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誤會
方針最終還是沒答應沈骞的告白。
沈骞也不在乎,陪着她喝了一碗粥,又把那雞湯倒了大半的湯加水再熬了會兒,等晚上表妹回來的時候塞給她吃。
徐美儀從小到大頭一回吃表哥做的東西,居然還是借的方針的光,不由大罵沈骞有異性沒人性,臨了還不忘悄悄補上一句:“都做到這份上了要還是追不到,你就可以切腹自盡了。”
他們兩兄妹在廚房裏說笑,方針則在房間裏整理東西,待一切收拾好之後她就出來找徐美儀,說要回自己家去。
徐美儀本想留她多住幾日,無奈方針堅持,只能讓沈骞開車送她回家去。
方針回家後休息兩天調整了一下心态,然後重新出門去找工作。她現在經驗豐富了許多,也懂得怎麽掩飾自己的缺陷。各大家政公司那裏她依舊挂着名字,超市什麽的她也沒放過。結果剛找了沒兩天徐美儀就給她打了電話,說要幫她介紹個工作。
方針一聽就趕緊回絕:“不用了,又是麻煩伯父伯母吧。還是算了,別給他們添麻煩。”
“不是他們,是我的關系。我有個朋友在加油站工作,最近他們那兒比較缺人,想找個臨時工。我想你正好沒工作就先去幹着,騎驢找馬呗。工資待遇不是太高,因為是臨時工沒有五險一金,所以肯做的人不多。每個月底薪一千,其餘看加油量拿提成。我覺得還算可以,總比沒工作強。你那些超市啊家政公司什麽的繼續催着呗,一旦找到合适的再跳就是了。”
徐美儀說得挺有道理,方針如今雜工幹多了,覺得找工作也就是那麽回事兒。有案底也沒什麽,随着時間慢慢過去,人家對她的案底也越來越不在乎。最難的就是剛出來的那段時間,現在她有了經驗,很多時候甚至都不跟人提案底的事情,人家也不會瞎打聽。
反正方針的長相随便哪個人都不會把她跟坐過牢的聯系在一起。
臨近春節,方針也想多掙點錢。爸媽那裏雖然有段日子沒聯系了,過年總得回去一趟。去了就不能空手去,她又很想買房子,當然是越快掙錢越好。
于是她謝過徐美儀的好意,還特意請她吃了頓飯,然後就去加油站上班了。春節期間加油站生意相當不錯,方針每天忙着幫人加油,日子倒是過得飛快,提成也拿了不少。老板還說了,春節期間上班的話,會給一定的加班補貼。方針自然頭一個舉手要求加班,也不在乎別人詫異的眼光。
一轉眼就到了小年夜。這個南方城市的小年夜就在除夕的前一天,加油站很多人都放假回家過年去了,方針卻還在那裏從早忙到晚,只為了能多加點油多拿一點提成。
爸媽那裏她已經打過電話回去了,說好了明天晚上她下了班就去吃晚飯。給父母弟弟的年貨也早就買了。雖然她知道弟弟肯定不會給她買什麽東西,但她這個做姐姐的卻不能也這麽不像話。
大過年的天氣冷得跟什麽似的。方針一整天都站在戶外吹冷風,盡管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絨服,可還是凍得直打哆嗦。臨近晚上七點,來加油的人漸漸少了,有個員工提出要回家,老板就讓人走了。
那人走了之後除了老板整個加油站就剩方針和另外一個男性員工了。老板跺着腳喝茶一邊兒對方針兩人道:“這會兒先休息一下輪流吃飯,回頭八/九點的時候又得是一波高峰。”
過年嘛,很多人都去飯店吃飯,八/九點鐘吃過飯順便拐過來加個油的人不少。這個加油站附近有好幾家高級酒店,最近一星期每天固定某幾個時間點生意都特別興旺,老板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于是另一個男員工就先搶着說要吃飯。方針也不跟他争,笑着沖他點點頭就繼續忙自己手裏的活兒。
她給面前那輛別克加滿油後又進裏面去拿錢給老板,等老板把零錢和收據都給了她後她又給人送過去。別克車走了之後加油站有了片刻的清閑,方針就靠在那兒休息一下。
結果還沒休息兩分鐘一輛銀色的私家車就開了過來。司機停在方針面前,放下車窗沖她道:“麻煩請加滿。”
加油站光線不是特別亮,方針又幹了一天累得頭暈眼花,一時就沒看清那車長什麽樣。只知道這車子價格不菲,那司機一看就不是車主,一身筆挺的制服兩只白手套,明顯是給有錢人開車的。
方針聽了司機的話後立馬忙活了起來,她剛給人擰開加油口準備去拿加油槍,就聽身後有玻璃放下的聲音,然後就有人叫她的名字:“方針。”
