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17)
了。
迷迷糊糊和掌門師兄道了別,他們回到毓秀峰的路上,她都在一路沉思。
“玉兒。”穆天洌半是無奈半是懊惱地拉住她,避免了她的頭和前面的柱子親密接觸。
“哦。”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道。
“你小腦袋瓜在想什麽,走路都不看一下,感情撞到了不疼啊。”穆天洌嘆着氣,開口道。
“應該不疼吧。”她吶吶道,想到了她穿越前世界一個經典的腦經急轉彎,用錘子和棍子敲頭,誰比較疼,頭比較疼,不過,她畢竟是築基修士,撞到了一點靈力就消腫止疼了,簡直是居家必備的良藥啊。
“可我心疼啊。”穆天洌緊緊拉着她的手,帶着她往前走。
她感覺面頰微微發熱,也不知道穆天洌是怎麽了,自打他們在一起以來,老是一言不合就彪情話,讓她聽得好不害臊,卻也真的歡喜,擱他們那兒,妥妥的一個撩妹高手沒的跑了。
“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她小聲嗫嚅道。
“想不明白什麽?”夜風中,穆天洌輕聲開口,帶着淡淡的輕哼:“想那人有多俊,還是有多厲害?”
當着他的面名目張當想其他男人,他心裏的醋壇子都打翻了,偏偏某人還遲鈍地不覺得。
“都不是。”她也起了促狹之心,呵呵笑道:“反正,再俊俏,也比不過你啊。”
“難說,那可不一定。”他哼了一聲,他可沒錯過朱掌門說到那人俊俏時候她的眸光都亮了。
對于這個,她只能表示冤枉啊。
“當然是,反正在,在我心裏是這樣的。”她輕輕說道:“好了,別生氣了,在我心裏你最好看。”
“我又沒有生氣。”他不承認,可說話的語氣卻松快了許多:“還有,男人哪有用好看形容的。”
跟在他們後面的晚晚見到他們有一搭沒一搭聊天,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這個兒子,不禁悲從中來,有小夥伴了不起啊,嗚嗚,他好想未央啊。
三人回到了毓秀峰,收拾幹淨就住了下來。
“玉兒,你別多想了,既然你是從上界來的,以後我們去上界總能得到線索的。”快要睡着的時候,他忽然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嗯。”睡意迷蒙地她點頭:“就是去上界很困難,其實,我也就是好奇而已。”
要突破化神期,才能飛升,只不過,近千年來,都沒有聽說誰做到過,她不想給他太大壓力,反正,她本來就是穿越到墨玉身上的,對于原身的來歷,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不過,也僅此而已。
“別怕,有我呢,反正,我們本來也是要想辦法去上界送未央回家的,現在就又多了一件事情而已。”他把她摟在懷裏,讓她睡得更安穩。
“嗯,天洌,謝謝你。”她吸了吸鼻子,開口說道,對于她的身世,穆天洌明顯比她還要上心,不,應該說對于她的任何事,穆天洌都很上心。
“傻姑娘,跟我說什麽謝謝。”他在她額頭上落下柔情蜜意的一吻,輕聲說道:“睡吧。”
135威懾衆人
因着毓秀峰是他們最初相識相知的地方,也算是他們熟悉的地方,他們在這裏待了好些日子,這些日子,穆天洌也沒有在閉關了,而是停下來指點晚晚的修煉。
晚晚本就天資聰穎,又勤奮刻苦,又有穆天洌這個名師指點,自然一日千裏,修行的速度讓她都感嘆,她都有了雙休這把秘密武器了,還是處在要被晚晚追上的邊緣。
不過,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就開始隐隐覺得無聊起來,穆天洌是了解她的,很是體貼地提出了出去走走散散心的建議。
“可是,會不會影響晚晚的修煉啊?”她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練太極拳的晚晚,亮晶晶的水眸中有期待和遲疑。
