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午餐與三人小分隊
小店的外觀和它裏面的裝潢完全是兩個樣子,外面看起來有多普通,店裏看起來就有多精致。
造型不一的木雕桌椅,桌上擺着的小盆蘭花,牆上挂着的充滿簡單雅致的水墨畫,還有那些将座位一桌桌隔開的屏風;走在上面會吱呀作響的木梯,握在手裏能夠感覺到粗糙質感的厚重石杯,翻開來能隐約聞到墨香的菜單,還有喝在嘴裏餘韻悠長的好茶。
如果菜單能夠再人性化一點就更好了,紀晴心裏想着,把手中的菜單遞給了坐在對面的柳尋:“還是你來點吧,畢竟是你出錢。”
柳尋接過菜單,翻都沒翻,十分熟練地報了幾個菜名,服務員在确認過之後就拿着菜單離開了。
紀晴小口小口地喝着杯子裏的熱茶,問:“你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我記得這裏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柳尋說:“這家店是最近才被人盤下來的,盤下來之後就被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怎麽樣?還不錯吧!”
紀晴好奇地問:“誰盤下來的?你麽?”
柳尋聽完這話一下沒忍住,笑了老半天才說:“不、不是,怎麽可能是我開的?我對開餐館沒興趣啊!”
紀晴還想問,柳尋索性就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這家店是劉廣老前輩開的,在他宣布退圈之前就已經把店買下來了,說是以後養老用。後來十一月底有次我路過這裏,看到這家店在裝修,後來問了劉廣前輩才知道了他要離開的消息。”
說到這裏,柳尋忍不住回想起當時劉廣的那句話:“人嘛,總要有點追求,但是也不能被這大千世界裏花樣繁多的榮耀迷了眼睛。我已經老啦,獎也都拿夠了,往後的日子過得悠閑點,随便做點其他的事情打發打發時間,就像老朱那樣,也不錯。”
那時聽到這句話,柳尋不是沒有感觸的,但劉廣就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一樣,立馬轉了話鋒:“不過啊,你們這些年輕人,還遠沒到我這個時候,可不要随随便便就喪失了你們的雄心啊!”
如同當頭棒喝,讓他那時低沉了好一陣子的心情頓時變得明朗起來。
柳尋回過神,低頭喝了口熱茶,是上好的人參烏龍茶,不淡不酽,唇齒留香。
兩人閑聊不久,菜就一一被端了上來,兩人也就收了話頭,開始進餐。正如柳尋先前所言,這家店的确沒有讓紀晴失望,撇去環境不說,單是這桌菜:名字雅,相貌好,口味佳,就已經讓紀晴在心裏籌劃着等何時有空了再來吃一頓。
酒足飯飽之後,柳尋開車送紀晴回了小區,車開到樓下停了下來,紀晴打開車門正打算下去,柳尋攔住她,從箱子裏拿出一張專輯遞了過去,紀晴接過去一看,眼睛就亮了起來:“這麽快就弄到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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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尋點點頭:“嗯,也不是什麽難事。”
于是紀晴千恩萬謝地下了車,在同柳尋告別後就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甘英已經起床了,正在廚房裏搗鼓午餐,見紀晴回來就問:“我煮面條,你要不要來一份?”
紀晴把包放在沙發上,拿着那本夏緣的專輯往廚房走:“不用了,我吃過了。”
甘英掐着嗓子委委屈屈地“哭訴”:“你這個負心漢,也不記得幫我帶一份外賣!”
紀晴拿着專輯在她眼前一晃:“我是負心漢?!哎呀!我錯啦!這張專輯我還是自己留着吧!”說完就轉身要走。
甘英連忙從她手中搶過那張專輯抱在懷裏往外跑,連煮着的面也懶得管了,紀晴搖了搖頭懶得再和她打鬧,洗了把手拿過被甘英抛棄的筷子幫她繼續把面煮好。
紀晴把面給甘英端到房間的時候,房間裏正放着夏緣的那張新專輯,女孩兒的聲音正如網友們所說的如美人魚一樣動聽,讓人忍不住想要沉迷于其中,無法自拔。甘英一邊吃着面一邊問紀晴:“怎麽樣?好聽吧!下午一起聽?”
