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8)
,都是委婉地逃避着。一來,是念着一千八百年前她無極若華對自己的知遇之恩,二來,自己與她畢竟出自同門,又念及她一個女兒家,不能将話說得太過于直白了,畢竟要顧及一下她的臉面問題。只是一直以來自己那冷漠的态度難道還不能讓她無極若華明白不成。如果這一千多年來自己沒能好好讓她無極若華明白,那麽當真是自己的罪過了。別說自己之前就對她無極若華沒那份心思,現在就更不可能的了,自己現在已經有了雀無心了,自己可是與他雀無心有了情絲帶,鎖鐘情的契約在身的,自己的一顆心早已給了他雀無心了,此生斷不可能再有他人了。
林子淵心裏想着,自己下個月初八一定要将此事給了了。突然他像想起什麽似的,不行,這封信斷斷不能讓他雀無心發現了,不然就憑他那愛吃醋的性格,指不定給自己鬧出什麽事情來。想到這,林子淵立刻催動烈焰訣,将這塊手絹焚個灰飛湮滅……
☆、雀無心獨自買醉
雀無心獨自一人在房間內呆坐了許久,一想到下午他替林子淵接收的那封情書,他就異常地傷心煩悶起來。想想他雀無心在此無親無故的,之前他還有燕子姐姐和墨雲哥哥的陪伴,現在燕子姐姐早已是在二十一世紀投身為人,而他的墨雲哥哥這一去便是三年,卻毫無音訊。可憐他一肚子的委屈無人訴說。雀無心越想越氣憤、越想心裏越傷心,他提着一壇酒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燕子姐姐之前所居住的小屋前。這座小屋之前被那虎淩天給毀得差不多了,現在早已被雀無心修理好了。雀無心在林子淵外出視察民情時一個人實在無聊了,便會時常來到這個小木屋裏小坐片刻。只因這裏有着他與燕子姐姐和墨雲哥哥一起相處的太多美好回憶。此刻,他實在想念自己那二十一世紀的燕子姐姐,同時也是他的媽媽了。所以他有事沒事總來坐坐,這裏也算是他的心靈驿站了!
夜幕時分,雀無心獨自一人坐在這顆巨大的梨子樹下,他燕子姐姐的墳前,他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悶酒。盡管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傷心委屈他的燕子姐姐根本就聽不到,但是他還是向着燕子姐姐的墳上訴說着自己無盡的痛苦,只見他哭得像個淚人,初戀最是刻骨銘心,一想到他自己的一腔熱情卻原來在他林子淵的眼中竟是那般的不堪,他就覺得自己就是個無比可笑之極的笑話。他邊哭邊說,那一壇子的蓮花釀早已見了底。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夜已經深了!此刻他停住了哭泣聲,就這般傷心地睡了過去。因為他早已将自己給灌醉了,也許只有喝醉了才不會痛苦了吧!
這邊,林子淵将書信焚毀後,便尋找雀無心一同去用晚膳,只是他将逍遙宮裏裏外外全部找了個遍,都不見那雀無心的蹤影。他的內心非常着急,心想着:都多大個人了,怎麽就不知道回來呢!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很擔心他嗎?正當他急得焦頭爛額之際,這松婆婆一邊忙着端碗筷鋪桌子,一邊提醒着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林子淵,她不慌不忙地說道:“神君,莫要着急,無心他莫不是去了之前那至交好友的家中,他在這絲蘿山一直都是無親無故的,也沒什麽地方可去的。我知道他平日裏趁你不在,總喜歡一個人去那梨樹下的小木屋中坐坐的,不如你去那裏找找吧!這孩子,都什麽時辰了,怎麽還不回來用膳呢!一玩起來就忘記了時辰,真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哦!”被這松婆婆一提醒,林子淵這才想起來,他雀無心最是個重情義的人,他怎麽就将這事給忘了呢!于是,林子淵不顧自己早已是勞累了一整天的疲乏身軀,急忙禦風朝那小木屋中飛去。
八月十五的絲蘿山夜色很美,白玉盤樣的月亮早已是高高地挂在了夜空之中,那深藍色的夜空上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星星,月亮和星星的光亮将整個絲蘿山照得亮如白晝。林子淵在空中老遠就看見梨子樹下那一抹小小的,瘦瘦的白色身影,此刻那瘦小的身軀就這般趴在那座矮墳旁,一動也不動,望着那嬌俏的人兒,此刻竟是顯得那般的孤單、寂寞。看着這樣的雀無心,林子淵非常的心痛,他急忙飛身落在了雀無心的身旁。只見那空空如也的酒壇子被丢在了一旁,而雀無心早已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林子淵抱起了雀無心,此刻他臉上的淚痕還未幹,望着這樣獨自買醉的雀無心,林子淵很是納悶:他這是怎麽了?到底什麽事情竟讓他這般傷心,竟要在此将自己灌個爛醉。想想他雀無心自上次與那秋憶濃喝酒那次,因為不知蓮花釀的酒性而不小心将自己灌醉醉以外,他再也沒有喝醉過了。他知道自己不喜歡他喝太多的酒,那樣會傷身的。所以自那次以後,他再也沒有将自己灌醉過。
那麽這次又是為何?難不成是那封信嗎?算了,還是等明日他醒來時再問個明白吧!林子淵抱起了雀無心飛回了逍遙宮內。而這松婆婆早已是等待得有些着急了,見這林子淵抱回了雀無心,她急忙迎向前去:“神君,找着無心了!”