“不會,修煉可不能一味的埋頭苦修,還是要多出去走走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一張一弛方才是正道。”穆天洌想也沒想地開口。
“是嗎?”她懷疑地看着他,她可是知道的,穆天洌以前修煉有多刻苦,幫她烹饪食物都是在練習精準地控火,而且,晚上從來都是打坐修行代替睡覺的。
“當然。”穆天洌很肯定地點頭,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至于晚晚,陪娘親散心也是孝心的表現。
“好吧。”她水眸裏面掙紮的神色越發濃重,最終,還是想要出去玩的心思占據了上風,她告訴自己,她也是為了晚晚能有個愉快的童年,整天不是打坐修煉就是練習術法的,就和她穿來前的那個世界的小孩子一天天穿梭在不同的補習班中沒有一點休息時間是一樣的,那樣不好,她對自己說。
一邊練着太極拳的晚晚很快就被爹娘通知了要離開玄真派出去玩,咳咳,不是,出去歷練。
多半是他娘親想要出去玩,他爹爹就聽娘親的,反正,娘親做什麽在爹爹眼裏都是對的,娘親想要去放火估計爹爹就在一邊遞柴,晚晚看了眼娘親有些心虛的目光,瞬間了然,不是,他這個小孩沒有話語權,能怎麽辦,好在,飛舟上還是可以修煉的,晚晚這樣安慰自己。
于是,一家三口達成了共識,愉快的踏上了出游的道路。
因為是到處走動,飛舟的速度并不慢,悠悠在半空中平穩的行駛着,天氣很好,惠風和煦,風中都能聞到花朵的芬芳。
這樣惬意的時刻,該有茶點才是,她才只是想想,穆天洌已經在茶幾上擺了滿滿當當的點心,又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有眼力,她給了穆天洌一記贊賞的目光,穆天洌回她溫潤一笑。
“我們去西北看看沙漠吧。”她拖着腮,笑着說道,以前讀書度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時候,她就心向往之,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去看,這次,正好可以實現願望了。
“好。”穆天洌自然無不可地應道,調整了飛舟行駛的方向。
說起來,修真世界出行真是方便,可以禦劍飛行,也可以用靈器為載體,還可以用靈獸代步,速度快不說了,還低碳環保無污染,不像現在那樣,廢氣排放的到處都是,空氣都污濁了。
悠悠喝着茶水,看着面前如畫的景色,以前每天累得要死拿着微薄薪水的上班狗的她可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竟然能過上這樣的神仙日子,愛人在側,大把空閑時間,不用為生計煩惱,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她看了眼在飛舟裏面埋頭苦修的晚晚,心裏只覺得圓滿了。
只是,這樣的平靜并沒有持續多久,等到飛過一座山脈,離玄真派已經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穆天洌一直揚着的唇角垂了下來,低聲說了句:“來了。”
“什麽?”她開口問道。
“道友還請留步。”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他們前面響起,随即,一道佝偻地拄着拐杖的老人出現在他們飛舟面前。
穆天洌讓飛舟停在了半空中,幽深的鳳眼漠然地看着前方的老者。
“飛舟上的可是墨玉尊者?”那老者咳嗽了兩聲,才顫顫巍巍擡起頭聲音嘶啞地開口說道。
“是我,道友可有事?”她疑惑地看着外面的人,卻發現沒有印象,想來不是認識的人。
“老夫榆陽吳家人,想邀請墨玉尊者去我吳家做客。”那老者開口說道:“我吳家雖然沒有大漠,可也有小橋流水,別致景色,想來,墨玉尊者會喜歡的。”
她心思一轉,剎那間就明白了這個老者的身份,想來,是榆陽吳家的老祖宗了,只不過,她才從玄真派出來多久,而且他們的行程也沒有固定的,随心所欲,都能被人堵在路上,可想而知,找她的人有多少,想來一路都不太安靜了。
