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一回遇到這種事情時,寧少豐讓她獨自面對
,他現在該怎麽辦?
許平風不知道,他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當作應了沈琉璃的話。
沈琉璃抿出一個笑容來,“好嘞,那現在平風哥哥你去看會電視或者看看報紙什麽的,我收拾下碗筷。唔,不準對着電腦哦,電腦有輻射!我警告你哦,不準碰跟工作有關的事情。”
許平風忽然心裏有些疼,他猛地握住了琉璃收拾碗筷的手,不顧她手上的油膩直接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沈琉璃愣住了,看到許平風的這樣痛苦的神情,她咬住了唇角,不知不覺中,眼前似乎有些朦胧。
她努力地把這一片朦胧眨了回去,抿出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平風哥哥,你怎麽了?我手髒。”
聰明如沈琉璃,不可能沒有發現現在許平風的不妥。她仔細地想了想前後,發現不妥處似乎從叫平風哥哥過來吃飯的時候。這些飯菜,是她咨詢了一個專門治腦癌的專家介紹的。
而平風哥哥心細如塵,很有可能就是在這裏出現了破綻。只是出現了破綻那又怎麽樣?只要平風哥哥一天不主動戳破這一層紙,那沈琉璃就永遠都不可能主動說出來。平風哥哥,只要是你所想的,我都會順從。既然你不願我知道,那我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許平風在這個時候露出了微笑,他說道:“沒,你今天太體貼了,讓我很感動。我讓你摸摸我的胸膛,你感覺到它在說琉璃好體貼麽?”
嗯,琉璃,既然你裝作不知道,那麽我也順着你的意思。我們就這樣下去把,互相裝着不知情。
沈琉璃嘿嘿一笑,“聽到啦,它在說,唔,琉璃一直都是這麽體貼的啦~~~”許平風也笑了笑,兩個人相視一笑,臉上的笑容極為相似,都是在全心全意地為對方着想,只要對方好,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所謂。
沈琉璃在十點多的時候,才離開了許平風的公寓。她打算着明天再來一次,她想要陪伴平風哥哥多一點時間。只不過第二天的時候,沈琉璃卻沒有辦法如願。她壓根兒就出不了齊家老宅的門。當然原因很簡單,是許平風所做的手腳。
許平風告訴了齊陌,沈琉璃已經知道真相了,所以在未來的日子裏盡量拖住沈琉璃,不要讓她往他的公寓裏來,他不想自己在沈琉璃身前發病,也不願意沈琉璃見到自己猙獰憔悴的模樣。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人總是貪心的,琉璃要是來多幾回,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去貪戀琉璃所給的美好和溫暖。
于是乎,第二天沈琉璃剛想出門的時候,齊陌就用大量的緊急工作阻擋住了沈琉璃去許平風公寓裏的路,在沈琉璃終于完成後,齊陌再派出第二個法寶——希希小朋友!
沈承希小豆丁揮舞着小胳膊和小短腿,撲入媽咪的懷抱,用小腦袋蹭着沈琉璃的胸膛,然後軟糯軟糯地說:“媽咪媽咪,你好久沒有陪希希了。”
小豆丁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用十分渴望的神情看着沈琉璃。沈琉璃很猶豫,最後還是被打敗了。她說:“那媽咪陪希希看一會電視。”
小豆丁高興地整張小臉都在發光,他湊前去親了沈琉璃的臉頰一口,“媽咪真好。”然後小豆丁趴在了沈琉璃的肩膀上,對着不遠處的齊子辰眨了下眼睛。爺爺爺爺,希希拖住媽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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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子辰背着沈承希伸出大拇指,好樣的!