“嗯!”林子淵答應了聲。
這時松婆婆才發現一臉淚痕,渾身酒氣,醉得不省人事的雀無心,見到這樣的雀無心,她非常吃驚:“無心,我的孩子,這是怎麽了?白天不還好好的嗎?”她在心裏想着:莫不是和神君吵架啦!不能夠呀!這兩人今天到現在才碰着面呢!這也來不及吵架呀!鬧不明白。松婆婆見林子淵抱着雀無心進了房間,她急忙追問道:“神君,那這晚膳還吃嗎?”見松婆婆問自己,林子淵停下了腳步,并未回頭,他只輕聲說了句:“松婆婆,您自己吃吧!我不餓。”緊接着林子淵便抱着雀無心進了房間。看着這般離去的兩人,松婆婆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林子淵将雀無心抱回房內,喚來了精靈,讓其準備熱水。不多時,兩名精靈便擡來了溫熱的清水。林子淵将雀無心那滿身酒氣的衣衫除去,小心仔細地将他全身上下清理了一番,然後給他換上了幹淨的亵衣亵褲,忙完這一切,他才将雀無心放到了床上,然後他自己草草地洗了,便側身躺在雀無心的身邊,此刻他也無心多想其他,一切等明日雀無心醒來再弄個明白吧!他就這般摟着雀無心沉沉地睡去。畢竟忙活了一整天,他早已有些疲乏了。
☆、狼墨雲榮歸故裏
無極仙島內,此刻到處充滿了一片喜氣祥和的氣氛,真是熱鬧非凡呀!這裏正舉行着百年一次的山神招募大會,此次招募的名額有三名之多哦!這一莫大的好消息吸引了來自全國各地的仙妖人士,但凡心地純良,沒有什麽為惡的記錄者都有資格參加比賽,這比賽內容不單要比參賽者的仙法修為,最最重要的還要看參選者是不是懷有一顆仁愛的心,真正能夠做到處處為一方的安寧着想者優先考慮錄用。這修為與仁心兩項的成績均為優異者便可晉升成為新一屆的山神!新晉山神便會立馬安排上任,這成績最優異的自然會被分配到最大最富庶的山脈中去,而成績差一些的便會被分配到小一些、偏遠一些、貧瘠一些的山脈中去任職。
那林子淵早在一千五百年前,便是他那一屆成績最優異的山神,所以他便成為了像絲蘿山那般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山脈上的山神,而他的師弟成績也還不錯,便成為了九宮山上的山神。此次被當選的三位幸運兒便是:第一名雲山山神,鶴羽玄;第二名天冥山山神,夜岚陌;第三名鸠靈山山神,狼墨雲。他們此三人正在無極神殿的大堂之上接受着無極仙翁的賜印儀式。今天的無極仙翁真是精神飽滿、神采奕奕,一想到他手下又添了三員猛将,便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錯不錯,你三人此番前去,可謂是肩負重任,切莫讓老夫我失望,定要守護好一方百姓與各仙妖的安寧才是呀!”