“道友客氣了,若是有機會,我定會去吳家拜訪,只是我們如今想去先看沙漠。”她細細地蹙着眉,婉轉拒絕道。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都遇上了,現在去又何妨。”老者卻沒有讓開,輕喘了幾聲,開口道:“看在老朽拖着一身病體誠摯相邀的份上,墨玉道友就不要推辭了。”
這是……逼着她去了,她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玉兒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你聽不懂人話麽?”穆天洌握住她微微有些冰涼的手,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寒冷如冰。
“後生,你也太狂妄了。”被穆天洌這般下面子,老者也有些怒了,擡起拐杖,顫巍巍指着穆天洌,啞聲說道。
“我就狂了,你待如何?”穆天洌走上前一步,幽深的鳳眼裏,冰冷的寒意宛如天上頂上千年不化的積雪:“有我在一日,誰都不能把她帶走。”
“大言不慚的小子,今天老夫就代替你的長輩,好好教訓你。”聽到穆天洌的話,那老者徹底卸下了面上僞裝出來的慈善,陰冷的光芒從他眼底漫出來。
“教訓我?話說的這麽滿,也要看有沒有這個資格。”穆天洌說着,飛身出去。
兩人在不遠處就對峙起來。
“晚晚。”她緊張地看着兩人對峙的場景,覺察到一雙小小的手伸進了她的掌心,她低頭,看見是晚晚,眸光一暖,驅散了一些擔憂。
“娘親不用擔心,爹爹肯定會贏的。”晚晚肯定地對着她說道,然後,也把視線轉移到了自家爹爹身上。
“那當然。”她輕輕附和道,晚晚的話極大的安慰到了她的內心,想當初,穆天洌還只是元嬰期呢,就能收拾得了魔尊,逼的魔尊逃離,雖然,魔尊那個時候身體有損,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要比一般的元嬰期強多了。
“娘親,怎麽他們還不開始呢?”他們等了一刻鐘,又一刻鐘,晚晚的眼睛都瞪酸了,可目天洌和那個病怏怏的老者連身形都沒有動一下。
“我怎麽知道呢,或許,是在找對方的破綻出招吧。”她現在修為也不高,自然看不出兩人周身此消彼長的靈氣。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那個老者突然動了,她的心頭一緊,卻見那個老者接連退後了十多步,渾濁的老眼忌憚地看着穆天洌,突然撲哧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好好好,老者技不如人。”那老者慘然一笑,蒼老的臉上一片灰敗之色。
穆天洌卻裏也沒有理他,飛身回了飛舟,見到湊頭看他的母子兩,鳳眼中的冷意煙消雲散,化作暖融融的春風。
“天洌,這算是贏了?”她眨巴着眼,開口問道。
“嗯,我們走吧。”穆天洌那雙幽深的風煙裏面浮了層亮亮的光芒,倒也顯出幾分溫柔。
飛舟啓動,她忍不住回頭看着還在原地陰沉着臉的老者。
“他不敢再跟上來了。”穆天洌拉着她往飛舟裏面走,淡淡的開口。
直到飛舟走了很遠,已經看不到影子了,寂靜的小樹林裏面,刷刷聲不斷,好幾道身影從不遠處飛了過來。
“吳老,您怎麽樣?”有中年文士模樣的男子關切的問那老者,只是,那雙精明的眼睛裏光芒閃爍。
“死不了。”吳老咳嗽一聲,滿臉陰沉的道。
“那是當然,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怎麽可能傷得了您呢?”中年文士笑着道。
“毛頭小子,就是毛頭小子才可怕啊,這麽年輕的化神修士。”老者渾濁的眼裏滿是欣羨,瞥見中年文士眼中的懷疑之色,不由得冷哼一聲,譏诮道:“薛老三,你打的什麽心思老夫還不知道麽,既然你覺得老夫是自己裝受傷的,那你就自己上啊,你看那個穆天洌,前幾年不過才拜入玄真派開始修行,因為跟着墨玉,現如今都是化神期了,說不定等你搶到墨玉,你很快就能飛升了。”
