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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面色沉了幾分, 緊繃的下颚線條都透着股淩厲。

溫凝原本只是低燒, 可上午見他帶着餘潇潇來, 心裏沒來由地生了會兒氣, 渾身的血都熱了不少, 此刻暈乎乎的,鼻子也塞得更緊, 講話聲都悶悶的:“大家都知道肖嫂只是句玩笑,工作人員們喜歡鬧, 我較真了反倒顯得不識趣, 只不過這和你也沒多大關系, 我們已經離婚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需要你過問。”

八卦謠言在這個圈子裏最是盛行, 每天層出不窮變換得很快,今天主人公是她,明天也有可能是別人,計較得太多在這個圈子裏沒法混下去。

早上周自衡過來,跟她提了簽公司的事, 他算是領她進入這個圈子裏的人, 沒有過分的徇私,保持适度的距離,可偶爾一兩句提點和動動小關系的幫助,确實對她受益匪淺,他是她來到這個城市裏,除了徐媽之外第一個讓她感受到善意的陌生人。

溫凝自打定好主意要走這條路開始, 便留心過抛過橄榄枝的各家公司,如今周自衡向她提了這件事,她自然是想都不用想便立刻答應。

她一個人走這條路,背後沒有公司沒有團隊,網絡上這兩天對她和肖傾的讨論風向,她還是早上聽周自衡說了才知道的,難怪這些天大家看她和肖傾的眼神裏總藏着特別的意味,還一口一句的肖嫂叫着。

她擔心給肖傾帶去麻煩,對着好幾個開玩笑的人解釋過,可肖傾卻并沒有表過态,大多數人只當她是害羞,或是怕過早公開影響兩人未來的發展,面上說知道了,沒一會兒又順口地叫上了,效果着實不佳。

周自衡聽了,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只對溫凝說讓她無需操心,好好演好自己的戲,剩下的一切交由公司的公關團隊處理即可。

溫凝點頭答應後,很快就把合同簽了。

當時周自衡還随口調侃了句:“你知道的,江家的華影娛樂在圈子裏可算是坐穩龍頭大佬的位置,有二十多年的造星經驗和最廣的人脈,資源也是數一數二,寒星娛樂是我這兩年有意轉型的新征途,和華影暫時自然是沒法比較的。”

“以你和華影東家的關系,想要去那邊應該就一句話的事?”

溫凝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華影東家便是江恕,然而她想到江恕那個恨不得把她藏在籠子裏不讓見人的樣子,就忍不住無奈地扯了扯唇角:“簽了華影,我大概連圈子都還沒進,就要直接被雪藏隐退了。”

只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和寒星娛樂的合約才剛剛簽完沒多久,好多天都沒再來找過她的江恕,居然帶着華影的合約找到了雲山之上。

就只差了一點。

然而他們之間似乎永遠只差那一點。

十二年前,原本兩人約好,江恕離開山頭的那天一定會把活在水生火熱裏的溫凝一起帶走,可是到了那天,溫凝因為被嬸嬸發現偷偷從家裏往外帶了幾次飯菜,挨了好一頓揍不說,還被鎖在小倉庫反省了好幾天,等到出來的時候,江恕已經被家人強行帶走去了美國,差一點,他們就能一起好好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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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的慈善宴會,江恕留她一個人在酒店,若是回家得再早一些,早一些發現她沒帶手機,早一些出門尋她,或許會比周自衡更早遇到她,差一點,江恕就能親自接她回家。

除夕那天傍晚,要是沒有那通電話,或是江恕聽了她軟聲的求,願意留下來陪她先好好把年夜飯吃完,她就有理由騙自己,他其實挺愛她挺在乎她,差一點,她就能繼續做在禦乾灣裏乖乖等他回家的小太太。

溫凝擡眸看他一眼,順手把他剛剛給她披好的大衣脫下來塞回他懷裏,随後是保溫桶、退燒藥,一一交還。

“替我和徐媽說聲謝謝。”

江恕握着手裏那一件件被她還回來的東西,眸光微冷:“想道謝就跟我回家親自道謝,老子不過是你債主,憑什麽替你道謝?”

