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PART.5 公主登基

皇近澤貼近我,雄性氣息激蕩在咫尺之間,他棕褐色的眼睛隐隐流轉過一絲金光,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帶着躍躍欲試的霸氣:“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該去天牢那麽晦氣的地方。”

大、大喜?

我幹笑兩聲:“是啊,登基成功,我畢生心願已了……”

“什麽畢生心願,這才是開始。”皇近澤微微皺眉,忽然化作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感到身體失去平衡,眼前一花,瞬間就被打橫抱起來了。

公、公主抱??

我頓時臉上要燒起來一般,根本不敢看別處,周圍那麽多人,肯定都看到了,太丢臉了,我的、不對、朕的帝王威儀全被皇近澤給破壞掉。

“恭喜陛下與神獸大人喜結連理!!!”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恭喜神獸大人入主後宮!!!”

一群皇城守衛嘻嘻哈哈地拍着巴掌,簇擁着我們往後宮裏去。

喂、喂,你們這群直男,輕易就接受了你們皇上和一個男人結婚,這合适嗎?還要他入主後宮?說好的九曜國臣子思想都特別封建呢?

皇近澤抱着我走進後宮地界,外面那群守衛自動站住,外男不得入後宮,除非割掉小兄弟。

自從萬戮接掌九曜朝政,後宮就一直空着,冒牌公主似乎也沒有開拓後宮,因此,皇近澤走進來時,這裏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

皇近澤就近找了一間宮室,裏面收拾得齊整,桌椅床榻一應俱全,只是表面上都光光的,什麽也沒有。

“這裏……好簡陋啊。”我忍不住說。

皇近澤掃視四周,道:“還成。”

是,比起他的神木臺來說,奢華了不少。

我掙紮着從他身上下來,徑自走到房中,看了看被褥,倒很蓬松,像是新換的。

“這裏……住人了?”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裏面傳來咯噔一聲,再聽,又沒聲音了。

“什麽人??”我一個激靈,往內間看去。

皇近澤攔住我,率先走入內間,他個頭太高,過門框時不得不偏過頭。

皇近澤剛一進去,就能聽見“嗷”的一聲,一道紅影撲過來,一連串東西被打翻的聲音。

“咕咚”“砰”——“嘭”!

“咣當”

“當當當”——

我立刻就要往裏走,卻聽皇近澤壓着喉嚨說:“別進來!”他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壓住了。

我掀起珠簾,忽然一道金光綻開,房頂被撐破個窟窿,嘩啦啦的瓦片往下掉,我後退一步,眼睛被皇近澤化形的光刺得眼淚直流。

“怎麽回事——?”

“吼!!”皇近澤化成的豹貓發出一聲咆哮。

“嗚——”在他咆哮之下,還有另外一種野獸的聲音,“嗚——咕嚕嚕——”

一聲如狼一般的長嘯沖破屋頂的破洞,遠遠傳揚出去。接着又收聲回來,在喉嚨間發出低啞的威脅聲。

“嗷嗚!”

不知是誰先發起攻擊,隔壁的房間被撞得一震一震,雜亂無章的快速過招夾雜着野獸的怒叫聲。

牆壁很快支撐不住撞擊,“咔嗤”一聲折斷了,我立刻向外跑去,跑出去兩步,只聽“轟”的一聲,整個三套間的宮室崩塌,揚起一團灰塵。

灰塵散去,兩條勢均力敵的輪廓顯現出來。

豹貓對面,是一頭兩米多高渾身火紅色毛發的犬類動物,寬大的嘴巴半張着,露出大大小小的獠牙,呼吸間帶着喉嚨裏兇惡的“呼嚕嚕”之聲,兇神惡煞的小眼睛緊盯着皇近澤。

這是……萬戮帶的那條魔獸噬魂!