“吳老何出此言,我怎麽會懷疑你呢。”被吳老當衆揭穿心思,中年文士有些尴尬地笑着,眼中卻掠過一絲惱怒。
“哼,不管你們什麽心思,如今老夫打頭陣踢到鐵板,那墨玉對我等修行有用否還是個未知數,但我卻是知道,繼續糾纏下去,我這條老命就要交代在這裏呢,哎,老了老了,就要服老,不敢跟年輕人争鋒了。”吳老搖搖頭,招出自己的靈寶,往榆陽吳家飛去,他卡在化神初期太久了,做夢都想要更進一步,只是,修煉到他這個地步,都很懂得明哲保身,之前和穆天洌比拼,他就被壓制地連招式都放不出來,外人看着他們是在比拼靈氣深厚程度,誰知道他全程都被壓着打呢,罷了罷了,不屬于他的東西,多想無益,他的修為在這些人中也就算中上,真的擄走了墨玉,也不知道為誰做了嫁衣。
“老吳頭真走了啊?”又一個妩媚的女子看着吳老頭也不會的離去,有些驚訝道。
“諸位,現在怎麽辦呢?”另一個老者開口問道。
樹林裏的衆人卻都沉默着,沒有一個人回答。
畢竟,之前吳老那裏已經敗了,證明了穆天洌的強悍,只是,他們畢竟不是像吳老一般直接面對穆天洌的,對穆天洌的忌憚并不如吳老那般強烈,雖然忌憚,但要讓他們如同吳老一般就此退去又有些不甘,到底是菩提樹啊,菩提樹下一聽禪,說不定他們就茅塞頓開了呢。
一時之間,衆人都有些躊躇起來,沒有一個人想要退走,也沒有一個人想要站出來領頭。
在他們還在樹林裏想辦法的時候,飛舟已經悠然飛出老遠,對于樹林裏面的情況,穆天洌不得而知,不過,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他之前故意用強悍的手段迅速打敗吳老,讓吳老生出不可匹敵的心思,也是為了鎮住後面的人。
雖然,他也沒指望就此能夠逼退他們,還他們三人一個清淨,畢竟,熙熙攘攘皆為利,化神期間修為突破太難了,能有這麽個契機,足以讓他們趨之若狂,不過,能讓他們這般躊躇,也算是達到了他的目的,至少,知道了他的厲害,在有了把握之前,他們不會一會有來打擾他。
136一起旅行
憑着穆天冽如今的修為駕馭飛舟,很快,他們就看見了金色的沙漠,一望無際的金色沙漠,再加上天邊紅霞漫天,這樣的景色,第一次見到,還是很令人震撼的,就連埋頭苦修的晚晚也停止了修煉,跑了出來。
“娘親,這裏可真是漂亮啊。”晚晚贊嘆道。
“漂亮吧,娘親還有更好玩的。”她想了想,讓穆天冽把飛舟變小,成了一個小小的玩具舟,擡到了一個沙坡上面,讓晚晚坐進去。
“準備,開始。”晚晚清澈的鳳眼裏面帶了好奇,疑惑地看着她。
穆天冽則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着母子兩人玩耍。
她沖着晚晚笑了笑,然後手上一用力,小舟順着沙坡往下滑去。
“娘親。”晚晚興奮地咯咯笑着。
滑了一次之後,晚晚就已經會了這個游戲,一個人扛着小舟,吭哧吭哧從下面跑上來,再一個人滑下去,玩得不亦樂乎,倒是恢複了一點這個年紀小孩子該有的活潑。
她則和穆天冽并肩坐在不遠處,看着一點一點慢慢沉向大地的夕陽,以及玩的歡快的晚晚,臉上都洋溢着幸福地笑容,這個游戲是她前世和朋友一起去消暑的時候玩過的,當然,她們去的地方不是沙漠,不是,卻有一望無際的草場,當時她滑草也滑了好久,不過,那個時候,她們做的小車很重,需要工作人員幫忙擡上去,而晚晚現如今好歹也是築基期了,力氣大,扛着變小了的飛舟,還跑得很快,說是健步如飛也不為過。
“天冽,你現在是什麽修為啊?”看了一會兒晚晚, 她開口問道,實在是之前穆天冽能擊敗那個老者,讓她很是好奇,那個老者,若是她猜得不錯的話,肯定是晉入化神期好多年了,居然敗在了穆天冽這個新晉化神期修士身上,讓她又是開心,又是疑惑。
不過,枕邊人資質太妖孽,現在就算是穆天冽說他化神中期了,她也不會很驚訝。
“玉兒,其實,化神期雖然說是分了前期中期後期圓滿,但又和元嬰期的時候有所不同。”穆天冽擡手把她被風吹亂的發絲別在耳後,這才溫柔地說道。
“有什麽不同,不一樣還是要從初期到中期到後期的麽?”她有些不解的問道:“若非如此,幹嘛也要這麽劃分?”
