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一回遇到這種事情時,寧少豐讓她獨自面對

只好但笑不語,內心卻是在汗顏自家堂妹的大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前開始跟許平風較勁。

至于寧少豐,他雖然不是知*,但是他懂得猜測,并且十分關注沈琉璃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看到許平風主動去握沈琉璃的手時,他的心就緊了緊,之後他們說了什麽,他也沒怎麽注意,反而是把注意點落在兩個人相握的手上了,十指相交,要有多刺眼就有多刺眼,寧少豐很努力壓抑住內心想要沖前去分開兩只手的沖動。所以當沈琉璃用力地去反握許平風的手,并給許平風投以深意的目光時,寧少豐……明白了。

那天在餐廳裏見到的禮服裙是許平風送的,只是許平風卻沒有說明自己是誰,反而是署名A先生。

寧少豐想起來了,當年他跟琉璃還在約會的時候,這位A先生可是出來搗亂過不少次,而琉璃也不清楚這位A先生是誰,後來寧少豐也派人去查過這位A先生的資料,沒想到竟然查不到。

本來想繼續查下去的,可是後來跟琉璃吵架了,琉璃失蹤了,沈老爺子過世了,琉璃中槍傷了,琉璃不見了等等的事情,以至于讓寧少豐也忘記了A先生的存在。現在看來,那位A先生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就是許平風。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寧少豐懷疑的卻是齊陌。原因很簡單,當初他查的時候,也懷疑過是許平風,可是後來卻有十足十的證據證明許平風跟A先生是沒有關系,當時寧少豐也沒有查到齊陌身上。

後來齊陌出現了,本來寧少豐是懷疑過齊陌的,可是卻也查不出什麽來的。可如今按照目前這個情況看來,當初很有可能是自己猜測錯了。

寧少豐瞅了眼齊陌,齊陌也很湊巧地擡眼看了下寧少豐,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一撞,又各自收了回去。寧少豐在內心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看起來這位A先生……是真的大有來頭呀。

接下來沈琉璃開始了她這幾天策劃生日派對的流程第二步,切生日蛋糕。這個生日蛋糕很高,足足有一個成年人那麽高,略略數了下,起碼有十五層。

☆、153 以另外一種身份

傭人遞上了一把切蛋糕的刀,沈琉璃拿了過來,遞給了許平風。

許平風卻是一把握住了沈琉璃的手,“我們一起切吧。”

噢……衆人在內心默默地嘩然。切生日蛋糕都一起切,呃呃呃呃,這趨勢怎麽看都像是在切結婚蛋糕呀。難不成沈大小姐的最終良人是許大少?唔,可是之前是由寧家大少爺幫忙戴項鏈來着。

賓客們瞅了眼寧少豐,又瞅了眼許平風,一頭霧水。诶诶诶,今晚怎麽看就怎麽詭異呀。

其實此時此刻的許平風心裏的确是把這生日蛋糕當作結婚蛋糕來切的,他心想着自己命也不長了,能跟琉璃這樣切一回蛋糕,兩個人穿着配套的禮服,而他所愛的人身上從禮服到項鏈,甚至包括她耳垂下的耳環全都是他送的,而他現在跟琉璃一起切的蛋糕,則是琉璃精心為他準備的。

他們互相為着對方,這麽美好的場景,是許平風以前壓根兒不敢想象的。可是此刻,即便知道沈琉璃心裏的人不是他,但也沒有關系,只要她的心裏曾經有過他,或者現在占着的位置是親情或是友情都可以。

許平風一臉的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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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陌則是擔心受怕的,生怕許平風會突然發病。而寧少豐則是很不以為然地盯着許平風。喂喂喂,別一副自己是新郎官的樣子好吧。

寧少豐心想,等以後跟琉璃複婚了,一定要有一個盛大的婚禮,然後也必須有一個這樣的切蛋糕儀式。當年的婚禮盛大是盛大,切蛋糕的儀式也有,該有的儀式都有。只不過當初很苦逼的是許平風出了車禍,沈琉璃整顆心都擺在許平風身上,哪裏有心思切蛋糕,整個過程都是在他的半拉扯半威脅之下完成的。

于是乎,一場生日派對就在這幾個人各懷心思之下到了尾聲。

尾聲時,按照沈琉璃安排的流程,是跳舞時間。生日的主角可以邀請在場的每一位女士跳舞,而那位女士則是不得拒絕主角的邀請。

當沈琉璃說出這個安排的時候,在場的人都十分了然。欸,什麽不得拒絕,什麽可以邀請每一位在場的女士,說白了,許家大少爺眼裏就只有沈大小姐一個人,哪裏還會邀請什麽其他女士,想必其他女士在許大少爺眼裏都是打醬油的吧的吧的吧。

只不過大家沒有想到的是,在沈琉璃話音一落後,突然有個小豆丁從桌子下鑽了出來,“希希要和平風爹地跳舞!”

