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心煩意亂
商靖寒目光深沉,眼中星光點點,就好似夜裏的繁星一樣,雖小卻能遍布整個夜空。
太子呵……心裏冷笑一聲,随後接過侍衛遞來的缰繩,翻身上馬,白禮賢本要扶他,卻被商靖寒避開。
見他板着個臉,二話不說就一鞭子抽在馬臀上,閃風嘶鳴,快速的向前沖去,身後跟着一大群侍衛。
白禮賢無奈的摸摸鼻子,又不是他搶了他的女人,幹嘛把氣亂撒在別人身上,見他走遠,也只得快速翻身上馬,朝他追去。
今晚的夜風微涼,六月的天本該不至于此,是心涼還是風涼……荊苡玥和商野同乘一騎。
在黑夜的林間裏快速穿梭,後面遠遠甩開緊跟着他們的親衛,商野嘴角含笑,俯耳湊在荊苡玥的耳邊輕聲道:“你還沒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做本宮的太子妃呢,本宮可不想唐突佳人。”
鼻尖噴薄的熱氣傳遞到她的耳根,商野的手也緊緊拴住纖細的腰肢,這讓她心裏很厭惡,可是……爹爹的話還猶言在耳,她不能只顧自己的感受而放過了這麽好的一次機會呀!
“太子英武過人,是京城所有女子眼中的英雄,能嫁給太子是玥兒前世修來的福分。” 話語裏帶有一絲欣悅,讓聽這話的人明白了她的态度。
“哈哈!好!既然如此,本宮一定會啓禀父皇,讓他為咱倆賜婚!”
唇角含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周身的樹葉沙沙作響,驚起一地塵埃,人去,塵落。
半月後
保衛森嚴的皇宮裏,一件大事迅速在朝中傳開,頃刻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原來是太子商野忽然向皇上請求把荊太師的獨生女荊苡玥嫁給他做太子妃。
頓時朝中嘩然,誰不知道荊太師的女兒傾城傾國,舞藝高超。
太子商野貴為長子,母親又是勢力鞏固的孝德皇後,将來的儲君之位必然是他的。
他與那荊苡玥才相識多久便想讓她做自己的太子妃,難不成只是看中了她那張臉蛋?這未免也太過草率。
“父皇,兒臣十分喜愛苡玥,她是個德才兼備的溫柔女子,具有做兒臣太子妃各方條件,還望父王成全。”
太子商野跪在青石玉砌的石磚上,埋首伏下,等着金龍雕築而成的寶座上的父皇發話。
這裏是朝堂,朝中所有的重臣官員都在這,聽着這位太子的言論。
有人在驚奇也有人在疑惑,不過最淡定的莫過于荊沅,他定定的站在重臣首列與楚政廉并肩而站,頭微垂,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幹自己事的樣子。
自己的女兒都被太子看中,要求向皇上求賜婚了,荊沅這老狐貍倒是裝得淡定。
楚政廉心裏不屑,他與荊沅這老狐貍在朝堂上也對立了幾十年,他心裏在想些什麽,他可是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想用自己的女兒去勾引商野,然後成為太子妃培養勢力,他這一招可真是高啊。
商靖寒臉若冰霜的站在商野身後,與他有幾步之遙,他站的位置正好站在商野的斜側方,就算商野是埋着頭,他也能把他臉上的神情瞧個一清二楚。
商仲清與商靖寒站得極近,雖然臉上仍是如往常一般溫和無異,可他額角的僵硬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站在朝堂上的所有人此刻都屏息着,不敢驚擾寶座上的那位帝王。
商殷安穩的坐在禦座上,放在膝上的手正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敲擊着,神态淡然,對太子的話不可置否,不說反對也不說贊同,可那雙銳利的眼神卻是直直望着一個人。
“荊太師,朕這個不中用的兒子可是看中了你那美若天仙的女兒呢,你難道不高興嗎?” 聲音醇和,聲線明暖,絲毫聽不出有什麽不尋常。
荊沅在朝堂上也是打爬了這麽多年的能手了,對于高位者的神色舉動了解的是面面俱到。
聽到商殷的問話,心裏立馬打了一個突,急忙上前叩跪道:“承蒙太子對小女的錯愛,不過此等大事還是得由皇上定奪,微臣不敢妄言。”
“哈哈,荊太師還是那麽的古板,朕不過是随意問問,你如此慌張做甚!” 商野大笑一聲,指着荊沅搖了搖頭。
然後又瞥了一眼還跪在青玉磚上的商野,淡聲道:“汝貴為太子,凡事都要三思,這件事先不着急,待朕回去再想想,到時候再給你一個回複。”
說完,便起身大步離去,金黃色的龍袍擺角微微劃過商野的眉梢。
“退朝!”