沈承希嘿嘿一笑,跟自家親愛的媽咪去看電視了。這一看就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間,沈琉璃想着要去平風哥哥的家裏,準備站起來跟自家父親說一聲的時候,齊子辰忽然捧着一道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欸,乖女兒,來,爸這幾天在專研廚藝,這是爸第一次嘗試做的菜,清蒸鲈魚,快來嘗嘗。”
自家父親的眼睛裏充滿了期待,盯着這一道據說是第一次做出來的清蒸鲈魚,沈琉璃的臉不由得抖了又抖。第一次做菜……就做得這麽色香味俱全?騙鬼吧……可是沈琉璃又不願意當場拆穿自家父親,只能坐了下來,嘗這一道堪比五星級酒店大廚做出來的菜……
沈琉璃默默地在內心吐槽,爸,其實這道菜壓根兒就是自己家裏的廚子做的吧做的吧。
吃完飯後,沈琉璃又想離開齊家老宅,這個時候齊家老爺子出動了,拉着沈琉璃說:“乖孫女,我們去散散步。”沈琉璃沒辦法拒絕,于是這一散步,又是兩個小時。這個時間點……許平風都已經睡着了,沈琉璃默默地含淚回房。
第二天又是這樣,第三天又是如此,沈琉璃怎麽可能會沒發現自己家人的不對勁。她細細一想,聯系前後,很容易就想得出這是平風哥哥在背後操縱的。
平風哥哥隐瞞自己有關他的病情,她可以接受。她也可以裝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她不能接受平風哥哥拒絕她去見他。于是,沈琉璃打算要先發制人,等天亮後,趁所有人都沒有起*偷偷地溜出齊家老宅,這樣的話,堂哥也好,父親也好,啥都好,都沒有辦法阻止她了。
沈琉璃是一個固執的人,她可以順從平風哥哥的所有意思,但是唯獨這一點不可以。她不可能就讓平風哥哥一個人在公寓裏自生自滅,最起碼也要讓她在身邊陪伴着,哪怕是一小會也好。
所以天還未亮,沈琉璃就偷偷地溜出了房間,輕手輕腳地溜出了齊家老宅。只不過人嘛,始終是算不過天的。這一大清早的,去許平風公寓的那條路發生了車禍,現在所有車都堵在那兒,壓根兒前進不了。就算前進,那也是龜速的。
于是沈琉璃打算繞另外一條路過去,雖然要花的時間多一點,但是也比這堵車的好。只可惜,似乎上天也在幫許平風,很不湊巧的是,沈琉璃繞的另外一條路也發生了車禍,警|察剛剛趕了過去,在處理着這一起交通事件,要使交通完全恢複正常,起碼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沈琉璃很苦逼,她只能緩慢地随着車輛前進。大概幾分鐘過後,沈琉璃開到了寧少豐跟她的婚房前,她剛想着會不會碰到寧少豐的時候,門忽然開了,寧少豐第一眼就看到了沈琉璃的車,以及這長長的隊伍。
寧少豐揮了下手,“琉璃,進來坐坐吧。”
沈琉璃想拒絕,寧少豐又在電話裏說道:“你來我這裏坐一坐,過多一會,道路也就通了。”沈琉璃聽了,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于是就把車開進了車庫裏。
沈琉璃在沙發上坐下後,寧少豐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你要去哪裏?星娛?”這條道路是走星娛公司那邊的,所以寧少豐才會這麽猜測。這幾天,寧少豐的父親住院了,寧少豐只能天天往醫院裏趕,在公司和醫院裏來回着走,但是每天都會準時給沈琉璃發愛心短信,每天晚上再忙也會給沈琉璃一個電話道一聲晚安。
自從沈琉璃答應給寧少豐一次機會後,兩個人的關系似乎也開始變得融洽起來,沒有了當初的争鋒相對和咄咄逼人,只剩下了時光歲月留下來的溫和。
沈琉璃說:“我去平風哥哥那兒,那條路也發生車禍了。”
寧少豐看了下時間,現在才七點多一點,沈琉璃還繞了路,再加上從齊家老宅裏出來,起碼也得一個小時多,他不由得蹙了下眉頭,“你……不到六點就從齊家老宅裏出來了?”
沈琉璃點了下頭。
寧少豐這幾天因為在忙自己父親的事情,所以并沒有怎麽和齊陌還有許平風聯系,因此也不知道沈琉璃已經知道了真相,他現在是覺得沈琉璃太早出來,不安全。
他說道:“下回你要去許平風那邊,我送你過去,不到六點,天還沒有亮,齊家老宅又是在半山腰,萬一遇到歹徒什麽的,你一個單身女性,能對付得了什麽?你肯定是瞞着齊家的人偷偷溜出去的吧。”
沈琉璃被識破了,有些窘迫,但是她仍舊說道:“那又怎麽樣?”她微微揚起的眉,讓寧少豐心裏很欣喜,這樣的琉璃跟以前的琉璃很像,這是不是說明,在不知不覺潛移默化之下,沈琉璃已經對他沒有隔閡了?寧少豐笑着說道:“我猜今晚爸肯定會大發雷霆,你以後想這麽早出門肯定行不通了,門衛絕對不肯再讓你出去了。”
按照自己父親的性格,的确很有可能會這樣。只不過門都出了,等晚上回去後再想辦法應付。沈琉璃抿着唇說道:“不讓我出去,我也有辦法出去。”
寧少豐挑眉,“去許平風那裏?”