噗……

衆人的目光馬上全都落在了這個突然跑出來的小豆丁上。這個小豆丁穿着深藍色的卡通睡衣,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然後在衆人矚目之下,蹦跶到沈琉璃面前,“媽咪壞,不給希希參加平風爹地的生日派對!”

這個時候,在場的人全都聽清楚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豆丁所說的話了,關鍵詞,是媽咪,爹地……呃呃呃呃,原來沈大小姐有了兒子的傳聞是真的,不過親生父親是許家大少爺……這一點卻是新的爆料了。要是現在有媒體記者在的話,絕對會對着這個小豆丁猛拍,然後明天的頭條就是,沈大小姐跟許家大少有兒子了!!!

想到這兒,衆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瞟了瞟寧少豐。欸,其實想想這位寧家大少爺也是挺可憐的,看看人家一家三口多齊呀,好端端穿的跟許大少一樣的款式來做什麽,現在可好了,真真正正成為外人了,孩子都有了,要怎麽跟許大少鬥呢?

只不過接下來,小豆丁再次讓打醬油的衆人震驚了,因為小豆丁目光掃呀掃呀,很快就掃到站在附近的寧少豐,臉上立馬蹦出一個笑容,“少豐爹地!”

噗噗噗……

衆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啥米?又是爹地?難不成這個孩子有兩個父親?沈家大小姐真的把兩位大少爺都收進後宮裏了?所以今天才會這麽和諧相處?呃呃呃,一家四口?一個母親,兩個父親,一個孩子?

沈琉璃見衆人臉色紛呈,很容易就能猜到他們內心在想些什麽,為了避免他們繼續誤會下去,她輕咳一聲,說道:“這是我的兒子,姓沈,叫沈承希,分別認了平風哥哥和寧少豐為幹爹。”

噢……

幹爹呀……兒子姓沈呀……那麽說來,父親是誰?都叫幹爹?難不成是因為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所以統一叫幹爹?

沈琉璃自然不知道群衆的八卦想象力有多麽厲害。她只是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今晚的生日派對,她是不想希希參加的,因為結束後時間會很晚的,她一直覺得小孩子的生物鐘得從小就開始培養。所以很早就哄了希希睡覺,并且讓傭人幫忙看着,別讓希希偷溜出來了,當然另外一方面還是因為暫時不想以這種方式讓希希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只可惜,最後還是出現了,而且還出現得這麽讓人難以預料,兩聲爹地……估計讓在場的人會浮想聯翩了。寧少豐笑了笑,“希希是不是沒聽媽咪的話是呀,偷偷跑出來媽咪會生氣的。”

沈承希眨巴着眼睛,仰着頭,又眨巴着眼睛,“媽咪不要生氣。”

衆人心裏默默道:啊啊啊啊,好萌的孩子!!!

沈琉璃嘆了聲,現在不出都出來了,她還能怎麽辦?許平風這個時候說道:“希希要跟平風爹地跳舞麽?”

沈承希點頭,“嗯嗯,希希要和平風爹地跳舞!”

許平風一向很*這個孩子,他笑了笑,抱起了沈承希,齊陌趕緊看了過去,接收到齊陌的目光,許平風不着痕跡地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可以的,只要不發作,別說是希希,琉璃他也能抱得起來。

于是乎,舞曲響起。

許平風抱着希希小朋友在大廳慢慢地旋轉着,衆人見狀,也紛紛加入了舞池裏,不過大多數人的眼光還是落在了許平風和沈承希的身上,眼裏都是忍俊不禁的神色。

本來想着許家大少爺的第一支舞是給沈大小姐的,沒想到竟然被沈大小姐的兒子給奪走了。唔,不過一大一小跳着舞,倒也是挺好看的,別有一番滋味。

沈琉璃看着,目光裏也不由得露出了無奈的笑意。而這個時候,寧少豐走了過來,伸出手,“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