“那就算了。”溫凝說完,轉身想要離開,可大抵是生病作祟,原本性子溫軟的少女倒莫名生出些脾氣來,忽地回頭,對上江恕的冷眸,把先前不敢說的話,借着發燒後的不清醒,一并說了:“你問我把你當什麽,可你又把我當什麽?”

溫凝心裏存着委屈,第一次想用言語來刺一刺他:“哪怕是随便傳個緋聞,都有人喊句肖嫂,可和你結婚這麽久,我從沒聽外人叫過我江太太,即便是離婚之前,所有人都只以為我是小保姆、小秘書,你從來就不願意把我介紹給大家,不願意告訴別人,這是你江恕的太太,溫凝。”

江恕鮮少有被人堵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可在溫凝這裏,是一遭又一遭。

**

夜裏,江氏集團大樓一片昏暗,江恕手裏夾着根煙,站在落地窗前,眼神睨着不遠處一座高聳入雲霄的公寓大廈。

以往他加班到深夜,沒法回禦乾灣的時候,就會時不時往那處看。

那地方離公司近,也是江氏的産業,江恕在那邊有套幾層樓通高的大平層,沒離婚的時候他就想過,讓溫凝從禦乾灣搬到那裏。

禦乾灣獨門獨院有花園又靠海,風景獨美,唯一的不足便是離公司遠,讓溫凝從禦乾灣搬出來,住到他公司附近,這樣他才能有時間頓頓回家陪她一塊吃飯,夜裏不論工作到多晚,也能回家陪她一塊休息。

然而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實現,變故就先發生了。

幾根煙燃盡後,總裁辦公室門外忽地起了聲響。

江恕蹙起眉,收回視線,還沒來得及轉身往後看,便聽到賀呈不住地敲擊玻璃門的聲音:“恕哥!救老子!”

江恕:“……”

江恕随手按了個按鈕,玻璃門徐徐敞開,賀呈從外頭竄進來:“恕哥,你管管江檬檬,她怎麽又成天沒事上我那去了!”

江恕懶懶地掀起眼皮子瞥他一眼,軍嗓帶着點磁:“你,她都不能找了?”

這話聽着,倒還聽出來點親哥的味道。

賀呈此刻被氣瘋了,膽兒也挺肥:“怎麽着?要給我做女朋友?”

江恕一計寒光掃過去:“你碰她一個試試?她才十八。”話語間是親哥濃濃的警告。

賀呈一下就癟了氣:“哥,我哪敢啊卧槽,我對她可半點心思都沒有,只把她當妹妹。這問題就在于我他媽脫單了,她成天往我這跑,我解釋不清楚。”

江恕:“脫單?”

賀呈莫名有些心虛,不敢看江恕的眼睛,只“昂”了聲。

“江檬檬知道了要殺了你。”

江恕随手将煙熄滅:“你知道江檬檬從小就喜歡賴着你,你該不會不知道她什麽意思吧。”

賀呈眉梢揚揚:“那沒轍……從小也沒用,哥你不知道,愛情這玩意感覺來了,擋都擋不住。”

江恕心裏悶得很,懶得搭理他,沉着臉沒出聲,片刻後突然開口問了句:“她黏了你這麽多年,你怎麽就能喜歡上別人?”

賀呈不以為意:“愛情哪有什麽先來後到,相處再久也敵不過一瞬間心動,心動你懂嗎,恕哥?”

江恕着實被熱戀中的賀呈惡心了一把,甚至還有被內涵到,他總覺得這話似乎在說他和溫凝,哪怕兩人結過婚,朝夕相處了半年,她離婚後轉頭就能潇潇灑灑簽別的男人的公司,和別的男人轟轟烈烈地傳着緋聞。

他心裏隐隐開始不安起來,擡眸再看到賀呈,面色沉沉的:“懂你媽。”

江恕轉身出了辦公室。

“恕哥,去哪?等等我!”