沈琉璃咬咬唇,“是。”
“你天天都過去?”
沈琉璃嘆了聲,“想天天都過去,但是堂哥和父親都不讓。”
寧少豐心裏一動,“你知道了?”
沈琉璃一驚,“你也知道?”
寧少豐是聰明人,在沈琉璃短短幾句的描述裏就能發現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再看現在沈琉璃的表情,多多少少他也能猜中。只不過寧少豐驚訝的是沈琉璃的敏感,他相信齊陌和許平風的能力,他們想要瞞住的東西,即便是天塌下來了也沒人能發現,可是沈琉璃卻發現了。
他想沈琉璃肯定不是光明正大地發現的,她肯定是用了某些小手段,寧少豐覺得以沈琉璃的性格,很有可能是用了某種偷偷摸摸的手段。
寧少豐說:“你是不是偷溜進齊陌的房間了?”
沈琉璃再次一驚,“這個你也知道?”寧少豐微微一笑,“別忘記了,我們好歹也曾經生活過一段日子,你的性子,我還會不清楚麽?”
沈琉璃又說:“你一早就知道了?不,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寧少豐卻是反問:“你知道這個有什麽用?”
沈琉璃很沮喪,是呀,她問了也沒有用,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個人被瞞着,連寧少豐都知道了。沈琉璃垂下眼睛,說道:“你還知道什麽?”
寧少豐給沈琉璃塞了一杯豆漿,“豆漿機榨出來的,你今天一大早出來肯定沒吃早餐吧。”見寧少豐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沈琉璃又問了句:“你還知道什麽?”
寧少豐卻說:“你先把豆漿給喝了,你自己的身體都不照顧好,你以後憑什麽去照顧他?”
沈琉璃咬咬唇,一咕嚕地把豆漿全都喝了,寧少豐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了一碟小籠包,“嗯,這個也吃了吧。傭人做的,我嘗過,味道很不錯。”
寧少豐微微笑着,笑容裏的意思很明顯,你不吃完,就別指望我會告訴你什麽。在寧少豐的這種軟威脅之下,沈琉璃很苦逼地把一整碟小籠包都吃進肚子裏去了,味道果然很不錯。
她吃完後,寧少豐遞上了紙巾,沈琉璃毫無違和感地接過,那動作要有多自然就有多自然。她擦幹淨了嘴巴,眉毛一挑,“說吧。”
寧少豐說:“我還知道一件事情,你現在去許平風的公寓,肯定見不着他。”
“什麽?”沈琉璃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雖然說自家老婆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情緒這麽起伏,自己心裏是有些不爽的,但是看在許平風的的确确是把一顆真心掏出來放在沈琉璃面前的份上,寧少豐決定不計較了。他說:“剛剛許平風給我發了條短信,讓我截住你。我估計他現在已經回許家的老宅了,有許夫人和許家一大幫子的傭人照顧着,你也比較放心吧。”
沈琉璃很沮喪,真的很沮喪,而且心裏還非常失落,平風哥哥竟然躲避自己躲避到了這個地步……
寧少豐這個時候又說道:“琉璃,你想怎麽做。告訴我。”
沈琉璃一怔。
寧少豐輕輕地說道:“我會幫你。”雖然之前和許平風有過約定,說幫忙一起隐瞞琉璃的。但是現在琉璃自己發現了,那麽……這個約定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再說了,他并不覺得一直這樣逃避下去是個好方法,躲來躲去的,追來追去的,他也看不下去。
寧少豐有時候也想過,如果他是許平風的話,他不會這麽做。他跟許平風始終是有區別的,許平風是完全為沈琉璃着想,因為知道自己活不長所以才選擇了拒絕了沈琉璃最初的感情。可是如果換做了是他,他不會這麽做,他會選擇在最開始的時候把一切都告訴沈琉璃,讓她做決定,而不是自作主張地剝奪掉她選擇的權力。
寧少豐想,幸好許平風不是自己,要不然他跟琉璃也沒有機會了。
寧少豐又說道:“你跟許平風兩個人性格在某些方面來說很相像,琉璃,與其這樣遮着擋着,還不如直截了當地開口。現在不是逃避和追趕的時機。”要知道,能夠逃避,能夠追趕,這些還是要看前提的,當一個人生命都只剩下不多了,他又有什麽資格來做這些舉動?