沈琉璃眨了下眼睛,并沒有拒絕。看着寧少豐眼裏的真誠和期盼,她有些心動,在瞟了眼在舞池裏的一大一小,沈琉璃最終還是把手放在了寧少豐的掌心裏。

寧少豐緊緊地握住,然後拉着沈琉璃旋轉進了舞池裏,随着優雅的音樂,緩緩地旋轉着圈子。這一對也頗是耀眼,在旋轉進舞池的那一剎那,不少人的目光又盯上了他們。

舞池裏漸漸熱鬧了起來,只有齊陌在一邊手裏握着高腳玻璃杯,優雅而淡漠地品嘗着紅酒,目光卻是不離舞池裏的兩對。他今天的任務是看好許平風,不讓琉璃發現破綻。所以他不能進去跳舞。

而這個時候的寧少豐在和沈琉璃說着悄悄話。

“A先生是許平風?”

沈琉璃聽到寧少豐這麽一問,不由得擡起頭來瞅了眼不遠處的許平風,很湊巧的是許平風的目光也飄了過來,跟沈琉璃相撞在一塊,沈琉璃收回目光,扁扁嘴,“好像是。”

寧少豐低笑一聲,“看來你被瞞了很久,你堂哥功勞不小。”

沈琉璃低哼一聲。這裏面肯定有堂哥的功勞在,沒有堂哥的話,她自己絕對能查得出來誰是A先生,而不是這麽被動地等人家自己揭開面具。

寧少豐拉着沈琉璃轉了一個大圈,很及時地摟住了她的腰肢,沈琉璃笑了笑,“你倒是跳得不錯。”

寧少豐挑挑眉,“那當然,我可是練過的。”

沈琉璃不以為然,“是呀,跟不少女人跳過吧。”本來這句話僅僅只有調侃的意思,但是沈琉璃講着講着總覺得自己才吃醋,她心裏有些懊悔,但是為了面子問題,她又哼了一聲。

寧少豐自然聽出了裏面的深意來,他的笑容逐漸擴大,“吃醋了?”

沈琉璃冷着聲音,“別自作多情。”

寧少豐很高興,胸腔裏發出了振動,喉嚨發出了低低的笑聲,“嗯,不自作多情。”以琉璃的性子,可不能明着說她吃醋,他微微地拉進了自己和沈琉璃的距離,幾乎是兩個人緊貼着身子了。他說:“是我吃醋了。剛剛你和許平風切蛋糕的時候,你們就像是在切結婚蛋糕。”

沈琉璃的嘴角一抖,“你在胡說什麽?”

寧少豐很委屈地說道:“下回我也要送你禮服,送你項鏈,你全身上下我都要送,內|衣也要。”

沈琉璃瞪他,“你耍流|氓是不是?”

寧少豐又低笑出聲,“我說真的,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也能像許平風那樣給你設計一款珠寶來。唔,另外我得聲明的是,自從跟你認識後,包括你不在國內的這幾年,我的周圍十尺之內都沒有女性出現。”寧少豐眨眨眼,“琉璃,我真的是在為你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這四個字用在寧少豐身上後,沈琉璃不由得笑出聲來,眉眼間都是笑意,她用力地捏了下寧少豐的手心,“你要臉不?我才不信你,方莉莉不是女性?寧萍萍不是女性?”

寧少豐咳了一聲,“方莉莉只是秘書,再說了,她的辦公桌離我的确有十尺遠,不信的話,你可以改天上我那兒量一量。至于萍萍,她是我妹妹,也不算女性,而且這陣子她發病了好幾次,我家裏人也不放心她出去了。”

沈琉璃一怔,“你是說她被囚禁在寧家老宅裏?”

寧少豐說:“可以這麽說。”

就在沈琉璃咬唇的時候,音樂到了□□部分,寧少豐很配合音樂地松開了沈琉璃的一只手,準備讓沈琉璃轉幾個圈再回到自己的懷裏,只不過……這麽一轉馬上就被人截住了,他只感覺到一個溫暖的事物落在自己的懷裏,然後一陣奶香傳來,沈承希的爪子拍在了寧少豐的臉上,他定睛一看,沈承希扁嘴說道:“平風爹地壞壞,把希希扔給少豐爹地了!”說完,沈承希又眨巴着眼睛,“少豐爹地也想不要希希麽?”

