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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崖一戰,修真界各大門派皆損失慘重,淩雲宗最慘,倒不是說死的弟子最多,而是他們最重要的人出事了,自淩霄被慎思真人和慎言真人帶回淩雲宗之後,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三年之後。

而這三年,張嘉玉和他師父寧職也在淩雲宗常住了,而人數不多的寧海派也是直接加入了淩雲宗,雖然寧職心裏一直不樂意,可他真的沒有那個能耐将宗門發揚光大,尤其是他為數不多的幾位優秀弟子皆是在死在了夏啓飛手裏,他真的是後繼無人了,至于張嘉玉,一向是風流潇灑,喜歡自由,不愛拘束,所以讓他做下一任掌門還不如直接将直接投靠淩雲宗呢,好在張嘉玉和宋清羽的那一丢丢關系使得二人在淩雲宗的待遇不錯。

不過寧海派的弟子這麽快就被其他人接受,還是得說一聲淩雲宗的門規好,将弟子們教育的很上檔次。

然而這些碎事不提也罷,關鍵是要說說淩霄和宋清羽,淩霄昏迷三年才醒,而醒了之後更是記憶全無,就連他深愛的伴侶宋清羽都不記得了,更不要說其他人了,這讓慎思真人覺得很是憋屈,就像你兒子出去一趟回來突然說不認識你了,這感覺不僅是酸爽,而是麻辣了。

至于宋清羽,當初張嘉玉醒來的時候,以為宋清羽魂飛魄散了,可後來才發現宋清羽還在,不過似乎很虛弱,一直貼在淩霄的身後,面無表情,表情空洞,顯然是受了嚴重的傷,魂魄看起來有點缥缈,每次風一吹就會散開,等風沒了,才會重新聚集,看的張嘉玉有點心驚膽戰,深怕宋清羽就這麽被風吹沒了,現在的宋清羽可是比深宅大院裏的大家閨秀還要柔弱。

不過心驚膽戰的也只有張嘉玉一個人,因為只有他看得見宋清羽,他一開始覺得很奇怪,後來才發現是因為佩戴了玉佩,當初宋清羽呆過一小會兒的玉佩,現在這倒是成了他看見宋清羽的一個媒介。

張嘉玉也讓其他人拿着玉佩試過,都不行,只有他能看得見,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救活宋清羽,首選自然是找一具有靈根的身子奪舍了,可以選那種必死的人。

不過現在最關鍵的不是找一具合适的軀體,而是讓宋清羽恢複神志。

淩霄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生存的本能還是有的,只是變得更加冷冽,站在他身邊就好像在北寒之地,似乎一會兒就會被凍僵。而宋清羽的問題就嚴重多了,不僅自己的身體沒了,就連魂魄也是虛弱的風一吹就散了,更重要的是他沒了神志,好似木偶娃娃似得,只是本能的跟在淩霄身後。

慎言真人和慎思真人也是讨論過這個問題,估計是因為淩霄和宋清羽靈魂契約的原因,這才讓宋清羽的魂魄總是跟着淩霄,不過他們并沒有跟淩霄提宋清羽的事情,倒不是不想告訴,反倒是擔心淩霄知道了想起一切,會發瘋,所以現在最關鍵的是救活宋清羽,然後再跟淩霄坦白一切。

然而衆人以為淩霄忘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卻不知道淩霄的修為已經突破飛升了,而那個飛升的機會真是在黃泉崖的時候,只是誰也不知道罷了,就連淩霄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感覺自己的修為很高深,這淩雲宗上下每一句話,只要他想聽都能夠聽到,那些人心裏想什麽,只要他想便是一目了然,只是他卻無法看到宋清羽,不過也從那些碎言碎語中知道宋清羽就在他身邊,據說是他伴侶的人,而且是他最深愛的人。

現在的淩霄對宋清羽沒什麽感覺,但是這不代表他不好奇,不過旁人從他那張冰山臉色可是看不出他在想什麽,所以沒有人知道淩霄在努力的去感受宋清羽的存在,甚至試圖在孕養宋清羽的魂魄。

每日子時,淩霄便是将清羽殿的靈氣聚齊在自己周身,形成一個巨大的靈圈,那靈圈足夠的答,不用擔心不能将宋清羽包裹,而宋清羽也卻是因為淩霄的行為而得意了,最起碼張嘉玉漸漸發現宋清羽不再風一吹就散了,而臉色也是有了一些表情,不過就宋清羽那呆萌的樣子,張嘉玉深深的懷疑,失憶的不止淩霄一個人,還有宋清羽,這讓張嘉玉特別好奇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使得兩人都能夠失憶,也真是奇了怪了,要是說出去,肯定是修真界一大奇聞。

這一日,張嘉玉突然發現淩霄身後沒了宋清羽,先是驚訝了一下,而後便是擔心,這讓一直關注他的寧職不禁問道:“玉兒,怎麽了?”