賀呈沒頭沒腦地追了上去,最後坐在了黑色邁巴赫副駕駛上抓着把手哭泣。

江恕心裏的那份不安愈演愈烈,最後演變成揮之不去的燥意,黑色邁巴赫虎視眈眈地匍匐在環城路面,油門踩死,引擎轟鳴聲震耳,車速飚得飛快,而駕駛座上的男人卻眸光森冷,面無表情。

早些年兄弟幾個玩得瘋,飚車這事也常有,賀呈倒是沒參與過,他總覺得花花世界裏泡逍遙自在,何必賭上命來玩這刺激。

他哪知道今晚的江恕會發瘋,車速還在不停地往上飙,賀呈皺着眉咬緊牙關:“恕哥!你他媽別這麽快!我女朋友還在家裏等着呢!老子還想有命回去!”

江恕沒反應,仍舊冷着臉加速狂飙,賀呈吓得冷汗直冒,情急之下忙喊:“哥你想想嫂子,你出事了她怎麽辦,被欺負了都沒人護!”

刺耳的剎車聲倏地地響徹深夜,輪胎幾乎在柏油路上劃出火花星子,半晌後,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原地。

賀呈喘|着大氣,差點沒被江恕吓死,還是他嫂子管用。

賀呈尚且吓成如此,江恕忽地想起先前坐在駕駛座上的溫凝,小姑娘常常吓得小臉慘白,卻總是默默受着,不曾說過他一句,一直到最後離開的那次才終于開口說自己不習慣,可是他這人向來活得糙,心一點都不細,又霸道自大,自始自終沒發現過,沒真正為她想過。

難怪她寧願跟着外人,也不願再跟着他。

江恕心髒倏地揪作一團,悶得喘不過氣,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溫凝走的時候才和我說害怕。”

賀呈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卧槽,恕哥,老子都扛不住呢,何況嫂子……小姑娘就是用來疼的,你不疼她,她不就……”

她不就跟別人跑了麽……脾氣還爆,說話也難聽,發起瘋來連命都不當一回事,難怪人家要離,活該沒老婆。

只不過後邊這幾句話,賀呈沒敢說,他還想活久點。

“下車。”

賀呈謝天謝地,就等他恕哥這一句話了,他連滾帶爬,雙腳剛一着地,車便一溜煙地沒了影子。

賀呈睨着尾氣嘟囔了句:“大晚上的不回家,飚城郊去又是禍害誰……”

**

夜晚的雲山仍舊白雪皚皚。前些天下過幾場大雪,雲山地勢高,積雪難融,江恕只一門心思惦記着上山找溫凝,開着車便往山道上沖。

這大雪封山,越野尚且夠嗆,邁巴赫底盤低,車子才開到半道便深陷難行,江恕腳下油門踩死,卻沒成想打了圈滑,車身失了控制,直直滑向下方的溝壑,最後撞在半道橫生的老樹上,才堪堪停下。

車窗半開着,繁複的枝節直打進駕駛座,生生将他後腦勺砸出個血泡來。

半分鐘之後,一切恢複平靜。

江恕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子,右手掌心随意探到腦後摸出一小灘血來,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活該。”

男人淡定自若地從副駕駛的方向下來,剛想往山上走,又忽然回身從副駕駛上随意抽了幾張紙,壓到後腦勺處,把冷冰冰的血色胡亂擦了個幹淨。

溫凝膽子小,他怕一會兒見面要吓到她。

這冰天動地,江恕只身一人義無反顧地往山頭攀,絲毫不覺得冷,也絲毫不覺得後腦的傷疼。

越是接近山頭,心裏的煩悶就能越能少上幾分。

江恕到底是江恕,自小野蠻生長的優勢在此刻便體現得淋漓盡致,原本将近四個小時的山路他只花了兩小時不到便看到了片場星星點點的光亮。

男人臉上終于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像是松了口氣。

今夜片場收工早,江恕到小排房前的時候,周圍半個人影都沒有了。

溫凝剛剛洗漱好,兩層棉服疊着穿回身上,抱着劇本認認真真地背起臺詞。

江恕站在窗前,看着這久違的場景,莫名覺得眼眶泛酸。

他安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終于還是來到她房門前輕輕将門敲響。

不得不說,溫凝和江恕這半年的婚沒有白結,對于這個她喜歡了十二年的男人,她是真正用心了解過的,即便是随意兩聲敲門聲,她都能聽出與旁人的差別,漫不經心裏帶着點傲氣,像極了江恕。

溫凝手指一下收緊,攥着劇本不知所措。

然而等她平靜下來又一想,這大半夜的還下着雪,江恕那矜貴的公子哥又怎麽會沒事回來這山頭給自己找罪受。

小姑娘嗓音帶着點困意,奶聲奶氣的:“誰呀?”