“恩,你說的也是,的确也是一步步進階的,你也知道,築基期金丹期靠的是累積靈力打破壁壘晉級,而元嬰期則是修煉神魂,到了化神期,靠的就是悟道。”穆天冽開口說道:“天資出衆的人,在化神期可以靠着一夜悟道成功,從初期直接晉級入圓滿,也有的天資普通的人卡在初期的門檻,數百年不得寸進。”
“這麽說,你悟道很快哦,不然,才晉級短短的時間,就能打敗已經在這個階段很久的老怪了。”她看着穆天冽,除了感嘆還是感嘆,不愧是小說中的男主,修煉就是快啊,這是他的氣運,她羨慕不來的。
“還好。”穆天冽沖着她勾唇一笑,像一只午後吃飽喝足在陽臺上曬太陽的貓,他的資質當然很好,或許說是悟道體質也可以,在晉級如化神期之前,他只是感覺吸收天地靈氣很快,雖然是雙靈根,可他自信能比得過諸多大門派的單一靈根天才,而晉級為化神期後,他更是覺得,他悟道挺快的,就是這麽随意走走,看到一粒沙,一片樹葉,他都能有所感悟,他現在隐隐覺得,對于他的能力,未央有多覺察,可能這也是當初未央選定他的原因。
“不過,我還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估計現在修真界最讓人羨慕的男人就是我了。”穆天冽說到這裏,鳳眼裏面笑意潺潺。
“為什麽?”她還懵懵懂懂不自知地問道。
“菩提樹下一參禪,幾乎是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縱然在化神期之前,幫助不是很大,可也能打下良好根基,而化神期說不定還可以一下悟了修為突飛猛進。”穆天冽說到這裏,笑容更加燦爛了,湊近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而我就厲害了,我可不是在菩提樹下參禪,我是可以天天摟着菩提樹睡覺。”
“你,你……”冷不防穆天冽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說得很小聲,湊近她的耳朵,他呼出的熱氣還惹得她的耳朵很癢,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指着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她明顯感覺到,穆天冽越來越壞了:“我不跟你說話了。”
“那可不成,玉兒,你不和我多親近親近,我的修為怎麽能快步提升呢。”看着她白皙如玉的面頰染上紅暈,比天邊的落日還要美的驚心動魄,穆天冽湊上前,輕笑着說道,他最喜歡她羞澀的模樣了。
“我真不理你了。”她惱羞成怒,退後一大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提高了聲音呵斥道。
“娘親,爹爹,你們吵架了麽?”抱着小舟從下面爬上來的晚晚擡眼看着他們,眼裏帶了深深的不贊同:“爹爹,娘親是女子,你應該多讓着她一點。”
“兒子說得對。”她聽到晚晚的話,頓時笑顏如花綻放,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瞟了穆天冽一眼。
“兒子,我剛剛說看到不遠處有羊群,這沙漠之地水草很少,這裏的羊群為了找到草吃,每天都要跑很多路,所以肉質要比我們的家鄉更加緊致,吃起來也更加有勁道,我曾在書上看到有人說過,這裏的羊肉,就算是只有粗鹽腌制了烤炙來吃,都口感鮮美,肥瘦相合。”穆天冽描述地很詳細,他的聲音低沉猶如琴音,這般緩緩說來,她和晚晚都忍不住咽了好幾口口水。
見到已經成功勾起了他們的心思,穆天冽頓了一頓,又換了一副苦惱的語氣:“我剛剛說我去抓一頭羊回來,今晚我們吃烤全羊,再配上之前毓秀峰采摘保存在玉盒裏面的新鮮蘑菇煮一鍋蘑菇湯,估計要鮮死了。”