“師父,師父……”張嘉玉一把抓住寧職的手有些緊張的連續叫了幾聲師父,卻是沒有說出想要說的話。

“玉兒,你到底怎麽了?”看着張嘉玉一臉緊張、害怕的神色,寧職不禁懷疑張嘉玉是不是看到了魔。

“師父,宋清羽不見了。”張嘉玉指着淩霄身後一臉慌張的說道。

“掌門夫人?”寧職看向淩霄,他從未從淩霄身邊看到過宋清羽,不過他徒弟一直說宋清羽存在,為了安撫徒弟,他也只能選擇相信他,但是心底更多的是認為張嘉玉可能是因為自責沒法就宋清羽而産生了幻覺,至于淩雲宗的長老們和寧職一樣,認為張嘉玉可能是産生了幻覺,因為他們确實都看不到宋清羽,不過他們也并沒有說出“事實”,因為他們本身也是希望宋清羽還活着的,最起碼那樣,掌門還能有點人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座移動冰山似得,走到哪兒哪兒的弟子就要加衣服了。

“恩,他不見了,他之前一直都是跟着淩霄的,現在卻是不見了,難道又被風吹散了,不應該啊,他最近看起來神色好多了,怎麽會不見了呢?”張嘉玉一臉的擔心。

“要不我們去找找。”寧職看着張嘉玉一臉慌張、擔心的模樣,不禁說道。

“對,師父你說得對,我們去找找。”張嘉玉看着寧職點點頭道,拉着寧職便是要跑,不過剛跑兩步卻是突然停住了,轉頭吓了寧職一大跳。

“怎麽突然停下了。”看着突然轉頭的張嘉玉,寧職問道。

“師父,我都忘了,你們看不見他,你先在這兒歇着,我一個人去找就好了。”張嘉玉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我和你一起去吧,若是你有什麽事情我還可以幫忙。”寧職卻是搖搖頭道,表示不留下,要陪着張嘉玉,張嘉玉一臉感動的看着寧職,覺得他真是全天下最最最可愛的師父了,寧職看着張嘉玉一副感動的無以回報,唯有以身相許的模樣,忍不住摸摸他的腦袋,笑了,老天終究是可憐他,還給他留下了一個徒弟,至于夏啓飛,在他動手殺了劉宗金的時候便已經不是他寧海派的弟子了,同門不得相殺是修真界每個門派的規矩,目的則是為了團結一致,至于要比試,可以,下帖子,光明正大的來鬥,當然了暗地裏陷害同門抓不住也是沒辦法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品德高尚之人,也不是每個人都會遵守門規的。

于是張嘉玉便是拉着寧職去找宋清羽這只阿飄了,而他不知道,淩霄已經将他和寧職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至于宋清羽這只阿飄,好不容易能夠離開淩霄身邊了,自然是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将淩雲宗打量個清楚,就連禁地也都鑽進去溜達了一圈,好似小孩子一般,好奇心重死了。

不過宋清羽以為他從此以後就能離開淩霄,自由自在的到處飄,那就是有點不現實了,更何況待在淩霄身邊久了,宋清羽還是知道他之所以能夠變好全都是因為淩霄,他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不會抛下救命恩人一走了之的,不過偶爾出去溜達溜達還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是他本能的感覺到跟着淩霄,總有一天他能夠和其他人一樣,用腳走路,而不是用飄得。

嘴角微勾,只有一點點弧度,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眼裏有着柔軟的暖意,整個人變得有些溫柔,然而這溫柔也只有一瞬間,旁人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就算是看到了也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

而張嘉玉最終是在慎言長老的劍閣找到了宋清羽,宋清羽正興致勃勃的趴在窗戶邊偷看,張嘉玉本是松了口氣,可是當他走進時才發現聽到了一點不和諧的聲音。

寧職也是有些尴尬,雖然他聽說了慎言長老和慎思長老在一起了,可現在卻是撞上了別人親熱,要是被發現會被滅口的吧,不過趴在窗口的那位,你到底是在幹嘛,居然敢一直偷窺着淩雲宗兩位最厲害的長老親熱,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羽毛,過來,快點過來。”擔心被發現,張嘉玉不敢再往前了,只是一臉着急的小心的叫着他給宋清羽取的別名,不過他這麽一叫,寧職卻是發現不對了,羽毛,宋清羽?可這兒沒有旁人,至于趴在窗戶邊上偷看的小孩,所以這小孩是宋清羽,掌門夫人?

