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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身體非常健康的人,髓液的抽取頻率也不能超過半年一次,每次不超過二十毫升。
連接精神網本身并不需要太多的髓液,但是實驗會造成大量的浪費,沒有幾百毫升,是撐不到玄武重新啓動的。
“你知道髓液過量抽取的後果嗎?”李墨一有理由認為眼前的人純屬無知者無畏。
“對細菌和病毒的抵抗力降低,容易生病和發高燒,肌肉能的轉化率降低,除此之外,也沒什麽不好。”楊星河看着窗外掠過的景色,就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alpha對自己标記過的omega有着變态的保護欲,除了自己,誰也不能傷害他,就連omega自己也不能。
李墨一恨恨地抓過楊星河的衣領,迫使他看着自己:“你這個瘋子,費盡心思活下來,就為了這樣慢慢地折磨自己?”
“那你應該喜聞樂見,為什麽這副表情?”楊星河嘴角帶笑看着他,“難道是被我騙來騙去,騙出感情了?”
話音剛落,他的嘴唇就被李墨一死死堵住,用力掙了一下,換來的是肩背和後腦被更加用力地扣住。
此時,無人駕駛車已經到了目的地,車門徐徐打開,街上不少人都目睹了這一幕,關愛單身狗委員會的幾個流動哨見狀,心中歡喜地開出花:“本社區拖結婚率後腿的兩人,是真的!”
許久,李墨一才将臉色漲紅的楊星河放開:“在我想到報複你的方法之前,你給我好好的活着,別把自個兒給折騰死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楊星河擡手将他推開,下車。
繁華都市的夜晚,少不了各種愉快的活動,特別愉快的活動,往往都有着非法的屬性。
中央區旁有一片海,每天晚上,來來去去的游船像螢火蟲,點亮了整片水域。
在稍遠的地方,有一座大游輪,普通人離着很遠就會遇到保衛船阻攔,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想要獲得邀請卡,必須有兩名以上的會員做為推薦人。
船上的保镖可以喊出每一位客人的名字,沒有人可以混水摸魚,偷用別人的邀請卡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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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會法律所不允許的所有尋歡作樂,在這裏都可以肆無忌憚地進行。
曾經有某位大人物的情婦因某種原因舉報過船上的非法活動,但是沒有一個部門受理,沒有一家媒體敢報道,那位情婦也消失的無聲無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晚上好,盧卡斯上将。”身着燕尾服的服務生,在登船口向一位從高級接駁船上下來的貴客問好。
盧卡斯上将一如即往的倨傲,連看都不看服務生一眼。
第二道門是貴賓存放外套和包的地方,以及再次核查貴賓的邀請卡是否為本人所有。
第三道門洞開,衣香鬓影,嬌聲軟語撲面而來。
從去年公布的資料上看,alpha和omega的比例已經到了驚人的10:1,極品絕色omega少之又少,在下等街區,有時候走遍整個街區,都找不到一個omega。
但是在這艘船上,仿佛到了omega王國,每個alpha身邊都有一到兩個omega,有的甚至有五六個,男女皆有,他們會使出各種小把戲争奪alpha的寵愛,以此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親愛的盧卡斯上将,好久沒見到您了,”一個身着紅裙的女性omega媚眼如絲地看着他,有意無意露出大半胸部的肌膚。
盧卡斯敷衍地從她身邊繞開:“有空再找你。”
在船艙的上一層,是一個大型賭場,在這裏可以用來下注的東西很多:金錢、人,以及各種違禁品。
坐在最中間大桌旁的男人是一個金屬工廠的老板胡安,明面上的工作是生産民用商用的小飛船,暗地裏的活則是大量制造非法的小型飛船,生意不錯,不少人會買那些飛船,前往離戈利亞星不遠的一個星際礦場挖礦。
現在他的手氣非常好,已經連贏許多把。
想上這張臺子,必須有一千萬以上的保證金。
盧卡斯的手指上靈活地翻着一枚綠色的籌碼,它代表着一百萬星幣,許多普通上班族要幹十年才能存下這麽多錢。
小金叽叽喳喳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裏響起:“用我這麽高貴的人工智能就為了贏這麽一點小錢,有意思嗎?”
僞裝成盧卡斯的楊星河回應:“如果不是你太沒用,不能直接控制人的思維,我也不用這麽辛苦。”
小金很委屈:“那是違反聯盟法案的,我是個守法好ai.”
楊星河:“聯盟法案還不許看小黃文,你現在就把你的存儲全部删了。”
小金:“……去玩二十一點吧,賠率大。”
“盧卡斯”負手在賭場裏轉了一圈,随手将它押在一張桌上,然後帶着更多的綠色籌碼離開。
一直到他手中握着十枚綠色的籌碼,才信步走到高臺前。
“哦,我親愛的盧卡斯,好久不見。”胡安熱情地向盧卡斯打招呼,“一起來玩兩把嗎?”
與他同桌的男人在兩分鐘前輸光了所有的籌碼,離桌而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趁手氣好的時候,再下一局。
盧卡斯坐在桌邊,剛發下三張牌,他就将手中的十枚綠色籌碼全部扔了出去。
這氣魄把圍觀的人吓了一跳,第一把,剛三張,就□□,至于嗎?
“怎麽,今天趕時間,迫不及待想輸光了回家?好,我跟。”胡安笑着接過荷官用牌鏟遞來的第四張。
第四張牌讓局勢忽然變得不明朗,胡安的笑聲停止,從牌面上看,如果第五張牌是個好牌,那盧卡斯的一千萬将輕輕松松進了他的口袋。
但如果第五張牌不是他等的,那盧卡斯手中的牌只要稍微大一點就能把他贏過。
胡安想了想,盧卡斯一生行事謹慎,如果不是有絕對的把握,他不會這麽玩。
他選擇棄牌不跟。
翻開牌面,盧卡斯的牌爛到令人心碎。
胡安非常希望世上有後悔藥,或是時間機器,讓他回到剛才。
接下來,連續幾局,盧卡斯一直穩穩地壓着胡安,不僅胡安今天晚上贏來的籌碼全部挪到盧卡斯面前,就連他的本錢,也揮着小手帕對他說再見。
終于,胡安輸得臉色發青,起身要走,卻被盧卡斯攔下:“胡安先生,請等一下,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喝一杯嗎?”
一向只有輸家攔着贏家打悶棍,搶賭資的,沒見過贏家攔住輸家。
胡安放心大膽的去了。
在安靜的貴賓休息室裏,盧卡斯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吓得腿一軟:“那架被軍部藏在地下實驗場的飛船,你應該已經可以百分之百可以複制出來了吧?”
當時負責捕捉飛船的人中,的确有胡安的同夥,他也得到了完整的圖,盡管還是沒理解那船到底要怎麽開起來,不過各種硬件确實可以完美複制。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胡安裝傻。
盧卡斯又補充道:“放心,不是釣魚,就你上個月幹的事,按照議會法律夠你死一百回。明人不說暗話,我要一架。價格,你看着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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