只見他們三人朝着無極仙翁行禮齊聲說道:“屬下定當竭盡全力,誓死捍衛百姓的安危,維持仙妖人三界的和平與安寧!”待這三人許諾完畢,那無極仙翁依次在他三人的額頭處點上了玫紅色的花瓣樣山神印記。從此刻起他們正式成為一方山神。禮畢,他三人一一與那無極仙翁道別後,便即刻啓程走馬上任去了!
一路上,狼墨雲禦風飛速朝那絲蘿山中飛去,此刻他真是歸心似箭呀!一想到自己與他的小雀兒還有燕子丫頭這一別已經足足三載。在這三年裏,他在無極仙島內尋得一處僻靜的山洞,閉關潛心苦修,可謂是修為大漲。就在自己出關之時,竟然趕上了百年一次的山神晉選大賽。抱着試試看的心态,自己也跟着報了名。原本想着這山神晉選大賽是何其的重要,這般大型的活動,必然吸引了來自各地的仙家妖物。自己只不過是絲蘿山中一屆小小的狼妖,修為本領都不是非常的出色,沒想到一關又一關的比試下來,自己竟然也能得個第三名,當真是不敢相信呀!自己此番出來,與之前那妖精的身份已經大有不同了,想想自己總算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雖然那鸠靈山地處偏遠,遠沒有之前自己呆的絲蘿山那般巨大富庶,但總歸是自己的地盤呀!想着他現在總算有能力守護和照顧自己最最在意的人兒了,他就無比的激動與自豪。身為男子,能給自己最親最愛的人一個安全的庇護之所,是他狼墨雲一生最大的追求。那燕子丫頭,對于自己來說就如親妹子一般,可謂是自己此生中最親的人。而那小雀兒,一想到那只俏皮可愛的、無憂無慮的小山雀,這狼墨雲就笑得眯起了眼。是的,他深深愛着他的小雀兒,自己與他認識已經有一百年了,想想這一百年來,自己一直都是努力扮演着大哥哥的角色,從未向他的小雀兒吐露過心聲。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感覺自己沒有那個能力。他的小雀兒一直渴望修成人身,奈何他一直懶散貪玩,而自己這點淺顯的修為又不能夠幫上他的忙,每次看着他那無比渴望的小眼神,他的內心就泛起了深深的惆悵。不過現在總算是熬出頭了,以自己目前的修為足以讓他的小雀兒修成人身了。一想到他那可愛的小雀兒即将幻化成人的樣子,他就無比的期待。真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麽模樣,以他目前的年紀定然是個俊美的少年郎吧!
Advertisement
這狼墨雲一路思索着,只見那絲蘿山已經近在眼前了。他急忙加快了腳下的速度,朝着那顆大梨子樹飛去。只是等待他的不是他滿心滿眼期盼着的人兒,而是那座孤零零地立在那顆梨子樹下的小小矮墳!他看了看那小小的墓碑。只見上面寫道:燕子姐姐之墓!見到這幾個大字,猶如晴天霹靂般将他震得目瞪口呆,他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看了又看,确定這是他的小雀兒的字跡沒錯,他才用他那顫抖着的雙手,撫摸着燕子丫頭的墓碑。只見他早已是泣不成聲了:“燕子丫頭,你告訴我這裏到底發生什麽了?你我一別不過短短三載,想不到今日一見,竟成了陰陽兩隔!”這狼墨雲哭泣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他的小雀兒哪裏去了?不行,為今之計,只有找到他的小雀兒才能弄清一切事情的緣由!一想到他的小雀兒,他急忙将小木屋的裏裏外外尋了個遍,然後到他的小雀兒那個小小的鳥窩裏也尋了又尋,愣是沒有找到他的小雀兒。這孩子,到底去了哪裏,真真是要急死大哥呀!