神獸與魔獸交戰,代表光明與黑暗的兩股力量激蕩碰撞,風聲乎乎大作,整座宮城都被烏雲籠罩住。

我心中擔憂皇近澤受傷未愈,之前與萬戮戰鬥又消耗過度,想上去幫忙,但是看到那赤犬恐怖的外形,我又不敢接近,想來想去,只能撿了地下的瓦片碎石,去扔那噬魂。

此時我功力已與往日不同,碎石扔出十次有八次能打中噬魂,噬魂受傷之後愈發暴躁,呲着森森白牙,沖我發出威脅的咆哮。

豹貓趁機撲了上去,與噬魂滾作一團,兩只猛獸都是身形巨大,又力大無窮,破壞力也非同一般,他們滾過的地方,樹木摧折,宮室倒塌,一路從後宮東邊打到西邊。

我咬咬牙,這時候必須克服對臭狗的恐懼心理。

只見那赤犬正背對着我,是個好機會,我猛地撲過去,躍在赤犬背後,舉起手中的鋒利石頭,向它後頸砍去,沒料到赤犬身體忽然一側,又一擺尾,我被颠了出去。

手裏的石頭僅在赤犬前腿上方劃了一條淺淺的傷口。

赤犬怒號一聲,兇神惡煞的小眼睛盯向我。

奇怪的是,它沒有撲向我,而是退後一步,轉頭跑了。

“皇近澤!”

我叫住扭頭想追的豹貓。

赤犬跑的很快,皇近澤未必能追上。

何況他現在需要療傷,剛才他抱我時那麽歡實,我都忘了他被萬戮打傷這回事。

豹貓凝視了一會赤犬消失的方向,悒悒不樂地向我走來,金光閃過,皇近澤撿起地下的衣服,裹在身上。

“剛才太危險了,以後切不可貿然出手。那魔獸靈敏得很,若是它……”

皇近澤開始絮絮叨叨,我打斷他:“你也知道危險,你的傷還沒好吧,”我戳了他的肚子一下,他“哎喲”一聲,彎下腰,我搖搖頭,“還知道疼,我以為你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了呢。”

皇近澤捉住我的手,不讓我亂動,直起腰來,肅然說道:“你剛剛繼位,魔獸就在宮城裏亂跑,很危險,我又沒有成年,大半功力使不出來……”

“成年的話,功力就會增長?”我順嘴問。

“嗯,成人禮之後,就……”

他說到此處,我和他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皇近澤的成人禮……

盡管我一直想要忽視,但是,這個禮,它總歸要辦。

要不然皇近澤還要等八萬年才能成人,八萬年啊,一直沒有性生活。

一個八萬年已經把皇近澤逼成個怪人,對異性存在各種奇奇怪怪的幻想,再憋八萬年,可能就要變态……

我一邊端詳皇近澤,一邊走着神幻想皇近澤變态之後古銅色的肌肉上裹着高開叉旗袍的造型。

皇近澤也注視着我:“姝言,你知道嗎,我以前從未想過,你會是這樣的……這麽強,又這麽脆弱,我、我沒保護好你。”

我頓時怔住,感到有些尴尬,也有些感動。

“但是,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

看着皇近澤堅定又誠摯的目光,我忽然、忽然打起了退堂鼓。

如果真的動了這個人的感情,一定會……深深的傷害他吧。

“我……”本想着完成任務算拉倒,此刻的我,卻又猶豫了。

“沒事,你不願意,我可以等。”皇近澤坦然自若地說,我卻分明在他眼裏看到些許失落。

“皇近澤。”我貼近他,把手放在他腹部,将萬戮造成的內傷一絲絲吸出來。

“嗯?”皇近澤的聲音帶着欲望的鼻音。他摟住我的手臂更加用力,親吻着我的耳畔。

“你明明喜歡女人的吧……”我輕聲說。

“是啊。”

“那為什麽?”要向我表白?