即便不回頭方針也知道叫她的那個人是誰。最近這大半年來,這聲音時時在她的耳邊響起,甚至在夢裏都出現過幾回,她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呢。
方針背對着對方深吸一口氣,拿起加油槍走了過來,順便跟那人打招呼:“你好,嚴先生。”
她的語氣疏離而客套,聽得嚴肅臉色一沉。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那一天方針執意坐他母親的車離開,嚴肅雖然沒說什麽,心裏卻十分不悅。他倒不是介意方針說的那些話,實在是他自小就對父母沒有好感,覺得他們是全天下最不負責任的人。方針那樣的人不應該和他的母親攪和在一起。
嚴肅有時候也在想自己為什麽會喜歡方針。大概就是因為她和自己的母親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吧。一個放縱而開放,另一個卻是乖巧而自律。他看透了上流社會那些豪門淑女們的嘴臉,所以從很久以前起他就下定決心這輩子絕不找一個像自己母親那樣的女人結婚。
方針的出現恰好符合他的心理預期,所以他才會好了傷疤忘了疼,不要命地去追求她。可哪怕他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兒,願意忘掉過去和方針好好地經營未來,方針卻依舊不領情。
她不領情也沒關系,可她不應該領他媽的情。她寧願坐他媽的車也不讓他送她,這令嚴肅有些難以忍受。
即便談不上難過,他也總覺得有股複雜的情緒在心頭湧動。
結果他陪王子過完生日回深藍上班,卻意外地得知了方針辭職的消息。一開始他找來負責這一塊的主管打聽方針的情況,對方給他的回答是清潔公司那邊的決定,跟深藍沒有關系。
于是嚴肅又給清潔公司打電話。那邊的經理一接到嚴肅的電話吓得臉都白了,心想最近這是怎麽了,那個叫方針的小姑娘這麽大能量。前一陣兒是嚴氏集團的一個下屬給他打電話,要他炒了方針。現在深藍的董事長又親自過問她的去向。
那經理使勁兒地回憶了方針的長相,實在想不明白這樣一個清秀有餘豔麗不足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巨大的魔力?
經理雖想不通方針的魅力何在,到底也是個聰明人,于是沒敢說實話,只說方針自己提出的辭職,拿話應付了嚴肅幾句。
嚴肅隐約覺得這經理沒說實話,但也沒再逼他。而且他認為方針自己走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上次他親了她額頭一下,她就二話不說從白班調成了晚班。這回他放縱自己親了她的嘴,她直接辭職走人也在情理之中。
因為想到這一茬,嚴肅心裏多少存一點氣。加上過年前實在太忙,他也不想急匆匆地上門去質問方針。他知道追求一個人就跟釣魚似的,手裏的那根線得收收放放才行。如果一下子收得太緊了,魚反而會掙脫逃跑。
所以嚴肅給方針和自己同時放了半個月假冷靜了一下,他本打算過完除夕就去找她,卻沒料到大冷的天兒在這個地方會碰上她。
他就這麽開着車窗,默默地盯着方針不說話。因為天氣太冷,方針把羽絨服上的帽子戴了起來。那帽子周圍一圈絨毛,把她整張臉遮得只剩下半張。她拿着加油槍站在那裏,呼吸時産生的霧氣在她的五官周圍散開,讓嚴肅愈發看不清她了。
想了這麽久忍了這麽久,再次見面時嚴肅竟有些無名火起。是氣這個女人放着好好的室內工作不做,大冬天的非要來這種鬼地方吹冷風嗎?加油站的工作就不應該讓女人幹,還是個這麽瘦弱單薄的女人。
嚴肅一時血往上湧,二話不說下車來,搶過方針手裏的加油槍就遞給司機:“你來加油,我有點事兒。”
那司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非常識相什麽也沒說,恭敬地下車接過加油槍。
嚴肅把槍給人之後又去拉方針的手:“你跟我過來。”
那邊老板正在跟吃飯的員工閑聊,發現這裏的動靜後立馬跑了過來:“這是怎麽了,先生,出什麽事了嗎?”
“我找她有事兒。”
“可她正在上班哪,您這是要帶她去哪兒啊?”