寧職瞬間就懵了。

“玉兒,你叫的人是不是趴在窗戶上偷看的小孩?”寧職看着一臉緊張的張嘉玉試探的問道。

“是啊,你說他膽子是不是太肥了,居然敢偷看慎言真人和慎思真人,真是找死。”張嘉玉嘀咕道,不過剛說完便是反應過來了,轉頭看向寧職,一臉驚訝的問道:“師父,你能看見他?”

“能。”寧職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還趴在窗戶上的宋清羽。

“真的可以?”張嘉玉有點不敢相信的繼續問道。

“真的可以,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袍,長袍邊上還有一圈白色的軟毛。”寧職說道。

“太好了。”張嘉玉高興的笑道,聲音不禁有點大,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慎思長老已經被慎言長老踹出來了。

看到張嘉玉和寧職,慎思長老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尴尬的問道:“你們來有什麽事嗎?”顯然還沒發現已經将目光從窗戶內轉到窗戶外的宋清羽。

此時張嘉玉尴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總不能說我們正看着宋清羽觀賞你們親熱吧。

“我們是來找掌門夫人的。”寧職上前一步說道。

“掌門夫人?”慎思真人一愣,都多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自從淩霄失憶之後,便是不許淩雲宗弟子提起宋清羽的事情,所以一時間慎思真人有些愣住了。

而宋清羽可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他,還以為旁人看不見他,便是突然飄得了慎思真人面前,吓得慎思真人連忙倒退一步,看着飄在自己面前的宋清羽,慎思真人一副見鬼的模樣。

而宋清羽也是發現慎思真人似乎看得見他,頓時好奇的又往前飄了一寸,慎思真人卻是又往後退了一步。

“師弟。”慎思真人連忙叫道,很是複雜的語氣,讓本來還在害羞惱怒的慎言真人恢複了正常,出來之後,也是發現了宋清羽。

“宋清羽?”慎言真人看着宋清羽也是一臉的懵。

張嘉玉、寧職、慎思真人、慎言真人,四人圍繞着宋清羽一個阿飄,就算是阿飄也有點害怕,所以宋清羽又飄走了,回去找淩霄,還是覺得待在那個男人身邊安全些,這些人太可怕了,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羽毛,你別跑啊。”張嘉玉說道,便是追着宋清羽跑,而其餘三人也是追在後面,于是衆人便是看到了四人追着跑的場景,至于宋清羽不知道怎麽的,一想到淩霄,便是瞬間出現在了淩霄面前。

不過淩霄卻是一副看不見宋清羽的模樣,讓宋清羽有些疑惑,試探的伸手戳戳眼前認真看着玉簡的男人,手指從男人的心口穿過,可男人的神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這讓宋清羽有些生氣,莫名的生氣,為什麽別人看得見他,這個人卻看不見他,冷哼一聲,宋清羽轉過身去,手撐着下巴,屁股對着淩霄,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只是過了許久,淩霄都沒反應,宋清羽不甘不願的轉頭,淩霄依然在認真的看着玉簡,好似真的沒有看見他一樣,宋清羽不禁有些灰心喪氣,便是仗着淩霄“看不見”它,坐到他懷裏去了,而淩霄一絲動靜都沒有,美人在懷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是柳下惠是誰。

而慎言真人和慎思真人也是跑到了清羽殿,進來內殿,便是看到淩霄坐在軟塌之上,案桌之前,看着玉簡,而宋清羽卻是窩在他懷裏動來動去的,只是淩霄那表情,讓他們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看得見宋清羽。

“師父,師叔,不知道你們來有什麽事情?”淩霄看到先進來的慎言真人和慎思真人問道,語氣似乎有點柔和,不過對于師叔、師父們,淩霄一向比其他人溫和許多,所以他們也不知道他這般溫和是為什麽,是發現了宋清羽,還只是因為他們來了。

張嘉玉和寧職到底是比不上慎言真人和慎思真人,待那二人坐下來之後,才感到了清羽殿,淩霄沒說什麽,只是多倒了兩杯茶罷了,張嘉玉也沒客氣,端起就喝,實在是追的有點累。

“你怎麽跑的這麽快?”看到淩霄身後突然冒出腦袋的宋清羽,張嘉玉氣喘籲籲的問道。

“跑得快?”宋清羽看着張嘉玉歪着腦袋,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麽,疑惑的問道,只是張嘉玉卻是只能夠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卻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東西。