“好啊。”晚晚吸了一口口水,忍不住開口附和道,作為一個小吃貨,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是你娘親說,羊很可愛, 不讓我去捉,剛剛我們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在争論,不過兒子你說得對,我要讓着你娘親一點,所以,今晚我們啃饅頭就好。”穆天冽話鋒一轉,開口說道。
“其實吧,這個也要分情況的,比如,做飯肯定是爹爹拿手,遇到做飯的事情,娘親的意見可以不采納。”牆頭草晚晚一聽美食沒了,立馬轉了風向,爹爹說得這麽誘人,今晚吃不到,他會睡不着覺的。
“好吧,既然兒子這麽說,那我就去捉羊了。”都弄完了兒子,穆天冽沖着她笑了笑,這才站起身來。
“爹爹,快去快回。”晚晚賣力地揮着手,沖着自己爹爹被夕陽拉長了的身影說道。
137投石問路的石子
“呵呵,我現在才知道,我養了個白眼狼,我的意見不重要,可以不采納?”見到穆天冽走遠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晚晚,輕輕說道。
“不是,娘親,我那是糊弄爹爹的。”晚晚額頭汗水都急了出來:“遇到大事,我當然是堅定不移站你這邊的。”
她只是呵呵冷笑着不做聲。
“娘親,你累不累,我給你捶捶腿。“狗腿子晚晚很有顏色地蹲下身子,賣力地給她錘起腿來。
憑着穆天冽的速度,很快,就抓了一只羊,并收拾幹淨了提回來。
“晚晚,今晚給你做好吃的。”他笑着說道,麻利地在用磚石在沙漠上壘了一個寬闊的竈臺,把整只羊用鹽和酒腌制了,插在木棍上,這時候竈臺裏面的炭火也燒紅了,他把羊放上去,慢慢翻轉着,開始烤起來。
“爹爹,還要多久啊。”這個烤全羊是要花很長時間的,晚晚圍着他有些難耐地轉圈圈。
“還得等一會兒呢。”他看着晚晚那副急不可耐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想了想,從羊身上切下來幾塊小排,用劍削平了一塊石板,搭在燒紅了的木炭上面,然後把羊排放了上去,羊排立馬發出茲茲的聲音,他翻了個面,待那羊排變了顏色,這才撒上孜然,辣椒粉,香的晚晚口水流了一地。
“爹爹。”他催促道。
“馬上就好。”穆天冽笑着,拿了兩個盤子,一個盤子夾了一塊小排,遞給了她們母子兩。
晚晚已經迫不及待到直接下嘴去咬。
“這孩子,也不怕燙。”他搖頭輕笑,就看見她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不愧是母子兩,他看着她們被燙得直跳腳,還是忍不住要吃的樣子,手中的動作更快了,反正烤全羊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他想了想,又切下一塊羊肉,切成小塊,用竹簽子串了,給她們烤羊肉串吃,後來,又見她們光吃肉很膩,又從納戒裏面取出了一些蔬菜,也烤了遞給他們。
“真好吃。”她和晚晚用生菜葉子包了烤好的羊肉,一口塞進嘴裏,吃的無比滿足。
等待烤全羊好了點時候,她們已經吃下了不少東西,不過,這也不影響她們對烤全羊的喜愛,三人吃的肚子滾圓,把火熄滅了,一直并排躺在帳篷外面看星星。
天上的星星很多,很亮,而且,可能是因為地勢的原因,感覺那些星星都離他們很近,仿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星星摘下來,晚晚從沒有看過這樣的景象,一時之間,看的目不轉睛。
“要是未央能醒來,和我們一起看星星就好了。”晚晚看着看着,想到還在沉睡的未央,臉上的歡喜之色淡了,有些沮喪的說道。
“兒子,別難過,爹爹會努力修煉,早日把未央送回她的家裏,未央會醒來的,而且,這星空一直都在這裏,我們以後也可以帶未央過來看的。”穆天冽揉了揉晚晚的頭發,安慰道。
“真的麽?”晚晚呆呆問話的樣子很可愛,讓她一下子就萌上了。
“當然。”他肯定笑道。
“我相信爹爹,不過,我也會認真修煉,以後保護未央和娘親的。”晚晚認真說道。