寧少豐哭笑不得,柔聲安慰了幾句後,目光才往周圍一看,果然,沈琉璃的舞伴變成了許平風,現在兩個人正在另一邊跳着舞,許平風微微颔首,似乎在跟沈琉璃說些什麽,再看看自己懷裏的小豆丁,寧少豐心裏很無奈。

但是看他一副扁着嘴的樣子,寧少豐可不敢丢下他,只好像許平風那樣抱着他在舞池裏跳舞。于是乎,衆人忍俊不禁的目光落在了寧少豐身上。

這個時候的沈琉璃則是氣嘟嘟地瞪着許平風。

她先是揚起一個甜美之極的微笑,然後喊了聲“平風哥哥”,最後才變成氣嘟嘟的模樣,“A先生。”

許平風沒有否認,他握緊了沈琉璃的手,“你在惱我,嗯?”

沈琉璃哼了哼,“沒有。”

“琉璃生我氣了,平風哥哥心裏不舒服。”許平風輕輕地湊到沈琉璃的耳邊,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道:“別惱我,我以後天天給你送百合花。”

“誰稀罕你的百合花!”想起有一回許平風自己送了一束,A先生又送一束,平風哥哥明明見着自己捧了束A先生的花,可是卻裝作不知道的模樣,看她一直苦惱呀苦惱,沈琉璃心裏就不爽。

許平風卻只是輕笑一聲,“嗯,不稀罕。”

沈琉璃見許平風只是一副好脾氣地看着她,也不多說什麽,心裏更氣了。可是對着許平風,沈琉璃始終生不起真正的氣來,轉了幾個小圈後,她才悶悶地開口問道:“為什麽要裝成A先生?”

許平風輕聲回道:“那時你跟寧少豐訂婚了,有些事情明着我不好做,明着做多了也只會把你推上閑言蜚語的浪頭,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一來可以讓寧少豐知道我的琉璃魅力無限,周圍可是有許多人虎視眈眈着,他若是不珍惜自然有大把人珍惜,二來我想如果以後跟你又鬧別扭了,我也能通過另外一種方式來跟你溝通。”

這個解釋讓沈琉璃有些心酸,平風哥哥果然從頭到尾都是在為她着想。

她咬咬唇,“你一早就認識堂哥了?”

許平風笑了笑,“不算一早就認識了,大家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我們又是四大家族裏的人,就算不認識也會聽過對方的名字。我扮A先生的時候,就知道你會去查我。所以我特地去找了齊家的人,讓他們幫我盯着你,在你懷疑的時候,掐斷某些線索。當時找的不是齊陌,而是齊家另外的一個人,後來認識了齊陌,他也很熱心地幫我瞞着。”

沈琉璃嘀咕:“堂哥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所以才會這麽熱心幫你!哼,我看他是覺得這事情有趣!不然絕對不會這麽熱心的!”

許平風輕輕地捏了下她的掌心,“還惱我不?”

沈琉璃斬釘截鐵地說道:“惱!”

許平風笑道:“那以後我給你送花的時候,叫B先生?”

沈琉璃扁嘴,“你敢叫B先生,我就給你弄個A小姐!”

許平風說又再次湊到沈琉璃的耳邊,很輕的說道:“琉璃,讓我繼續這樣下去,好麽?能以另外一種身份來給你送花,我心裏很高興。”

沈琉璃心裏一緊,“平風哥哥……”

許平風又說道:“琉璃好不好?我不乞求其他東西,你就這一樣依了我,好不好?”

沈琉璃的鼻子有點發酸,平風哥哥的這份情,這份從來都不計較什麽的情,讓沈琉璃心裏好難過,她不想平風哥哥會見到她紅了的眼眶,只好埋首在他的肩窩裏,點了點頭,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嗯”。

許平風喜笑顏開,更加小心翼翼地擁住了沈琉璃,跟沈琉璃在舞池的中央裏慢慢地旋轉着,這一剎那,許平風覺得似乎整個世界裏就只剩下他和琉璃兩個人,沒有孩子,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就只有他們兩個,就像當初還在讀書時,傻傻的琉璃總是用帶着愛戀的目光去追逐他的身影,而他只能壓抑着自己的情感,仿若無事人一般的去回應她的目光。

