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一回遇到這種事情時,寧少豐讓她獨自面對
寧少豐慌了。
他喊道:“琉璃?琉璃?你別吓我,快應我一聲。”
沈琉璃不說話,她只是緊閉着眼睛。
寧少豐這回知道自己真的闖禍,他傷害了自己的女人。他趕緊打了個電話給私人醫生,電話剛接通,寧少豐聽到了一道極輕的聲音。
像是從天邊傳過來一樣。
“我要去醫院。”
這句話,沈琉璃用了極大的力氣。
寧少豐像是聽到天籁一樣,他說:“你現在動不了,我讓私人醫生過來。”
“醫院。”
沈琉璃很固執。
寧少豐說:“你……”
還沒說完,沈琉璃又說:“寧少豐,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這一句話可重了。
寧少豐不敢違背她的意思了,他放低了聲音,“好,我們去醫院。我幫你穿衣服。”
沈琉璃輕輕地說:“浴袍。”
寧少豐聽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只要穿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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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少豐馬上手忙腳亂地替沈琉璃穿上了浴袍,她渾身的傷痕,他壓根兒就不敢面對。沈琉璃一直閉着眼,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睜眼了。
在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穿好了浴袍後,她又說:“去許氏醫院。”
沈琉璃覺得現在自己無處可逃,她誰都不肯信任,除了平風哥哥。
寧少豐一怔,心痛了起來,臉色黯然。
“我……”
他是不想去的,可是看到沈琉璃現在的這個模樣,他什麽都不能說,只能柔聲說“好”。
寧少豐抱着沈琉璃下樓,在準備出門的時候,沈琉璃忽然又說了:“我的手袋。”
寧少豐不知道沈琉璃要手袋來幹什麽,但是他還是給她拿了。
到許氏醫院的時候,寧少豐去挂急診。
這也是沈琉璃為什麽要選擇許氏醫院的原因,因為在這醫院裏,寧少豐一點特權都沒有。她需要一個機會。
沈琉璃被寧少豐放在椅子上,她趁寧少豐去挂號的時候,拿出了手機,給許平風打了個電話。
許平風立馬就接了。
聽到許平風的聲音,沈琉璃溫暖地想哭,她顫着聲音說道:“平風哥哥,我在許氏醫院,幫我避開寧少豐。”
沈琉璃說完,不等許平風回答,就直接挂了電話。
她相信以平風哥哥對她的熟悉,她知道平風哥哥會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并且會如她所願地避開寧少豐。
寧少豐很快就過來抱着沈琉璃去急診室。
因為要脫下衣服,沈琉璃對寧少豐說:“你出去。”
寧少豐不肯。
“你現在在這裏面,怎麽樣都需要有人照應。是我不好,等看完醫生随便讓你懲罰。”沈琉璃在心裏嗤笑一聲,又是這句。
次次犯錯了,都拿這句來堵住她的嘴。
以前并沒有大錯,她也就視而不見了。
可是這次,她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受到了傷害和屈辱。
她這一回肯不願再相信了。
她冷冷地說:“你是要在這裏看你制造出來的笑話麽?”
寧少豐的臉色一變。
這個時候醫生也說了:“病人需要冷靜的心情。”
寧少豐眉一咬牙,離開了病房。
沈琉璃看着醫生,剛想說些什麽時,那醫生忽然微微一笑,“那裏有個出口,可以直接下樓。”
沈琉璃一愣。
醫生說:“許大少吩咐的。”
沈琉璃心裏一暖,她對醫生道了聲“謝”,然後自己扶着牆壁艱難地往出口走去。
全身痛極了。
一雙腿痛得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一樣。
她覺得自己每走一步都用了極大的力氣!!
可是她只能走!
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再見到那個對她施|暴的男人,不然她擔心她會哪一天親手把他殺掉!無聲無息地在*|上弄死他!
她現在要離開!
沈琉璃很艱難地走到了出口,扶着樓梯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往前大步走,醫院裏的夜晚很暗很陰森,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她的感官。
她很快就到了醫院的大門口。
浴袍的裝扮,慘白的臉色,以及被血染紅的唇讓不少半夜值班的護士見到後大驚失色。
可是她什麽都顧不得。
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離開!
