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
作者有話要說: 黑化卡xboss堍,卡非常黑,車和帶車的下篇已和諧,可以去lof看
手中沾染了滾燙的血液,正當他因為親手殺死同伴而崩潰的時候,失去的——重要的人,竟然出現在了面前。
失而複得。
可那個人僅僅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四周傳來的慘叫聲他聽不見,也不曾注意到灑落在地的鮮血彙成股股的紅流,眼裏只有那個人。
等等,他要離開了!
沒有別的反應,他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一把抓住藏在寬大袖子裏幹瘦的手腕。
——別……走……
在追上去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決心,不管那個人發生了什麽事,要去哪裏,要做什麽……
都要抓着他,絕對不放手。
******
在看到卡卡西殺死琳的那一幕時,帶土就認定了:這個卡卡西是贗品。
他的心中充滿了像是被背叛的憤怒,答應過他會保護琳的卡卡西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所以,回到那個黑漆漆的洞穴之後,他迅速地接受了斑的計劃。
只不過,好像出了點意外。
出去的時候帶土是一個人,回來居然還多了一個尾巴。
——拽住帶土的胳膊死活不肯放手的卡卡西,絕把他也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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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讓他把卡卡西處理掉,但帶土竟然猶豫了。
這算什麽!都認定卡卡西是贗品了,卻還不願意把這個贗品丢掉。毫無疑問,他還是憤怒的,可卡卡西就靜靜地站在角落裏,渾身都是血——琳的血,眼裏沒有光,只有看到他的時候,那死了一樣的眼神才算是活了過來。
“咳、咳咳,那你,要拿他怎麽辦?”
斑問他。
不處理,就只有抹掉記憶,把卡卡西放回去了。帶土自己都沒注意到,他打一開始就沒有讓卡卡西留下來的打算。
——他已經變成這樣了,卡卡西沒有。
這條路只需要他一個人走就夠了。
然而,帶土是這麽想的,卡卡西并不是。
沉默了那麽久,卻在最關鍵的時刻開了口:“我留下。”
無視帶土臉上的驚愕,他慢慢地走上前,當着年老的宇智波斑的面,鄭重地說道——
“帶土的願望,我來幫他實現。”
“我會一直保護他,直到他不需要為止!”
斑有些驚訝地輕咦,随後,卻是笑了:“你要放棄你的身份嗎,旗木卡卡西,你原本什麽都不用知道。”
“是的。”
“唔……好吧,那你可要說到做到才行。”
“當然了。”
“你在說什麽——”
下意識地吼出聲,可當帶土猝然之間與卡卡西對上視線時,竟不禁愣住了。
他漆黑的眸子裏陰沉一片,而在那一只屬于宇智波帶土的寫輪眼中,浮現的不只是萬花筒,還有無法掩飾的熾熱的光。
仿佛要把籠罩在目光中的人鎖住一般,貪婪地,不肯移開。
旗木卡卡西用面具遮住臉,徹底地抛棄了曾經的身份,木葉的人以為他和琳一樣,都已經死了。
明明帶土從來沒讓他做什麽,用冷漠的态度對他,卡卡西仍然緊緊地跟着,就如他對斑說的那樣,只要是帶土的希望,他都會去完成。
卡卡西變了,變化随着長久的相處越來越清晰地顯現出來。帶土發現這一點,是在控制九尾襲擊木葉,讓老師和師母死去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倒回去,擡手揭開擋住臉的面具,試圖在卡卡西的臉上找到點異樣的表情——不管是憎惡還是埋怨,什麽都好。但是,他看到的卻是一張淡漠的臉。
他們中間只有半步遠的距離,卻像是隔着長長的深淵。帶土忽然覺得慌亂,他忍不住後退一步,心想,完了,卡卡西居然變成這樣了。
這只是無意間的動作,帶土都沒想到,卡卡西好像被刺激了。他剛退出去,卡卡西就立即上前補了一步。許久沒有照到過陽光的臉有些蒼白,有種像是受傷的感覺,他條件反射地抓住帶土的手腕,力氣用得出奇地大,讓骨頭一陣生疼。
很痛。
帶土想把手抽回來,但看着卡卡西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沒動。
“帶土……”
卡卡西的眼睛亮了起來。嘴唇蠕動幾下,他似乎想說什麽,但又沒能說出來。最終,只是猶豫地把手放到帶土的背後,輕輕地抱了一下,他便滿足了。
也正是這個過于簡單的擁抱,讓帶土意識到——他後悔了,早知道會是這樣,怎麽也不可能讓卡卡西留下來。
然而,已經晚了。
帶土徹底地和卡卡西無話可說。
對着卡卡西,就像是對着一面牆。帶土本應該不把贗品當回事,只需要當作工具利用就好,卡卡西自己也這麽認為,所以特別聽話,有他在,很多事情都不用帶土親自去做,輕松得過分。掌控名為“曉”的組織後,帶土的下一個目标是四代水影。他輕松地用幻術控制了水影——除此之外好像就沒事做了,卡卡西很勤快,根本不給他插手的機會。
可就是這樣順從的态度讓帶土分外不喜。
他搞不懂卡卡西在想什麽,難道就不會恨嗎?他害死了老師啊,害死了那麽多人,就連卡卡西自己也被他害了,不僅變得比以前更冷,心髒的位置被種下了符。帶土被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子搞得莫名其妙地煩躁,卡卡西什麽話都不說,只是偶爾會突然抱住他,抱一陣又放開。
抱吧,随便他了。
根本分不清楚宇智波帶土和旗木卡卡西誰欠誰更多,懷着這樣無所謂的态度,帶土默認了卡卡西越發不對勁的行為。從輕得幾乎感覺不到力道的擁抱開始,卡卡西膽子大了之後,偶爾可以環住他的腰,親親他的額頭,再堵住嘴,兩人喘着氣,在黑漆漆的神威裏靜靜地待上一會兒。
“真好啊。”
卡卡西忽然說。
帶土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沒接話。
神威空間中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卡卡西受傷了,左手臂多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他老老實實地坐在地上,任由帶土撕開血淋淋的袖子替他包紮。
“真好。”
他又說,好像怕帶土聽不見。
“再動就滾。”
帶土說完,卡卡西就不動了。稍稍滿意了一些,他繼續裹着繃帶,直到看不見滲出的血色罷休。視線無意間晃過,就發現卡卡西一直埋着頭,還沒幹透的白毛亂七八糟地散着,他垂着眼,睫毛偶爾顫動幾下。
這個樣子……
跟以前竟是反了過來。
曾經态度惡劣的是卡卡西,狼狽的是他,現在呢,他有了十足的底氣,卡卡西反倒可憐兮兮起來。
這麽想着,手下的動作不禁越來越輕,最後不知何時停下來了。帶土再次回神時,卡卡西的臉已經湊到了近前——他把那長睫毛下的眼神看得真切,滿是小心翼翼,卻又帶了點不明所以的期望。
期望?
他在期待什麽……呢……
【車和帶車的後續已和諧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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