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作死的奸臣
這年紀……當他女兒都夠了。只不過原主倒是和她年齡相差不大,謝晨現在剛剛扳倒了郝白,流放了他們,然後娶了榮親王的郡主。這郡主命苦,原主被男人折騰,昨天晚上吃了藥才對女人起來了,就這麽一回,她就懷了孩子,然後死在了難産裏。一屍兩命,孩子都沒有保住!原主于是更加……黑化……
謝晨攬過妻子的肩膀,為她用絲帶綁了頭發。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你收拾收拾,我去花園走兩圈。再回來和你一起吃用早膳。”
李語思溫婉笑着點點頭,因着這臉實在是可愛的類型,這一笑都帶着調皮的味道。謝晨揉揉她的頭發才出去。
謝晨剛走,李語思的小丫鬟就過來扶她,笑的格外燦爛:“小姐,大人對您可真好!”
李語思面色泛紅,開始她母親還不願意她嫁給這樣一個沒有根基的大學士,現在她總算把忐忑的心給放下了,雖然昨天晚上粗魯了些,但是今天早上這做派可算是疼惜人了。
嫁人可不得找一個會疼着自己的嗎?
謝晨絲毫不知道她們在打趣自己是個疼人的,他走過花園石拱橋,春風細雨,吹花拂葉。小池塘裏紅黑色的鯉魚在游動,他負手站在石橋上,君子如玉,臉上微微落寞。
他的管家洪瑞過來的時候,他正低頭想着關于郝白的事情,洪瑞輕語道:“大人,您不開心嗎?”
自從郝家被他扳倒之後,他就沒有開心過。他在謝晨身邊伺候那麽多年,他看得出來他的大人在扳倒郝家之前是很猶豫的。于是他勸他:“大人,如果您不願意,不如就罷手吧。”
謝晨擡頭看他,眼睛裏泛紅。
他翻滾幾下喉嚨,裝作萬分深情的樣子。他握緊拳頭,突然一拳砸在石橋上:“我該怎麽辦?不把他弄走,一旦他發起魔障來,我千辛萬苦得來的一切就會化為烏有!我不願意跌落塵埃裏,洪瑞……我……我不願意……我也害怕!”
洪瑞扶助謝晨,他看着謝晨這麽難受的樣子着實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想勸謝晨賭一把,但是萬一賭輸了,郝白把他的一切都給洩露出來,謝晨到時候該如何自處。
謝晨還想着他勸自己,他就下定決心了。
但是洪瑞不說話,謝晨心裏郁悶了:卧槽,你給我一個臺階下啊!
謝晨深深的吸上一口氣,他仰頭,雨絲飄在他的臉上,閉上眼睛,淚水滑落下來。他仿佛下定了決心一樣,他開口:“備馬!馬上備馬!我要去追他!”
“大人!您真的做好決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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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晨苦笑一聲:“我被他帶進府的第二天,從街上買了你回來。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做了那麽多心狠手辣的事情,現如今……就讓我仁慈一回。免得死了當真下阿鼻地獄沒地兒超生。”
洪瑞聽得眼淚嘩嘩的,立時就下去給他喊人備馬。謝晨都來不及跟他的新婚妻子說一聲就帶着一大隊下屬追上去了。鬼知道郝白現在已經到了什麽地界!
他日夜兼程,半個月後,早就沒有神仙姿态,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但是真的見到郝白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很幹淨!
郝家一大家子,全都腳铐手铐加身,老太老頭小孩婦孺都面黃肌瘦要死不死的樣子!郝白一臉陰沉,他頹廢的厲害。一邊是謝晨娶妻,他大受打擊,一邊是謝晨害的自己一大家子流放遠地,他恨自己把謝晨帶回府。
養出來這麽一條白眼狼。
“停下!停下!”
洪瑞大喊!
前面看守的官兵,猛地聽到這個聲音,都停下來,這一看,瞬時間就懵逼了,這一隊官兵立馬沖上來跪在地上迎接謝晨。這紅色底衫黑色外套,鑲嵌玉石腰帶的官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不是謝相直屬的青雲司?
在王朝可是無人敢惹!
大家都知道現在皇帝昏庸,任用謝晨。甚至把皇城護衛軍還有宮廷禁軍的預備役抽調出大批精英組成了青雲司,直屬謝晨,監察百官!
他們這些官兵乍然間看到他們,簡直吓壞了。這些人殺人不眨眼,說動手就動手!
郝白擡起頭,赫然間看到這樣一隊,心中蒼涼不已!
他竟然還不放過他!竟然還派出人來殺他……但是一道灰色闖進他的眼簾,謝晨從馬上下來,趔趄好幾步,卻驀地撲倒在了郝白的腳下。
郝白被他這麽一撲,瞬間就坐在了地上。
這時候他才看清了這個狼狽的不行的人是謝晨,謝晨扣住他傷痕累累的手,千言萬語都化作一聲哽咽,嚎哭出聲,撲進他的懷裏。
郝白半個月的陰郁在這一瞬間幾乎煙消雲散。
他顫抖着手摟住這個哭的渾身發抖的人,過許久,沒人敢說話,甚至都沒人敢看!謝晨帶的隊伍煞氣十足!郝白拍拍他的肩膀:“為什麽……來追我?”
滿嘴的苦澀。既然設計了我,為什麽還要來找我?
謝晨淚流滿面,他無聲解釋。吻住他幹燥的嘴唇,扣着他的頭。唇舌交替後,他的額頭貼着他的額頭,謝晨終于出聲,一片沙啞:“大人、大人……大人……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謝晨做他小寵時,喊的都是他大人!
這個稱呼已經過去好些年,現如今再被他叫出來,只覺得心尖兒都是顫顫發抖。他忍不住抓緊他的手!
洪瑞眼見着天要黑了,這荒郊野外着實不怎麽好過夜,便上前來,“大人,天要黑了,您看,是不是給郝大人解了枷鎖,我們先找落腳的地兒?”
謝晨爬起來,喊人:“開鎖!”
這些官兵屁話都不敢多說,連忙來開鎖。謝晨要放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現在謝晨完全就是一個大奸臣,便是皇帝的聖旨都不一定比的上謝晨一句話管用!他說放人,誰敢說個不字?
郝白被解開枷鎖,被謝晨拉起來。
謝晨關切的看着他,他問他:“還能夠騎馬嗎?”
郝白握着他的手,笑:“小瞧我嗎?你的馬術可是我教的。”這麽一說,謝晨面上又是一片愧疚。心中卻在哀嚎:瑪麗隔壁的,終于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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