當沈琉璃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很剛好地遇到了大步前來的許平風。
見到許平風的那一剎那,沈琉璃一直忍住的眼淚掉了下來,那是見到親人才會有表現出來的軟弱和放松!
“平風哥哥……”
許平風在見到沈琉璃的第一眼,整個人就怔楞住了。他從小到大都不舍得傷害的女孩,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護着的女孩,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個模樣!
慘白的臉,血一般的唇,脖子上的刺眼的紅腫,甚至連下巴都有青色的印子,不用問許平風也知道要有多大的力度才能在下巴按出這樣的痕跡來!
許平風的心裏冒出了一股火。
他一字一句地問:“寧少豐幹的?”
沈琉璃沒有答話。
她只是含着淚又喊了一聲:“平風哥哥。”
她知道的,平風哥哥最懂她,他會明白自己現在想要做什麽。
許平風忍住了要去找寧少豐算賬的沖動,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琉璃安置好,并且找醫生來處理她的傷痕,在浴袍外面都能看得出來有紅腫,浴袍裏面的傷痕有多少,可想而知。
許平風握住了沈琉璃的手,“好。”
沈琉璃無聲地點頭。
她就知道這個時候把所有事情交給平風哥哥是最正确的。而沈琉璃在這一剎那,一直靠毅力維持住的體力在得到了許平風的保證後,終于放松了下來。
這一放松,沈琉璃很快就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許平風趕緊接住沈琉璃,然後橫抱起她來,往自己的車飛快地走去。
此時此刻,他的心痛極了,也恨極了。
痛,自然是為了沈琉璃。
恨的,除了寧少豐之外,還有自己。恨寧少豐這樣對待沈琉璃,恨自己沒有好好地保護沈琉璃,更恨的是自己當初竟然把照顧沈琉璃一輩子的機會這樣輕而易舉地讓走了!
他在開車的時候,眼神極為深沉。
他覺得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不對寧少豐做些什麽懲罰,他的這一口氣難以咽下!他的琉璃這一身的傷,不管寧少豐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會要他付出沉重的代價!
而這個時候的寧少豐還在病房外等着,他有些着急,看着緊閉的大門,他恨不得可以直接一腳踹開,然後進去看看琉璃究竟傷得怎麽樣了。
想到沈琉璃身上的傷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寧少豐心裏後悔極了。
可是後悔也沒有用。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發這麽大的火,讓怒火掩蓋了自己的理智,他當時的念頭只有一個,就是要在*|上征服沈琉璃!讓她主動開口求饒!
可是誰也想不到沈琉璃會這麽固執,寧願自己一身傷痕累累也不肯開口說任何一句軟話。
而他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即使在這段日子以來,遷就了沈琉璃不少,可是歸根到底他還是寧少豐。寧少豐也有尊嚴,一段這樣的音頻在網絡上傳播,寧家的顏面往哪裏擱?即使後來加派了人手在網絡上和諧了這段音頻,可是已經讓不少人聽過了,而這不少人裏面就有許多好事的八卦記者,雖然動用了關系在網路上和諧了,把所有轉載的網址都抹掉了。
但是直接下載到自己的電腦的人有不少,這些人查不出來有誰,即使查出來了難不成還能一個一個揪出來麽?
總而言之,這回寧家的醜事就真的鬧得天下皆知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不怒不生氣麽?
尤其是後來沈琉璃還要逃,還說出這麽混賬的話,他還能有理智嗎?
寧少豐想起了剛剛沈琉璃一副了無生機的模樣,整個人表情淡淡的,像是一個破碎的瓷娃娃一樣,他心裏就相當的糾結和心疼。
歸根到底,沈琉璃還是自己的妻子,之前鬧出了寧家的醜聞,現在他們還鬧出一樁這樣的事情來,如果被記者發現了,絕對對寧氏集團大有影響。
想到這裏,寧少豐趕緊打了個電話,吩咐人要萬無一失地控制這幾天的新聞報道,絕對不能傳出一絲一毫的閑言蜚語來。
得到了保證後,寧少豐這才放下了電話。
他坐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他擡眼看了眼還是緊閉着的房門,忽然的,他心裏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他努力地想了想這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
從他說要叫私人醫生過來是,再到沈琉璃堅持要去許氏醫院,又到現在的拒絕他進去……
寧少豐前後聯想了下。
沈琉璃也是那種把顏面看得很重的人,本來在網絡上出了音頻事件,現在再一副這樣的模樣去醫院實在有些危險,被記者媒體拍到了,這前後一想,內容可就豐富了。
因此,叫私人醫生過來是很明智的。
但是她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反而是要堅持來許氏醫院……
驀地,寧少豐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沈琉璃在逃避他!!