這狼墨雲見到小木屋四周尋不着,他又在這絲蘿山中到處尋了個遍,平日裏他的小雀兒喜歡玩耍的地方,他找了又找,可哪裏還有他的身影。無奈的狼墨雲再一次回到了小木屋內,他心想着:看這小木屋幹淨整潔,一塵不染的,定是有人經常打掃,而那燕子丫頭的墳頭旁還倒着一只酒壇子,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小雀兒留下的嗎?自己不在他的身邊,而他的燕子姐姐又離他而去了,小雀兒的日子一定過得異常的苦悶吧!他可憐的小雀兒,這些年他們二人到底遭遇了什麽不測,真真是要急死他了!這狼墨雲在小木屋內左等右等,無比煎熬地度過了一整天,現在的絲蘿山早已是到了夜幕時分了,如今天都已經黑透了,而他的小雀兒還不見回來。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想想這絲蘿山上下也就只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過了,那便是遠在絲蘿山頂峰山神的居所,林子淵的逍遙宮,想想自己之前只是區區一介狼妖,雖然在這裏生活了許多年,但畢竟地位低微,從來無緣得見那高高在上的子淵仙。如今自己已經是山神的身份,雖然自己的鸠靈山不能與他這絲蘿山相提比論,但自己好歹與他也算是同僚關系,想着自己前去拜訪,雖然有所唐突,但料想着他林子淵也不至于會不接見自己吧!素來有聞那子淵仙子喜歡清靜,不喜有人攪擾。不然,就他在這絲蘿山中已經生活了幾百年了,又怎會未能與那林子淵見上一面呢!如果不是為了他心愛的小雀兒,他斷斷不會莫然前去打擾人家的。
這狼墨雲思索再三,決定還是前去拜訪一下山神林子淵,畢竟他身為這絲蘿山中的山神,有什麽問題去向他請教,他應該都會知道個一二吧!想着自己不能就這般等下去了,那鸠靈山還等着自己前去上任呢!他可不能耽擱得太久了,不然誤了接任的時辰可就不好了,一想到自己這個山神的身份得來不易,自己可是要好好珍惜才是。自己還要與小雀兒相依相守呢!這次,見了小雀兒,自己一定要将深埋已久的心跡表露出來才是。狼墨雲想了想,便起身朝那絲蘿山的頂峰上飛去……
☆、無心吃醋子淵很慌
次日晌午,絲蘿山逍遙宮內,雀無心悠悠地醒轉過來,此刻他感覺自己頭痛欲裂,嗓子幹得直冒煙。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一手支撐着床,一手扶着自己那顆昏沉的腦袋。艱難地坐起了身子。他擡眼望了望四周,發現自己依然躺在了林子淵的房內,看着四周這熟悉的一切,他很是無奈。想是昨夜自己醉酒,被林子淵給抱了回來吧!哎,除了逍遙宮,偌大的世界,竟然沒有他雀無心的安身之所。
就在這時,林子淵端着醒酒湯推門進來了。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兒,只見雀無心正在用手揉着自己的腦袋。一定是醉酒後頭又痛了吧!真是的,都多大個人了,還不知道照顧好自己,林子淵将碗放在了床前的案桌上,他在雀無心的身側坐了下來。就要給雀無心按摩疼痛的腦門,只見他對雀無心關切地說道:“無心!我的娘子,你可算是醒了,怎麽了?是不是頭疼的厲害,讓為夫幫你揉揉吧!”
雀無心見林子淵就要過來給自己按摩,他急忙避開了林子淵伸向自己的雙手:“無心不過區區一介小妖,怎敢勞煩神君動身!”他這般冷冷地對林子淵說完,便準備繞開林子淵,起身穿衣。看到雀無心對自己的态度突然這般冷淡、生分,林子淵的心就異常地疼。他拉着正要起身的雀無心道:“娘子,你說什麽?你怎麽突然對我這般說話,是有什麽事情讓你心裏不痛快了嗎?如果是為夫我有什麽地方惹你生氣了,你大可向為夫我提出來,我改還不行嗎?”
雀無心冷冷地拉開了林子淵拉住自己衣衫的手,恭敬而又冷漠地說道:“神君您客氣了,對于神君您來說,無心不過只是一只供您玩樂的寵物罷了,身為寵物,怎敢對自己的主子有意見!”雀無心說完,急忙從床上跳下身來。由于醉酒後腦袋異常昏沉,加之起身太過匆促。他落地不穩,險些摔倒。一旁的林子淵急忙抱住了身體向前倒去的雀無心。在聽到雀無心此番話語,他異常地氣憤,只見他對着懷裏的雀無心生氣地說道:“雀無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此刻的林子淵肺都快氣炸了,他心裏想着:我林子淵何時當你雀無心是只寵物了,沒錯,自己當初遇見他時,的确說過那樣的話語,可那也只是逗他一逗的,自己對他雀無心那可謂是将他放在了自己心尖尖的位置,何曾有過半分看輕他的意思呀!