江恕勾了勾唇,語調比白天來時溫柔了不止一個度:“你的債主哥哥。”

溫凝:“……”

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把伸手把燈關了,想假裝沒吭過聲,已然入睡的跡象。

門外的江恕看着燈忽地熄滅,無奈地扯嘴輕笑了聲,當他傻呢:“開門,小傻子,我都看見你關燈了。”

溫凝沒來由地染上股羞燥,撅着嘴白了門口一眼。

“不開門我叫人了,你們片場這邊應該還有人吧,把人吵醒了不怪我。”

溫凝也不知哪來的倔,索性拉着被子蒙過頭頂不搭理他,叫吧叫吧,反正和她沒有關系。

江恕在外頭等了一會兒,見她真沒反應,揚揚眉,都快被氣笑了。

然而即便她不開門,他方才聽見了她軟軟的一句話音,都覺得今晚這趟山沒白爬。

男人在她門前站定許久,後來索性回到窗前,尋了處臺階坐下。

淩冽的冷風呼嘯撲面,可只要他一想起溫凝在身後的屋子裏乖巧地睡着,他這心裏就一掃這幾日的煩悶,沒來由的踏實。

屋子裏,溫凝抱着被子卻遲遲無法入睡,她只要一想起江恕也許沒走,就在她房間的不遠處,心跳便沒來由地加速,不争氣地撲通撲通。

沒一會兒,窗外有了丁點動靜,溫凝從被窩裏探出顆小腦袋來,忍不住往那頭掃了眼。

就見男人從臺階上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片刻後脫下西服外套挂在了窗前,将左邊窗戶嚴絲合縫地擋去大半。

溫凝疑惑地皺着秀氣的眉頭,想了一陣,忽地記起左窗右上角的窗玻璃碎了道半截手臂寬的縫隙,縫隙雖不大,可冬夜山頭寒風呼嘯的時候,寒氣便會直直往裏猛灌,凍得她瑟瑟發抖。

如今縫隙被寬大的西服擋去,屋內倒是真的沒方才冷了。

床上的小姑娘翻了幾回身,後來實在沒忍住坐了起來,小心翼翼走到窗邊,悄悄往外看了眼,就見男人已經回到臺階上,兩條大長腿敞着席地而坐,身上褪去西服,只着薄薄一件白色襯衣,襯衣後頸領口處還隐隐有些紅色往外滲,屋外沒有光,溫凝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麽痕跡。

江恕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在看自己,忽地回頭,溫凝慌得立刻蹲下,随後彎着身子小心翼翼跑回床上。

男人心裏沒來由地軟了一處,唇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拜江恕所賜,向來作息規律的小姑娘今晚是徹底失了眠,她努力讓自己趕緊入睡,閉了兩個小時的眼,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溫凝嘆了口氣坐起身來,猶豫地盯着懷中被子瞧了瞧,最後還是抱起被子下床,輕手輕腳地開了房門,小心翼翼往外走。

然而等她抱着被子好不容易走到窗前,卻發現原本坐在這裏的男人不見了,小姑娘左右看了一圈,仍舊沒看到江恕的人影。

她眼眸微垂了垂,努力保持着面無表情,走了才好,終于走了。

只是還沒等她把被子抱回房間,進門的一瞬間,腰間便被男人溫熱的大手一把攬住,江恕嗓音帶着點痞,磁啞得有些勾人:“找我啊?這呢。”

作者有話要說:  債主哥哥???江狗,你怎麽有臉好意思說這麽羞恥的詞??

江總:小意思。

兜:江總,我偷偷告訴你一句,隔壁傅總當年爬雪山上來找太太,當晚狠狠地吃了頓好的。而你……

江總抹了抹後腦勺一掌血:讀者們,把刀片都給我,我親手來解決這個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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