“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得超過女人。”皇近澤吻到我唇角,英俊的臉孔蒙上暧昧性感的神情,本來氣質幹淨的直男一旦變彎,更增添致命的誘惑力,他垂下眼睛,專注地看着我,“只有你,我只允許你幫我成年……”

我的心跳快了幾分,怔怔地看着他,他低下頭來,吻住我的嘴唇。

我糊裏糊塗就和皇近澤滾到了某個不知名宮殿的大床上。

當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脫了衣服,貼近我的身體。

他健碩的雙腿緊緊夾住我并攏的腿,古銅色的胸肌在我眼前一起一伏,他伏下身來,手臂壓在我耳側柔軟的被褥裏,我感到床褥陷下去,皇近澤的陰影完全攏住我,我在他撐起的一方狹小空間裏艱難呼吸,稍不留神就會碰到他的身體。

皇近澤挑起我的一縷頭發,慢慢撚動着,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眼裏含着抑制不住的喜色,打量着我。

“姝言……”皇近澤低吟一聲,“我終于捉住你了……”

他微微上翹的桃花眼裏有光彩流轉,盈盈不休的是數不清的情意。

“你……”我暗暗嘆息一聲,既然今夜将是他的成人之夜,那我就不要再提什麽掃興的事了,倒不如給他一個愉快的X啓蒙教育課程……

“你真的下定決心,要讓我幫你成年?”我問。

皇近澤眼裏流露出溫柔神色:“是,我只怕你不願意。”

“我……沒有不願意,只是有些不習慣。”我想說點什麽來緩解自己內心的內疚之情,“我最初把你當作師父,跟你學了很多東西,後來又把你當做好哥們,帶你去見識人類社會……那時候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我不知道我們現在改變了關系,以後……會不會……”

以前我們是互相曬肱二頭肌、攀比誰功夫好的關系,現在忽然變得膩膩歪歪,皇近澤像寵小姑娘一樣戰戰兢兢地問我願不願意,稍後我們還要在這張床上發生更親密的關系,這麽一想,我就隐隐有些別扭,還有些負罪感。

無數亂七八糟的念頭從我腦海中劃過,一片喧嚣,就是落不了地,就算皇近澤熱烈地吻我,弄得我舌根發麻,我也無法全情投入。

“第一次抱着你的時候,我就想,你會不會是個小姑娘。”

皇近澤閉上眼睛,臉上帶着夢幻般的微笑。

“第二次……我想,你如果真是個小姑娘,那就好了。”

“那時候,我只知道自己應該喜歡的是個姑娘,以至于當我喜歡的那個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強烈地希望他就是個姑娘。”皇近澤睜開眼睛,凝視着我,“後來,我才知道我錯了,我喜歡的是你,而不是我幻想出來的那些條條框框。”

皇近澤說着,突然激動起來,眼神也變得痛苦:“你不知道,我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追着假公主去了,而把你丢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已經過了這麽久,他還在自責。

“皇近澤……”我不知道該說什麽,當初我的确是怨過他,可是事後想想,單純如他,怎麽鬥得過老奸巨猾的萬戮?這件事,在我心裏早已揭過了,可是他,明面上不顯,心裏卻留了一個深深的結。

看着他單純又執着的面容,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是對,還是錯。

“我不會跑的,你放心吧。”我說,“不過,你知道要怎麽做嗎?”

畢竟他這麽多年來幻想的都是和異性,突然就上了同性的車,這個駕駛技術比較令我擔心。

面對我的質疑,皇近澤小麥色的臉孔微微泛起一層薄紅:“知道。”

“真的?你真的知道男人和男人怎麽做?”我驚訝,畢竟,他剛剛認清自己的感情不到一個月,這期間又一直陪着我,哪有機會接觸那些烏七八糟的?

“只要能讓你舒服……我會盡力的。”皇近澤吻了吻我的額頭,然後是鼻梁,然後是嘴唇,唇下凹陷處,直到喉結,頸窩,他都溫柔地吻遍了,解開我衣服後,他也沒有急着直奔重點,而是擡起身子,走下床去。

我懵逼地躺在床上,想,媽的他這真是第一次?前戲沒搞完就走人了是什麽情況?

皇近澤的腳步聲又靠近來,他翻身上床,不知從哪拿來一件大紅色的喜服和金鳳蓋頭,他說:“我想看你穿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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