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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一個只說不做,一個只看不做,而另一個,敢說敢做,倒是搭配的好!
屬于敢說敢做的,當是流景,流景側眸看白宇:“話說回來,這月華你認識?”
只說不做的白宇應道:“年幼時見過一兩次。”
只看不做的景池諷刺道:“若不是因白帝與東華帝君交好,他哪有這福氣。”
為何這麽說?因為月華自降生之後就在西天梵境長大,受西天佛者影響,心境那是一個仁善美麗,更是天界一個奇葩,受盡寵愛!一萬七千多歲了,也還是這幾年才在天庭活躍了點。
“以愛為神,善為心,良為行,信為諾的天神果然不同凡響,今日一見,當對的起奇葩二字。”流景笑眯眯的,回想着剛剛見過的那個身影。
白宇湊了過來:“如何?看上月華了?不要你的靜煙小師妹了?薄幸啊...難怪仙娥們總說,長得好看的男仙靠不住。”
流景白了他一眼:“莫要瞎說,只是今日看着這月華,當真難見而已。”
“原來還是惦記着你家小師妹。”白宇一副了然的樣子:“正好,我今日有個消息告訴你。”
景池聽着,在一旁飲酒默不說話,卻也不阻止。
“我只聽好消息。”流景一會道。
白宇眯起了眼:“放心...是關于靜煙的。”
聽到這,流景也淡定不了,坐直了身子,看向白宇,神色急躁:“在哪?”
白宇瞧着他:“根據消息傳回,是安全的。”
流景松口氣,又笑了出來:“好端端的,也不知跑哪去了,不知我會擔心?”
白宇聽他這話,也是沉默着,給自己倒了杯瓊漿,捧起來飲着,靜煙是誰?是流景的小師妹,兩個感情出乎意料的好,仙界都在說,這靜煙當是流景最愛之人,自從一百年前,靜煙忽然消失後,流景就變了個樣,說變,其實還真有點。
以前他可不是這麽愛風流!白宇感嘆:“唉,九重天上的雲舒雲卷,始終一個樣。”
景池道:“你無聊?正好我有個提議。”
流景與白宇紛紛側目看他,景池神秘兮兮的道:“玩個游戲,流景,你不是自诩風流,天庭無仙能比嗎?這月華可讓你風流無限否?”
聽景池這般一說,白宇也來了興趣:“好提議...流景,月華誕生于世上,是為體會愛而來,不如你用你的風流,去成全一下他,再則,我幫你尋靜煙。”
流景将右手搭在膝蓋上,無謂的問:“你要用靜煙的下落換我去勾引月華?”
“說什麽勾引,只是讓你助月華完成父神夙願而已。”
流景聽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怎知曉月華就愛男人了?”
“這嬌滴滴跟朵花似得,不愛男人愛誰?”
流景就真當他胡說八道。
白宇見他沉默,又催道:“如何?莫不是不敢?”
流景笑:“激将法?你用?”
這時,景池又說了一句,便是這一句,讓他們都踏上無法回頭的路,天命,天才知道如何的命:“想要找到靜煙,你必須與月華牽扯。”
流景輕笑:“呵...”他一個仙君還不及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能幹?
只是隔日,流景捏着那把廉價的山水畫扇子,早早的出了仙府,在南天門候着,守衛南天門的天兵見了這無所事事的仙君,見他還真無所事事的倚在門柱上不知為何,便問問他:“流景仙君可是有什麽事?”
流景望着眼前那翻滾的白雲,心不在焉應道:“無事...嗯,是有些事。”
天兵被他搞蒙了,到底是有事還是無事?
流景看了許久,也沒看見從雲頭冒出個身影來,于是百無聊賴的跟天兵扯起閑話來:“我瞧着你們兩個有些眼熟,想必是做了很久了吧。”
天兵汗顏,他日日從這門裏進出,能不眼熟?“有些年了。”
流景以為他們是因為時機不好才一直守門,于是安慰道:“這天庭千萬年不見得出什麽事,你們天兵啊,大多懷才不遇。”
天兵見他還拽起了人間詞話,眉角一抽,又應道:“仙君嚴重了,守衛天庭是我們的責任。”
流景贊同的點頭,再點頭,又點頭:“說得好,就是因為有你們的守護,才有我的無所事事,是我對不住你們。”
兩位天兵傻了,這是什麽情形?但是還沒等他們理清楚,流景就忽然站直了身子,視線左右瞄着,最後,天兵在面前發現了異樣,原來是那翻滾的雲頭上,遠遠地飛來一個身影。
靠近了看,才知道是不怎麽在天庭露面的月華仙君!
月華踩在雲頭上遠遠飛來,衣袂翩翩間,風姿勃發,月華走下雲頭,正想進去南天門時,聽見一道沉穩聲音喊:“月華仙君。”
月華側眸,見是一身青衣,容貌清雅,捏着扇子,笑的溫暖舒适的流景:“原是流景仙君。”月華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
流景疑惑,這月華竟然知曉他:“月華仙君知道我?”他也回了個禮。
月華笑道:“聽過仙君的名號。”
流景微愣,這少年,眉間盡是溫暖,背着光,一身白衣,像是個發光體,如一顆明珠閃爍:“不知月華仙君欲往何處?”