“你說什麽?”張嘉玉疑惑的問道。

“你在和誰說話?”淩霄看着宋清羽問道。

“你看不見他嗎?”這時候張嘉玉才反應過來,淩霄居然看不見宋清羽,怎麽會,他們都看得見,張嘉玉轉頭看向慎言真人和慎思真人,二人均是端杯喝茶,他們還沒來得及跟淩霄說道,當然了,他們本來是不打算說的,因為據他們觀察,淩霄似乎看不見宋清羽。

“我們還沒來得及說。”慎言真人說道,至于原本怎麽打算的便是不打算說出來。

“你們說的什麽?”淩霄眉頭微皺,好似真的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一樣。

張嘉玉看向慎思真人和慎言真人道:“羽毛的事情還是你們跟淩霄說比較好。”

于是慎思真人便是開始深情并茂的開始講述淩霄和宋清羽的事情,之所以一開始不告訴淩霄就是怕他傷心,這一點很重要,也很必要,慎思真人可拍自家徒弟發瘋。

慎思真人雖然說了一大堆,不過大多是廢話,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宋清羽是淩霄深愛之人,卻是為了救淩霄變成了阿飄,而現在那只阿飄就趴在淩霄的背上。

“哦。”慎思真人說完,忐忑不安,而其餘三人同樣忐忑不安,等着淩霄爆發,生氣也好、難過也罷,總之要有個表示,可是淩霄就這麽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個哦,讓每個人緊繃的內心頓時就變成了詫異,就這樣嘛,就這麽表示的,說好的激動、生氣哪去了。

“你這是什麽表情?”看着張嘉玉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淩霄輕飄飄的說道。

“我什麽表情,應該是你什麽情況吧,羽毛可都為你變成了阿飄,你居然一點都不敢動,啥表示都沒有。”張嘉玉拍桌子生氣的說道,不過拍完之後立刻後悔了,手好痛,這桌子是什麽玩意兒做的,居然這麽結實,還沒碎啊。

這桌子自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沒用,沒有點真功夫還正不能把他怎麽樣,而張嘉玉就是修煉不到家的一位。

“我失憶了。”淩霄不緊不慢的說道。

“所以呢?”張嘉玉陰森森的問道,看着趴在淩霄背後沖他做鬼臉的宋清羽,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不記得你們說的那個人,自然也不會記得那份感情,你想我又怎樣的表示?”淩霄說道,手中的杯子直射出去,卻是沒有聽見杯子碎裂的聲音,那如白玉般透明的杯子正被宋青蓮握在手裏。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一輩子不要想起來,那樣娘親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宋青蓮冷笑道,不過當他看到宋清羽的時候,卻是委屈的如同幼兒,看起來很是可憐兮兮。

抓着淩霄頭發玩耍的宋清羽擡頭看了一眼宋青蓮,一臉的無辜樣,而後又是低頭抓住淩霄的頭發玩,不過卻是手指卻是從淩霄的頭發中穿來穿去,好玩極了,至于可憐兮兮的宋青蓮,抱歉,他不感興趣,宋青蓮咬咬牙,真是不甘,縱然兩人都忘記了,卻還是粘着彼此,至于淩霄說的什麽看不見宋清羽、記不得宋清羽,宋青蓮是有些不信的,最起碼他肯定是知道宋清羽的,否則而不會每日半夜三更聚集靈氣孕養生靈,而這清羽殿能和他無時無刻不在一起的生靈也就只有宋清羽了。

“娘親。”宋青蓮想要抱住宋清羽,卻是發現宋清羽從淩霄的後背穿到前面去了,整個人穩穩的窩在淩霄的懷裏,不知道他怎麽做到的,而宋清羽看着失落的宋青蓮,還不厚道的笑了,雖然聽不見聲音,而是那表情衆人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淩霄,看得見又如何,聽得見又如何,這些他都無需和他們交代,他自己知道就好了,而這個人,不,這個魂魄,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衆人不知道,就算失憶了,淩霄的霸道依舊存在,忘記了沒關系,總有一天會記起來的,但是人卻是要先圈在自己身邊,知道想起來的那一天,不過淩霄想,就算一直想不起來,他早晚也會再次愛上這個有點可愛、頑皮的阿飄的。

而他的阿飄公子正用自己的爪子在淩霄的臉上亂捏着,不過淩霄一本正經,神色不變的樣子,衆人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見。

不怪他們道行淺,實在是淩霄太腹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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