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長毛

俞生仙和顧亦修回到了房內，俞生仙有點在意的問︰“你能查到蔣一杭在酒吧發生了什麽嗎？”

顧亦修看了眼俞生仙，坐到了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我試試。”

俞生仙就站在顧亦修旁邊看着。

很快，顧亦修的電腦屏幕裏又出現了視頻監控的畫面，只是這回出現的監控視頻是酒吧裏面的畫面。

俞生仙也這才得以窺見酒吧內的真實面貌，激情而又放縱，獵豔且又浪蕩，無聲的監控視頻好似自帶着酒吧中那沸鼎的人聲。

要在這黑壓壓的一片裏找一個人并且一件易事。

顧亦修的鼠标忽然在某一處一點，人物定格放大，模糊的人影不正是蔣一杭師誰？

俞生仙看了眼視頻監控顯示的時間，是零點的時刻，蔣一杭正安然無恙的坐在凳子上，和幾個衣着暴露的妹子拼酒調笑。

顧亦修按下快進，視頻監控的畫面快速流動着。

直到蔣一杭的身影在這桌消失，顧亦修才暫停了畫面，畫面一跳，這次蔣一杭的身影出現在了稍微明亮些的地方，洗手間外，時間淩晨兩點。

喝醉酒後的身影顯得搖搖晃晃，腳下特別的虛浮。

蔣一杭剛轉身進入洗手間，就被人從洗手間內推了出來，緊接着，從洗手間中走出了幾個穿着黑衣的男人。

醉酒的蔣一杭自然一碰就炸，沖動的揮拳就要打人，卻被人從後面給架了住，拖着人從後門出了酒吧。

顧亦修調着視頻監控的畫面緊跟着蔣一杭，即便他們進入了一條無人的小巷，道路的監控依舊記錄下了他們的身影。

起初他們似乎在和蔣一杭交流着什麽，只是他們的肢體行為上來看并不友好，充斥着暴力。

被酒精麻痹了神經的蔣一杭，落到他們手上就像是一塊軟綿綿的棉花，只能任由他們拿捏，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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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為首的黑衣男人輕拍着蔣一杭的臉，留下了話，才帶着人離開，而蔣一杭就這樣就扔在了這條小巷裏，斜躺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顧亦修将視頻監控的時間跳到了蔣一杭回來的前半個鐘頭。

可以看見，蔣一杭迷迷糊糊的醒來，先是茫然的打量了四周，才慢騰騰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這條小巷。

顧亦修這才關掉了視頻監控的畫面。

俞生仙︰“你說他們認識嗎？”

顧亦修篤定的道︰“認識。”

“我也這麽覺得。”俞生仙摩挲了下手指︰“你說他剛才的情緒失控是不是和他們有關？”

“恩，可能性很大。”

“他回來之前多半已經把自己遇到這些人的事給忘了，可他身上的烏青又讓他想起了這事。”俞生仙根據蔣一杭之前的行為反應分析道。

顧亦修不語。

俞生仙看向了顧亦修︰“那你能查出蔣一杭和這些黑衣人之間的淵源嗎？”

顧亦修思考了會兒，回道︰“需要一些時間。”

俞生仙點頭，“ 恩。”

****

隔天一早，睡飽了的蔣一杭才終于從卧室中出來覓食。

腳下踩着一雙人字拖，耷拉着一雙惺忪的睡眼︰“我餓了。”

蔣阿姨在見到蔣一杭的那刻瞬間瞪大了眼楮，無比震驚︰“一杭你……”

“怎麽了？”

“你的頭發……”

“頭發怎麽了？不就是幾天沒有洗頭嗎？有什麽好奇怪的。”

“不是……你的臉……”蔣阿姨直愣愣的望着蔣一杭。

正在客廳看着早間新聞的俞生仙目光落到蔣一杭身上，也是禁不住的詫異。

在場中唯一毫無波動的大概也就只有顧亦修了。

蔣一杭聽蔣阿姨說話吞吞吐吐的有些不耐︰“臉什麽臉！”