所以,幹脆都戳破那層紙,面對面地解決吧。
沈琉璃咬緊了下唇。寧少豐說得并不是沒有道理,平風哥哥的時間剩下不多了,他們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舉動裏。她猛地擡起了頭來,“寧少豐,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寧少豐含笑道:“嗯。”無條件幫你。
沈琉璃說:“我想見平風哥哥一面,你知道現在平風哥哥在哪裏麽?真的在許家老宅裏?”
寧少豐說:“嗯,不過我可以以我的名義把他叫出來。”沈琉璃搖頭,說道:“別了,我去許家老宅裏把,我想要偷偷地進去,你能幫我引開其他人麽?”要是她光明正大地進去的話,估計還沒進到大門就會被擋在外面了,而且……沈琉璃不是很想去面對許平風的父母。他們對她真的很不錯,可是沈琉璃心裏卻是很愧疚,他們對她這麽好,可是她卻不知道能給他們回報什麽,就像平風哥哥那樣。
寧少豐沉吟了片刻,然後說了聲“行”。
一個半小時後,寧少豐跟沈琉璃出現在許家老宅的大門前,寧少豐規規矩矩地跟門衛說,他是受了許平風的邀請才過來的,他們有正事要談。
寧少豐這張臉,門衛也是認識的,所以他們就放行了。
沈琉璃很安全地躲在車後座那裏,見通過了大門後,她才從車後座爬了起來,說道:“你在這裏放下我,我偷偷地溜進平風哥哥的房間裏。這裏我很熟,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人發現我的。”對于沈琉璃而言,只要進了大門,剩下的都不是問題。
寧少豐颔首,“我在外面等你。”
沈琉璃下車的時候,扭過頭來對寧少豐說了一句:“謝謝。”
寧少豐淡淡地說道:“不要跟我說謝,我這是甘願為你做的。”
沈琉璃聽懂了寧少豐的意思,她咬咬唇,沒有再說什麽下了車。如果是以往,她會有心情跟寧少豐繼續談下去什麽的,可是現在不合适。平風哥哥的病讓沈琉璃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寧少豐也明白,所以他現在才會這麽大方地把沈琉璃送到許平風身邊,他知道許平風是他家小*的心頭病,不好好地解決,估計一輩子都會有後患。
☆、157 唯一愛的人
而且,寧少豐有這個自信,沈琉璃最後還是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來,今早在他很自然地說爸的時候,沈琉璃并沒有讓他改口,不管是無意還是什麽的,寧少豐知道,這是沈琉璃內心對他的一種接受,所以才會沒及時地更正他的錯誤。
沈琉璃小時候經常在許家老宅裏玩耍,所以她對這裏可以說是熟門熟路。不過短短的時間裏,她就找到了許平風的房間,而且還成功地溜進去了。
當她把門輕輕地關上時,許平風的聲音響起了,“鐘阿姨,我不是說了嗎?我要休息,出去。”許平風的聲音有些暴躁,是沈琉璃從來都沒有聽過的。
只是沈琉璃現在在意的卻不是這個,她只是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許平風就這麽站在*邊,他的眼睛盯着門這邊的,按照道理來說,他是完完全全可以見到自己的,可是他卻說“鐘阿姨”。
沈琉璃知道腦癌會伴随着什麽樣的病況,她屏住了呼吸,像是貓一樣地站在了許平風的面前,而許平風這個時候又皺眉說道了:“鐘阿姨,出去。”
沈琉璃的眼淚流了出來,平風哥哥那雙平時總是充滿了溫柔的眼睛裏毫無焦距,即便近得瞳孔裏倒映着她自己,可是沈琉璃知道平風哥哥沒有看見她。
啜泣聲從拼命掩住的嘴巴裏傳了出來,許平風聽到了,他整個人的身子就僵住了,他很艱難地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琉璃?”
