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将将三千字,烏天沒一會兒就看完了
“烏天,你去送送你叔叔阿姨。”烏海東說。
柳葉羞澀一笑:“不用了,叔叔,烏天不是還有事兒嗎?”
“不要緊,”烏天沖她笑笑:“我送你們回去。”
烏天開了柳葉家的車把他們送回家,要告別時,烏天叫住柳葉:“稍等會兒可以嗎?”
柳葉的爸媽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先上樓了。
“柳葉,我……有個事情,還是和你坦誠地說吧。”
卻沒想到柳葉已經了然:“是要拒絕我嗎?”
烏天趕緊否認:“不能說是拒絕,只是我覺得咱們不太合适,你很好,我——”
“這還是我第一次被發好人卡,”柳葉輕聲說:“一點希望都沒有?我真的喜歡你,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嗎?”
說實話柳葉給烏天的印象不錯,知書達理,大方懂事。
如果說一點可能也沒有,太不禮貌了吧。
“我不想讓你浪費精力,你條件這麽好,完全可以找比我更好的人。”
“你沒否認——那我就當還是有一點點可能性了啊。”柳葉說完,轉身向樓道走去。
“柳葉——”
“再見,謝謝今晚的款待。”柳葉回眸一笑,上樓去了。
烏天打車回了家。
果然爸媽都沉着臉。
烏海東冷聲道:“烏天,你過來。”
“我今天也很累,有話明天再說吧。”烏天說完,走進自己的屋,關上了門。
但還是聽見烏海東“啪”地拍在桌子上的巨大聲響。
烏天躺在床上,疲憊地嘆了口氣。
他拿起手機,打算給周賀發個微信問問他躲避催婚的技巧。
于是就看見了□□上的信息。
FW:“在嗎?”
FW:“今晚還上線嗎?”
FW:“我在游戲裏等你。”
發消息的時間是九點一刻。
而現在已經十點過了。
☆、矯情
烏天一激靈,把這事兒忘了!迅速回:“對不起,今晚有事兒忙忘了,現在上游戲可以嗎?”
對面秒回:“可以。”
烏天登陸了游戲,兩秒後,昨天那只狐女出現在了自己身邊。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你幹什麽了這麽晚才上?”
烏天想起來今晚的事兒就頭疼。
無法無天:“相親。”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我操,咱倆同病相憐啊,哥們。”
無法無天:“……你也不容易。”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我跟你說個法兒,特好用,你就跟相親的女孩兒說你是同性戀,就行了。”
烏天皺眉。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哥們還在嗎?”
這人說的話真是正中自己下懷,烏天嘆了口氣,我倒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同性戀——如果是,就麻利地拒絕,不耽誤人家姑娘的時間。
在她問我有沒有哪怕一絲可能的時候,也能堅定地說,沒有,抱歉。
無法無天:“加我進幫吧。”
屏幕上如他所說彈出一個對話框:玩家“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邀請您加入幫派“如果我是某某你會愛我嗎”。
烏天點了“加入”。
游戲的聊天框裏多出一欄“幫派”,裏面一行明黃色的字:“‘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邀請玩家‘無法無天’加入幫派!”
幫派裏一下炸開了鍋。
如果我是白白你會愛我嗎:“老大你玩我們啊啊啊昨天讓我們去殺他今天就把他加進來???”
如果我是辣雞你會愛我嗎:“小哥,我們幫派要改名字的哦。”
如果我是男的你會愛我嗎:“嘤嘤嘤我好像知道了什麽,銅钺,欲知詳情果照來換!”
如果我是銅钺你會愛我嗎:“不用。”
如果我是冉冉你會愛我嗎:“白白快細細講來昨天的事!!!”
無法無天:“……”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都給老子閉嘴!這個月的貢獻都做夠了?!”