“兒子,你以後肯定會比你爹爹更厲害的。”自家兒子一副小大人的懂事樣子,偏偏又長了張肉嘟嘟的臉蛋,明明是只軟萌可愛的丸子,卻努力裝大人,讓她的心一下子化成了春水,忍不住抱着晚晚,狠狠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娘親。”晚晚羞澀地躲在了穆天冽懷裏。
或許是看了一望無際的沙漠,心胸也變的開拓起來,晚晚不再一味埋頭苦修,偶爾也會和他們一起說笑玩耍起來,而且,感覺也變得開朗了許多,雖然修煉的時間少了一些,可進步卻更加快了。
穆天冽說,可能是晚晚想通了什麽,心境更加通明了。
她聽了自然更加歡喜,兩人決定帶着晚晚去更多的地方玩耍,去嶺南吃荔枝,去江南水鄉親自做藕粉……好吧,其實都是為了滿足她的口腹之欲。
他們這樣走走停停,也沒有刻意隐瞞行蹤,自然,想知道他們消息的人都知道了,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這樣坦然的态度,讓那些化身修士更加投鼠忌器了。
“不行,我們得想辦法試探他一試。”其中那個中年文士沉不住氣了,開口道。
“薛兄說的是,要不你去試試?”一個宮裝女子抿嘴咯咯笑到開口。
“對,四娘說得對。”那個妖媚的女子也附和道。
中年文士于是不吭聲了。
兩個女子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目光中都能看到濃濃的不屑,修煉到她們這一步的人哪個不是人精,薛秀才自以為做的很聰明,想要拿她們投石問路,真以為她們都是蠢貨不成,他們現在比的,就是看誰最先失去耐心。
中年文士被她們堵的啞口無言,又見其他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有些惱怒了,只是,下一秒,他又笑的文質彬彬起來。
“你們要的石頭,我找到了。”中年問世開口,笑吟吟道。
其他人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莫非,薛秀才你願意為我們探路?”宮裝女子狐疑的問道,這個薛秀才,沒有踏上修行路之前,是個屢考不重潦倒度日的秀才,某日機緣巧合,被他的師父發掘,從而走上修行路,他們那一脈,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反倒是他最遲踏入修真路的,走的最遠,當然,這也與他天性謹慎有關,明明是劍修,他的劍卻是溫吞吞的,一點一往無前的銳意都沒有,還愛專研算計,被他的師兄弟們取笑,不過,他笑傲到現在,他師兄弟都已經不在了,這樣一個只會躲在後面煽風點火撿便宜的人要主動去探路,難怪她們不相信。
“非也非也,我是說,我找到人選了。”他故作神秘地說着,然後,向前走去。
“他在做什麽?”宮裝女子蹙着眉,有些不解地道。
“管他做什麽,我們跟上去,不就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麽。”有人開口說道。
極為化神修士對視一眼,都點點頭。
138和魔尊的交易
都是化神修士,速度不慢,不過一瞬間,他們跟着中年文士來到了樹林的另一頭,一個長發黑裙的女子正蜷縮在樹蔭下歇息,見到他們一大群人突然出現,戒備地擡起頭,更因為覺察不到他們的修為,雪白的面孔更是繃得緊緊的,赫然便是失蹤的蘇泠泠。
“你們,是誰?”蘇泠泠咬着緋色的下唇,姣好的面龐皺在了一起,開口問道,這群人,她都看不出深淺,修為比她高多了,起碼也是元嬰後期,而且,身上更是多了有些飄渺的氣息,讓她隐隐推測,或許都是化神期,可是這也太荒謬了,化神修士平時都是獨來獨往,怎麽可能紮堆出現一大群呢。
“秦牧,出來吧,我等有事找你相商。”中年文士理也不理蘇泠泠,溫和開口。
蘇泠泠猛地瞪大了眼睛。
“薛秀才,我倒是不知道,我和你之間也有事相商了。”蘇泠泠面色一變,有黑色的霧氣從她腦海裏面飄出來,化作了魔尊的樣子,只是,如今的他已經虛弱到了極點,身形都隐隐有些不穩起來,他看着中年文士,以及他身後的一大群人,面色有些難看:“你帶着這麽大一群人來,是什麽意思?”