在有意識地支走他!
不然為什麽要來許氏醫院?A市醫院這麽多,怎麽就偏偏選了這家他一點也不熟悉想自己使用一下寧家的特權都不行的醫院?
想到這裏,寧少豐忍不住了,他連門也不敲,直接用身體一撞,把房門給撞開了!!!
砰的一聲,寧少豐整個人就出現在了病房裏。
而病房裏的醫生有些驚訝地看着寧少豐,“你……”
話還未說完,就被寧少豐冷冷的眼神給震撼住了。醫生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寧少豐盯着病*旁邊放了下來的簾子,他喊了一聲:“琉璃。”
沒有人應他。
醫生這個時候回過神來,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聲沒用後,又對裝作一副皺眉的模樣,說道:“病人在休息。”
寧少豐又喊了一聲:“琉璃。”
還是沒有人應他。
這一回寧少豐也知道有什麽不對勁了,他三步當兩步地邁了過去,“撕拉”一聲,毫不猶豫地掀開了簾子,潔白的病□□空無一人,就連空氣也是安靜的。
寧少豐的臉色很難看。
醫生也很配合地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啊,怎麽人不見了?剛剛我才放下簾子,讓病人休息的……”
醫生裝得挺像的。
其實她挺聰明的,自家大少的話自然要聽的,不然工作就可就沒了。可是眼前的人,醫生也能認得出來是誰,這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可是許大少的話她不能聽,所以她只能選擇了這樣的做法,希望眼前的這位大少爺能認為這件事情其實自己并沒有參與的。
這位醫生是幸運的。
寧少豐在這個時候并沒有心情去想太多東西,他現在的心裏完全被一種憤怒的心情所充斥着,他在這種時候也沒時間去計較這麽多。
他只能先去把沈琉璃給找回來,然後再好好地算賬。
他冷着臉問:“這裏還有什麽出口。”
醫生想着沈琉璃估摸已經逃出去了,所以很老實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話音未落,寧少豐就整個人像敏捷的豹子一樣離開了。
醫生發了些怔。
然後感慨了一下,這豪門家庭裏果然是非多,各種各樣的奇怪事情都會發生,看來還是平凡的家庭好,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地就這樣過日子,多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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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少豐追着出去後,自然是沒有找到沈琉璃了。他在醫院的大門口問了保安,保安經過許平風的授意,扮演着一問三不知的角色,寧少豐當然也問不出什麽來。
不過他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一件事情。
沈琉璃不在醫院裏了。
而現在以她的身體,根本就走不了多遠,以沈琉璃的性格,她要做多少事情就絕對有必勝的把握。那麽……肯定就有人來接應。
許氏醫院……
寧少豐非常容易就能想出來沈琉璃會找誰來接應她。
寧少豐知道許平風住在哪裏,他的眼神一深,直接離開了醫院,往許平風的住處駛去。只可惜把所欲事情都猜得八九不離十的寧少豐卻不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許平風搬家了。
而這一個消息,除了那一日偶然在自己公寓外碰見寧少豐的沈琉璃之外,壓根兒就沒有人知道。因此寧少豐去到許平風所住的別墅時,碰了一鼻子灰。
傭人一直說許平風不在。
可寧少豐不信。
他認為許平風就在裏面,就是許平風接走了沈琉璃!現在肯定和許平風在裏面,也許在卿卿我我,也許是沈琉璃撲在許平風懷裏訴說自己的委屈。
寧少豐一直堵在大門口。
傭人是認得寧少豐的,但是偏偏這個傭人有點不一樣,她從小就在許家老宅裏工作,後來許平風獨自搬出來住了,這個傭人也自告奮勇地跟了出來照顧許平風。因此這傭人對于許平風喜歡誰,也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傭人現在是極其讨厭搶了自家小少爺心上人的寧少豐!