皇帝走後,大臣們也依次離去,緩緩走出大殿,太子被近臣小心的扶起,落在最後邊。商仲清和商靖寒如出一轍,兩人也早已離開,未作停留。
荊沅為了避嫌,擔心此刻若去接近太子,被有心人看到,反而會壞了大事,于是回頭只向太子微微點了點頭,便獨自一人離去。
商仲清一路不作停留的走着,冷不然與正迎面走來的商蘊言撞了個滿懷。
商蘊言一時不防,差點被撞摔,吓得跟在身後的一衆奴仆差點驚呼,幸虧商仲清急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才不至于讓她失了身份又受了傷。
“哎唷!是哪個不長……哥?”她剛站好,正要把對方罵個狗血淋頭,擡眼一看卻是自己的親大哥,見他神色不佳,不像往常那般淡定,心中暗自驚疑。
“哥,你怎麽了?怎麽看起來神色如此不好,是出什麽事了嗎?”
她的大哥從來就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何曾這般失禮過,難道宮廷有變!不然他怎麽會是這麽一副神色,因此不由擔憂的問道:“快說啊,到底怎麽了!”
商仲清擡手撫了撫額,對自己這個妹妹的糾纏充滿了無奈,于是只得如實道:“今日朝上,太子向父皇請求把荊小姐賜給他做太子妃。”
“什麽!大皇兄他想娶玥姐姐!這、這可如何是好,他怎麽能這麽不征求下別人的意見,玥姐姐明明是哥你先看中的……” 商蘊言嘟着嘴不滿道。
“胡言亂語!太子豈是你能随意言論的。” 商仲清迅速看了一眼她身後跟随的婢女,拿眼悄悄向她示意。
商蘊言明白他的意思,這裏是皇宮,到處都布滿了眼線,說話得仔細不能失了分寸。
于是立馬低下頭吐了吐舌頭,對商仲清忏悔道:“哥,蘊言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下次我一定注意。”
說完,悄悄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見他面色略有緩和,又立馬接着道:“哥,你放心,你和玥姐姐的事就是小妹我的事,我待會兒就讓玥姐姐入宮來我這一趟,我要看看玥姐姐到底是什麽态度,說不定她會氣得吐血呢!”
見商仲清又要張口,她連忙截住他的話,搶道:“知道啦!說話要注重身份,我謹記在心,那個哥,為了你的幸福,我就先撤了。”
說完,提着衣裙轉身就走,起先還走得像模像樣可走不到多久,就在商仲清的眼皮子底下撒足狂奔。
商仲清見此,又好笑又無奈,擡頭瞧了一眼日空,日頭正盛,火辣辣地照耀在臉上,空氣中一絲風也無,讓他的背頃刻間就濕了個透,心中莫名煩躁,轉而甩袖離去。
太師府
“小姐,這是宮裏傳來的帖子。” 白芙雙手呈遞在她的面前。
荊苡玥整個人正恹恹地躺在美人榻上吃着些避暑的水果,她此刻正捏着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正要往嘴裏送。
聽見白芙的話,立馬把葡萄扔回盤中,接過她手裏的帖子仔細看了起來。
白芙見小姐的精神不大好,便說道:“這大熱天的,小姐還是呆在府中好好的歇着吧,免得中了暑。”
荊苡玥看完信函,把它直接扔在桌上,商蘊言這個時候忽然邀她入宮,一定是有什麽事,如果她猜得沒錯,應該是有關她的,而且還是商野……這麽說,他一定是向皇上禀明了此事。
“無事,是六公主邀我入宮一敘,我去去便來,若父親到時候找我,你如實相告便好,去備轎吧。”
白芙無聲嘆了口氣,小姐就是這樣,總是為了無關緊要的事累着自己,這六公主也真是的,這麽熱的天怎麽就不知道體恤一下她家小姐呢!
無法,她只得聽從小姐的吩咐,快速走出了房間。荊苡玥此刻心裏也是頗為煩躁,她既是釋然又是擔憂,或者說是緊張,明明離計劃越來越近,她怎麽反倒忐忑起來了呢。
國仇家恨,這不是她所能自主的,哀愁一聲,提着裙裾決絕的走出房門,走向那禁衛森嚴的紅牆碧瓦。
在六公主的琳琅閣裏,商仲清與商靖寒對立而坐,商蘊言有些無奈,這兩人突然這麽積極的來她琳琅閣這裏閑坐,她還真有些懵
今兒個晌午那會兒,她還見她這位好哥哥漠不關心她玥姐姐呢,這會兒倒是積極得很吶。
至于這位嘛,眼珠朝商靖寒這邊愁了眼,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玥姐姐來她這兒的事明明就只有哥知道嘛,三皇兄又是怎麽知道的,總不至于是特意來她這找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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