“秦兄不要誤會,我等沒有惡意,是真的有事情找你。”中年文士看着魔尊,誠摯地說道。
回應他的,只是魔尊的一聲冷哼。
其他跟随中年文士來的化神期修士也有些尴尬,都暗罵這薛秀才實在太沒臉沒皮了,秦牧作為魔族魔尊,骨子裏又是好戰分子,一心想要吞并他們正道,以前和他們還勢同水火,如今,薛秀才竟然毫無芥蒂親親熱熱叫上秦兄了。
“咳咳,說起來,這個消息還是秦兄透露給我們的,就是墨玉尊者是菩提樹這件事。”見到都沒人開口,中年文士只能摸摸鼻子,出聲打破沉寂:“你也知道,我等修為卡在這裏已經很久了,所以,對菩提樹确實有那麽一點向往,只是,你的兒子又實在厲害,所以此次想和秦兄聯手,奪得菩提樹,畢竟你們是父子嘛,對他也比較了解。”
“你們算盤倒是打得精明,就連你們都奈何不了穆天冽,倒想讓我去做炮灰,我倒是了解那逆子,要是攪合進你們的事情裏面,那逆子只怕要弑父了。”魔尊陰骘的俊臉上帶着冷笑:“我如今這般模樣,你們還讓我上前,也不知安的是什麽心。”
“我等也是一片好心,想着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這才拉着秦兄入夥,沒想到竟然讓秦兄如此誤會,真是讓我傷心啊。”中年文士溫聲說着,那張滿滿書生氣的臉上,适時也做出了一幅被誤解的悲傷表情:“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他身後的宮裝女子和那個妖媚的女子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滿滿的佩服,果然,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般,臉皮都不是一般的厚,魔尊的話直接點出了他們的目的,他們都覺得面頰發燙,尴尬得不得了,薛秀才還能在這裏扭轉乾坤,黑的說成白的。
“菩提樹對你們有用,對我可沒太大的用處,我都這副模樣了,能活多久都是問題,還管什麽悟道啊。”魔尊不為所動,冷哼一聲說道。
“至多年前一別,我兩就再也沒見過,我還能想起當初秦兄的樣子,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風采,看到秦兄這樣子,我也很難過。”中年文士嘆息一聲,低低的聲音帶着讓人認同的魔力:“你這個侍女倒也忠心耿耿,不惜耗費自己的神魂之力溫養你的神識,只不過,她畢竟只有元嬰期的修為,只怕支撐不了多久。”
化神期的修士眼力有多毒,他們都能看出,蘇泠泠為了溫養魔尊的神魂,已經識海枯竭,受到了不可逆轉的損害。
對于他們的話,魔尊沒有說話,陰骘的俊臉一片烏雲密布。
“秦兄不用這麽看着我,我既然這麽說,自然幫秦兄想到了化解之道,說起來,遇見我,也是秦兄和這位姑娘的造化,這位姑娘如此次忠心耿耿,想必秦兄也不忍心看到她就這麽繼續識海幹枯下去香消玉殒吧。”中年文士笑呵呵道:“其實秦兄的傷,治起來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他說到這裏,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折扇,呼地一下打開了,輕輕扇起了風,一片悠閑自在:“只要有化神修士願意竭盡全力用神識幫助秦兄溫養,秦兄自然能恢複以往的英姿,而且,一個化身修士為秦兄溫養可能會受傷,可我們這裏這麽多人,衆人拾才火焰高,輕而易舉就能幫到秦兄了。”
“呵呵,你說的倒是簡單,你們會這麽好心麽,要知道,我的傷,可有你們中間某些人的功勞。”魔尊雖然依舊繃着臉,可中年文士卻敏銳的發覺了他的面皮在輕微顫抖,說明他的心裏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也是,一個将死之人聽到能活着,還能回到鼎盛時期,任他心機多深重,也會心動。
“秦兄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世上沒有永遠的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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