蔣阿姨也說不清楚，直接從包裏掏出了一個折疊鏡，打開對着蔣一杭︰“你自己看吧。”

蔣一杭那雙萎靡無神的眼楮瞟向了那個巴掌大的小鏡子，見着鏡子裏面淡灰色毛發長了滿臉的人頓時一愣，瞳孔皺緊，他一把奪過了鏡子，摸上自己的臉，觸手卻是紮人的毛刺︰“怎麽會這樣？我的臉！”

因為頭發出油，他那頭亂糟糟的發已經凝成一股一股的了，成了中分，所以變長了的頭發并沒有遮擋住他的視線。

俞生仙見着蔣一杭的模樣也是啧啧稱奇，就是末法時代也沒有這種奇怪的現象，一夜之間渾身莫名其妙的長滿了毛發。

如果蔣一杭現在身上毛發的顏色再深一點，再黑一點，再密集一些，再茂盛一些，那真的就和會正常站立行走的猴子一模一樣了。

果然，他的預感沒有錯，蔣一杭不正常。

“我們快去醫院看一下吧。”蔣阿姨皺着眉。

“去醫院……”蔣一杭慌了神，就想這樣去醫院，可他剛打開防盜門，腳下突然一頓，就好像有什麽紮了他一下，猛的縮了回來，用力關上了防盜門︰“不，不能去醫院，不能去醫院……”

“為什麽不去？你這個樣子不去找醫生看看怎麽行？”蔣阿姨疑惑。

“不能出門，他們已經找到了我，我再出去他們會抓住我的。”

蔣阿姨的呼吸也是一緊，“他們是誰？”

“他們是……”蔣一杭臉上閃過一絲恐懼，避而不談︰“沒有誰。”

蔣阿姨緊攥住了蔣一杭︰“一杭，你老實的告訴我，你到底在外面幹了什麽？！”

蔣一杭煩躁不已，就想要掙脫，可是被俞生仙擰過的胳膊一扭就痛。

蔣阿姨不放，長長的指甲陷入了蔣一杭的肉裏︰“一杭，你為什麽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呢？”

這句話不知怎的刺激到了蔣一杭，臉色驟變，發瘋似得大叫了一聲，突然暴起，用頭沖着蔣阿姨撞了過去，頂着蔣阿姨的胸口向前沖行。

俞生仙神色一凝，迅速上前，從後面抵住了蔣阿姨，擡手在蔣一杭的肩膀上一推，蔣一杭卻仿佛受了很大的力一般，身體整個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上，摔落到地上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俞生仙接住了下滑去的蔣阿姨，蔣阿姨此刻已經陷入了昏迷。

俞生仙覺得有些不對勁，手指她的脈搏上探了探，近乎于無。

顧亦修手指探着蔣阿姨的鼻息，看着俞生仙道︰“沒有氣了。”

俞生仙當即立斷，打入了一道靈力，護住了蔣阿姨的心脈，讓她的心髒再次恢複跳動。

顧亦修就放下了自己的手指︰“呼吸正常了。”

俞生仙望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蔣一杭，眼裏萦繞着困惑。

“你說，一個平常的人能有多大的力才能用頭頂就把人給頂死？”

顧亦修順着蔣一杭的視線望向了蔣一杭，神情幾分莫測。

這時，蔣阿姨悠悠的醒了過來，看到昏倒在地上的蔣一杭頓時慌忙的跑了過去︰“一杭一杭……”

她并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俞生仙淡淡的開口︰“他只是暈了過去，過會兒就醒了。”

蔣阿姨松了一口氣︰“那你們能不能幫我把他擡到床上？”

顧亦修什麽都沒有說的走了過去，彎下腰，一把抗起了蔣一杭，将他扔回到了他自己的床上，毫無輕重可言。

作者有話要說︰  返祖現象正式開啓！！:d

輸入法，不知道為什麽，打”了“總會出來”啦“，”蔣阿姨昏迷啦“，”蔣阿姨沒氣啦“……果然怪怪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