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四十六
當第二日的早上,薛建邺和蘭欣得知朱嬷嬷是薛老太太派來伺候他們“夜間生活”,從此要睡在外間的軟榻上時,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恐。
不過今日是蘭欣受命第一天管家的日子,沒有時間和薛建邺商議對策。用了早飯就帶着翠欣去了長壽堂,到的時候薛子瑾已經在了。老太太交待了幾句,就給了二人管家的對牌,命她們去見下面的管事和婆子。
剛回府的庶出小姐,嫁來三年卻幾乎毫無存在感的庶出長媳,別說外院的管事了,就是內院負責各項事宜的婆子們,心裏都暗暗嘀咕着,壓根沒把兩人當一回事。好在有朱嬷嬷跟在身邊,她如今雖不管事了,但曾經幫助薛老太太管家時候的雷厲風行,一些老人都還是見過的。有她在,那些有點小心思的便也暫且按了下去。
第一天,不過是聽各人介紹了番自己,說了自己管理什麽事務罷了。蘭欣知道老太太的心思,是想叫薛子瑾能在出嫁前一來學習,二來也借此機會在薛府立威,不至于下人不将她這個唯一的小姐放在眼裏。所以她倒是沒說什麽,只當是個陪襯,偶爾聽聽朱嬷嬷的意見學習幾手為以後準備。
這一忙,就忙活到了午飯的點,薛老太太便将蘭欣和薛子瑾都叫了,在長壽堂開了飯。薛老太太瞧瞧左邊,是乖巧伶俐的孫女,再瞧瞧右邊,是懂事孝順的孫媳,怎麽看怎麽滿意。
用過午飯,薛子瑾和蘭欣告辭回去午休,老太太擺擺手,先讓薛子瑾走了,卻留下了蘭欣。拖着孫媳坐在了軟榻上,老太太笑着道:“昨兒的事,朱嬷嬷已是同我說了,你們年輕人,這樣其實也沒有什麽差錯。只是你要知道,建邺身子不好,你又是個女兒家,貪不得涼,還是需要多注意些。”
蘭欣聽得雲裏霧裏的,完全不知道薛老太太在說什麽事,只是點頭答了是。
老太太見她态度端正,更是滿意,拉着蘭欣的手,語重心長道:“經了這回事我也是看出來了,你和建邺都是實誠的孩子,心裏有我這個老婆子。你也別怪我老婆子管得到寬,你這嫁到薛家都三年了,卻還是沒個動靜,你們爹爹請的小大夫已是和我說了,你們身體都是沒問題的。朱嬷嬷是伺候女子身子的好手,我叫她去你那裏伺候着,也盼你自己能注意些,早些生個兒子。建邺是庶出,早晚是要分出去的,你們爹爹目前還沒有孫子,若是你能生出薛家的長孫,就是分家的時候,你們爹爹也會多考慮着些的。”
結合着前言後語,蘭欣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這是說朱嬷嬷誤會了自己和相公,大晚上的在地上……一張娟秀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想要解釋,卻不知道何從開口。
老太太見了,還當她是害羞,笑嗔,“這有什麽好害羞的,祖母難不成是外人不成?”
蘭欣暗道:再不是外人,這事也不好跟你解釋啊!
老太太心情舒暢,就留了蘭欣在長壽堂午休,到了下午,又親自給薛子瑾和蘭欣上了課,這才放她們各自回去用晚飯。
要說薛大少爺,自從重生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同蘭欣分開這麽久,就連之前去蔣府給楊氏賀壽,兩人都沒有分開這麽久的。
先時只覺得身邊沒有那呱噪的蘭欣是各種身心舒坦,但無聊的度過了一上午,無聊的一個人用了午飯,又無聊的熬了一下午。薛建邺心裏已是千萬遍想着,不知道蘭欣能不能應付下人,不知道下人會不會不給面子,不知道蘭欣午飯吃了沒,不知道蘭欣有沒有午休。
這麽牽腸挂肚的,及至蘭欣跟翠欣剛走到門口,他就大步迎了出去。
“回來了,今兒怎麽樣?下人都可還聽話?有沒有人挑事?”一見了蘭欣,那是忍不住的連番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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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欣還未回話,翠欣就笑開了,“大少奶奶,您看您不過出去了一天,大少爺這都思念成災了。”
如今翠欣在暢怡軒,也是很得重用的,她又慣常見翠微和劉媽媽跟蘭欣之間的相處,沒人的時候,說起話來也就不那麽顧及了。
簡直是一語中的,将薛建邺的心思道了個清清楚楚。
薛建邺被戳穿了心思,臉一冷,眼一瞪,“泡茶去!”
翠欣也不怕,脆生答應了,快步進了屋。
蘭欣見薛建邺惱羞成怒,心裏樂開了花,面上卻是正經的回道:“祖母吩咐了朱嬷嬷跟着,有她在,哪裏還有人敢挑事。況且,今兒都是妹妹在說話,我不過是做個陪襯。”
薛建邺點點頭,翠欣已笑着在裏屋道:“大少爺,茶泡好啦!”