一句話,成功讓衆人閉了嘴。
烏天對着屏幕笑了笑,這幫派挺有意思的。
緊接着就看見一條私密聊天。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他們就這樣瘋瘋癫癫的,你別多想。”
無法無天:“挺有意思的。”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一群蛇精病。”
不知為何,烏天覺得這句話他是笑着敲下來的。
幫派聊天裏——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無法無天是我現實的朋友,就不改名了。”
烏天沒反應過來,剛要私戳他問為什麽這麽說,就看見他發來的信息:“撒個謊,要不他們一直追着我問。”
烏天心想,我沒說不能改名啊……雖然我确實不想把名字改成你們這樣。
如果我是男的你會愛我嗎:“Yooooooo~~~我~知道~了~什麽~”
如果我是白白你會愛我嗎:“你知道了什麽呀,小寶貝?”
如果我是男的你會愛我嗎:“你讓銅钺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呀~”
如果我是銅钺你會愛我嗎:“閉嘴。”
如果我是男的你會愛我嗎:“寶貝罵人都這麽誘人呢~好吧,各位姐姐各位小給給各位死直男,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們老大脫!團!了!同志們燒死他!嘤,燒死他之前,我們請幫派夫人講兩句吧~~~”
烏天:“……”
聊天框裏又出現一行明黃的字:“幫主‘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将‘如果我是白白你會愛我嗎’禁言24小時!”
又一行:“幫助‘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将‘如果我是男的你會愛我嗎’禁言一個月!”
烏天:“……”
如果我是銅钺你會愛我嗎:“幹得好。”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不客氣。”
烏天看了眼電腦手機,已經快十一點了,便私戳了——現在是幫主了——DJ:“我下了。”
“拜拜,晚安。”
關了電腦,沖個澡,又清醒了很多。
今晚飯店裏的一幕幕在腦子裏過電影,雙方父母熱絡的交談,柳葉抿着嘴溫柔的低笑……
她其實很合适——對,合适。
父母都是公務員,家境不錯;長得也可以;性格……目前來看是溫婉的。
如果是她,烏天想,如果是她和自己共度餘生……
每天早上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她的臉;周末和自己手牽着手去看電影的是她;偶爾吵架又迅速和好的是她。
她——不,不對。
合适,但不對。
烏天忽然覺得自己老了,雖然在大學寝室裏和室友開黑好像還是前不久的事兒,再往前推一點兒,便是翻出學校去槊縣找聶原。
真到了該找個合适的女人結婚的時候了嗎?
25歲,似乎可以一眼望到52歲時的生活,依舊在甘城七中,每天備課,上課,改作業。午飯也許是妻子準備的便當,晚飯回家吃,對着妻子——一個合适的女人。
有車有房,衣食無憂,經常獨自看小說,偶爾和家人一起看電影、聚餐。
烏天倏地從床上坐起來。
窗外是酒紅色的夜空。甘城的夏夜總是如此,也許是周邊的農村焚燒麥稭稈的緣故,也許是燒烤攤的緣故,總之,到了夜晚,空氣中總浮動着隐約的煙熏火燎的味道。烏天喜歡這味道,充滿了熱情,好像下一秒就能跨上摩托車,加速,帶着心愛的人私奔到天涯。
烏天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
窗外燥熱的空氣立馬湧進開着空調的涼爽屋子。
烏天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包未開封的煙,這是好幾天前外校老師來七中參觀時,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師塞給他的。中華。
初中時沒少抽中華,經常是周賀從家裏拿出來的,有時候也自己去買。
高中之後就很少了,到大學,就不抽了。
說不上是“終于醒悟當年抽過的煙其實是裝過的逼”,不過是不想抽了。就像當年不學無術的自己,後來竟然選擇了考大學。
此刻也是忽然想抽,便抽出一支含在嘴裏,點燃,嗅到那熟悉又遙遠的味道。
烏天胳膊肘支在窗臺上,左手攥着手機。
煙燃完半根時,烏天撥了聶原的手機號。
沒一會兒就通了。
聽見聶原那聲“喂”的瞬間,烏天的心重重一跳。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隔着手機和甘城燥熱的夜,如深情的呢喃,在烏天耳畔輕響。
“聶原,我聽說你爸住院了?”