沈琉璃抱住了許平風。
這熟悉的味道,果真是琉璃的。許平風的身體越來越僵,他沒有回抱住沈琉璃,只是僵硬着身體任由沈琉璃抱着,他的心疼得像是被人狠狠地踩到了地上。
過了會,沈琉璃才擡起頭來,拉着許平風的手,小心翼翼地讓他坐在*|上,然後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平風哥哥,沒有關系的,就算你看不見了,聽不見了,我可以當你的眼睛,也可以當你的耳朵。”
沈琉璃的這一句話無疑是要把所有東西都開了天窗來講,沈琉璃說:“平風哥哥,不要再躲着我,好不好?琉璃也會心疼的。平風哥哥,你讓我陪着你。”
許平風沒有說話。
沈琉璃心慌了,她還想說些什麽,就在這個時候,許平風的手忽然摸上了沈琉璃的臉,緊接着,許平風吻住了沈琉璃,剛開始沒有吻到,偏在了臉頰,但是許平風不在乎,他挪了下位置,咬住了沈琉璃的嘴唇。
沈琉璃被許平風的動作吓到了,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許平風,可是手剛碰到許平風的肩膀,沈琉璃又心軟了。許平風就這樣咬着沈琉璃的下唇,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
過了好久,許平風幾乎是沙啞着聲音說道:“這樣……你也要陪我?”
沈琉璃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了下來,“你別以為這樣可以趕走我,我要陪你!就是要陪你!就算你要強迫我跟你發生關系,我也要陪着你。”
聽到沈琉璃這句話,許平風松開了沈琉璃。
沈琉璃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了下來,“你別以為這樣可以趕走我,我要陪你!就是要陪你!就算你要強迫我跟你發生關系,我也要陪着你。”
聽到沈琉璃這句話,許平風松開了沈琉璃。
沈琉璃拉住了許平風的手,五指緊緊地握住,握得許平風也有點生疼。而此時此刻的許平風已經逐漸恢複了視力,他也看清楚了滿臉都是淚水的沈琉璃的臉。
她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灑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想去撫掉她的眼淚,可是手還沒碰到沈琉璃的臉,許平風的手又垂了下來,無力地搭在了*沿。
他有什麽資格再去替琉璃抹掉眼淚?沒有,他沒有這個資格。
沈琉璃見到了許平風這樣的動作,心裏不由得一酸,眼淚掉得更兇猛了。她覺得自己一輩子掉的淚水都沒有今天加起來的多。眼前的平風哥哥一點鬥志都沒有,這樣的許平風看在沈琉璃的眼裏,讓她更加心疼了。
接下來,沈琉璃湊了前去,許平風現在非常敏感,下意識地往後躲,沈琉璃松開了許平風的手,反倒是捧住了許平風的臉,許平風再躲,沈琉璃又往前一湊,于是乎,兩個人就這樣倒在了*|上,沈琉璃整個人壓住了許平風,兩個人之間可以說是毫無距離。
沈琉璃望着許平風,許平風也望着沈琉璃。
兩個人的姿勢極其*,突然,沈琉璃微微伸出舌頭舔了下許平風的嘴唇,許平風渾身一僵,沈琉璃躊躇了下,最終還是吻了下去。
許平風愣住了,完完全全地愣住了,直到他嘗到了微鹹的淚水時,他才回過了神來,推開了沈琉璃。可是沈琉璃卻依舊像是樹熊一樣死死地纏着許平風,她甚至想去撕開許平風的衣服。
許平風忽然大喝一聲,“夠了。”
沈琉璃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兇的平風哥哥,一時間手腳都僵住了,只好一臉無助地看着許平風,可憐巴巴地說道:“平風哥哥,讓我陪着你,好不好?”
沈琉璃覺得自己好卑鄙,明明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愛自己愛到了極點,到最後自己卻要利用平風哥哥的愛來強迫他答應自己的要求。
許平風搖搖頭。
沈琉璃又開始掉眼淚了,許平風一看到心裏就疼得不行,可是他現在又不能去安撫她。他只能別過臉,裝作沒有看到。可是微微顫抖的手卻是出賣了他的心情。
沈琉璃又貼了上去,慘兮兮地說道:“平風哥哥,我哭得眼睛好疼,你幫我吹吹,好不好?”