兩人便不在說話,依次進了內室。
時間已經是晚了,翠欣泡的茶剛端上來,朱嬷嬷就吩咐了丫頭們陸續端菜上來,一見了桌子上的茶,就皺眉訓斥翠欣,“都要用晚飯了,怎麽還泡了茶來,”又聞了聞,不滿道:“還是這麽濃的茶,大少爺喝了身體能好嗎?”好好兒的人喝了都不舒服,何況是大少爺這樣個病人,這句話朱嬷嬷并沒有說出來。
翠欣伶俐的撤了茶盞,讨好的笑,“嬷嬷說的是,我記住啦,這就撤下去。”端着茶盞走到門邊,正好看見被搶了活計的劉媽媽一臉哀怨的表情,忍不住吐吐舌頭,又翻翻白眼。
劉媽媽瞧了裏面忙碌擺碟子碗筷的朱嬷嬷,打了翠欣一下子,帶着更哀怨的表情退下了。哎,朱嬷嬷這個敵人,搶了自己的活計不說,還訓斥起自己的手下了。
朱嬷嬷的确是有一手,葷素搭配,鹹淡相宜,晚飯安排的是極好。用了晚飯又強迫着蘭欣喝了碗據說是對女子極好的湯,這才滿意的退下去。薛建邺剛無奈的說了句朱嬷嬷已霸占了他的床,朱嬷嬷就陰魂不散的又進來了,恭敬的建議:“大少爺大少奶奶剛吃了飯,莫要就這樣懶懶的坐着,容易積食。現下天光還亮着,又是夏初,頂好到暢怡軒的院子裏走走,一邊消食一邊看下風景,對大少爺也是極有好處的。”
這一頓飯的功夫,蘭欣是已經受夠了朱嬷嬷的嘴上功夫,她若是說了什麽你不照做,她能一句話換好幾個方式說給你聽。當即便站了起來,吩咐翠微推來了輪椅,一行人去逛院子去了。翠微這一天也沒少聽朱嬷嬷的唠叨,不要有事沒事就杵在大少爺大少奶奶跟前,耽誤了人家夫妻感情升華。因此出了院子就松了手,對着蘭欣道:“晚上風景極好,奴婢就先不打擾大少爺大少奶奶了。”
兩人無奈的坐在聞香亭枯坐半晌,朱嬷嬷才派人來請。兩人這才知道,痛苦的生活真正開始了。先是洗漱問題,朱嬷嬷一張大嘴一開,蘭欣只好乖巧的伺候了薛建邺洗漱。接着是沐浴,在朱嬷嬷大嘴的攻勢下,薛建邺不得不接受媳婦的沐浴伺候。這都不算什麽,重要的是,沐浴完的兩人頂着紅撲撲的臉,在朱嬷嬷的火眼金睛下,不得不躺到了一個被窩裏。
薛建邺心裏數度掙紮,嗷,原來打算的是一人一個被窩的,這是個什麽情況。
蔣蘭欣道:幸福來得這樣突然,我還沒有準備好。
朱嬷嬷哪裏知道他們心內所想,滿意的看着二人相擁而眠,這才退出了內室,在外間的軟榻上躺下了。
朱嬷嬷一出去,薛建邺就松開了摟蘭欣肩膀的手,一把将蘭欣往裏推了去。蘭欣心裏不滿,在被子裏就伸了手,一把掐在了薛建邺的腰上。薛建邺吃疼,忍不住啊的驚叫了聲。
趴在牆上工作的朱嬷嬷聽了,這才滿意的拉上了被子。敲了敲牆壁,道:“我看了大少奶奶小日子的情況,如今正好是受孕的最佳時期,只是要注意方法。”
而內室床上的薛建邺聽了,只覺得一陣狂風刮過心底,直到今兒個他才體會到,薛府的真正魅力。薛老侯爺草莽出身,将原本好好的大家閨秀薛老太太,硬是帶的流氓了,如今還給他這邊送來個流氓的老嬷嬷。
只是剛被蘭欣掐了一把還沒報仇,他哪肯善罷甘休。他可不是君子,他的芯子裏裝得是真真正正的絕色佳人,當然他自己不覺得,芯子裏的他現在已經變成了個極度小氣愛跟蔣蘭欣斤斤計較的絕色佳人了。
仗着男子力氣的得天獨厚,一個翻身就壓制住了蘭欣,大手一伸,揭開了蘭欣身上的絲綢裏衣,就掐了上去。入手軟綿綿,嫩滑滑,薛建邺紅着張俊臉,怔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摸女人的身體,沒錯,但為什麽,他感覺到自己的那裏好像不對勁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時期,那裏是哪裏,請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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