紀晴笑着說:“不了,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出門。”
甘英連忙道:“有工作?我開車送你。”
紀晴搖搖頭:“不是工作,是朋友聚會,我自己坐公交車就好。”
下午兩點,紀晴準時出門。她其實并不理解他們需要談些什麽,畢竟不就前才談過一次,而她本人也并沒有可以給對方提供什麽很好幫助的能力。不過既然對方提出了這個要求,她就必須得去赴約。
到咖啡館的時候正好是兩點半,遇到了剛到的裴洛芸。對方還是一個人,還是穿着那身衣服,兩個人相互點頭示意之後就一起進了門。包間換成了另外一個,裴洛芸解釋說這次的是一個四人包間,兩人進去的時候賈行哲已經坐在裏面了,正端着一杯熱咖啡出神。
見她們兩人來了,賈行哲将手中的咖啡放下,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相當紳士地遞了份菜單過去:“兩位美女,想要喝點什麽?”
裴洛芸擺擺手,點了一杯綠茶,紀晴索性也沒有再看菜單,要了一杯人參烏龍茶。
服務員離開後,三個人正經危坐,賈行哲微微側頭微笑着看着紀晴:“紀小姐,好久不見。”
紀晴點點頭:“賈導,好久不見。”她喝了一口杯中的熱茶,覺得并不如中午那家店的好喝,于是就興趣缺缺地放下了杯子,有些出神。
賈行哲問:“之前的事情阿芸都跟你說了,不知道你現在有什麽想法?”
紀晴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還是你們說吧。”
賈行哲詫異地看了紀晴一眼,似乎是對她的回答有些奇怪,裴洛芸倒是沒多說什麽,徑自開口道:“這一次的事情,主要是确定了一點:時間的回溯點并不是固定的。現在的問題就是,對方這一次回溯的目的是什麽?在兩天前到今天傍晚為止,這段時間中所發生的哪一件事情是對方想要去改變的?”
紀晴聽她這樣說,就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這兩天來經歷過和聽說過的事情,結果還真讓她想起了什麽:“我記得這兩天,賀曉雲爆出了醜聞?好像上一回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裴洛芸将這件事記在一個筆記本上,紀晴湊過去看,發現本子上已經被十分明了地分成了幾個部分,分別用來記載不同的人在每一次時間回流的時候所經歷的不同的事情;本子上有些人的名字已經被劃掉了,比如紀晴看到了“沈薔”;有些名字被圈了起來,比如紀晴她自己;還有各種各樣的被标記了不同記號,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見紀晴湊過來看,裴洛芸在本子上寫下年月日和“被爆緋聞”四個字後就将本子遞給了紀晴,紀晴接過來看了看,往前後翻了幾頁,發現本子上不僅有裴洛芸的記錄,還有另一個人的筆跡。
在紀晴好奇的目光中,裴洛芸指了指坐在對面的賈行哲:“他是學這個的,所以負責分析。”
裴洛芸将另外兩人回憶起來的、自己遺漏了的事情記錄好之後就将本子遞給了賈行哲,賈行哲拿着本子看了一會兒,又劃掉了其中幾個人的名字,最後把本子一關,說:“接下來主要關注兩個人,傅易寒和溫承。如果不出意外,操控者應該就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人了。”
紀晴瞪大了雙眼看着賈行哲:這樣就能看出來?!
賈行哲看了她一眼,說:“分析過程和你說了你也聽不懂,總之重點關注這兩個人就對了。”
裴洛芸道:“這家夥私底下就是這種臭脾氣,你別在意。”
紀晴笑了笑,沒在意,又補充說:“傅易寒我和他接觸過,感覺他不太像啊,不過他那個經紀人倒是有點詭異。”
賈行哲皺着眉頭問:“怎麽個詭異法?能不能具體說說?”
紀晴努力回憶了一下,說:“就是感覺成熟過了頭,她和傅易寒應該是戀人關系吧,但我總覺得她是把傅易寒當作一個小孩子在照顧。”
賈行哲不解地問:“這種情侶相處模式不是挺常見麽?她和盛安志不就這樣?”說完伸手指了指裴洛芸。
紀晴說:“那不一樣,反正感覺她很奇怪就是了。”
裴洛芸沉吟片刻,說:“那就幹脆一起注意一下就是了,經紀人和藝人的關系本來就比較親密,如果他們真如紀晴說言是情侶的話,彼此之間的影響一定會特別大,所以操縱者是經紀人的這種說法倒也說得過去。”
于是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走出咖啡館的時候時間還早,三個人彼此告別之後就各奔東西了,誰也沒有注意到街邊停着的那輛黑色轎車裏坐着的那個人,以及他深邃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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