對于林子淵的問話,雀無心并不理會。他急忙掙開林子淵的懷抱,去拿一旁的衣服。這林子淵見到雀無心不理自己了,內心很是慌亂。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協助雀無心更衣,而雀無心卻極力避開他伸過來的雙手。就這般快速的穿好了衣服,他急忙開門準備離開。林子淵見他還未喝那醒酒湯,急忙拉住了雀無心:“娘子,你要去哪?趕緊将這醒酒湯趁熱給喝了吧!”雀無心再次掙開了林子淵的手,就要出門。這林子淵哪裏肯依了他,只見他将雀無心死死地抱住不放。對于這樣的林子淵,雀無心很是氣憤,他使勁掙脫着,奈何林子淵這次硬是不放開他。雀無心掙紮了幾次,林子淵依舊抱住不放。雀無心冷冷地說道:“放開我!”“不放!娘子,你不把這醒酒湯給喝了,為夫我就是不放!”林子淵一心想着雀無心那疼痛的腦袋,他怎麽忍心放着雀無心不管呢!雀無心被他抱得沒法,只能說道:“你這般抱着,我怎麽喝!”見雀無心終于肯喝那藥湯了,林子淵放開了雀無心,将案桌上的碗端給了他,雀無心也不看他,接過他手中的藥湯,三下五除二地快速喝完了。喝完湯藥的雀無心再次準備出門,這林子淵急忙擋在了門口,他盡量陪着笑臉道:“娘子,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是不是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了?如果有什麽事情讓你不痛快了,你盡管說出來,不要這般憋在心裏,說給為夫聽聽好不好?”林子淵猜想這雀無心定是發現那封信函了,不然他今天這态度不會轉變得如此快的,之前剛來絲蘿山那會,他對自己客氣,尊稱自己為神君。自從自己與他訂立契約,确定關系以來,他都一直稱自己一聲‘親愛的’盡管他感覺這個稱呼很是奇怪,可無不透露出他雀無心對自己的一番親切與恩愛。對于這樣怪異的稱呼,他還是很喜歡的。現在見了雀無心對自己冷冷地稱一聲‘神君’他就很不舒服,他不要這樣冷冷的雀無心,他想和他把問題說開來,他真的不想自己與他之間有什麽隔閡産生。
雀無心見他說看了不該看的,心裏頓時異常難受,他這是在怪自己手長,不該看了他與別的女人的情書了嗎?果然他還是在意的,思及此,雀無心對着林子淵說道:“對不起,神君!無心不該在沒經得您的同意下擅作主張,偷看您的情書,無心只是一時好奇,沒有忍住,無心向您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聽到雀無心這般說話,林子淵猜得沒錯,他果然是發現了那封信函了,只見他急忙對雀無心說道:“娘子,為夫并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與師妹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對你跟別的女人之間的事情沒有興趣!”雀無心真的很怕從他林子淵嘴裏說出他與那無極若華之間的種種風流韻事,一聽到這些他就無比的心疼,他真的是太在意他林子淵了,以至于眼裏容不下任何一粒砂子。他唯有用逃避的方法來對待他們之間的關系,他真的不想聽,也不敢聽!
他就這般推開了林子淵,急急地出了房門。令林子淵異常苦悶的是,接下來無論他林子淵怎麽哄他,這雀無心就是不理自己了。飯桌上的氣氛異常的壓抑,這雀無心一聲不吭地默默吃着飯菜,林子淵不時地給他的碗裏夾着他喜歡吃的菜,他不反對,也不作聲,就這般靜靜地、快速地吃完了那些飯菜。用過午飯,這雀無心便将自己反鎖在了他自己的房間內,任憑林子淵在外面怎麽叫喚,他就是不開門。沒有得到雀無心的同意,這林子淵又不敢擅自進去,他怕自己硬闖進去,這雀無心更加不理會自己了,那該如何是好!