“嗯——誰告訴你的?”
“薛立臻,他說他媽和你爸一個病房。”
那邊沉默片刻。
“是,”聶原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或者說沒有情緒:“怎麽了?”
“沒怎麽……你爸情況怎麽樣?”
又是沉默。
烏天按捺不住地追問:“是什麽病,嚴重嗎?”
回答他的是聶原的笑聲,笑完了,他說:“怎麽,想再給我送三千塊錢?”
烏天不知道他為什麽能理直氣壯地提起這茬,無奈地說:“我——”
剛開口又被聶原打斷:“烏天,你行行好別煩我了,我之前跟你說了咱倆不是一道兒的,你聽不懂麽?那幹脆這樣吧,”聶原語氣變得輕飄飄:“咱們約個時間來一炮吧,你爽了,就別來煩我了,可以不?”
……
“怎麽樣?給個話。你不就是幾年沒見了想再嘗嘗當年的感覺麽,那時候确實也不爽,沒經驗,現在有經驗了肯定強多了。”聶原接着說。
“聶原,”烏天很平靜:“你記得嗎,上次在電話裏,你說娶媳婦要在縣城有房子,現在又說有經驗了……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聶原又笑:“烏老師,這倆事兒不矛盾——你看,我就說了咱倆不是一道兒的,你還不信。”
烏天:“不打炮,我們聊聊可以嗎?這七年你怎麽過的?”
“我記得你以前多傲氣一人,現在怎麽這麽不要臉了?”
“嗯,你就當我不要臉吧。這七年你怎麽過的?”
“……最後一次,”烏天隐隐聽見聶原嘆了口氣:“以後別再煩我了,這跟你扯淡的時間不如去打一炮。”
“你經常……for one night?”
“……算是吧。”
“你喜歡男人?”
“不然呢,我喜歡女人那會兒還和你好?”
烏天一愣,“我以為——”
“以為‘不喜歡男人只喜歡你’?烏老師,你是不是上學把腦子上傻了。”聶原說得咄咄逼人。
烏天深吸一口氣:“你不是去貴州了,怎麽又回來了?”
“不怎麽,就是待膩了,就回來了。我也問你個問題吧……你怎麽考大學了,你不是最煩上學麽?”
“不知道,”烏天腦子裏還回放着聶原那句反問“不喜歡男人只喜歡你”:“你走之後,我待着待着就想考大學了。”
“那還不錯。”聶原話音剛落,又傳來“噠”地一聲。
烏天問:“你在抽煙?”
“嗯。”
“跟誰學的?”
“烏天啊,”聶原這次十分響亮的嘆了口氣:“咱倆別跟這兒矯情了,就這樣吧。”
“聶原!”烏天壓着嗓子喊出來:“你別騙我了。”
“你想多了,真的。”聶原說完,十分幹脆地挂了電話。
烏天凝視着窗外窄窄的馬路,夜深了,偶爾有一輛電動車或出租車從路上駛過。
抽完第三只煙,烏天給周賀發了條微信:“說個事,我要重新追聶原。”
八分鐘後,周賀回了條語音。
烏天點開,周賀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房間:“你——是——不——是——傻——逼——啊——!”
烏天認真地回:“有可能。”
這次周賀連回都不回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更嘿嘿嘿……烏天天要奮起啦!!!