她心裏也有壞心,偏偏不告訴自家少爺已經搬出去的真相,只是故意模糊地說不在家。要知道不在家的含義有很多,要怎麽理解就只能看對方會怎麽想。
只不過寧少豐也不是好對付的。
雖然傭人一直擋着他,但是這個時候的寧少豐只想着要見到沈琉璃,因此很直接地就硬闖進去了。因為是一個人單獨住的別墅,所以也不是很大。
寧少豐查看了一周,果然沒有發現許平風,更別提沈琉璃了。
傭人現在是氣急敗壞的,直說:“我都說了少爺不在,你偏偏不信我。現在看了,滿意了?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別以為許家是個好欺負的!”
寧少豐頓時也覺得有些窘迫和不好意思。
擅闖民居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再加上傭人氣急敗壞的一副被欺負得很徹底的模樣,寧少豐開口說了句:“抱歉。”
傭人怔了下,沒有想到寧少豐竟然會道歉。
在傭人怔楞的期間,寧少豐大步離開了許平風的別墅。他在車裏沉默地坐着,他在思考沈琉璃和許平風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去。
只可惜他很可悲的發現,結婚以來,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了解沈琉璃。
他們兩個結婚了差不多有三個月了。
可是寧少豐想起這段結婚的日子,他的腦子裏似乎除了沈琉璃的身體之外還是沈琉璃的身體。
驀地,寧少豐想起了沈琉璃在結婚前所住的公寓。
他心底一亮,馬上發動了車往沈琉璃的婚前公寓開去。
而這個時候的沈琉璃是徹徹底底地昏迷了,許平風停了車,就直接抱了沈琉璃上樓,她現在的臉色依舊是慘白慘白的,一副毫無生機的模樣。
許平風很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橫抱着她,動作很輕很輕,生怕會碰到不該碰的傷口,讓傷情重上加重。在出電梯口的時候,沈琉璃手腕上的手鏈不小心掉了,就落在電梯口前。
許平風并沒有注意到。
他現在注意的是要怎麽處理沈琉璃身上的傷,要怎麽好好地把她的身子養回來。
許平風開了門,直接進了去,順帶把門給鎖了。他把沈琉璃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大*上,動作很輕很輕,他懷裏的是世界上最為珍貴的珍寶,他的動作絲毫不能粗魯。
許平風知道沈琉璃有潔癖。
他也知道沈琉璃平時去了醫院後,肯定要全身都換過的。而現在她身上的浴袍髒得不行,許平風想沈琉璃大概是無法忍受這樣的髒。
他想把沈琉璃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可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猜得出沈琉璃的身體在這長浴袍的包裹之下絕對是真空的。
他不想趁虛而入,盡管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沈琉璃的身體,可放在現實裏,他沒有勇氣,也不願意就此玷污了她。
他想了想,給專門為許家服務的私人醫生打了個電話,順便報了地址,讓她馬上過來。私人醫生接到了電話後,馬上說了聲:“好。”
在私人醫生到來之前,許平風只能從浴室裏端了盆熱水過來,拿了全新的毛巾沾着水小心翼翼地替沈琉璃擦着唇角上的血。
當毛巾碰到沈琉璃的嘴唇時,許平風發現沈琉璃皺了下眉頭。
即便昏迷了,也感覺到了痛楚。由此可知,這傷該有多重。
許平風心裏對寧少豐的不滿和怨恨又加深了一層,可是當目光再次落在沈琉璃的唇上時,他的神色又變得很心疼了,動作也更加輕柔了。
☆、125 逃離
此時此刻的許平風恨不得傷的是自己!
他的琉璃這裏嬌弱,哪裏禁得起這樣的傷害。
擦完嘴唇上的血跡後,許平風看到了破損不堪的唇角,他心裏像是被針紮一樣。他換了水,又輕輕地替沈琉璃擦着臉上的冷汗,從額頭到兩頰,再到鼻子,下颚,這一系列的動作,許平風的動作都很輕,沈琉璃絲毫沒有感覺到。
在許平風替沈琉璃擦手的時候,寧少豐正在坐電梯上來。
電梯一開,寧少豐就急急地離開,他有沈琉璃公寓的鑰匙,所以也不擔心什麽,直接開了門進去。寧少豐喊了一聲琉璃,但是沒有應。
當他把整間屋子都看了一遍後,并沒有發現沈琉璃的身影。
不過寧少豐注意到了桌子上擺的百合花,在熱烈地綻放着。
寧少豐走了過去,他搓了下百合花花瓣,判斷出了這花是今天才放進來的。今天沈琉璃出過門,難不成是來公寓這裏?