☆、154 由我來當

生日派對結束後,已經晚上11點多了。本來沈琉璃還想着要和許平風說多幾句話的,但是在齊陌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下,她只好默默地回了房間裏,把整個大廳的亂攤子都交給齊陌和齊子辰去收拾了。

沈琉璃知道生日派對持續到11點多已經是這兩個人的極限了,平常不到11點,堂哥和父親就會一直催促自己去睡覺,今天這麽晚了,回房後還要卸妝洗澡什麽的,估計也得弄到12點了,所以她才會乖乖地回了房間裏。

看見沈琉璃乖乖地回房,齊陌和齊子辰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微微地點了下頭。許平風坐在沙發上休息,寧少豐并不打算留下來,所以很快就離開了。

齊子辰也去了外面吩咐傭人收拾客廳。

于是乎,整個客廳裏就暫時剩下許平風跟齊陌兩個人。齊陌瞅了眼許平風,他也沒有坐下來,只是站着,齊陌問道:“需要我送你回去麽?”

許平風閉着眼睛,看起來他的樣子很累,他緩緩地搖搖頭,才說道:“不用。”

齊陌上下打量着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再過多幾個月,估計你就瞞不住琉璃了,你看看你這副樣子,過多些時候,估計連人形都沒有。琉璃這麽細心缜密,我們幾人聯手隐瞞,她依然覺得有不對勁,可是到時候你的身體一消瘦,估計就瞞不住了。你得盡快離開A市。”

許平風依舊閉着眼睛,他仿佛很累,累得連眼皮子也睜不開了。過了許久,他才說道:“暫時不行,我手頭上還有事情沒有完成,不僅僅是家裏的公司,還有沈氏集團那邊……”

齊陌皺眉,聲音都有些焦急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管什麽沈氏集團的。沈氏集團沒有你不會垮,有我在,有琉璃在,甚至是寧少豐也能幫忙。你就別……”

話還沒說完,許平風就忽然睜開了眼睛,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行,這是現在我唯一可以為琉璃做的的事情了。”說到這裏,許平風的聲音有些黯然,“我必須要把所有事情處理妥當,然後把一個穩穩妥妥的公司交到琉璃手裏,或是交到希希的手裏。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親自手把手地教導希希,這樣的話,琉璃也不需要多操心了。”其實他沒有什麽願望,他唯一的願望也不過是讓琉璃沒有煩惱地過着幸福的生活,本來她就是應該躲在他手心裏的小公主,所有風風雨雨都由他自己一力承當,只可惜他沒有那麽長壽的命,也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去維持。

齊陌嘆了嘆,“你呀,就是太過為琉璃着想了。”

許平風笑了,滿眼都是溫柔的神色,“大概是我上輩子欠她的,所以這輩子才會連她皺下眉頭,心裏都會不舒服。我爸和媽也認命了,他們以前常說我,簡直就等于免費給沈家送了個童養夫。”

齊陌現在還能說許平風什麽?盡管他真的很心疼自己的堂妹,可是這個認識了好幾年的朋友,他也不舍得讓他的命運這麽悲慘,只可惜人壓根兒就鬥不過天。

他坐了下來,“我們去花園裏吧,我有事和你談,這裏待會有傭人,不方便。”

許平風馬上就明白了齊陌想要談什麽,他微微颔首,然後站了起來,跟着齊陌走了出去。雖然已經立夏了,可是夏天的夜晚依舊有些涼,更何況齊家老宅處于半山腰,夜裏就更涼了。

許平風不由得打了個噴嚏,随即他又苦笑一聲,以前的自己可是從來都不會這樣的,現在身體竟然差到了這個程度。

齊家的花園裏打理得特別漂亮,如果是有外人誤入這裏的話,說不定還會以為這是哪一個童話裏的小王國,鋪天蓋地的玫瑰和郁金香,修剪得像是藝術品一樣的草坪,完美得讓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來。

正中央還有歐式的鐵藝桌椅。

許平風和齊陌走到了桌椅邊,各自坐了下來,上面有一壺随時都準備着的花茶,傭人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換一回,所以無論什麽時候在那兒坐下,都會有溫好的花茶。

齊陌給許平風倒了一杯,笑着說道:“我看你今晚站了一整晚,蛋糕也沒吃多少,喝點花茶暖暖胃吧。夏天的夜晚挺涼的。”