☆、幫忙
烏天起了個大早,騎着自行車到了周賀的公寓樓下。要上樓前,他留心給周賀打了個電話,沒人接。烏天正準備撥第二通,樓道口傳來腳步聲。烏天轉身,正正好和走出來的薛立臻打了個照面。
薛立臻腦袋上豎着一撮直至蒼天的呆毛,白襯衫皺巴巴的,扣子只扣到胸口,活生生把板正的襯衫穿出了酒吧男公.關的流氓味兒。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幅樣子,烏天用腳趾頭也想得出來昨晚發生了什麽——怪不得昨晚周賀發來句“你是不是傻逼啊”就再沒了回音。
“我……來找周賀有點事兒。”雖然知道他們倆的關系,但撞上了活色生香的事後現場,烏天還是有點尴尬。
“哦,”薛立臻嗓音沙啞,臉上倒是一派淡定:“那你敲門敲使勁兒點,昨晚睡得晚。”
烏天點點頭,和薛立臻擦肩而過時,還是沒忍住,輕聲對他說:“你的扣子……再往上扣一點兒。”
薛立臻“啊”了一聲,低頭看見自己胸口露出來的一小塊兒紅色痕跡。他迅速扣上扣子,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烏天上到周賀家門口,用力拍了拍門。
沒人應。
烏天又給周賀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年輕人真是不要縱.欲過度啊……烏天似乎都幻想出周賀蒼白着臉躺在床上的樣子了,啧,那什麽盡人亡。
烏天接着拍門。
又拍了兩三分鐘後,門內驟然爆發出一陣怒吼:“滾!給臉還不要臉了是吧!”
烏天手一頓,高聲喊:“周賀,是我,烏天。”
門開了。
周賀全身上下就一條內褲,一臉要殺人的表情,他指指衣服堆成了小山的沙發:“坐。”一面說着,一面胡亂扒拉了件T恤套在身上,又刨出條短短的睡褲。
他家可以說一片狼藉。
烏天騎自行車來的,有點渴,猶豫片刻,決定還是忍一忍——估計周賀連個幹淨杯子都找不出來。
周賀洗了臉刷了牙走出來,臉色稍好了點,但還是一副“有屁快放”的神情。
烏天出于得求周賀辦事兒,十分狗腿地關心:“和薛立臻吵架了?”
“算是吧——反正就那麽回事兒。”周賀聲音很疲倦。
“剛剛在樓下見他,他看着挺狼狽的。”
“嗯,昨晚剛完事兒,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周賀對烏天毫不避諱:“上次那個女的……小童,給他打電話,說看了個鬼片兒害怕,讓他陪她在電話裏聊會兒天。那傻逼還真想跟她聊,我直接把他手機砸地上了。”
烏天心說,和柳葉小童出去玩那天你不還跟薛立臻說“這趟不虧”,死鴨子嘴硬,現在真出事兒了吧。
“然後就打了幾下。”周賀打個哈欠。
“薛立臻跟你動手?!”烏天一愣,薛立臻對周賀不是老鼠對貓一樣嗎?
“不然呢,”周賀冷聲說:“一腳踹我腰上。”
烏天:“……”
“打就打吧,反正他也沒和那女的聊成——這女的怎麽這麽綠茶?!”
烏天心裏蹦出來小天使和小惡魔,小惡魔說周賀這厮就是活該,他還好意思嫌人家姑娘綠茶啊,他一面談着女朋友一面和薛立臻保持這種關系,根本就是人渣好吧。小天使說,周賀可是你最鐵的兄弟,他再渣你也得和他統一戰線啊!小惡魔一臉不屑,誰跟他統一戰線,我就是為了聶原才來找他……
聶原!
烏天拍拍腦袋,光顧着熱烈圍觀周賀和薛立臻,怎麽把正事兒忘了。
“我來找你是有個事兒讓你幫忙。”烏天說。
“什麽事兒?”
“你最近不是在管你爸那個設計公司嗎?”周賀老爹産業不少,烏天前段時間聽周賀提起在接手一家設計建築圖紙的公司。
“是,怎麽了?”
“那你跟施工隊的人都挺熟吧,幫我打聽打聽聶原在哪兒幹。他說他在工地上是綁鋼筋的……”
“你他媽來真的啊!”周賀打斷烏天:“腦子抽了?”