許平風在內心拼命地跟自己抗争,可是表面的自己再怎麽裝無情裝殘忍裝冷漠,最終還是敵不過沈琉璃軟軟的一句“平風哥哥”。他轉過了頭,看到沈琉璃哭得紅腫的眼睛,他嘆了聲,探前去,輕輕地吹了一口,“還疼麽?”
沈琉璃拉近了跟許平風的距離,重重地點頭,“還疼!”
許平風又輕輕地吹了口,沈琉璃眨了眨眼睛,很讨好地喊了一聲:“平風哥哥。”許平風涼涼地看了一眼,“嗯?”
沈琉璃咬咬唇,說道:“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也不要再讓堂哥父親來拖住我,好不好?平風哥哥,我很擔心你的身體。”
許平風卻沒有說什麽,只是這樣定定地看着沈琉璃。過了好一會,許平風才開口說道:“琉璃,你知道當初為什麽我會忽視你的心意嗎?天知道當時的我看到你望我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時,心裏有多高興。我是有多想珍惜你的心意,好好地告訴我,琉璃,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愛你。”許平風的手緊緊地抓住了沈琉璃,修長的,骨節分明的五指泛出了青筋。
他的神色瞬間變得痛苦極了。
“琉璃,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此時此刻的沈琉璃又再次淚流滿面,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哭着說道:“平風哥哥,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了,你別說了。”她知道平風哥哥愛她,可是當她親耳聽見平風哥哥用這麽痛苦的聲音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沈琉璃覺得整個人痛得都快要崩潰了。
她抱住了許平風,緊緊地抱住,“平風哥哥,我知道你愛我,一直都知道。”
許平風回抱住了沈琉璃,也是緊緊地抱住。
沈琉璃也很痛苦,在這種時候,她很想也對平風哥哥說一句,我也愛你。可是她說不出來。愛,是很神聖的詞語,不是随意敷衍或者是一句謊言就能解決的事情。不可否認的是,平風哥哥在她心裏的地位極其重要,她願意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去救平風哥哥,可是她不愛他。早在幾年前,平風哥哥獨自一人丢下她不聞不問地跑到國外的時候,在她跟寧少豐踏上了婚姻的殿堂時,她就已經對平風哥哥沒有那種男女之情的感情了。
她當初決定了死心,是做好了一輩子的死心的準備,可是她不知道平風哥哥竟然是隐瞞了一個這樣的苦衷。如果當初平風哥哥沒有隐瞞她,而是坦白地跟她講了,她一定會更加愛平風哥哥,甚至願意生死相随。但……平風哥哥隐瞞她了,他什麽都為她想好了,如今如果不是她起了疑心的話,這輩子鐵定會被瞞住的。
已經死了的心,很難再死灰複燃了,更何況,她原本那顆屬于愛情的心已經不在自己這裏了。在這樣的時候,沈琉璃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她仍舊是愛寧少豐的。
沈琉璃驀地想起了唐周的一番話,在這幾天裏,她雖然被自己的家人阻止出去,但是她卻聯系了唐周。她問了唐周有關平風哥哥的病情,唐周沉默了好久,才告訴她:“許大少現在的病情不容樂觀,如果想活多幾年的話,去美國治療是最好的選擇。我們這邊并沒有那麽先進的儀器。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多多勸告許大少,再這樣拖下去,我擔心過不了這個新年。”
沈琉璃今天來找許平風,除了要戳破那一層紙之外,就是為了唐周的話。而這一番話,不戳破那一層紙,沈琉璃是無法說出來的。沈琉璃咬了咬唇,然後在許平風的耳畔邊說道:“平風哥哥,如果有下一輩子,我乖乖地等你,然後當平風哥哥的新娘。”
許平風再次抱緊了沈琉璃,他的琉璃呀,他美好的琉璃呀,竟然許了他下輩子。不管這個世間有沒有下輩子,許平風都覺得有這麽一個盼頭。
許平風的身體一震,呼吸開始有些紊亂。沈琉璃像是渾然不知似的,又說道:“所以,平風哥哥,為了我們的下輩子,你要好好地保重自己的身體。美國的醫療這麽發達,肯定能治好你的病。”
許平風說:“是唐周跟你說的?”