許平風颔首,也不客氣,接了過來仰頭就喝完了,肚裏馬上就暖洋洋的,身體上的涼意也驅趕了不少。許平風放下杯子,齊陌又給許平風倒了一杯,當齊陌放下茶壺的時候,許平風說道:“謝謝你。”

齊陌搖搖頭,“不客氣,我們的出發點都是一樣,只要堂妹好,我這樣做也是值得的。”

許平風嘆了聲。

齊陌又說道:“只要接下來,你不露出馬腳,而我又将那一方面的資料捂得死死的……不對,我現在想和你談的是,我打算毀掉那些資料。”他喝了口花茶,又說道:“你也知道的,如果哪一天堂妹心血來潮了,執意要去查的話,而那時候她羽翼已經豐滿,不管是我還是寧少豐都不可能像是現在這麽容易随時随地就掐掉某些東西。其實不用那時候,等遲一些時候,我把沈氏集團正式交到堂妹手裏,而齊家不可能不給堂妹留下東西的,而寧少豐對堂妹從來都不是吝啬的,那麽堂妹可以說是手握重權了,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阻止堂妹想要查的東西。”

齊陌擡眼,深深地望着許平風,“所以,我們現在趁堂妹還沒有手握重權,先把所有能查的線索都毀掉。那麽……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最開始的A先生是我。”

許平風沉吟片刻,才說道:“的确,先行毀去所有線索是杜絕後患的好方法。既然我已經瞞了琉璃不少東西,那麽也不多這一樣了。我贊成毀去,如果你需要任何地方需要許家幫助的話,許家一定會全力以赴。”

齊陌颔首,“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齊陌的心情松了不少,他本來剛開始挺擔心許平風會不同意的,他知道許平風一直都不願意對沈琉璃撒謊,本來撒了一回已經很痛苦了,現在又多了一件,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幹脆。

這個男人一直都讓他很驚奇,不說這個,單單是前些日子,許平風主動找上他,約了他在咖啡廳裏見面,然後第一句話說的就是:“你是A先生吧。”

當時他前所未有地怔楞住了,A先生的确是他。在他準備坐上齊氏集團的總裁位置前,齊老爺子把所有齊家的事情都跟他說了,當然也包括這一位被放在沈家多年的堂妹。

齊陌當時就覺得很新奇,自己竟然有一個堂妹。于是有一天,齊陌就悄悄地去觀察沈琉璃了,那個時候寧少豐正好在追沈琉璃,齊陌稍微派了個人去打探了下,就知道了寧少豐在糾結着要送什麽花給沈琉璃。

而沈琉璃的喜好,齊陌是知道的。齊老爺子打從沈琉璃出生開始,就不停地派人去盯着沈琉璃,一舉一動,都有人記錄着,甚至齊老爺子還高薪請人來透過平時收集過來的照片呀,信息呀什麽的,去揣摩這位堂妹的喜好,性格等等之類的。于是齊陌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知道沈琉璃最喜歡的花是百合花。

所以他就馬上讓人去買了百合花給沈琉璃送去,A先生這個名字也是随便取的,啥意義都沒有。後來,齊陌送着送着,興趣反倒是越來越濃厚了,基本上天天都讓人盯着沈琉璃,一有風吹草動,心情一來,馬上給扮作A先生給沈琉璃送花。

看着沈琉璃疑惑的模樣,齊陌只覺得有趣極了。

後來,齊陌覺得自己需要當面去認識這位堂妹,于是乎就在沈琉璃的婚前宴會上出席了。他在現實裏跟沈琉璃見了面,A先生出現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反正也就是當時的突然而至的興趣,齊陌也不打算長久下去。

沒想到後來竟然會被許平風識破,他該是贊嘆許平風的聰明還是感慨許平風的可怕呢?當時他親耳聽見許平風這麽說的時候,心情就是這樣的,只不過後來聽許平風提出那樣的一個要求時,齊陌的心裏活動就只有一個,這男人真是個情種,都要快死了,還惦記着自己家的堂妹。如果不是身患絕症的話,一百個寧少豐也抵不過一個許平風。