“……你要非想當我腦子抽了也行。反正幫我打聽一下,甘城就這麽大點兒,周老板沒問題吧?”烏天笑笑。
“沒問題個屁,我怎麽跟人打聽?就說我兄弟想睡他?”周賀語氣十分不爽。
“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烏天還是笑着:“大部分是想和他搞個對象。”
“哎我就不懂了烏老師,你可是知識分子啊,你怎麽就看不出來聶原現在是個什麽德性呢,騙你那三千塊錢還不夠?雖然三千塊錢不是個錢,但這也足夠讓你看出來他是個什麽人了吧?!”周賀放炮似的說出這麽一大串話,皺着眉。
“我想試試,”烏天收斂了笑容,嚴肅起來:“我覺得他……不會變成那樣,也試試,我究竟喜不喜歡男人。”
“你早說啊!不用費這個勁兒了,回頭我給你找個男孩兒,肯定比聶原好看。”
“別別別,”烏天連忙擺手:“這事兒我自己也說不太清,反正目前來說,只有他,我有……喜歡的感覺。”
“那是你沒跟別的男孩兒談過戀愛。”周賀十分恨鐵不成鋼。
“就聶原,只有聶原……你跟我扯這些沒用,就算你說的是對的,”烏天平靜地說:“反正你幫我打聽着吧,越快越好,其他的事兒我自己有譜,你放心。”
“行吧,”周賀伸了個懶腰:“我就不該試圖說服你,你就作吧……趕緊滾,老子回去接着睡。”
“您接着睡。”烏天笑了,從沙發上起身,“我回去了。”
周賀直接進屋去了。
回到家,烏天靠在床上看了會兒書,看累了,便掏出手機刷微博。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緩緩向下劃拉,一條條段子、吐槽、新聞迅速從眼前溜過。
忽然烏天手指一頓。
廢物:“今天不更,心情極差。”
配圖是一只千嬌百媚的狐女。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臨時有事兒,少更點……見諒。
☆、誤會
烏天第一個想法是,他也用狐女啊。
第二個想法是,這游戲裏到底有多少人.妖……
“烏天,來幫我切菜!”老媽喊道。
烏天放下手機,去洗了把手,走到廚房。老媽正在和面。
“包餃子?”
“嗯,你姑昨天才從廣州出差回來嘛,今天叫她來吃餃子,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噢,我切哪個菜?”案臺上菜不少,白菜,芹菜,還有兩根胡蘿蔔。
“都切。”
烏天把芹菜放到菜板上,邊切邊走神兒:甘城就這麽大點兒,周賀又是當老板的,找聶原的地址應該不成問題——雖然這麽幹不太地道。那麽拿到他的地址之後呢?天天去堵他,對,他倆目前最需要加強交流。不過見了他跟他說什麽?回憶往事?不行,高中那會兒分明是不歡而散。閑聊?聊什麽好呢,不知道現在的聶原喜歡什麽……
總不能是約……約……
烏天手一抖,薄薄的刀鋒在食指上劃了一刀。這把刀是前不久剛買的,德國産,十分鋒利。鮮血氣勢洶洶地往外冒。
老媽見了,一巴掌拍到烏天後腦勺上:“你都多大了切個菜還能切手!行了行了別切了,快去找個創口貼!”
烏天讪笑着退出廚房,心裏想,真是色令智昏。
貼上創口貼,烏天打開電腦,進入了滄江文學城。
他不是很習慣在手機上看小說,看久了眼睛酸。
廢物的新文《黑夜》目前一共寫了十萬字出頭,但積分是鄭嫣寫了二十萬字的文的兩倍。烏天很久之前看了《黑夜》的第一章,感覺也就那麽回事兒了,從小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男孩兒,在一次行竊後醉生夢死的銷贓中偶遇了另一個家境優越,重點高中在讀的男孩兒。他們天差地別的人生軌跡,相交了。
這不就是套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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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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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