寧少豐也不确定,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今晚沈琉璃并沒有來這裏。
他有些失望,剛剛期待着自己能在這裏見到沈琉璃的希望落空了。他離開了沈琉璃的公寓,準備坐電梯下去繼續尋找的時候,他忽然被地板上的手鏈給吸引了。
他彎腰撿了起來。
手鏈極其名貴,也極其眼熟,寧少豐認得出沈琉璃的。他很努力地回想了下,他記得今晚在門上和沈琉璃親吻的時候,他強硬地箍住她的手腕時,他是感覺得出她手腕上戴了手鏈的,而握起來的感覺也的确是條手鏈才有的質感。
寧少豐現在肯定了。
沈琉璃來過這公寓!肯定後來又離開了!
想到這裏,寧少豐盯着還在緩緩上升的電梯層樓,恨不得它馬上就到。手鏈掉在這裏,沈琉璃肯定沒走遠。
“叮”的一聲。
電梯門開了。
有個女人走了出來,打扮很簡單,身上背了一個很大的包,寧少豐沒有時間去看眼前的女人長什麽模樣。他直接進了電梯,在經過女人的身邊時,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只不過現在他滿心都是沈琉璃的蹤影,也沒有聯想到什麽東西。
在電梯門口緩緩地關上時,寧少豐見到那個背着很大的包的女人往沈琉璃隔壁走去,然後伸手按了下門鈴,在門打開的時候,電梯門完全關上了。
這個打扮簡單的女人就是許家的私人醫生,年紀不大,很年輕,才二十來歲。不過許家對她的醫術都很信任。她的名字唐周,出生在一個醫學世家裏,十八歲的時候承繼了自己父親的衣缽,在國際上發表了一篇轟動了整個醫壇的論文。
唐周其實今天挺倒黴的。
這幾天一直失眠,今天很難得睡着了,沒睡幾分鐘就被許家大少的電話吵醒,要她馬上秘密趕到某個地址。
許家給的待遇這麽好,老板的話,唐周只能認命。
只是今晚許大少的話還真詭異,什麽叫做馬上秘密趕到?
好吧,秘密就秘密。
唐周一改平日很嚣張的打扮,直接整理了下儀容就出了門,為了達到許大少所說的秘密二字,唐周把很自己很拉風的醫藥箱裝到了一個巨大的旅行包裏。
當她秘密地趕到許大少所說的地址後,見到了她所要醫治的人時,她馬上就明白了許大少為什麽要秘密兩個字了。
再想到剛剛在電梯門口上遇到的男人。
唐周不知道該感嘆許大少勇氣可嘉把別人的老婆藏在這屋子裏時,還是感嘆那位寧家大少爺的悲劇,找都找到這裏了,卻不知道自己老婆就在一牆之隔。
許平風說:“她身體有傷,你小心點。別太大力了,她很怕痛。”
唐周一愣,心想着果然媒體平時說的許家大少也沈家大小姐的*是真的,瞧瞧這許大少,說話這麽溫柔,還再三吩咐小心些,就怕她這個醫生粗魯過度了,弄傷沈大小姐嬌嫩的肌膚。啧啧啧。
這寧家,沈家,許家之間的三角戀果然讓人回味呀~~~
唐周想歸想,還是很敬業地點頭。
許平風又說了:“等你幫她看過後,給她換上這件衣服。”
許平風指了指擺在*頭的新浴袍。
唐周在心裏贊嘆了聲許大少對別人老婆真體貼後,又再次點了下頭。等許平風離開後,唐周開始替沈琉璃檢查身體。
在唐周解開了沈琉璃身上的浴袍後,她忽然愣住了。
眼前這位在A市裏炙手可熱的沈家大小姐身體上竟然布滿了青紫紅腫,豐滿的胸|脯上尤其嚴重,還有大腿兩側,更別說女人的私密處了。
饒是見多了傷者的唐周也驚訝了。
唐周看了看沈琉璃渾身的傷痕,以為是許平風做的。可是轉眼一想,以許大少對沈家大小姐的癡情,和剛剛的可以溺死人的溫柔,又不大可能會在沈大小姐身上創造出這麽不堪入目的傷。
她甚至覺得以許大少的性格,在沈大小姐上弄出這樣一身傷來,還不如在他自己身上弄呢。
唐周馬上否決了許大少。
于是乎,她很自然而然地想起剛剛和自己擦身而過的躺在這張大*的沈大小姐的老公寧少豐大少。
唐周眨了眨眼。
心裏可以肯定了。
這沈大小姐身上的傷絕對是那位寧家大少爺弄出來的。不然以沈大小姐的尊貴身份,哪個男人敢亂來?敢亂來的,即使沈家不出手,許大少也絕對把他們全都悄無聲息地幹掉了!