從晌午到現在,雀無心一直将自己鎖在房間內,晚飯時分松婆婆有叫他出來吃飯,他不忍拒絕,匆匆吃過晚飯,又再次将自己反鎖在了房中,夜幕時分,林子淵來到雀無心的房門前,他準備叫雀無心與自己一同歇息,自從與雀無心有了夫妻之實後,他們還從未分房睡過,如果沒了他雀無心,自己又怎麽能夠安然入睡呢?兩年來的夫妻生活,他早已習慣了摟着雀無心入眠了,如果現在讓他一個人單獨睡,他真的很不适應!就在他猶豫着怎麽才能令雀無心開門之時,只見有只精靈向自己示意:結界外有人來訪。都這麽晚了,怎麽還會有人來拜訪自己?除了師弟秋憶濃之外,自己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并沒有和誰有過什麽過多的交情。看那精靈的示意,來訪的竟然是位山神,如果是師弟來訪,就他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早就不請自來了,又何需精靈來向自己通報呢!既然找自己的是位山神,那也是自己的同僚,盡管他現在沒有什麽心情接待外客,但是出于基本的禮貌,他還是起身向那逍遙宮院外的結界走去。
此刻的林子淵內心很是好奇,到底會是哪位神君來此?這麽晚了,想必是十分要緊的事情吧!難不成這附近又有妖物作祟啦?不能夠呀!自己昨日才剛剛視察過,一切都很正常。這林子淵邊走邊想,向着院外走去。
☆、倍感危機的林子淵
林子淵來到逍遙宮院外,只見結界的邊緣外,此刻正屹立着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看他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定是趕了不少的路程吧!不知他找自己所謂何事?
林子淵念咒将結界弄開一處缺口,讓這黑衣男子進來。只見這黑衣男子一步入院子內,便非常客氣地對自己行了個禮道:“在下是剛新晉的鸠靈山山神狼墨雲,深夜來訪,驚擾了林神君的休息,實在是非常的抱歉!”這林子淵就着月色看到狼墨雲的雙眼竟是紅紅的,仿佛剛剛才大哭過一場似的,他便異常地吃驚,是什麽事情,竟讓眼前這個堂堂的七尺男兒傷心成這樣。林子淵急忙客氣地說道:“我早已收到無極仙島下達的文書,聽聞此次一共招募了三名山神,今日有緣得見狼神君您,真是我林某人莫大的榮幸呀!說什麽驚擾不驚擾的話,狼神君真是見外了,你我如今已是同僚,今後定當互相協助,共同維護好人仙妖三界的和平共處才是!我看狼神君一路辛苦,不如随林某一同到客廳歇息片刻,喝杯茶水,有什麽事情一會慢慢說來,只要是我林某人能夠辦到的,一定全力以赴!”狼墨雲剛還一直擔心林子淵會惱了自己的冒昧攪擾,現在看他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當真是和傳聞中那不易親近的說法大不一樣。只見他向這林子淵道了一聲謝,便随着林子淵一同來到了逍遙宮的會客廳,那精靈早已是端來了兩杯清香的茶水。這狼墨雲剛一坐下,便急忙向這林子淵拱手請教道:“實不相瞞,狼某此番前來,是有一私人要事要向林神君您請教的!”
“狼神君但講無妨,林某定當洗耳恭聽!”
“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摯愛之人曾經與我在這絲蘿山中一□□行,只因我有要事離開了絲蘿山三年,如今回來遍尋這絲蘿山的每處角落,都找不到他,所以想來問問林神君您,看看您知不知道他的去處!”
“不知狼神君您所找之人有何相貌特征,他是仙是妖呀?”
“哦,我要找的人兒名喚——小雀兒,他是這絲蘿山中修行的一只白色小山雀,只因修為尚淺,還未能幻化成人身!”