想起唐周拼命在電話裏跟她說千萬千萬不要出賣她,沈琉璃搖搖頭,“是一個專家告訴我的。唐醫生也是這麽說麽?”
許平風這下已經是百分百的肯定是唐周告訴了沈琉璃,他說:“你想我去美國治療?”
沈琉璃蹭了蹭許平風的肩窩,輕輕地“嗯”了一聲。
許平風說道:“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你要是答應了,我就馬上去美國。”沈琉璃沒想到平風哥哥會這麽爽快,心裏不由一喜,趕緊問道:“什麽條件?”
許平風說:“我去了美國之後,你不準來看我,也不準主動聯系我……”
沈琉璃一怔,“我……”
許平風打斷了她的話,“我會主動聯系你,有空的時候也會跟你視頻。你在我身邊,我無法安心治療。”最後一句話,讓沈琉璃張開的嘴重新閉上了。平風哥哥說得對,她在他身邊,平風哥哥總會念着她想着她的,這樣肯定會影響治療的效果。
所以沈琉璃最終還是答應了,她重重地說了一聲,“好。”頓了下,沈琉璃又問道:“那平風哥哥你打算什麽時候去美國?我可以不去看你,但是我要去送你。”
許平風摸了摸沈琉璃的頭,“傻丫頭,我當然會讓你去送我,我去的時候會通知你,可以不?”
沈琉璃“嗯”了聲。
過了一小會,許平風說:“琉璃,我有些困了,你回去吧。下回來的時候給我一個電話,別再偷偷地跑上來了。”沈琉璃又“嗯”了一聲,然後又扶着許平風在*|上躺好,替他蓋好了被子,才悄悄地離開了。
也許是許平風把傭人都支走了的關系,沈琉璃一路走下去,一個人也沒有看見,她很順利地回到了寧少豐的車上。寧少豐在車上等了很久,但是見到沈琉璃的時候,他只是笑了笑,說:“見到了?”
沈琉璃點點頭,她說:“平風哥哥答應我要去美國了。”
寧少豐在內心嘆了聲,即使沈琉璃不說,許平風也會去美國。看來,這一次是沈琉璃跟許平風最後一次的見面了。他透過倒車鏡看了眼許家老宅,心裏不由得有些佩服許平風,即便知道自己跟所愛的女人沒有可能,但是還是全心全意地為對方着想,即便是死也要為對方鋪好路,這樣的男人,即使是身為情敵,可是寧少豐卻沒有任何的反感。
因為許平風的的确确是真心愛着沈琉璃的,換做是他,他估計就做不出來了。
看了下沈琉璃紅腫的眼睛,寧少豐有些心疼,他說:“嗯,我送你回去吧。”
沈琉璃無聲地點了點頭,現在她什麽都不想說,只想靜靜地坐着。寧少豐也明白她的心情,一路上也沒有講話,只是在車裏放着沈琉璃愛聽的音樂。
車緩緩地離開了許家老宅,這個時候下起了小雨來,淅瀝淅瀝的,像是在哭泣。許平風倚在窗邊,透過這一層薄薄的雨簾,目送着寧少豐的車緩緩離去。
他動了動嘴唇,像是在呢喃一般。
——我的琉璃,我在下輩子等你。所以這輩子,你要好好地過。
*******************我的名字叫做分割線************************
寧少豐在高速公路上緩緩地開着車,因為下了雨的緣故,寧少豐不敢開得太快,而且現在沈琉璃也需要一個平穩的環境。他邊開車,邊瞅瞅沈琉璃,然後說道:“琉璃,要不你先去我那兒坐坐吧,你的眼睛腫成這樣,回去後讓希希看見了也不好。”
沈琉璃無聲地點了點頭。她這樣回去後,肯定會讓家裏人擔心的,還不如等眼睛消腫後再回去。
寧少豐見沈琉璃答應了,心裏有些高興,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臉色大變。透過後視鏡他見到了後面有一輛黑色的悍馬一直跟着他們,距離不遠,寧少豐甚至能看到開車的人眼神裏所包含的狠戾,像是從千年寒冰裏提取出來似的,讓寧少豐也不禁不寒而栗。
再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琉璃,寧少豐迅速地運轉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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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