啧啧啧,她還真的沒看出來外表這麽一本正經的寧少豐大少爺是個施|暴|狂,這麽重的手勁也敢往沈大小姐身上使。
要是許大少親眼瞧見了,她估計他會失去理智,直接去找寧少豐算賬了。
看來這豪門世家裏的子女個個都不是簡單的。
幸好這位沈大小姐有許大少這個護花使者在呢。
唐周很快就給沈琉璃處理好了傷口,全身都擦了特制的藥膏。擦完藥膏後,唐周才把許平風準備好的浴袍給沈琉璃穿上了。
平時唐周對待病人可沒這麽細心,但是這位是許大少心尖尖上的女人,唐周可不敢亂來了。
穿好浴袍後,唐周打開了門。
許平風急匆匆地進來了,目光在*|上的沈琉璃身上瞅了瞅,發現還是完好無恙的時候才松了口氣。唐周看得直想翻白眼,這許大少難不成以為她是條狼,會吃了沈大小姐麽?
許平風壓低了聲音問道:“她的傷嚴不嚴重?”
唐周想起剛剛自己見到的傷痕,面色有些凝重。剛想說什麽時,許平風又說了:“我們出去說。”
唐周出了去,許平風輕輕地關上房門。
唐周這才開口說道:“挺嚴重的,要想完全恢複,起碼得好好地養個七八天。”頓了下,看見許平風白了張臉,唐周覺得自己還是別吓這位大少爺了。
她說:“其實也沒這麽嚴重,只是傷到了皮膚外面,并沒有傷到裏面什麽的,并不要緊。只是……”唐周抿抿唇,說道:“需要注意下夫妻生活。沈小姐這一個月最好就不要有。”
許平風一聽,頓時明白了沈琉璃的傷是怎麽來的。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對寧少豐的怒氣。
他很鎮定地問:“養傷的日子裏,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
唐周說:“我明天給你送內服的藥物,內服外敷一起來,一個星期左右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平時也沒什麽注意的,除了剛剛說的夫妻生活之外,還有的……就是吃清淡點,喝多點水,最好吃多點淡水魚。”
許平風一一記下。
沈琉璃醒過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她覺得渾身冰涼冰涼的,鼻子下似乎還隐隐約約能聞到薄荷的味道。剛剛起來的沈琉璃有些反應不過來,大腦一片空白的,渾渾噩噩。
也不知過了多久,昨夜屈|辱的記憶才像泉水一樣湧了進來。
那強烈的撕裂感以及內心的委屈和不甘,全都湧了上去!
沈琉璃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周圍。
發現這裏并不是自己的家時,才松了口氣。
看來昨夜平風哥哥安全地把自己帶走了,寧少豐現在肯定也發現了,不過幸好并沒有抓到逃走的自己。她現在不想見到寧少豐。
她現在心情也不夠平靜,昨夜的種種事情都像是錄像帶一樣,能夠時時刻刻清晰地在自己腦子裏回放。
這個時候的她是記恨着寧少豐的。
她也是現在才發現了一件事情,她其實并沒有自己所認為的了解寧少豐,而寧少豐也沒有她想象中的所喜歡她,不然昨夜她在讓他停下來的時候,寧少豐肯定願意停下的。而不是更進一層地傷害她,甚至變着法子來折磨她。
如果寧少豐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喜歡自己,昨晚只要她表現出一點不适來,他早就停手了。
愛情裏包括相互尊重,而不是互相折磨和征服。
沈琉璃想要從*|上坐起來,可是剛剛動了下身子,卻發現渾身都疼極了,身上雖然有着舒服的冰涼感,但是經過她這麽一動,疼痛感就超過了那種舒服感。
她不禁皺了下眉頭,口裏也不受控制地呻|吟了一聲。
坑爹的,好痛!