林子淵見這狼墨雲說的此番話語,他的內心驚呆了,他口中所說的小雀妖不就是自己的娘子雀無心嗎?怎麽他說是他的摯愛之人呀!自己的娘子什麽時候成了他狼墨雲的摯愛了,不行,我得問個清楚才行。林子淵內心雖然極度震驚,但表面卻并不顯露出來,只見他對這狼墨雲說道:“您剛才說那小雀妖是您的摯愛,想必您與他的感情定當不一般吧!”被林子淵這麽一問,這狼墨雲無比堅定地說道:“不瞞林神君,我與小雀兒認識已經一百年了,他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離開這三年就是為了幫他修成人身才去的,如今我的修為已然大漲,終于可以幫助他實現這個夢想了,卻不曾想怎麽也尋他不着,所以這才來問問林神君您,看您知不知道他的下落!”這林子淵見他說起雀無心時那一臉堅定的目光,又想到他來時那紅紅的眼眶,找不到雀無心他真的這麽着急嗎?以至于哭紅了雙眼,如果自己也不見了雀無心,自己一定也會整日裏以淚洗面吧!不行,斷不能讓他發現雀無心在自己這裏,如今雀無心正與自己置氣呢!一想到他現在都不理自己了,如果發現這狼墨雲在找他,他會不會離開自己,跟這狼墨雲而去呢?一想到他們竟然已經認識一百年之久了,他就非常擔心,自己與他雀無心才認識不過短短三年,想當初,要不是自己硬挾了他雀無心來到逍遙宮中,他怎麽會願意呆在自己的身邊呢!一想到雀無心即将離自己而去,他就異常的害怕,他真的不能沒有雀無心呀!他怎麽可能将自己心愛之人拱手讓人呢!于是他急忙撒謊道:“這絲蘿山中修行的大大小小的妖精不計其數,在下是真的不曾聽聞狼神君您那名喚小雀兒的白色小山雀,如果他日見了他,我定當及時相告!如今時辰也不早了,不如狼神君您今晚就到這逍遙宮的客房歇息一晚,明日再找也不遲呀!”這林子淵委婉地下着逐客令,他是真的害怕這狼墨雲再多呆下去,那雀無心出來見了他可如何是好。
這狼墨雲自然知道林子淵話中的意思,這天色已晚,怕是他林子淵要休息了吧,自己也不方便再打擾下去了,既然他林子淵不知道,那自己也只能另做打算了。不如今夜先到燕子丫頭的屋中歇息一晚再說,想到這,狼墨雲連忙起身向這林子淵說道:“多謝林神君的接待,狼某深夜到訪,只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已經叨擾多時了,實在不方便再行打擾,狼某這就告辭!”狼墨雲說着便自行離去。林子淵起身相送:“狼神君慢走,恕林某人我就不遠送了!”“林神君留步、留步,狼某再次感謝!”狼墨雲說完行了個禮,便朝絲蘿山那處梨子樹下的小木屋中飛去。林子淵見那狼墨雲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緊接着他朝雀無心的房間內走去,他想着自己一定要讓雀無心化解了內心的疙瘩,不然他若一生氣,當真離自己而去,那要如何是好!
林子淵來到雀無心的房門前,他這次不等雀無心的同意,口中念了一個訣,房門應聲而開,他急忙鑽了進去。只見這雀無心獨自一人卷縮着身子躺在床上,他急忙掀開錦被,也躺了上去。他一上了床去便緊緊地抱住雀無心。這雀無心見林子淵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進入自己的房內很是氣憤,只見他急忙将這林子淵推開道:“放手!”
“不放!娘子,你怎麽自己一個人就睡下了,為夫沒有你在睡不着,跟我回房去吧!”
“無心不過一介小妖,怎敢占着未來神君夫人的房間不放,神君放心,以後無心都會在自己的房間內歇息,再不會跨入神君您的正房一步了!”
“什麽?娘子,別呀!為夫除了你,哪來的什麽未來神君夫人呀!既然你不願去咱們的房間內歇息,那為夫過來陪你好了,反正只要和你在一起,到哪睡覺又有什麽區別呢?”
見他林子淵這麽一說,其實雀無心的內心也很痛苦,一想到自己剛才獨自一人在這床上躺着,就覺得異常的孤單寂寞,自己之前也是一個人睡覺的呀!想不到才兩年的時間,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溫暖舒适的懷抱了。見這林子淵抱着自己遲遲不肯放手,其實他又何嘗不是渴望着他林子淵的懷抱呢!眼見夜深了,他林子淵也不來找自己,難道他真的厭倦了自己了嗎?剛剛雀無心還在擔心着,今晚林子淵是不是不打算過來找自己了。他的內心十分的矛盾,一方面對林子淵與那無極若華的事情異常的在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