嚴肅略顯不耐煩,掏出錢包抽了幾張錢塞老板手裏:“今天她不上班了,剩下的時間你自己幹。”
那老板一看手裏的錢,起碼得上千哪,立馬換了副嘴臉,眉開眼笑道:“行行,你們慢慢談慢慢談哈。”
那樣子活脫脫像老鸨收了錢把紅姑娘送貴客床上時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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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拉着方針到一邊的小花壇坐着說話。
寒風陣陣吹來,嚴肅的頭發有些淩亂,倒顯得他這個人有了些許的不羁。方針看着看着臉又燒了起來,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在度假村的情景,于是她默默把頭撇開,安靜地平息自己的情緒。
嚴肅盯着方針巴掌大的臉看了片刻,問:“冷嗎?”
“還行。”
“要不要喝杯咖啡?”
“不用了,我還要上班,你有話快說,我得去忙了。”
“好,那我問你,為什麽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辭職離開深藍?就算不想在深藍做,清潔公司也沒必要辭吧,調去其他崗位不行嗎?方針,你不能總是率性而為,你想想你這半年來都換過多少份工作了。”
“三份。”方針立馬接了一句,然後跟嚴肅算起賬來,“頭一份因為你的出現我被炒了鱿魚。第二份是我自己內疚所以辭職的,當然跟你還是脫不了幹系。最後這份我覺得最冤枉,明明什麽都沒幹,就因為我不願意答應你的示好,你就這麽小雞肚腸地開除了我?太沒風度了吧。等等……”
方針說到這兒頓了一下,一下子回過味兒來了:“是你開除的我,不是我自己辭職的,你不記得了嗎?”
嚴肅輕輕“呲”了一聲:“看來這裏有點誤會。誰跟你說是我炒了你的?”
“沒有明說,就是暗示了一下。我想我那天那麽得罪你,在你媽面前害你顏面掃地,換了誰都不會放過我的。”
“你确實挺過分。不過我還沒小氣到這種地步。更何況我不是那種輕易打退堂鼓的人,你不夠了解我的性格。”
其實不是不了解,只是方針不願意往那邊想。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嚴肅這種一手建立起深藍的人,怎麽可能因為別人的一次拒絕而退縮呢?像他這樣的人一定相當自信,甚至有些自負,沒有什麽問題能難倒他,也沒有什麽可以将他擊倒。他甚至會越挫越勇,直至達成目的為止。
方針現在甚至覺得嚴肅比沈骞還要頭痛。她對沈骞只是單純的沒有男女之情,可她對嚴肅卻還夾雜更複雜的感情。羅世已經死了,他一天不活過來方針一天不能原諒嚴肅,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她突然有些後悔,如果當初答應沈骞是不是更好一些。感情總是可以培養的,沈骞若真的愛她,她慢慢的總也會對他産生感情的。而像現在這樣陷在嚴肅的漩渦中,實在太不明智了。
于是她假裝沒聽到嚴肅的話,故意轉移話題:“那到底是誰開除了我?”
“答案很簡單,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
方針眨巴了兩下眼睛略一琢磨,也明白了過來:“是你媽媽吧。她肯定不希望我留在深藍繼續出現在你面前。”
“是,她在深藍雖然沒有股分,但她畢竟是嚴氏集團的董事會成員。清潔公司老板肯定會賣她面子。”
“那經理為什麽暗示是你開除了我?”
“你以為我媽是我嗎?她根本不在乎你,怎麽可能親自聯系你們公司。她随便派個手下什麽人打個電話就行了,人家一聽嚴氏集團的電話,能不乖乖照辦嗎?到最後這黑鍋也就只能我來背了。”
方針并不同情他:“那是你媽,你背也正常。”
“她不應該管我的事兒。她也沒資格管我的事情。”
方針覺得嚴肅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別像一個人。剛認識王子的時候小朋友談起嚴肅也是這樣的表情,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怎麽他們嚴家人骨肉之間感情都這麽差?難道這事上有錢人家的親情還比不上普通人家來得深厚嗎?
方針自認為他們家的情形已經略顯奇葩,沒想到和嚴肅家一比,她們家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模範家庭了。
她微微嘆口氣,不想繼續再聊下去:“既然事情都搞清楚了,這事兒就這麽過去吧。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你覺得可能嗎?”
“那你要怎麽樣?”
“這是我媽的錯,既然我的她兒子就由我來補償你。你願意重新回深藍工作嗎?”
“不用了,我在這兒挺好的。”
嚴肅轉頭看一眼加油站的環境:“寒冬臘月從早到晚在冷風裏工作,除了你之外其他都是男人。你覺得這樣的工作環境好嗎?就算你父母偏愛你弟弟對你有所忽略,但你也應該更愛自己才是。一個女人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工作,你對得起自己念的那幾年大學嗎?”