“并無細算,只是路過,下來看看。”月華道。
流景聽聞此言,劃開了扇子,心裏盤算着:“既然無去處,不如到府上一坐,想月華仙君誕生,還未與你見過。”
月華看着他搖着扇而怡然自得的模樣:“也不全然,在太子的婚宴上,我們有見過。”
流景笑道:“原來仙君記得,請吧。”流景收起了扇子,做了個請的姿勢。
月華與他一同踏上雲頭,月華快兩萬歲了,這天庭還沒走過遍,便是這南門以南的位置,流景的仙府還是第一次來。
見遠遠處,有一座勾檐紅粱的玉宇樓閣在煙雲中聳立,便是不威嚴也莊重,不簡單也大氣。
書雲瞧見流景帶了仙客回來,見那清雅容顏時也是一愣:“仙君,這位是...”不怪書雲疑惑,而是月華走動太少。
月華見了書雲,又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仙娥姐姐好,月華有禮了。”
一句姐姐将書雲喊的心花怒放,若是她沒記錯的話,當是這麽形容:“這孩子會說話。”
流景扶額嘆息,這哪是孩子?這可是生來便是神的月華:“書雲,快去備茶。”
書雲笑眯眯的走了!流景指着通向後院的長廊道:“後院景色好,不嫌棄的話請到那坐。”
月華連忙道:“不嫌棄不嫌棄。”
流景暗嘆,這就是個孩子,景池莫不是豬油蒙了心?竟讓他對一個孩子下手?
月華随着他進了後院,視線果然豁然開朗,整個後花園不像十三重天上的紫府,荼蘼盛開,白色裝點,而是一池開還未凋落的蓮花!
假山流水,亭臺樓榭,像極了人間的園林,幽雅清淨!
上了亭子,月華四處看了看,雙眸皆是歡喜:“清風明月本無價,近水遠山皆有情,仙君府上,着實可觀。”
流景依舊搖着他的扇子,笑道:“若是喜歡,歡迎常來。”
月華倒是愣了,是沒想着流景會這麽說:“仙君寬善,日後若有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流景搖着扇子不語,他就想着他多來叨擾!
“聽聞仙君常在人間行走,想必是見多識廣,曉得許多趣事吧。”月華問道。
流景點點頭:“說多也不多,少也還真是知道一些。”
這時書雲端了香茶上來,先是為流景斟了一杯,面上無笑,給月華斟茶時,卻又喜笑顏開:“仙君請飲茶。”
月華行了禮:“多謝姐姐。”
流景抿着茶看着,餘光卻在打量月華,其實說起來,月華也不年幼,只是在流景面前站着,比他矮小,身子也削瘦,在流景眼裏,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仙君慢飲。”書雲小步退了,月華才又坐回位置上,道:“仙君府上莫不是都這般好客?”
想來應該是說書雲招待他一事,流景放下杯子,扇子也擱到了桌面上:“大家既為同僚,公事上既要相互支持了解,私底下也要增進仙友情誼。”
月華覺得說的對:“聽此一言,仙君也不像外界評說,只會無所事事,纨绔風流。”
流景真感覺月華呆,呆的可愛,他笑的開懷:“哈哈哈...他人評說,多有不足。”
月華卻覺得今日一見,流景确實與傳言有些不同:“看來他人評說,也不能全信。”
流景笑道:“那也不全是,風流是真,無所事事也是真,只是多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月華懵了:“這是何意?”
“天庭墨守成規,已是自成一方,大家習慣了一個樣子,忽然有些覺得不是,然後弄了個別的模樣出來,就有別人不認同,即是不認同,就不會去肯定。”
月華覺得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仙君此言深奧,月華還有待探查。”
傻,真是傻的可愛,流景端起茶杯,壓在唇邊,看了月華好久,才将它飲下:“既然相談甚歡,莫再以仙君稱呼,喚我流景吧。”
月華點點頭,笑的單純:“即是如此,也請仙君喊我月華。”
“哈哈哈...”
流景也沒想着能與這小孩般的月華聊這麽久,金烏本還挂着,不知何時,廣寒宮的影子就在了眼前。
流景送月華出府,本打算送他回十三重天,卻被月華拒絕:“已是叨擾你許久,怎敢再勞煩相送,若有機會,月華再請你到紫府一坐。”
流景拱手拜道:“如此便不強求,月華慢走。”
月華回禮:“告辭。”
流景看着他招了祥雲,确定往十三重天而上時才轉身進府,月華這美好心性,想來應是跟從小在西天梵境長大有關,且東華護他護的緊,許多事都看的美好,一時間,流景也不知自己這般強迫招惹他是對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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