

裴青臨不以為然地笑笑:“我去說。”

也不知道裴青臨怎麽溝通的,負責舞臺調度的人很快知道這事兒,沈語遲想帶家長上臺,想換曲目都不算麻煩,反正主持人還沒具體報她的節目,但這樣更改多少要費些功夫,負責人不能擅自做決定,很快報給上級。

上面的人沉默片刻:“提出這個要求的是裴總?”

負責人點了點頭:“是的,您要不要和校長還有幾個主任溝通一下?”

電話那邊很快道:“既然是裴總,那就不用問了,一點小事,校長肯定也會給他這個面子的,你去安排吧。”

負責人可真納悶了,能鎮住這麽一所貴族學校,校長的背景之深厚可想而知,也沒見他這麽給哪個人面子。他琢磨歸琢磨,還是有條不紊地吩咐下去。

又過了幾分鐘,楚盼兮的鋼琴曲表演完,主持人說了幾個段子活躍氣氛,接着報幕:“接下來是沈語遲同學會和她的母親四手聯彈,彈唱一首《lemon》。”

楚盼兮才在臺下坐穩,聞言驚得站了起來,當即細聲反駁:“這不合适吧?”她左右看了看,柔聲細語地補了句:“這對其他參賽者會不會不公平?”

楚盼兮在學校的男生緣好,當然也有女生看她不順眼的:“開學典禮每年都有和家長一起上臺完成節目的,這有什麽?再說你都從博物館裏把一架古董鋼琴拉過來了,你這難道就公平了?那你可真夠雙标的。”

本來開學典禮表演節目就以娛樂為主,加的分數又不高,主要是為了鼓勵學生積極參與,不算正經比賽,所以也沒嚴格規則。要按楚盼兮的說法嚴格執行,她的鋼琴也不該出現,直接用學校提供的普通鋼琴不就完了?

本來大家還覺着楚盼兮說的有道理,聽這女生一說,再仔細琢磨琢磨,發現楚盼兮還真是雙标的可以。

楚盼兮抿了抿唇,垂下眼眸坐了回去。

沈語遲在後臺聽的也松了口氣,她挽着裴青臨的手臂上前,先給大家行了一禮,然後才在琴凳上落座。

裴青臨臉上還架了一副墨鏡,雖然臉遮住了一半,但那冷清孤傲的氣勢和線條優美的臉部輪廓,依然讓人心馳神往。

他等着沈語遲坐好,擺好姿勢之後,這才和她共同按下第一個音符。

其實嚴格來說,兩人不算四手聯彈,沈語遲也遠沒有能和他四手聯彈的功底,完全是裴青臨在帶着她彈奏鋼琴。

沈語遲本來緊張地呼吸節奏都有點亂了,差點忘了開口唱,裴青臨稍稍側頭,唇角微揚地看着她,就好像除了她之外,全世界都不值得他報以關注。

她在這樣的注視下,慢慢冷靜下來,也回給他一個笑容:

“......何(なに)をしていたの(你都感受過什麽)

何(なに)を見(み)ていたの(又都注視過什麽)

......

自分(じぶん)が思(おも)うより 戀(こい)をしていたあなたに(我深深地戀慕着你甚至超出了我自己的想象)

......

今(いま)でもあなたはわたしの光(ひかり(時至今日你仍是我的光)......”

沈語遲當初敢在節目上唱軍歌,還是很有底氣滴~清透的女聲借由話筒,很快傳遍了禮堂的每個角落,這首歌本身有些低沉憂郁,但她唱出來之後,卻多了一種溫暖平和的力量。

底下的觀衆都有些走神,其實沈語遲的唱功和彈奏技術都是普通水平,明明她身邊的人技巧比她高出太多,但不知道為什麽,兩人在一起彈奏竟是如此的和諧美好,讓觀衆跟着置身于一場甜美酣濃的夢境裏,簡直不忍心醒過來。

裴青臨長睫低垂,唇角含笑,如果不是墨鏡擋着,肯定有人能發現他此時的眼眸裏星光流轉,眼底一貫的淡然孤高盡數被融化成潺潺春水,讓他整個人都不由得溫柔起來。

他耐心地帶着她彈完最後一小節,親自拉着她的手走下舞臺,沒有去管觀衆席裏如雷的掌聲。

顧宴兩腿交疊坐在學生會的專用席裏,眸光微微發亮,雙手不由自主地跟着鼓掌。

這首《lemon》也是他非常喜歡的歌曲,甚至還為了這首歌,他專門跑去東京聽演唱會。

發現有人能完美诠釋出自己熱愛的事物總是件愉快的事,顧宴現在瞧沈語遲頗為順眼,也忘了最近兩人的尴尬事,由衷地為她鼓起掌來。

學生會是有投票權的,每個人手裏有一只玫瑰,後面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參選者名字和表演節目的銘牌,遇到喜歡的節目就可以把玫瑰放到銘牌旁邊。

顧宴在這種事上一向比較随性,就是原來開學典禮他也沒把票全投給楚盼兮,這次沒怎麽猶豫就把玫瑰放到了沈語遲的名字邊兒。

他是學生會會長,會裏有不少跟他關系好的見他投了票,也就跟着投給了沈語遲。

楚盼兮提着裙擺,本來想找他商量投票的事,結果正巧瞧見這一幕,她提着裙擺的手微微收緊。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超愛這首lemon,可惜八爺四月底在上海的演唱會取消了嘤嘤嘤_(:з」∠)_

小段子一則:

裴青臨發微信:我喜歡你。

沈語遲:最近晉級賽,等我一周!

裴青臨:...

一周後,沈語遲回消息:我也喜歡你。

裴青臨沒回複,轉頭發了個朋友圈: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輕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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