方針無言以對,竟不知如何反駁。如果嚴肅說些情啊愛啊的大道理,一個勁兒地向她表白深情的話,她或許還能吐槽回去。但現在對方如此推心置腹又言之有理,她就沒轍兒了。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在這種地方工作不好,所以她也沒打算在這裏久待。
“我正在找別的工作,這只是暫時的,一旦找到我就會離開。”
“既然要換工作,為什麽不做回原來的工作?”
“既然走了我就不會回去。你不用再勸我了,我這樣的背景高大上的工作找不到,普通的超市收銀員還是不難找的。過兩天我找到工作就換,你不用再念叨我了。”
“你以為我喜歡念叨你嗎?”
嚴肅語氣一變,聽得方針一怔:“是嗎?那再好不過了。”
“我這不是念叨,只是關心。方針,為了逃開我你寧願做這樣的工作,你覺得有意義嗎?”
方針被他的步步緊逼搞得有些煩燥,深怕自己再聽下去堅定的信念就要動搖。于是她故作不耐煩地擺擺手:“有沒有意義你說了不算。你的人生觀不用強加在我身上,我自己會搞定自己的人生。你沒話說我要走了,我還得去上班,就不陪你了。”
說完她快步走過嚴肅身邊,只留下一個堅定而決絕的背影。那一邊司機早就加完了油等着,見狀就把車開到嚴肅面前,安靜着不說話等着他上車。
嚴肅微微一笑,心裏并不生氣。跟那天在度假村比起來,方針今天已經算給他面子了。看起來她是個表面柔弱內心堅硬的女人,倒不像外表那樣柔弱。這樣的方針更令嚴肅感興趣,也更讓他産生一種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的打算。
做他嚴肅的女人确實不能太柔弱了,得有韌性才行。太硬則脆而易折,太軟則弱而無味,像方針這樣的剛剛好,柔順的外表下有着一顆稍顯潑辣的內心,在原則問題上不會輕易妥協。這樣的女人能令男人産生巨大的征服感。
嚴肅突然在想,沈骞大概也是看中她這一點吧。越是難上手的女人對男人越有挑戰性,就像烈酒一樣總讓人忍不住想要嘗試一下。
想到這裏他淡淡一笑,打開車門鑽了進來。他讓司機把車開到方針面前,在窗口問對方:“幾點下班?”
“不知道,你不用等我,趕緊走吧。大過年的記得多陪陪王子。”
又拿王子做借口。嚴肅也不介意,沖她擺了擺手就讓司機把車開走了。方針繼續給客戶加油,只是忙的過程中總是時不時會想起嚴肅來,擔心一會兒他又會折返回來,強行送她回家什麽的。
提心吊膽中方針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時間。她擡手一看表都快十點了,就跟老板打了聲招呼,随後騎着自己的小電瓶,在寒風中一路開回了家。
到家之後她先把新買的取暖器開了,然後又給自己泡了個熱水袋。南方的冬天就是這樣,沒有暖氣供應又舍不得開空調的人,十有八九都像她這麽熬着。
好在她這個小房子比較保暖,一整天不開窗戶到晚上也不算特別冷。她捂着熱水袋在取暖器前面坐了會兒,身子就慢慢暖了起來。
人一暖和就犯困,方針坐在那裏都快要睡着了。結果她正想着起身去鋪床,就聽見有人在敲她家的門。
都這個點兒了,誰會來啊?
她抱着熱水袋去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嚴肅時,吓得差點把熱水袋都扔了。
這男人怎麽陰魂不散啊,簡直跟牛皮糖似的,纏上了就甩不掉啊。
方針苦着臉瞪着對方:“有事兒嗎?”
嚴肅一臉自然的表情,也不管方針攔在門口一副不讓他進去的模樣,不客氣地一閃身就進了門。
進屋之後他站在那裏感受了一下,覺得有點冷,于是轉頭問方針:“這麽冷你住着還行嗎?”
方針一臉苦逼相:“你到底來幹嘛?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哦,我想起有樣東西在你這兒,趕在過年前問你要回來,也算是解決了一樁心事。”
“東西?你有什麽東西拉在我這裏?”
我的心。嚴肅心裏默默說了一句。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心落在了方針身上,她走到哪裏他的心就在哪裏。
當然這話他不會當着方針的面說,而且這話太肉麻,他也有些說不出口。他環顧了四周一眼,鎮定自若地回答:“我記得我曾借給你一把傘,黑色的,你還保留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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