當然,這個心裏活動,齊陌是打死也不會讓寧少豐知道的,不管怎麽說,老天這麽安排,就自然有他的道理,即使對許平風很不公平。

許平風當時說:“以後A先生讓我來當吧,我會尋找一個合适的時機讓琉璃發現A先生就是我。這樣的話,在琉璃的後半輩子裏,我就能以A先生的名義存活。到時候麻煩你幫忙送花,送卡片之類了。我已經把該寫的話都提前寫好了,就放在我公寓的保險櫃裏,等我死了後,保險櫃裏的東西我全部都會交給你,作為報酬,我會把許氏珠寶集團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給你。”

許氏珠寶集團的股份從來都只有許家人才會擁有,許平風的這個條件的确很誘人,但是齊陌當時卻拒絕了,他淡淡地說道:“不用了,我會按照你所說的話去做。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願意為堂妹着想,她是我的親人,為我的親人做事情,不需要任何報酬。”

于是乎,齊陌和許平風就這樣達成了協議,A先生的名義歸屬權落在了許平風的頭上。這件事情,只有齊陌和許平風兩個人知道,齊子辰也不曉得。

沈琉璃更加不曉得。

只不過這個時候,齊陌和許平風在花園裏談着事情,而沈琉璃本人在此時此刻并沒有乖乖地在房間裏準備睡覺,她換下了禮服裙,随意套上一條睡裙,連妝都沒有卸掉,就偷偷地溜到了齊陌的房間裏。

盡管今天晚上沈琉璃一直忙着生日派對,甚至連眼神都很少跟自家堂哥相碰,但是也許是親人的關系,身體內留着同樣的血,再加上沈琉璃本來就很謹慎細微的性格,她發現了有不對勁的地方。

她覺得堂哥和平風哥哥兩個人之間有事情瞞着她,而且憑她的直覺,她認為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盡管跟齊家相認只有幾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但沈琉璃在跟自家堂哥的相處中,她知道堂哥有一個習慣,一個連齊陌自己也沒有發現的習慣。

那就是當他心裏有事情的時候,他那天藍色的眸子會變得深一些,變成海藍色。

以前沒怎麽注意,今天晚上的堂哥眸子的眼神藍得令人發指!!!!

再加上堂哥總是有意無意地跟平風哥哥對望着,這讓沈琉璃更加懷疑了。沈琉璃覺得這事情很有可能是跟她有關系的,但是沈琉璃查不出來,她動用了齊家的關系也于事無補,因為她知道堂哥在某些重要線索那兒掐斷了。

如果沈琉璃用其他關系網,那也一樣沒用,一樣有人在關鍵時刻給掐住了,沈琉璃可以很肯定地說,這兩個人聯手在一起隐瞞她,說不定會有寧少豐的份。

要知道要想幾個人的關系迅速變好,幹壞事是最快的途徑。幾個人在一起幹同一件壞事,很容易就會産生一種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的感覺,這樣一來,關系想不好也難了。而最近寧少豐的确跟自家堂哥感情不錯。

知道當初堂哥可是連齊家老宅的門都不肯讓寧少豐進來的。

所以沈琉璃懷疑他們三個人并不是毫無理由的。而且如果他們三個人一起聯手的話,簡直就是可以只手遮天了。正因為這個原因,沈琉璃才想偷偷地溜進齊陌的房間裏,想來找找有啥線索,說不定就這麽幸運找到了。

沈琉璃進了齊陌的房間,她不敢開燈,因為一開燈,外面的人就會見到,齊陌平時都有關燈的習慣。現在齊陌在下面,他的房間突然開燈了,這不就擺明有小偷溜進了齊陌的房間了麽?

所以沈琉璃只好咬着手電筒,在房間裏慢慢地摩挲着。齊陌的房間很簡潔,沈琉璃根絕平時的觀察所得,她先奔去了齊陌平時辦公的書桌上,她邊咬着手電筒,邊瞅着桌子上的文件,唔,這個是齊氏集團的,唔,這是沈氏集團的,跟她想要的沒啥關系,她開始翻箱倒櫃,只可惜也沒找出什麽重要的東□□。

沈琉璃才不會這麽容易就回去了,接下來她将目光落在了書桌底下的保險櫃裏。唔,通常來說,重要的東西都會放在保險櫃裏,不知道她想要的東西會不會在裏面。

沈琉璃決定要打開這個保險櫃,只不過密碼是什麽?

沈琉璃開始試了,齊陌的生日,呃,錯了。那麽齊氏集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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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