昨晚傷害的時候還沒這麽痛,到了今天反而更加痛了。沈琉璃覺得自己全身的痛神經都在一起發作,似乎有個人在她的身體裏把她的所有神經當作古筝來彈。
沈琉璃痛苦的呻|吟聲還未落下,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着,門很快就被推開了。
許平風一手握着鍋鏟,身上系着深藍色的圍裙,一副慌張的模樣出現在沈琉璃面前,“琉璃,醒來了?還會不會痛?”
沈琉璃怔怔地看着許平風,并沒有回話。
許平風沒有聽到沈琉璃開口,一時間也有些緊張,他趕緊走了過去,伸另外一只空的手,探了探沈琉璃的額頭,沒有預想中的熱後,他才松了口氣。
可是又見到沈琉璃還在怔怔地看着他,他以為她的傷口很痛,連忙說道:“你等等,我把鍋鏟放好了,再給你塗點止痛的藥。乖。”
聽到“乖”這個字的時候,沈琉璃總算回過神來,她不顧渾身撕裂般的痛,猛地蹦跳起來,直接撲到了許平風的懷裏,然後紅着鼻子,嘶啞着聲音,不停地重複着“平風哥哥”四個字。
在沈琉璃心裏,許平風就是哥哥一樣的存在,有他在的地方,就算是地獄,他也會毫不猶豫地保護着她。
所以無論什麽時候,就算自己的情況再糟糕再狼狽,沈琉璃都可以毫不猶豫地哭出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哭得肆無忌憚,哭得天崩地裂,把許平風的襯衫都哭濕了。
許平風自然是不介意的。
他聽着沈琉璃的哭聲,心裏只有心疼,和對寧少豐的埋怨。
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兒,就這樣被寧少豐辣手摧花了。
他一邊把鍋鏟拿得遠遠的,唯恐會碰到沈琉璃,另一邊空着的手則是輕輕地摟住了她,手掌輕輕地拍着沈琉璃的背部。
他的聲音也很溫柔,很輕很輕,像是小時候媽媽哄嬰兒睡覺的搖籃曲。
“我明白,我都明白了。”
“琉璃別哭,有平風哥哥在,誰也欺負不了你。”
“誰敢欺負你,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許平風繼續輕輕地拍着沈琉璃的背部,他的心很柔軟,似乎也就只有身前的這個女孩兒才能讓他一直都是堅硬的心變成如此。
從第一眼見到她開始,就是這樣。
“好了,琉璃乖,不要哭了。”許平風即使很想就這樣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但是目前情況而言,他不能,琉璃的傷口需要靜養。
情緒也最好也不要有太大的波動。
許平風的聲音愈發地輕了,“我在外面煮了粥,是百合蓮子粥,等你喝完了,再來吃藥。昨晚我讓醫生給你看過身上的傷了,醫生說只要好好休養七八天就能好了。”
許平風扶着沈琉璃重新躺在大*|上,他又說道:“你身上的浴袍也換過了,也是醫生換的。你好好躺着,別亂動,等會我就把粥端進來。”
許平風的溫柔和無微不至的體貼,讓沈琉璃的心裏暖暖的。
她輕輕地“嗯”了聲。
許平風在十五分鐘後把百合蓮子粥端了進來,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沈琉璃,怕她坐得不舒服,還在後面塞了個大大的軟枕。
沈琉璃剛想說“其實我受的傷不怎麽嚴重,還是能動的”時候,許平風已經舀了一勺粥,輕輕地吹了吹,緊接着遞到沈琉璃的嘴前,“慢點吃。”
看着許平風眼裏的擔心,沈琉璃這句話說不出口了。再瞅了眼許平風,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沈琉璃瞧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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